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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敦煌城中,兰因月亦是早就知道城外的情景。兰令月送来的消息兰因月亦是早就瞧过了,只是兰因月的心中也与女儿一般,生出了几许的困惑。要知道阙北离这个男人可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既然如此,阙北离为何会出这一招十分莫名的臭棋?古怪之余,兰因月早就下令让敦煌上下严阵以待。
想到了阙北离,兰因月内心之中竟也泛起了几许的酸楚。所谓的真爱对于她而言根本不过是浮云,只是兰因月当年也确实对阙北离动了几分真气。随即兰因月就压下了自己内心之中泛起的那阵阵异样,眼神亦是再次变得冰冷起来。
随即兰因月换上了一身艳丽的装束,一身艳丽的长袖宫装之上,衣裙之上亦是以金线绣了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显得是那般的绚丽夺目。乌黑的发丝且轻轻侧梳且插上了几枚红宝石的金钗,越发衬托兰因月的容貌艳丽照人。
兰因月手指无意识的轻轻的拂过了眼角,虽然她已经不是妙龄的少女,肌肤倒是保养的极为白嫩。
随即兰因月便到了敦煌城池的墙头,冷冷看着城前的一切。阙北离看到那道艳丽的身影,眼神之中亦是微微有几分古怪。他可是知晓兰因月身边是有几个男宠的,而当年阙妙朱的拒绝更是给了阙北离莫大的耻辱!
阙妙朱却无心留意到了这些,她听到了那些得得的马蹄之声,亦是吓得可谓魂飞魄散。宇文炀竟然这般狠心,竟然一路追杀!
兰令月匆匆赶到,眼见敦煌的城池安然无恙,心中也是不由的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无论阙氏有什么手段,只要自己到来就一定有回旋余地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阙北离却是开口道:“因月,莫非你当真准备容忍宇文炀步步紧逼,灭了我们阙氏。莫非你不知晓,从宇文炀接近了兰令月那就是不怀好意!他是已然将兰氏当做自己的囊中物!”
他用内力逼迫并且所有的人都是听见,似乎觉得这声音就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兰因月却是不屑说道:“从兰壁城到兰凤离,你们阙氏用了多少手段?引诱我们兰氏子孙内斗不已。我们兰氏,亦只想要经营好敦煌,可是从来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你们阙氏咄咄逼人,步步为营,连这份安宁也不肯给予。若说灭掉你们阙氏,我亦是乐见其成!兰氏却也是绝对不是只任人欺辱却是不能还手的软骨头!”
一番话却是说得掷地有声,听得兰氏下属也是连连点头。阙氏身为西域大族,却是不择手段的对付兰氏,这份心思当真可谓歹毒之极!
阙北离却并不尴尬:“正所谓此一时而彼一时,我承认阙氏从前确实对兰氏用了很多手段。那是因为你们兰氏的日益强盛让我们心生警惕。我承认这些手段并不如何的光彩。可是那也是为了家族着想,试问你们兰氏难道对付敌人所用的手段都是干干净净?正作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在西域所谓的敌人和朋友无非是与利益有关!相信因月你也知道,宇文炀苦心经营,是想要在西域分那么一杯羹。而无论是阙氏和兰氏,都不会是宇文炀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对手!今日你眼睁睁的看着阙氏被灭,兰氏很快也会是宇文炀的囊中之物罢了!”
他也是巧舌如簧,一番话也是说得极为充满了诱惑力,甚至亦是还有几分的道理。
而兰因月却是没有那丝毫动摇的模样,唇角微微含笑且冷锐说道:“如此粗劣的挑拨言辞,也极难相信这竟然是出自阙北离之口。莫非阙氏手段也不过如此,黔驴技穷了不成?”
阙北离目光轻轻动动却居然没有失望的样子,只是似乎感慨似的说道:“城主这般无情,可怜妙朱这样子的一个孩子,正自妙龄却是要香消玉殒实在是可惜!”
阙妙朱听得心中一凉,并且隐隐觉得阙北离这样子的一番话似乎是别有深意。
兰因月方才扫了阙妙朱一眼,阙妙朱确实非常年轻,也很狼狈。不过倒是个美人儿,就算现在很狼狈,仍然能瞧出这个女子生得很美,标致得紧。不过一想到阙妙朱对自己女儿诸般手段,兰因月的心里就是厌恶得紧
兰令月倒是松了口气,虽然早就肯定母亲是不会让阙北离这一番话给说动了,只是对于阙氏她总是极为小心翼翼,甚至觉得阙氏乃是一条毒蛇,谁不知道这条毒蛇什么时候会窜出来,并且狠狠咬了一口给那致命的一击!
便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出来且大声道:“城主万万不可!”
兰令月心中一惊,下意识只觉得有几分的不妥。待她瞧清楚眼前之人容貌,更是一颗心渐渐沉下去。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养父华白!
当初云柔一族灭族之时,华白被蔺景夜处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则是,上次在海溪城华白竟然是突然出现了。兰令月顿时将他给救下来,毕竟华白的死原本就是兰令月心中的一根刺,刺得兰令月心中发疼。
之后华白救回之后却是昏迷不醒,只是他身上特征显然便是华白。当时华青麟表示了一些疑惑,且并不是很相信。可是兰令月是知道的,其实再华青麟的心中,是渴望眼前的华白是真的。
可是如今,这个突然扑出来的男人,很难让兰令月不去怀疑。这个男人这个时候,突然便说这样子的话,兰令月不得不怀疑这是一个局!
同时兰令月心中疑惑更深了,阙氏诡异的举动,加上华白的突然出现,这无不是昭示了一个事情的真相,那就是阙氏早就有算计!
至于这个算计究竟是什么,兰令月不清楚,可是内心之中却也是禁不住微微泛起了寒意!
阙北离无疑便是兰令月此生见过最不可捉摸最阴狠的阴谋家,甚至于连宇文炀也是曾在他手中吃亏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兰因月也是认出了华白!当年华白可是她的好友,否则兰因月也不会在危急的时候就将女儿托福给她。而若不是华白早死,兰令月也是绝不会在外边流落那么多年最后才接回来相认了。
只是华白现身得如此蹊跷,故此兰因月也是没有立刻相认。
华白抬起头,唇角却也是透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这么多年了,难道我的面容当真变化得那么多了。难道兰城主居然也是不认得我这个老朋友了?”
既然华白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兰因月也不好不理会,只是淡淡的说道:“这样貌确实也有几分相似,只是我的老朋友,可是早就死了。”
眼前这个华白,那音容笑貌可是像极了原本那个人,只是越是这样,兰因月心中困惑却也是越发加深了。
华白面上却是满满的苦涩:“不错,我华白如今倒是不如死了。只是既然还活着,我便不得不站出来,阻止因月你做错事,后悔一辈子。我要阻止你杀阙妙朱,只因为阙妙朱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一番话却无疑是太过于震撼,太过于令人震惊,在场所有人无不风中凌乱沉浸在华白所说的这桩事情之上。不少奇异的目光亦是纷纷的落在阙妙朱和兰令月身上,仿佛在猜测华白说出这句话的真假。
兰令月心中一冷,阙氏果真是可恨,又用这种手段,又在自己的身世之上做文章。谁让自己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流落在外,没有在母亲跟前承欢。
华青麟迅速的掠来,急切的说道:“城主一定不要相信这个所谓的华白所说的话!身为儿子,我能肯定,这个人绝对绝对不会是我的爹!”
看到华青麟一脸的嫌恶,华白却露出了心痛的表情。
“我和姐姐在战场上救下了这个人,只因为这个人的容貌武功都是像极了我爹。虽然姐姐明明知道爹早就死了,可是仍然救下这个冒牌货,只因为这些年来她心中是极为自责的。而我,更是盼望这个人乃是真的。可是在我心中,亦是早就清楚了,这个人基本不可能是真的。想不到这个人如今居然说出这等话语,显然乃是受人指使刻意安排!”
华青麟如此坚定的说道,这个人绝不会是自己的爹,绝不会是!
自己的父亲,又怎么会陷害姐姐,他可是最疼爱姐姐的,小时候更是将兰令月宠上了天,将兰令月看成了自己的心尖尖了。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甚至还吃醋了的。
华青麟可是华白的亲儿子,他既然开口说,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亲爹,总不会是假的。
阙妙朱更是听得心中且是生出了无限感慨,一时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这桩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华青麟面上怒气却是有无限的苦涩:“也难怪青麟你不愿意相信我是你爹,我是真正的华白,可是这一切原本是阙氏设计,是阙氏的阴谋。我也是不得不如此。”
华白说话,更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要知道,所有的人都认为,华白若是假的,必定就是阙氏安排的。可是眼前这个华白,却是口口声声的话,这一切都是阙氏的阴谋。
“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将一些私隐之事说出口。当年我与兰城主是好友,更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当年兰城主和阙北离有了情分。其后兰城主生下一个女儿,其实是阙北离的女儿。”
华白再添了一句话更是劲爆到了极点了。毕竟这可是关于兰因月和阙北离的桃色传闻,当真是十分惹人遐思。看如今兰氏和阙氏是水火不容的,谁能知道当年阙氏和兰氏的家主竟然是一对情侣,甚至是有过一个女儿的。
兰因月顿时生出了几许不喜,毕竟这些事情自己是不愿意碰触。只是便是再如何,兰因月面色还是淡然的。毕竟兰因月身上之类传闻也不少,便是被人议论又如何?
只是兰令月心头却微微一震,这些真的假的兰令月也分不清楚。只是阙北离可能会是自己的父亲?他当真是丝毫不知。
“当年城主十分信任于我,并且在危难之际,将自己的女儿托福给我。只是就在这个时候,阙北离居然知晓了这桩事情,他抱来一个女婴换走了城主的亲生女儿。当然这个做替身的女孩子亦是生做极为秀美。而阙北离更以一族的性命相要挟,而我也不得不将这桩事情给隐藏下来。当时城主留下了一枚玉佩,作为信物所用。而我将这块玉佩戴在这个顶替的女孩子身上,又将她取名为兰令月。我承认,最初是我懦弱,然而一开始错了就必定会继续错下去。”
“原本我心中充满了愧疚,只想着城主你早日将这个孩子带走。每次看到这个孩子,我的内心之中就在折磨自己。谁想兰氏内乱不断,你也一直没有接回孩子,而我也只能写信应付城主你。而等令月长大六岁时候,柔云一族却被大周盯上。而蔺景夜更要处置与我!只是原来这桩事情居然是一个局,原来那个时候蔺景夜就已经与阙氏勾结了!蔺景夜居然没有除掉我,并且将我好生看顾。而我只知道令月和青麟被捉入质子府,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如此一来,我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些年,甚至不知道阙氏留下我的一条命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后来我知道了,因为我是一个证人。前不久阙氏将我逐上战场,那是因为他们要令月寻上我,要我拆穿令月并不是兰氏少主,而阙三小姐才是。可是我于心何忍,毕竟令月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可是阙北离好深的心计,我不能一错再错了。至少我已经对不起城主,不能让她糊里糊涂的,甚至伤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一番言辞,倒也说得过去。而华白更是一脸痛苦之色,看来更是万分纠结。
兰因月手掌紧紧的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