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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怎么会生的如此俊美,同时又如此深刻?
察觉到水灵的注视,风之焰抬起头来,眼中又闪烁起她熟悉的促狭的光辉。水灵心中一凛,连忙先发制人:“风之焰,你象你的母亲还是象你的父亲?”
风之焰一愣,随即缓缓的笑了,淡淡的说道:“大概是象父皇吧,母亲在我出生的当天就去世了。”
水灵抬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他竟是这样的身世,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林中的小屋和风之焰病发时痛苦可怖的样子,这些事情背后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风之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母亲,你的病,和你的童年,你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都过去了,灵儿不必放在心上。”看到水灵逐渐冷冽的神色,风之焰心头一阵温暖,但是他可不愿意让他的小王妃为此伤神。
“来,看点有趣的东西。”为了分散水灵的注意力,风之焰把手中的字条递了过去。
接过字条,上面清楚详尽的叙述了今日在飓风成为发生的一幕,以及正和殿中大家的一言一行。
太子利用百姓对风之焰的爱戴,导演了这场空前盛大的迎接仪式,可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的呕心沥血之做竟然成了一场独角戏,的确有趣。
不过……以风之焰的谨慎绝不会因为太子的算计而冒着欺君罔上的罪名改变固有的行程。但是身为一国太子,情报工作应该不会太差,是什么原因让太子提前这么多天上演了那样一幕闹剧?
除非,是这个男人在背后做了手脚。
封锁消息,然后偷梁换柱,让太子以为今日他就会回城,提前把太子埋下的雷扫个一干二净,果然高明。
水灵放下字条,轻轻的一笑,意味深长的对风之焰说道:“火王的威信果然不小,满城百姓竟然敢用明黄色为你做旗,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找了如此一个比皇上还厉害的夫君?”
风之焰旋即朗声大笑起来,什么都逃不过他的小王妃,如此犀利的一双慧眼,如果她生而为一个男人,定是人中翘楚,必能和自己分庭抗礼。
水灵唇角弯弯,果然不出所料,这一切都在风之焰的意料之中。心中不禁对风之焰的能力又多了一份赞赏。
再看看风之焰熠熠生辉的双眸,那里面清晰地倒影这自己的样子,车厢里回荡着他低沉的笑声,面前的男子晴朗的没有一丝阴翳。
水灵心中陡然一惊,狡猾的男人,自己险些被他打乱了思路。
神色一凛,打断风之焰的笑声,严肃的说道:“休想转移话题,我要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尤其是你的病。风之焰,你给我听着,从我答应做你的王妃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男人,如果我们之间做不到坦诚相待,那么我可以考虑……”
“考虑怎样?”看着水灵认真严肃的样子,风之焰急切的追问,这个小家伙可是说到做到,果断狠绝的人。可是他该怎么解释他不告诉她,只是不想让他担心难过?
水灵双眼微眯,低沉而果断的说到:“我可以考虑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你就守着自己的秘密过一辈子吧。”
“好吧。”风之焰一听水灵的话,马上缴械投降,“我说。”
水灵一垂眼帘,掩盖住了眼底一抹狡黠的笑意。
“事情是这样的。”风之焰的大手握紧水灵的小手,好似在防备她会突然离去。温柔的带着磁性的好听声音透着丝丝苍凉。
二十年前,风之焰的母亲沈魅莲贵为皇后,是当今飓风皇帝最宠爱的女子,几乎垄断了皇帝的每一个夜晚和所有的怜爱。
终于,在两人成婚两年后,沈皇后有了身孕,十月怀胎,产下一子,就是风之焰。
出生后的风之焰俊美至极,又与皇帝长得颇为相像,沈后盯着他娇嫩的脸蛋喜极而泣。
守在外面的皇帝听到婴儿的啼哭顾不得避讳,急忙走进产房,欣喜的接过产婆手中的婴儿,却在看到婴儿的第一眼后突然满面怒容,毫不怜惜的扔下孩子冲了出去。
“谁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突然会那么生气。过了片刻,刚出生的我突然全身火红炙热,大哭起来,母亲也随之出现了相同的病症,终因产后虚弱,救治无效离开了人世。我被弃之一边,烧了一天一夜之后,症状奇迹般的突然消失,侥幸活了下来。可能认为我是不祥之人,父皇传令把我送出宫去,是外公暗自买通那个侍卫,把我送到偏远的魔兽山脊,我才得以生存下来。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病因在何处,大概是在母体内就有了吧。”
风之焰的声音一直很平静,象在叙述一件别人的事情。他没有讲述被生父抛弃的悲凉,也没有描绘一个孩子孤独的在魔兽山下如何艰难的生活,只是平平淡淡的把一个事实,避重就轻的讲了出来。
可是那种被抛弃,被嫌恶的滋味,同为弃儿的凌水灵却有着切肤之痛。一个弱小的孩子面对黑暗,面对寂寞,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她终生难忘。更何况,风之焰还要承受每月一次的烈火焚烧之痛。
怪不得他做起那些生活琐事那么得心应手,怪不得他清貴明朗的气息之中总透着莫名的沧桑和厚重。
想到这儿,水灵身上的寒气越发的深重,她反握过来,两只小手包裹住风之焰微微粗糙的大手,坚定地说道:“好在那些苦难不仅没有压倒你,反而把你磨砺的如此优秀。”
看着水灵关切鼓励的目光,风之焰心头一暖,轻轻把水灵揽在怀中,“我真该感谢那样的生活成就了现在这样的我,才有幸的得到灵儿的另眼相待。所以,灵儿别担心,我没事。”
“你真的认为你的病是先天性的?”
“不能确定,这些年世悬一直在我身边也未能找出病因。多年前,曾有一位异人为我诊治,说我的症状并非疾病所致,但也说不出病因在哪,匆匆一面,再未谋面。”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水灵的眉头紧锁,“按你的说法,你的母亲一直很健康,却在生下你后突然有了和你相同的症状,由此可见,你的病症绝非先天。如果那位异人所言属实,必定是在你刚刚出生之时,就有人做了手脚。你知不知道在你出生的那晚,除了皇上还有谁去过?能在皇后生产之时靠近并施以毒手的人不是大夫产婆的话,就必定是地位极其尊贵之人。难道是后宫之间的互相倾轧?那皇上为什么又在看到你后突然失态离开?”
短短数语,水灵就抓住了最重要的几个疑点,这也是风之焰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我的小王妃果然厉害,只是,那日参与接生的产婆,御医,包括宫女太监,后来都被父皇一并处死,而父皇对此又讳莫如深,所以,当晚还有谁去过,已经无据可查了。”
原来如此,必定是宫中有人故意加害,想到风之焰普一出生就成了后宫争斗的牺牲品,一出生就背负着克死生母的不详之名,一出生就被卷进了不尽的阴谋算计之中,一直到现在,还时时被人算计陷害,这需要多么坚强的毅力和强大的内心才能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
水灵第一次觉得,这个风光的火王当真比一个平民百姓都过得悲惨艰难。
伸出双臂环住风之焰劲窄的腰身,紧紧的抱住,“从此,你不在孤独,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没事,都过去了,灵儿不必担心。”风之焰也紧紧抱着水灵纤小的身子,安慰的说道。
“这事过不去!”心灵抬起头,坚定地看着风之焰,说道:“真相要查,真凶要抓,今日你受到的所有折磨,有朝一日,我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一念至此,水灵身上的寒气瞬间爆发出来,只是抱主风之焰的双臂却更加坚定有力。
风之焰感受着水灵身上笃定的信心,眸光聚敛,缓缓说道:“好。”收紧双臂,抱着怀中的小人儿,倍感珍惜。
从前的淡漠,豁达,因了这个女子的出现统统化解,从此他要自私一些,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重要一些。因为有一个人如此在乎。
时间荏苒,一日,两日……
第五日了,风之印没有得到关于风之焰的丝毫消息,他派出的探子都如石沉大海,这种耳聋目瞎的处境让他从心底里感到不安。
就在他在不安的猜测中,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进入啸城,在火王王府门前停了下来。没有夹道欢迎,没有红毯铺路,没有人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正是飓风战神风之焰和他声名大噪的小王妃。
“灵儿,我们到了。”风之焰站在马车下很绅士的向水灵伸出手去。
眉梢一挑,水灵单手搭在男子的手上,轻盈的跃下马车,空寂多年的火王王府终于迎来了它的女主人。
巍峨高大的建筑,恢弘的气势,气势磅礴中隐含着清幽淡雅之趣。朱红的的大门钉着金色的钢钉,门口两侧威武的石狮子,面色威严,彰显着府邸主人的气魄,这就是风之焰的家,以后也将是她凌水灵的栖身之所。
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相扣,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向王府深处走去。
他们归来的消息只有王府的管家风岗一人知道,并且被告知不可大肆张扬。所以,风岗只带了几个仆人等在门内,见风之焰二人回来,忙指使仆人从车上卸下不多的行李,自己则前面引路,带着风之焰二人步入内厅。
看着风岗和搬运行李的仆人,个个龙行虎步,做起事来干脆利落,水灵心中暗自点头,不不愧是战神,连家里的仆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规矩也如军纪般严明。
按照风之焰之前的吩咐,水灵被安排在他的住所听风楼,在仆人的指引下,来到听风楼,水灵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的氛围。
听风楼,完全的雄性化住宅,硬朗大气,楼外松柏参天,松涛阵阵,故名听风楼。
两个小丫鬟奉上茶来,风刚站在风之焰身边一身青色棉袍,四十岁上下年纪,一看便是个精明强干,心思细腻之人。
“王爷,因为其他人不知道王今天回来,各位管事正在后面账房报账,我这就去召集他们,把地契帐薄交承给王妃”风岗恭敬地说道。
风之焰倒不以为意,王府的内部事宜他从不过问,他信得过他们。只是,既然灵儿就要成为自己的王妃,当家主母的威信自然是要立的。
不过,他担心一路舟车劳顿,此时交接这些繁杂的事务会让水灵吃不消,所以转头询问的看向水灵。
水灵对当家理财并不感兴趣,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是她的责任她从不推辞。只是,王府大管家在这里,那些管事的是在向谁报账呢?难不成王府内还有什么神秘人物存在不成?
“交接并不急在一时。只是,风管家在这里,那些管事是在像谁报账?”水灵站起身,直截了当的问道。
此言一出,凤岗登时一愣,随即才察觉出这事情有些不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水灵看看风之焰的神色,显然也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不禁面色一沉,难不成这王府内部已经被腐蚀?
心中更加疑虑,霍然起身,说道:“带路,我要去账房看看。”
五十九章狂蜂浪蝶
“是。”凤岗迟疑了一下,俯身答应。
一路穿花拂柳,经过座座假山池塘,不远处就是王府账房。
深深的庭院极为安静,从账房传出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三人的耳中。
一道温婉的女声带着丝丝的冷冽传了出来:“刘管事,你是怎么做事的?这账目里平白少了五万多银两的收入,还明目张胆的呈上来报账,莫不是欺我年纪小,看不懂账目?还是认为王爷不在家,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