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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这天下又有谁会是自己对手,又有谁能约束自己?
他冷冷一笑,别人都说武者的时代已经过了,说属于神教的时代过去了。可是他就不信自己这个绝顶的高手能被世间的约束所束缚。
光明教教主自然不会觉得,这个时候有第三个人能插手自己和宇文炀的决斗。也并非他相信别人,只因为如今自己与宇文炀的玄气纠缠一起,若有一个不长眼的一丝内力插入,还不被两人玄气搅得粉身碎骨?
他的想法自然也是没有错的,可是偏偏有些事情就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就在这个时候,墨舒却也是伸出了宛如玉石一般的手掌,却那般轻轻的,朝着光明教教主的背心扫去!
他只是输入了一丝弱弱的内力,仿佛拂去了光明教教主背后一丝灰尘那般轻巧,只是就算是这般轻微的动作,那漩涡似的玄气却也是飞快的向着墨舒给反噬过去。
墨舒轻轻闷哼一声,那拂及了光明教教主的两根手指顿时咯咯作响并且骨头粉碎!与此同时那股气流袭击上墨舒的身躯,亦是顿时让墨舒半个身子鲜血淋漓了。
而墨舒的一条手臂更是软绵绵的,似乎再也立不起来。
当然他拍入的那丝内力实在是微弱,否则也不会只是伤了手臂而已。原本如此微弱的内力,就算是拂中了光明教教主也是不打紧,偏偏就是因为那道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玄气,光明教教主却面色巨变并且感觉自己体力的内力竟然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蠢蠢欲动。
宇文炀哪里是那等不会把握机会的人,啪啪一声,他趁胜追击,光明教教主身子却是被迅速的弹开。
一时之间光明教教主胸口肋骨却也是尽数碎掉并且好似站也是站不稳了。
输了?光明神教教主心中却也是不可置信,他自诩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又怎么会输?然而这偏偏却又是事实,是那无可辩驳,辨无可辨的事实。
屈辱、不甘、愤怒、酸涩种种感觉一时齐齐涌上了他的心头。
光明教教主眼神之中亦是透出了几许骇然冷意。
“好个墨舒,实在是好得很!”
“我们圣教,可亦是对你颇多栽培!”
“结果却换了你这个白眼狼!”
“我早就知晓,你必定是不可信!”
他眼神之中透出了几许惊怒,面色更是冷极!恨极!
墨舒半边身子都是沾染了血迹,一双眸子之中却是浮起了淡淡的黯然。
他身子染了血,眼珠轻轻一眯,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几许艳丽味道。
那张温润剔透的面容,原本有着蛊惑人心的温润剔透,如今却是有着令人心悸的耀眼光芒。
“是墨舒,背叛圣教!”
光明教教主怒极,然而与此同时,他内心之中亦是禁不住升起了几许疑惑。
“哈若圣教得胜,你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且你在圣教地位,更是会水涨船高。如今你投靠大周,宇文炀可是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可曾忘记,当年你险些葬身狼腹,却亦是你舅舅救下你。你舅舅身为本教护法,忠心耿耿,他死在大周之人手中。临死之前将你托福给本尊。而我也是对你悉心栽培,并且将你养成这般宛如谪仙一般的样儿,而你所谓报答,却难道是如此?”
他嗓音凄厉,更是隐隐露出滔天怒火。
他虽然极为凉薄,然而他却从来不曾薄待墨舒。
似他这样子的人,牺牲别人,践踏别人忠心亦是理所当然。
可惜若别的人如此凉薄对待自己,他不服气!
如今光明教教主胸口开裂血洞,甚至透出了森森白骨!
那般可怖的情景,亦是让人为之心悸!
墨舒却神色不动,他虽然身受重伤,然而眉宇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楚。
“教主,靠着杀伐手段掠夺西域财富,神教注定不能长久的。这样子的组织,又怎么能永远称霸西域?”
这也是墨舒的真心话,可是就为了这样子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霸业,光明神教却是让别的人付出得太多太多。
“还说是什么西域枭雄,一旦失败也是啰啰嗦嗦的,看来也是贪生怕死之徒。”
这般语调自然是出自于一旁的宇文炀,他浑身浴血,全身上下也是不知道有多少伤口。然而他的眉宇之间,仍然是英姿焕发,瞧着是那般的神采动人。
而他的眉宇间,那刻骨的寒意却是并没有消散。
光明教教主蓦然皱起了眉头,他看得出宇文炀对自己有极深的恨意,可是为什么?他是大周的将军,又为什么会对自己心怀恨意呢?
而宇文炀却宛如嗜血的凶兽,就如此冷冷的看着光明教教主。他手臂忽的一扬,一道光芒闪过,却只见一条手臂顿时分离了光明教教主的身躯!
他是最后的胜利者,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墨舒面上却也是浮起了点点不忍:“士可杀不可辱——”
然而语调方才落下,只见宇文炀毫不客气,将对方另外一条手臂顿时斩落!
宇文炀眉宇间染上了一丝恶魔般的冷酷,他啧啧笑道:“看来所谓的光明神教教主,一旦砍掉了双臂,也和普通的残废没有区别。”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却是让光明神教教主怒极痛极!
自己武功,原本也是天下无敌,可是他没有想得到,自己居然会被小人暗算,而他被暗算之后居然被如此折辱。
兰令月瞧着宇文炀这般模样,轻轻扭过脸去,她不会同情这种人,而且也不会为他求情。只是她想不透,宇文炀心里有什么样子的怨恨,居然如此的愤怒欲狂!
那种样子,真是好陌生,她也相信,宇文炀内心之中有着他的痛楚。可是那种痛楚是什么,她从来不知道。其实她对宇文炀一点也不了解。
兰令月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悸动。
一股淡淡的隔阂和陌生的滋味,顿时在兰令月的心中油然而生生。
宇文炀发丝散开,散落在他那俊美的面颊旁,隐隐有些疯狂。
那双眸子,如墨水般漆黑,冰冷沉静得让人心悸。
兰令月瞧着宇文炀,宇文炀瞧着地上血人一般的光明教教主,瞧也没有瞧自己一眼。
宇文炀身上不知多少伤痕,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唯独那张妖异的面孔,却是仍然无损半分俊美。
光明教教主冷哼:“想不到我一世豪杰,居然,居然落得你们这些小人算计。”
宇文炀嗓音冷冰冰、阴测测的:“是么?原来你也,怕了?”
他手中剑一动,蓦然又割断对方双脚脚筋,喉头发出咯咯的笑声:“如此一来,教主一世枭雄,岂不是既不能提剑,又不能走路?”
“要死,又岂能如此容易?我耐心很好,会将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让你知晓活活痛死究竟是什么滋味——”
他宇文炀说得出,做得到。
不由得想起,那深红色的血池,孤独的少年,无穷无尽的折磨和杀戮,还有那个凄婉死在自己面前的美丽女子。
无数个梦中,曾经惊扰自己的噩梦,最后眼前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
他既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于自己心中仇视的人,他绝不会轻易留情。那将军府的刑房,既然被评为人间地狱,自己也是绝对不会客气,何不让这位尊贵之极的魔教教主到此一游。他也知晓,那些魔教的刑法也不会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不由得去瞧兰令月。
对方静静的站在一边,似乎发生的什么事情都是与她无关。可是偏偏越是这般,越发让宇文炀生出几分淡淡的悲哀。
不知为何,他竟然生出了一个念头,并不愿意自己这残忍暴虐的样子被兰令月瞧见。只是真是可笑之极,这明明是自己的本性,为何偏偏有这样子的念头呢?那些伴随自己多年的仇恨,早就深入五脏六腑,宇文炀绝对没有想到,居然有一个女人,会让人觉得发泄自己仇恨似乎不那么的重要。
近在咫尺的容颜,是绝色的美人儿,那双漆黑的眸子之中却也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他记得兰令月对自己说过的,一个人吸引另外一个人,无疑是这个人身上纯良和善良的部分。如此一来,宇文炀又禁不住觉得可笑起来。如此说来,自己这般疯狂嗜血的模样也只会让兰令月敬而远之?
他冷哼一声,靠近了光明教教主,对方死死的咬住的牙关,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的。看来他也是顾忌自己的身份,就算失败了被人折辱,也是不愿意露出丑态。
宇文炀蓦然靠近,对着这位光明教教主耳边说了几句话,却顿时让他面容浮起了惊骇之色!
就算是被砍掉了双臂,废除了双脚的筋脉,这位魔教教主仍然是极为硬气,神色也尚算得上镇定。然而如今,他神色却是极为震惊,甚至流转几分怨毒。
“居然是你,居然是你这个小杂种!”
他咬牙切齿,似乎触动了眸中怒火,愤怒之极。
宇文炀反而微微一笑,他容貌本来就是极为漂亮,如今笑起来,更是极为动人,就算他的笑容很冷,然而也是无损他的魅力。他手指轻轻一动,却是将光明教教主某处穴道点中。
墨舒神色微微一动,他知晓一些医理,更知晓宇文炀此举是何用意。
丹劫!这显然是引动光明教教主的丹劫。
那丹劫发作,原本就是生不如死,此物最初光明教拿来也是用来折磨犯人的。
只见光明教教主不但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之声,并且身上肌肉、骨骼都是啪啪做声,一时之间,他的容貌可谓丑陋如鬼,样子也是极为难看。
墨舒知晓,光明教教主只是强行压制住丹劫罢了,一旦发作却也是越发的可怖。
兰令月瞧过宇文炀丹劫发作的样子,也猜测得到,宇文炀所遭受的那些痛楚和光明教也有所关联。
只是那凄厉的惨叫,确实也是令人心中阵阵发寒,令人为之心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凄厉的惨叫之声方才也是停了下来。
光明教教主如今的身子,却也是扭曲得不成样子,显得极为可怖。然而待他气绝之后,他身子却又再次发出了啪啪的声音,最后又恢复原来那等模样,仍然是个样貌清俊的样子。
宇文炀瞧得颇为不顺眼,随意一轰,却也是顿时将这尸首给轰得粉碎。
他一抬头,就瞧见了兰令月扶住了墨舒。一股酸意顿时浮起在宇文炀的心头,真是奇了怪了,自己筹谋多年也复仇了,并且顺理成章将那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可是自己内心之中居然没有半分欢喜之意。
自己设想中的欣喜、欢愉,全然荡然无存了。
反而瞧着兰令月扶着墨舒,他心中泛酸,并且内心空荡荡。仿佛自己没有了报仇的目标之后,自己的心里竟然说不尽的疲惫。
如果兰令月扶着自己,也许,就不至于如此?
可是明明自己也受了伤,为何兰令月居然就扶着墨舒?
待兰令月提墨舒处理完毕伤口,她方才来到了宇文炀的身边,为宇文炀处置伤口。
“这一次,令月多谢宇文将军相救。”
她口气虽然很真诚,可是又让宇文炀觉得和客气。这份客客气气的,让宇文炀觉得很是疏离,仿佛自己离她离得极为遥远。
实则兰令月心中也是好不尴尬,她一想起了宇文炀的那份告白,心中就是颇为不自在。
也许,宇文炀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宇文炀心中忽的升起了一丝怒气,他啪的一下推开了兰令月的手掌,冷淡之极:“我的伤,与你何干。”
他眯起眼睛,瞧着墨舒,那双眸子之中泛起了几许冷光。
“墨舒,我早就发誓,光明教的人我一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