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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却听到了羽麟极为嚣狂的笑声:“这样子的好东西,却不知道享受,当真是可惜,可笑!”
兰令月隐隐明白那是什么东西,那是被罂粟果实汁液泡过的酒。
据闻光明教中的精锐,都是染了这种药瘾,故此方才脱身不得。他们不但心灵,甚至身子也被这药死死的控制住了,只恐怕一生一世也是不得逃脱。
她虽然没有什么胃口,却也知晓如果浑身无力,就更加没有逃脱的希望了。
只是别的东西,兰令月也不敢吃,只是随意吃了几片新鲜的水果。
她也计算自己如今的方向,大约自己应该是向着统万城而去。
那统万城原本是夏国的都城,据闻夏国原本出现了一名暴君,并且靠着极为暴虐的手段建造了一座坚固的城池。修建时候,那名夏国国君掳劫来了无数能工巧匠,并且蒸土铸城,锥入一尺,那么修建这一处城墙的工匠就被极残忍的手段杀死,并且身子砌入了墙中了。
自古以来,夏国国君的残暴仿佛是血脉相传,并且深入骨髓了。如今的夏国国主就是一名虔诚的光明教教徒,他极为信奉光明教的行事方略,那就是靠着暴力掠夺一切。
兰令月前世从来不曾来过这个地方,在她的内心之中,这个地方就是宛若禁地,令人心悸,令人厌恶。
她撩开了车帘,那统万城的城池在夕阳的光彩下折射出凄艳迷离的光彩,让人生出残阳若血的感慨。而瞧着这处城池,兰令月更是觉得身子冰冷,隐隐透出了几分的寒意。这看似坚固的城池,也不知道底下埋藏了多少尸骨!
岚早就告知了兰令月,光明教教主就在统万城中。到达了城门之际,便是以兰令月的镇定,内心之中亦是生出了几许的恍惚。就在这个时候,墨舒有几分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捏住了兰令月的手掌。不知怎么了,兰令月也安定了几分。墨舒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兰令月似乎也明白了墨舒的意思,那就是墨舒在告诉她,无论如何,墨舒都是会护住她的。
而羽麟则贪婪的看着兰令月的娇颜,如此美人儿确实让他垂涎三尺。
要知晓这天底下美人也是不知道有多少,如兰令月这般美丽中带着几分坚韧味道的女子,却是让羽麟十分垂涎。这种风格的女子,若让自己好生调教一番,不知道多么的快活。只是莫看墨舒那温雅秀润的样儿,羽麟却知晓他是何等可怕的一个人。再者若是旁人因为一个女子,阻扰了圣教的任务,教主只恐怕早就处死这个人了。如今光明教教主居然只是令羽麟将墨舒带回此处,可见墨舒对于光明教主还是有用的。
以羽麟好色而且毒辣的眼光,自然也是能看得出,兰令月尚是处子之身。这样子的美人儿,墨舒居然不曾沾染,他不得不想要嘲讽,墨舒真是愚蠢之人。而正因为如此,羽麟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对于男人而言,喜欢却不碰的女人那是最为珍贵的存在。
墨舒手掌轻轻抚摸城门,忽的轻叹:“教主如今没有待在大雪山上总坛,为何突然又来到这里。可是宇文炀对大雪山逼得太紧了?”
岚冷哼一声却并没有说话,只是他既然没有说话,显然已经是默认了墨舒的猜测了。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的。
兰令月心头那丝淡淡的畏惧之意忽的也淡了不少,堂堂的光明教教主,却也不过是被逼得躲在了这统万城中。
而做到这一切的便是宇文炀!
这一刻兰令月居然有一丝淡淡的骄傲,容色也平静了不少。
随着兰令月踏入城中,眼前雄伟壮阔的大殿让兰令月目瞪口呆。早就知道夏国的国君穷奢极欲,为了自己欲望能不惜一切,然而如今她方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一点。眼前的宫殿富丽堂皇,不输于大周皇宫,御花园中种植了无数奇花异草,并且有若干珍稀的动物在花园之中走来走去。
及兰令月踏入了夏国皇宫之中,心中亦是越发添了几分感慨。
那地面亦是以上等玉石镶嵌铺成,光润柔滑之中顿时透出了一股极致的奢靡气息。殿中若干巨大的圆柱巍峨挺立,并且攀附上五彩金龙,每只金龙都是气态万千且鳞片栩栩如生。
高高的台阶之上,正是那夏国国君的宝座。
如今那宝座之上,正静静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他举止轻松,一只手靠着椅子柄,手掌亦是轻轻的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只是那一双狭长的眸子中透出了几许毒辣味道,令人不寒而栗。只见他一身华丽衣衫,衣袖颇为宽大,且衣襟极宽,如此穿戴颇有古风味道。那长长的袖子随意轻垂,宛如天边的云朵,那般的逍遥自在。
再看他的容貌,却是面容清俊,极为清雅。配上这男子随意的姿态,观之竟然有几分神仙之意。
这男子,轻带缓袍,身上带着几分行云流水的味道,仿若并非世俗之人。
值得讽刺则是,他足下一旁,却有着一具尸体。
那死人是一个极为肥胖的男子,且身上衣饰颇为华贵,而如今这男子满是肥肉的咽喉之上,却是分明多了一个血洞,看着当真是触目惊心!
如此清贵男子身边,竟然有这么一具肥胖丑陋的身躯,顿时亦是形成强烈的对比。
而墨舒、岚、羽麟皆是恭顺行礼,向着这名男子口称教主。兰令月方才知晓,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竟是光明教教主!
在兰令月的心中,这光明教教主自然也是凶残狠辣的人物。想不到这光明教教主非但生得不凶残,瞧着还颇有几分仙人味道。
转念一想,这心性狠辣的人亦不见得容貌就不好。以兰令月所见,这光明教中也没几个容貌生得不好的。莫说墨舒,便是岚,便是羽麟也是个个容貌不俗。
兰令月容色微冷,却是一动不动。
羽麟微生讶然:“不知教主为何将这夏国国君给处置了。”
光明教教主冷然一笑:“好个见风使舵的忤逆之徒,竟也暗中私通宇文炀,又对圣教来此之事诸多不满,如此不知好歹的蝼蚁之辈自然要让他领受圣教之威。”
兰令月方才知晓,死掉的那个人原来才是夏国的国君。
羽麟虽然也是个残忍无比的人,可是他的残忍总是对着别人,而他对自己的命也是极为爱惜的。此刻羽麟内心之中也是出了一声冷汗,不知为何也是生出了几分凄凉之感。宇文炀不算什么好人,故此对西域那些原本投靠圣教的西域豪强诸多安抚,并不计较他们以前做过多少恶事。可是宇文炀对于圣教之人却是极为残忍,从来没有招抚的意思。
一旦是圣教之人,落在了宇文炀的手中,宇文炀那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个大周的战神,手掌之上沾染了不少圣教弟子的鲜血。
羽麟亦是知晓这一点,故此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所以他行事也越发的疯狂,只因为这是他最后的发泄。
“好叫教主知晓,这位兰令月,本是宇文炀的女人,更是墨舒这个情痴的心上人!”羽麟有几分恶毒的说道,墨舒不让自己碰兰令月,故此自己也绝不会让墨舒好过,自己享受不了兰令月这个女人,故此亦是宁可兰令月死了。
一瞬间,兰令月感受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
她心中也知晓,是宇文炀方才让这位光明教的教主如此的狼狈。故此这个残忍之极的枭雄,必定是深深的仇恨与宇文炀相关的一切的。想必,光明教教主会用最为狠辣的手段,处置与宇文炀相关的一切!
无需多言,任何花言巧语,只恐怕放在这位光明教教主面前也是没有用处的。
忽的一道温雅的身影却是挡在了兰令月面前,并没有多余的言辞,也谈不上如何威武,却分明带给了兰令月几许安宁!
“教主,墨舒知罪。当初教主差遣,命我监视兰氏。却是墨舒不曾办好此事,妄动私情,竟然爱上绝不应该爱上之人,实在辜负了教主一番栽培。”
想不到墨舒居然一副多情种子一般,如此对光明教主解释。羽麟心中嘲讽不已,光明教教主可不是什么心肠柔软的性子。墨舒自负聪明,如今却是昏了头了,为了一个女人,何至于此?只恐光明教教主非但不会成全这一对苦命鸳鸯,反倒必定会将墨舒这个大逆不道的叛徒给处置。
岂料,光明教教主深深凝望墨舒一眼,竟似有几分淡淡的愉悦:“如此瞧来,想不到墨舒居然是个有情人。”
墨舒柔声说道:“墨舒被教主栽培,对圣教自然也应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墨舒自知罪孽深重,故此只盼望能赎罪一二。教主命墨舒熟读圣教典籍,墨舒也有几分心得,只希望墨舒临死之前,将自己的心得告知教主,也算回报几分。”
他容色清而静,静而宁,却是说不定的风流秀雅,仿佛就算杀机迎面也是纹风不动。
光明教教主居然轻轻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本座就听听你的见解。”
一名容貌秀丽的宫女,领着兰令月前去休息。临走之前,墨舒极为温柔的瞧了兰令月一眼。虽然墨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中透出的意思却是让兰令月明白的。他会护着自己,绝不会让自己受半点伤害。
听闻了墨舒确实和光明教牵扯不浅,兰令月心绪亦是有些复杂。只是不知为何,自己偏生还会担心这个人,担心这个容貌秀雅且爱穿墨衣的男子会有什么危险。
一股淡淡的酸涩之意顿时涌上了兰令月的心头。
随即岚、羽麟居然也是纷纷退出,这让兰令月心中更平添几分疑惑。根据墨舒所言,他是被光明教放逐方才流落在兰氏。只是如今,一个并不受宠的教众,又有什么资格和光明教教主谈判,甚至于连光明教教主的心腹也没机会听闻一二。
羽麟退出的瞬间,面色几变,亦是显得极不好看。虽然不知道为何,平时光明教教主对墨舒也是淡淡的,可是光明教教主对墨舒却有对别人没有的宽容。这算什么,如果教中有人为了女人犯下教规,那么教主是会毫不留情的将这个人狠辣的处置的。
他瞧着兰令月,这个美丽的少女确实极为对自己的胃口,可是却又像是一朵有毒的鲜花,让羽麟不敢轻易去碰触。一时之间,他心中又是升起了不平。
羽麟虽然碰不得兰令月,却也禁不住靠近兰令月低语:“兰令月,你可知晓,教主对墨舒确实是有些不同的。”
他一笑,那笑容之中却隐隐有些不好的味道:“要说这墨舒,武功实在不算如何,也不愿意为教中做事,你可知晓教主为何那般喜欢他,无非是这小子容貌确实十分出色。我虽然是好色的,总算只好女色,不好男色,那似教主这般,竟然喜欢这般人物。只是,倒不知道墨舒对你行还是不行。”
羽麟眼中泛起了丝丝恶毒的光彩:“不过在我瞧来,他自然也是不行的,不然缘何你现在还是个处子身子。”
兰令月却没有理睬,也更没有将羽麟这些话放在心上。无非是因为别人更受看重而愤愤不平罢了,光明教中也不过如此。这种下流的猜测,兰令月也不会当真的。
墨舒容貌十分柔和温润,自然难免惹得一些闲言蜚语,然而兰令月相信他绝不似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羽麟心里也未必如此认为,只是偏生这般说着恶心自己罢了。
那名宫女领着兰令月到了一处房间之中休息,这间房间装饰布幕摆设无不是颜色鲜艳艳丽的,艳丽得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了。香炉之中也焚烧了气味很浓重的香料,让兰令月很是不舒服。
一直到天色渐渐黑下来,墨舒方才出现在兰令月的面前。他温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