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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偏头问六皇子:“这个靳啸寒,难道是不敢过来应战了?”
六皇子心中腹诽,明明知道靳啸寒不是这样的人,皇帝还问出这种话。还没回答,就听见下面有不少人开始起哄。
“征南将军呢?躲起来了?”
“都说靳将军是高手,威武得很,怎么一听到有人挑战就不敢出来了?该不会那些名声都是自己吹出来的吧!”
“你们可别这么说,输赢可不是几两银子的赌注,这可是要把将军的帽子输了的,谨慎一点也情有可原。”
也有几名姑娘红着脸帮着辩解:“靳将军肯定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害怕的!”
“就是就是!”
那几个男人哈哈笑道:“你们都是靳将军的红颜?”
只这么一句话,就把那几个姑娘羞得不敢再出声了。
而这边有了这样大的赌注,更把其他三个赛场的观众吸引了大半过来,好在这个时候那边的比赛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
青虎站在角落,低声骂道:“奶奶的,赵其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武举还没开始呢,现在是想踩着咱将军扬名?”
青狮瞪了他一眼道:“会不会说话?他说踩就能踩?想扬名就能扬名?看将军把他小子打得满地找牙!”
“你们俩吵什么!”一声沉沉微带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
“谁!”青虎和青狮吓了一跳,有人靠得这样近,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
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小兵正笑眯眯看着他们,“过来,跟你们说件事。”
“你谁啊?”
“我是饶雪空。”
原来过来的正是重新易容了的饶雪空,靳啸寒的反对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效的。
“雪姑娘。。。。。。”青虎和青狮无语,这是搞什么,好好的拉风形象又换成这么灰不拉叽毫不起眼的高瘦的小士兵了。
“青狮,听着,这一场好好赚一把,等会看我手势,如果我比出这样的手势,你就押我赢,如果是这个手势,就押赵其赢,把之前收的银子都押下去。明白了吗?”
饶雪空说完就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冲向赛台。
赛台上,赵其正好看到了回到了皇帝身边的靳啸寒,立即就扬声叫了起来:“征南将军,皇上已经准了这场比试,你还不过来在那里做甚?”
靳啸寒眼睛微微一眯。
“赵其,先跟我打一场再说吧!”
饶雪空一个飞跃,跳上了赛台。
台下一片议论纷纷。
“这又是谁啊?”
“靳将军的手下?”
赵其转过头,皱眉:“靳将军是何意?派你这么个小子上台来,这身子骨细的,要是我不小心打断了几根骨头怎么办?”
台下哄然一笑。
饶雪空的身材在女子间就算是高挑的,但是在男人间却多少显得纤细,尤其是夜更阑给她的这身衣服有些大了,松松绔绔地穿在身上,显得她更纤细。
这个赵其,够自大的。但是饶雪空却没有一来就自大,她甚至是谨慎的,虽然刚才说得轻松,但是她这个人好强,能赢的话当然不愿意输。她没有内力,并不敢渺视这些会内力会古武的男人。
但是心里虽然谨慎,表面她却继续张扬。
“这事谁说得准,万一是我将你的骨头打断了呢?怎么,你不敢应战?”
这话一出,连皇帝都挑起了眉。
六皇子的手指轻轻叩着扶手,看了靳啸寒一眼,没有说话。
赵其倒也没有生气,而是哈哈笑了起来:“行啊,其实靳将军多派几个人来打头阵也没什么不可以,赵某的气力有的是。”
这话说得,好像靳啸寒多卑鄙似的,准备找人先消耗他的体力,然后才亲自上场。
只这么一句话,饶雪空就觉得这个赵其面目可憎起来了。
二皇子笑了起来,“靳啸寒,你是这么打算的?”
刚才他和六皇子打了一场,不能伤人,但打痛总可以吧,两人打得筋疲力尽,现在就不想动弹。再说,两人都不是笨蛋,能够猜到皇帝是在警告他们,哪里还敢动手。
靳啸寒淡淡道:“二殿下说笑了。”
台上,饶雪空道:“说那么多做什么,打完再吹牛也不迟!”她的话也逗得台下众人大笑。
皇帝饶有兴趣道:“朕准了,赵其,你就先跟这个,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皇上,小的姓韩笑!”
这名字一出,靳啸寒差点猛咳起来,好不容易死死压下了。韩笑?亏她扯得出来。
皇帝准了,比武开始。鼓声刚一响起,赵其就感到一道劲风直冲面门。
他猛地一惊,虽然看到对方身形动了,但是他没有想到她的动作会这样快!明明看得出来对方没有内力的,自然就使不上轻功,怎能这样快?
头一转,堪堪避过了这一拳,他向左横移了一步,右手迅速地拍向饶雪空的胸口。
靳啸寒的眼底立即闪过一道寒光。
找死,竟然敢袭击她的胸口!
有内力的果然不同,手掌还没碰到,掌风已经袭到。饶雪空虽然没有想到赵其一出手就直击要害,但她本就没有轻敌,自然也不至于心慌,冷静地一个旋身,贴着他的手臂而过,同时右手变拳为掌,向他的眼睛扇了过去。
赵其无可避免地闭了闭眼睛。
第240章 不可思议
就是这时!
饶雪空飞起一脚,狠狠踹向他的下巴,同时向上一勾。
赵其急急退开,但是下巴却已经挨了一脚,而且被那一勾弄得自己狠狠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咬舌的痛,再坚强的男人也会有一瞬间的自然反应,全身注意力会集中在咬痛了的舌尖,而饶雪空抓的又是这么零点一秒的机会,在翻身下地的时间右手成勾,在对方咽喉狠狠一抓!
“这叫什么打法啊?”
青虎和青狮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
饶雪空哪管什么打法,她打架从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赢。只要能赢,她什么招式都能出,所以阿龙总是输给她,而且说她是无赖,泼妇,疯子。
赵其刚才听她的话没有被激怒,这会儿感觉到脖子处火辣辣的痛,心头的火气却抑制不住地腾了起来。
“找死!”
他将内边运向掌心,狠狠地拍向饶雪空。
所有有武艺的人都惊呼起来,他们自然都看得出饶雪空没有内力,这一掌哪里扛得住?
靳啸寒握紧了拳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紧锁定着饶雪空的脸,只要她眼里闪过一分惊慌和失措,他敢保证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冲上台去,将那赵其生生踹死。
但是没有,饶雪空的眼神自始自终都冷静如方才他们看到的那湖水,平静得很。
甚至,她的神情还有点点兴奋。
也正因为这样,靳啸寒才忍着没动。
饶雪空却觉得自己避不开这一招。
台下,青狮的人飞快地收着赌金,几乎一面倒的,所有的人都押赵其胜出。青狮看得嘴角直抽。
而就在这时,赵其的掌风已经穿透饶雪空的衣服包括胸前绑着的几层布条,刺痛她的胸口。
饶雪空咬着牙,飞快地做了一个手势!
青虎瞪大了眼睛:“她疯了吧?这个关口还敢做这个手势!”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饶雪空身子一矮。又一偏,赵其那一掌就狠狠地拍中了她的右肩!
台下一片惊呼声,夹杂着拍掌叫好声。
观众台上,靳啸寒脚步动了动,死死地控制住了。
赵其,好,好,好!
一切只在两下眨眼间,饶雪空却没有如所有人想像中的那样被拍飞,甚至口喷鲜血。相反。她只是闷哼了一声。但是不飞反进,右肩顺着赵其的动作一抖,两手闪电般地一击向赵其腰间,一击向其肚子。
赵其睁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被他拍中了。怎么还有这样的力度反攻!
但是这疑惑还没有压下去,他就觉得腹内一阵翻江倒海的痛,忍不住捧腹弯下腰去,这时,饶雪空突然一跃而起,整个人背对着支起手肘对他砸了下去。
“啊!”
赵其闷叫一声,被砸趴在台上。
一片寂静。
谁也不相信眼睛看到的这个结果。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直到皇帝惊讶地说了一句:“赵其竟然输了!”
是的,赵其输了,输在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兵手下。更让人惊诧的是。趴倒在地的赵其紧接着还哇哇地吐了起来。这样的赵其,哪里还能继续挑战靳啸寒?
靳啸寒看着台上,阴冷地吼了一句:“还不想起来吗?”
饶雪空哪里是不想起来,她是真受伤了,肩膀被击中。右臂差点没废了,刚才不过是她军人惊人的意志力撑着攻出这最后一击。
伤了,总要给她喘口气。
一口气喘完,她还要优雅地爬起来,赶紧离赵其远一些。站在台上,向皇帝这边行了一礼,直直望着靳啸寒,道:“小的没给将军丢脸,感谢将军平日里对我们的点拨与训练!征南军,没有弱兵!”
征南军,没有弱兵!
征南将军,又怎么可能弱到哪里去?
掷地有声又带张狂的话音刚落,那些原本还在犹豫着的年轻男子们顿时热血沸腾,报名入伍去也!要知道,赵其可是这一次武举最有可能夺魁的,就这样输给了征南军中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兵!这样的征南军,他们怎么可能信不过,怎么可能不向往!
当所有的热闹都远离了,当回到饶府自己的静雪院,回到自己闺房,门刚关上,饶雪空挺拔的身形立即就垮了下来,捂着右肩痛得嘶嘶声。
“噗!”
一直死死压着的血腥,终于控制不住地冲了上来,饶雪空喷出一大口血。
真是该死,若不是这些人有内力,谁能伤她这么重!
她咬着牙,随意地以袖子擦去嘴角的血,慢慢扯掉腰带,将衣服拉了下来,低头一看,右肩一片黑紫中夹着血红,被她凝脂雪肤衬着,更显得触目惊心。
她的右手动不了,伤了肩,废了臂,估计得找最好的药,再好好养上一段时间。
在现代,她已经很久不曾被人这么伤过,刚才她是拼尽全力的,如果不是生生捱下这一掌,如果不是她矮下身子,把将要被击中的部位从胸口换成肩部,如果不是因为在肩膀她可以以巧劲卸去一部分力道,说不定当场她就得被拍死了。
所以她这次的胜利,胜得极险,只是她擅于掩饰,没有人看出她的惨状而已。
如果不是伤得这么惨,她就不会下了场就偷了别人的马车回城了。
门被敲响,泠泠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奴婢进来了。”
饶雪空想应声,却忍不住猛咳了起来。
泠泠听得大惊,连忙推开门跑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地上触目惊心的一滩血,“啊!”
“别、别叫。。。。。。”
泠泠这会儿才移着目光落到她身上,差点再次尖叫,忙自己紧紧地捂住了嘴巴。
饶雪空喘着气,“泠泠,帮我除衫。”
泠泠绕开血迹走了过去,看着她肩膀的伤,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姐,您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别问了,帮我更衣。。。。。。”饶雪空心里诅咒赵其。其人心狠啊。明知道她不会内力,明明只是比武,竟然下这样的重手。
皇帝回了宫,点名让靳啸寒也跟着回去。
不多久,各地征兵名册以快骑送进京,立即有官员开始统计。
靳啸寒站在殿下,心急如焚。
这个时候他紧张的不是征兵人数是否够三万,而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她当没有人看得出来吗?她明明重伤了!
靳啸寒心里充满着愤怒,对她的。也有对自己的。
他为什么不阻止她?只因为看到她的雀跃兴奋?
难道对她的纵容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吗?
一眨眼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