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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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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华叔请说。”

华叔又沉默了一会,方道:“走之前娘子不是嘱咐咱们去看姑奶奶么。”

这位姑奶奶在润娘进门之前便出了阁,因此润娘只知道有这么个人,莫说长相身材,就连这位姑奶奶的闺名都不晓得,当时听得华叔提起,她不过是随口搭一句,过后就忘了,这会华叔又提了起来,且又是这般难以出口,她隐隐猜到这位姑奶奶在夫家怕是过得甚不如意,当下问道:“是啊,姑奶奶还好么?”

华叔叹了一声,道:“咱们没见着。”

这个回答倒是在润娘意料之外:“怎么会没见着,姑奶奶不在家么?”

“咱们一到老樟窝子,就提了东西去刘家看望姑奶奶,谁想看门把东西收了进去,出来就赶咱们,铁贵还险些同他们动了手。我心里想着怕是那起小人昧下了东西,若在门前闹大了,姑奶奶面上须不好看,就先去寻佃户了。待咱们租子收齐了,我又同知盛提了些物事上门去,这回我转到角门去寻了一个婆子打听,那婆子进去半天,方出来一个丫头,说‘你们把东西放下回吧,娘子身子有些不好,就不见你们了。’话一说了,就有三四个家人接过咱们手里的东西,半推半轰的赶了咱们出来。”

润娘登时睁圆了两眼,脸绷得跟铁板似,拍着桌案骂道:“还有这般不要脸的人!”

华叔接着道:“知盛也气得不行,回去后便一五一十的学给铁贵听,俩人正说要上门去问,老钟头却说‘刘家大娘子是你们家姑娘?那娘子倒是个苦命的。’我再问时,他说‘自从刘家的颜姨娘生了小官人后,大娘子连站的地方都没,屋里大小事都是姨娘做主。前年大官人吃醉了酒,偶然到大娘子屋歇了一宿,她就骂得四坊皆知且份外的难听,还赶了大娘子到裙房去住,大官人也不管。’我还听说旧年大娘子生了妞儿,哎-----”华叔抹了抹眼泪:“他们刘家也太欺负人了,喜哥儿纵有天大的不是,那妞儿总是他们刘家的骨血,竟连个声响都没有,咱们竟是一点都不知道。”

润娘虽从未见过华叔口中的喜哥儿,听了这话依旧是气红双颊,她愤然起身,手中茶盅往地下一掷,“哐啷”一声,摔得粉碎,破口大骂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有娘生没爹教的狗杂种,真当咱们周家死绝了么?”

华叔听得她这般大骂,都忘了掉眼泪了,只怔怔地看着润娘。华婶她们听得声音都赶了进来,见了地上的碎渣子,便埋怨华叔道:“娘子怀着身孕呢,你这么气她,出点子事可怎么好。”

鲁妈正劝润娘回屋去,知盛领了个二十七、八岁的庄家汉子走进来回道:“钟大哥想给娘子磕个头,这就回老樟窝子去了,再不走天就晚了。”

润娘抚着胸口,且压下火气,看地上那汉子方方正正一张脸,尤其那一对乌黑粗长的浓眉衬得他甚是英气,见他要跪下,润娘忙拦道:“不用这么多礼,我年纪轻家里又是老的又小的,以后还请钟大哥多替咱们操心。”说着吩咐鲁妈去取两贯钱来,尔后又向那汉子道:“你今朝且别急着回去,在这里用了饭歇一夜再走,也算是做回客。”

那汉子木讷老实的很,自进了屋,就不敢抬头,听得润娘一口一个“钟大哥”,眼泪都要下来了,结结巴巴地道:“这,这,可怎么敢当。”

鲁妈取了钱来,润娘努了努嘴,让她交给那汉子:“这两贯钱你收下,只当是年下的添红,给家里人添两件新衣袄。”

那汉子束着手并不接钱,又要跪下,倒是知盛拦住,他便哽咽道:“娘子先是免了咱们几十年的租子,又是跟咱们四六分帐,咱们已占老大的便宜了,咱们替娘子做些事哪里就收钱了,华叔偏是不依,阿爹才硬着头皮收下了,如今俺再拿钱,回去阿爹还不捶死俺,就是俺自己个心里也过不去呀。”

润娘看激动的身子都有些打抖,心里叹道,农民还是朴实善良的多呀,你只需给他一分尊重,他便全心全意的回报你。

“钟大哥,话不是这么讲的,你们替我管着那点子地,往后我少不得要时不时叫你们过来问一问的,你们不肯拿钱,我心里又怎么过意的去,至于这两贯钱你若实在不要也罢,过两日我叫知盛扯了布亲自给你们送去,眼见就大节下了,也添点喜气不是。”

钟长富连连摆手道:“哎哟,怎么好这么劳烦知盛兄弟。”

润娘笑道:“可是呢,所以我说你竟拿着钱的好,你落得实在,知盛也省得麻烦。”

知盛接过钱塞到钟长富手里,道:“钟大哥,咱们娘子说到做到的,你总不想我就为了这点钱又信安府又跑你家里的。”

钟长富攥着钱想推又不知往哪里推,甚是为难的望着知盛:“俺真的是不能收啊!”

“钟大哥,你这么讲,就是有意为难我了。”

华叔也劝道:“长富啊,这钱是娘子的一点心意,你再推让可寒了娘子的心。”

钟长富听了这话兀自犹豫,润娘便道:“钟大哥想是嫌少呢。”

“娘子哪里话来,受了这些就当不起了,还嫌,还敢嫌少,俺还不成了个混人了。”钟长富急得脸都红了,还直打磕巴。

一屋子人见他这着急的模样,都笑了。华婶道:“这孩子,急得话都讲不清了,哪里就这么当真了,娘子不过是句玩笑话。”

华叔也道:“长富是个老实人,娘子莫同他玩笑,他容易当真呢。”

知盛突地吸了吸鼻子,问道:“甚么味,这么香?”

润娘她们越发笑起来:“这可是饿了,离得这么远也闻着香呢。”

她们话未说了,易嫂子已走了来道:“烧麦蒸得了,娘子要吃点么?”忽见屋里还站着个与自己年岁相当的陌生男子,蓦地把脸红了,忙低了头躲到华婶身后去了。

润娘道:“我这会饱得很,倒不想吃,知盛他们怕是饿了,让他们吃去。”

“有烧麦!娘你做了米酒了?”知盛咽了两大口口水,拉着钟长富就往外去,华婶正要跟出去,却被润娘拉住,听她吩咐鲁妈道:“你给他们多拿一点过去,再送一壶热滚滚的茶去,都是年轻小子,不用吃姜茶。若是阿哥要烧麦吃,一定不能让他用手。”鲁妈应着便往厨里去,众人又听嘴知盛嘴里不住的夸赞道:“我娘做的烧麦那是绝掉的,再没有更好的了!保你吃了忘不了。”

华婶听了倒有些不好意思:“这孩子,竟胡说。”

润娘敛了笑脸,先叫易嫂子收拾了碎茶盅,又叫华叔把适才的话再说了一遍。华婶听了一半就红了眼睛,到后越发是老泪纵横,待华叔说完,她扑通一声跪倒在润娘面前,润娘连忙伸手去拉:“婶子这是做甚么,有话起来说。”

华婶偏是不起来,跪着哭道:“虽说喜哥儿与大官人不是同母所出,终归是一家子姐弟,喜哥儿在家时待官人也是极好的,求娘子看在大官人面上救一救喜哥儿,不然喜哥儿还不给刘家的做弄死了!”说到这里她越发哭得声哽气堵,索性坐在地上抹泪低嚎:“我苦命的喜哥儿,一出生就没了娘,在家虽没受得委屈,也不及人家那般娇贵,偏又嫁了个混帐丈夫,如今倒受那狐媚子的气-----”

“易嫂子,还不拉了婶子起来。”润娘见她这样,心里也甚委屈,她这般哭天喊地虽也是因着心疼,可有一大半倒是做给自己看的,他们惟恐自己撒手不管,她想着自己处处替他们着想,在他们心里对自己却总是带着些生分,不由也红了眼睛:“婶子不用急,喜哥儿的事,我定是要管的。只是我听华叔的话,那刘家就算不是大户人家,家里人也比别咱们的多,咱们就这么闹上门去,好便好,若不好时,铁贵同大奎俩个再有本事也保不住要吃亏,咱们姑奶奶已经被他们欺负了去,难不成家里人还要吃他们的拳头。”

华婶已被易嫂子扶了起来,抹着泪问道:“依娘子要怎么办?不然请族里人去----”润娘一个冰冷的眼神丢过去,她便住了口。

被润娘转向华叔道:“他们不是说咱姑奶奶病着么,既这么着,咱们就带上些人去探病。”

华叔跌足叹道:“哎,他们压根不让咱进门呀!”

润娘眉梢一挑,道:“不让咱进门,咱就砸门!”

正文 十二、招兵买马(小修)

华叔只当润娘说气话,气馁叹道:“罢了,这话只好说来解解气,咱们家若有那本事,刘家也不能如此欺负咱们了。”

润娘最听不得这种话,立时就叫了起来:“他刘家是为官还是做宰呀?若是我倒真怕他三分。如今他也与咱们一般都是寻常庄户人家,他敢这般欺负咱们,哼,砸门还算客气的,惹得我急了,屋顶也揭了他的。”

润娘历来是信奉“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句话,上一世里为啥全世界谈“恐怖活动”而色变,在她看很大一个原因就是那帮人不要命!炸弹不可怕,可怕的是人肉炸弹,只要能达成目的不惜同归于尽,我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还能奈我何?当然润娘也知道自己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太过极端,可没办法她几十年养成的性格实在是难改。

尤其是在对待这种夫妻家庭问题上,她更是半步都不肯退让,所谓宁愿失恋也不愿失礼,再爱绝不能低到尘埃里去。这也是她成为剩女的最大一个原因。

而在大周这个时代,根据真润娘受的教育可知,女人的地位相对而言是比较高的,男方可以休妻,女方一样可以合离,而且再嫁也不是啥了不得的大事,毕竟本朝太祖的一后三妃与世宗的符皇后俱是再蘸之妇。可是一个女子,若失了娘家的依靠,在夫家多半是强硬不起来的。刘家之所以敢这么欺负人,一是因着周家家道日渐敝弱,二来也是因为周家从上自下都是老实可欺的,人家就是吃定了你不敢怎么着,才会这般凶横。

润娘其时已准备接喜哥儿母女回来住,虽然她对自己而言是个陌生人,可这个家总有她一份的,再则依润娘的性格,也不由她放任不管,与刘家谈和那更不可能。和大怨必有余怨,若开先你便存的讲和的念头,便先就软了人家三分。

华叔、华婶倒听得目瞪口呆,怔了半晌,华婶才道:“我倒听说,旧年刘家有位官人考中了进士,如今在京里做官呢。”

华婶这么一说,润娘谨慎了起来,毕竟民不与官斗,虽然她是个偏执的性格,可要她为着这点事闹到家破人亡,她是万万不肯的,“噢,有这回事?那人是刘观涛甚么人呀?在京里做啥官呢?”

华婶摇头道:“这可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估摸着不是甚么近亲。”

此时润娘的火气已消了七分了,皱眉思忖一会,道:“这事倒是问清楚的好,不然咱们心里没底,到了刘家也矮人家三分气势。婶子,你出去瞧瞧,看他们吃了烧麦了么,若吃了就请钟大哥进来,咱们细问一问。”

华婶犹豫道:“还是我问吧,何必又叫他进来。如今天渐渐晚了,他一个大汉进出这后院,又是娘子的内堂,总招人闲话不是。”

润娘想了想也是,莫说在这个时代,就是上一世,在她生活的小城,一个男子出入单身女子的家也是招人议论的,况且她现在还是个寡妇的身份,这内堂也算是她卧房的一部份,一个陌生男子,的确不宜进进出出,可是她不亲口问清楚又不放心,沉呤良久,道:“那,就请他到东厢阿哥的书房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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