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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都是容貌出色。然而眼前的这个墨衣男子就算是与阙氏那些少主人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的。只是以阿奴的见多识广,却也一时猜不出这西域豪客之中为何会有这般人物。她一时心中有所气馁,眼前的男子是这般出挑风姿,为何自己却是全无印象。
阿奴目光旋即又落在了这队马车的侍卫身上,以阿奴的眼里,自是能从这些下人打扮中看出端倪。她一眼就看出这些侍卫非同小可,只因为这些侍卫身上蕴含了浓浓的血腥之气令人不寒而栗。这也是真正经历了血腥之事方才能拥有的。可气这些侍卫如今都是换上了寻常人的装束,倒一时让阿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墨衣男子的动作,却顿时让阿奴倒吸了一口凉气。
以那墨衣男子的姿容,形容成为天人之姿也是可以的。然而如今墨衣男子却是侧身做出一个相迎的姿势。阿奴是个知晓礼仪的人,而她自然能看的出来,这墨衣男子这种姿态是用来迎接一位身份比他要高的人。
以那墨衣男子的风姿,阿奴自然是难免将他当作正主儿,只是如今这个正主儿却显然是阿奴的误认,这个出色的男子竟然是陪衬!
阿奴心里也是被千万匹马奔腾狂奔蹂躏了一般,一时之间也是说不出来。同时阿奴又心忖,这墨衣男子风姿出色出色了,只恐怕使他的主人还容易被墨舒衬托得一无是处。
也因为如此,一贯冷静会做事的阿奴,内心之中却也是生出了好奇之念。她自然更加渴盼得知,这马车之中的主人是何等模样。
只见一片欺霜赛雪,近乎完美的手掌探出了马车车帘之中。这是一只何等美丽的手掌,便是最为挑剔的人也只会嫌弃这手稍显几分刚强,这似乎也象征了这片手掌主人的性子。那必定是刚硬、强硬的性子。
而那墨衣男子却捏住了这片手掌,轻轻扶着马车之中的女子下了马车。出现在阿奴面前的,竟是一个年级尚轻的妙龄少女。阿奴原本见那墨衣男子姿容出众,便是女子之中也难有及得上的。当时她也心忖,这马车之中的女子说不定也会被墨舒衬托的黯然失色,只是那女子真身出现,却是让阿奴面前一亮。
那少女只是静静站立,衣衫被风轻轻拂过,却宛如一朵最美丽的莲花般,清幽而美丽。而这份美丽,同时也让阿奴眼前一亮,让阿奴觉得这世界也似乎光亮了几分了。那少女和墨衣男子站在一起,却也宛如明珠美玉一般灿然生辉。阿奴在阙氏也见过阙氏最美的三小姐,可是如今阿奴竟然觉得眼前的女子也并不比阙氏三小姐阙妙朱差。
心念一动,阿奴顿时恭敬向前说道:“阿奴见过敦煌新任少主兰令月。”
兰令月看了这阿奴一眼,心中也顿时多了几分惊讶。她并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而这只车队也是没露出什么记号。然而这阿奴,却能正确叫出自己的名字啊。估计阿奴能猜出来,也是靠自己年龄容貌或者其他东西判断的。只是区区的一个迎宾之人,居然也是一个人才,看来阙氏的底蕴确实极为深厚啊。
想到了这里,兰令月又禁不住心沉了沉。
她取出衣袖之中那块玉佩,赞许似的看了阿奴一眼,然后将这玉牌送到了阿奴面前。这块玉佩乃是阙氏所有,自然也是极为珍贵的,更是出入此处的凭证。而兰令月也相信,这块玉牌必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工艺,寻常难以仿冒。
当然以阙氏的赫赫声名,也绝不会有宵小之辈胆敢冒犯的。
兰令月侧过身,看着墨舒。对方容貌出色却并无丝毫阴柔之气,挺直的鼻梁散出了一股坚毅之气。这让兰令月不由得感慨几分,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有墨舒帮着她抬轿子自然也是越发让人震撼。只是刚才墨舒与其说是奴仆还不如说是爱护女子的君子风度。再者在她试探之下,这些阙氏下人确实不认识墨舒。
她忽的轻轻一笑:“料不到这阙氏区区一名下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如此的不俗令人佩服。”
墨舒则答道:“阙氏经营西域多年自然是有些底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喧闹之声,却有另一批客人来到。兰令月动人的眸子轻轻的眨眨,旋即说道:“既然如此不若我们玩个游戏,让墨舒你猜猜这位来斗宝的豪客是谁如何?”
兰令月身上本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冷凛之气,这让她兰令月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疏离味道。只是她这一笑,那种调皮的模样,倒也确实有几分这个年纪少女特有的柔柔的俏皮味道。
墨舒也看得微微一怔,实在没有想到兰令月居然会在他面前透出这般情态。他突然也有了兴致不由得说道:“但试无妨。”
但见来者声势浩大,并且有若干奴仆随行,香车却只顶着淡黄色圆盖,轻纱垂下并且遮住了车中的那道身影。但见这车中之人身材婀娜,竟然是一名女子。
十分独特则是,伴随这女子前来,亦有乐师吹奏沉厚的音乐,回荡在耳边。如此架势甚至不亚于帝王出巡。
“此人马车样式来看,必定不曾经历长途跋涉,而且以礼乐开道也是木城九姓方才有的习俗。故此这女子必定是木城九姓中人。虽然西域民风彪悍,男女之防也不如何严格,却毕竟还有几分男尊女卑的风气。尤其在木城九姓之中,这等风气却也是更加突出。而阙氏邀请是何等重要之事,来参加的必定是九姓之中某一位家族族长。木城九姓虽然分为九脉,而女性族长却只有一位,说来和你兰氏还颇有些关系。”
只见墨舒娓娓道来,嗓音温润,便不听墨舒话语之中的内容,只是墨舒说话嗓音也是一种享受了。
“木城九姓之中,唯独易曼琳的母亲易牟钗,是九姓之中唯一的女族长。这易牟钗亦是个厉害之极的女子,她也是父亲早死沦为孤女。家族之中其他各房都是有心谋夺族长之位,而易牟钗表面顺服,私下却耍了一个极为狠辣的手段。她先邀约那些有野心的族人游猎玩乐,私下却又买通马贼,竟然将自家族人杀得干干净净!更令人震撼的是,易牟钗做出这等事情,居然没有丝毫遮掩,反而理直气壮的承认了这件事情。木城九姓其他各姓有人质疑,她以易家家事搪塞过去。接下来易牟钗一边收买外援,一边以残酷手段镇压易家内部反对之人,在她这等疯狂手段之下,易家居然终于服了她这位女家主!”
权力的道路上白骨累累,兰令月听了亦不知如何评价这位易牟钗的所作所为。只是倒也知道这个女人精明能干,恐怕与自己母亲兰因月相比也毫不逊色。只是那易曼琳却是草包一名。
而墨舒似乎对这些西域豪门秘密如数家珍,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
而阿奴果然恭敬称呼这位女子为易夫人,兰令月冉冉一笑轻点头:“看来你猜对了。”
易牟钗方才来了不久,远方又有尘埃翻腾,一支十分威风惹眼的队伍顿时滚滚而来。
兰令月侧头:“真是太巧,这么快又有新的客人来到。这一次墨公子再猜猜如何?”
墨舒只是微微一笑,兰令月瞧在眼里,知道墨舒是答应了的心思。
这一队人没有马车随行,马上的汉子个个形容彪悍,领头的男子却是身材魁梧,令人一见就生畏。而这男子容貌也是个深鼻梁蓝眼睛的胡人模样,这胡人身材一贯高大,配上此人身上的霸气,更有一种让人想要向他跪拜的冲动。兰令月注意到他们之所以没有带马车,是因为随身带着帐篷。这些人一个人有两匹马,一匹骑着人,一匹来托帐篷和食物。
而领头男子的装束,却也华贵之极,那华丽的袍子之上,点缀了不少宝石明珠,看着十分珍贵。虽然这种打扮彰显了身份,不过又显得有几分的俗气。不过这领头男子天然而生几分霸气,这一身华贵他也能压得住。
兰令月做了个请的姿势。
“又是一位西域大豪,既然是西域大豪,自然是名头很响,如此说来墨舒又是占便宜了。这些客人随身带着的马马腿儿修长却又十分有力,是难得一见的良马。这种马出自于西域东昌国,那国法令此马有关国力根本,不许私下贩卖。倘若有人贩卖就被斩断双腿。当然因为这东昌马极为优良,私下贩卖的人也是有的。只是如此这么大一批东昌马,亦只有东昌国皇储才有这般资格。而这首领形容像极了东昌国太子,故此我猜测这位是东昌国太子高加里。”
“东昌乃是西域大国,并且在诸国之中有领导之势,隐隐有对抗西域那些宗族的意思。一位东昌国太子可是位高权重啊!”
兰令月则留意到这位首领掌心有茧子,并且隐隐有练气的迹象,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位高加里太子是一名武功高手。再看他侍从对他十分顺从,眼中透出敬畏尊敬之色,看来这位东昌太子甚有御人之能啊!
当然阿奴又再次证明墨舒猜测正确了。
而兰令月对墨舒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分,莫看墨舒说起这些头头是道,仿若随口提及。只是若不是一个对西域局势清楚之极,并且极为了解各地风俗文化,豪门辛密的人,也绝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推测出对方的身份。
墨舒看着兰令月那娇美无比的面容,这张面孔宛如春花一般灿烂,可是又如冬日一般冰冷。他蓦然也生出一丝小小的捉弄心思:“礼尚往来,少主也该露一手,下一位来客你来猜测一下又如何?”
兰令月听到了墨舒温醇的嗓音说出这等隐隐透出挑衅味道言辞,红唇之中也是溢出笑容。
“不错礼尚往来本来是应该的事情,既然如此令月也敢不从命?”
说罢兰令月朝着墨舒盈盈一福。如此模样气定神闲又惹人怜爱,顿时让墨舒眼前一亮。墨舒不否认自己见识过不同风格的美貌女子,这其中也未必没有姿容胜过兰令月的。只是兰令月的魅力却是她让人捉摸不透的特性。这个女子时而冷漠,时而狡诈,可是有时又透出清灵可爱。他实在不知道兰令月哪一面方才是真实的。
而墨舒更隐隐期待,想要看看兰令月眼力如何。要知道这不但要有丰富的见识,而且也要有敏捷的判断力。
兰令月的运气不错,今日客人可是接二连三的到来。高加里进入四海阁没有多久,下一名客人却也已经到来了。
这位客人是一名清秀的少年,他身上带着如冰雪一般气息,却是有一张清俊秀雅面容。
从衣衫打扮来看,他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鞋底磨损得很是厉害。只是虽然如此,他粗布衣衫却异常干净,甚至没有一丝灰尘,他近乎透明的苍白肌肤,却也没有晒黑的迹象。而他身上的武器只有腰间的一柄剑,全部的行礼也只是背后一个粗陋包袱皮的包袱。
这样子的打扮,原本太过于平常,甚至没有任何线索。而这种装束的少年,原本应该去那等廉价的客栈,甚至连进入四海阁当个奴仆也是不能。然而阿奴却十分恭敬的一声不吭迎入这个少年,甚至朝着这个少年行了一个尊贵的礼。
墨舒轻叹:“这位客人身份却是太有难度,单身一人,衣衫打扮又过于寻常,这样子又让人如何去猜?”
兰令月手指轻轻拂过了诱人的红唇,似笑非笑的说道:“墨公子莫非在跟令月开玩笑。正相反猜测这位少年身份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如此打扮却又能得到阙氏邀约的人又有几人?西域豪客大都喜爱炫耀,就是我也不能免俗,而唯一会单身前来又如此寒酸打扮,阙氏邀请客人之中唯独一个组织的使者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