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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急什么,不是还有一队人马没回来吗?”风之义也不着急,反正他志不在此,用大拇指想也能想到,武相怎么会把兵器坊建在自己家里?
“报告仁王,后院发现有铸造兵器的迹象。”最后一对人马归来,当头的小头领得意洋洋的回报。
风之义长眉一挑,冷笑着说道:“大哥此时还敢说什么都没有吗?来人,跟本王到后院去,把这两个罪臣贼子也一并拉到后院。”
果然是墙倒众人推,一见武相私制兵器的窝点被发现,护卫们也不在忌讳,押着武相就往后院走去。
叮叮当当,打铁声音传来,远远地就看到烧的旺旺的炉子窜出点点火星,在漆黑的夜里随风散去。
风之义有些激动,终于被他捉到了太子的把柄,从此,他离太子之位就更进一步了。心脏不禁东东的跳得快了起来,脚下的步子更加急促。过度的兴奋使他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想到即将到手的太子之位,他就激动地不能自已,根本没有发现武相二人眼中暗自的窃喜和算计。
风之义一腔激动地热血在见到所谓的“兵器坊”后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了。
这也叫兵器坊吗,分明就是一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打铁摊子,走进去,几件打好的兵器虽然精致但数量极少,很明显是武相府自己请了人打些公子千金们日常使用的兵器,这可是在皇上允许的范围之内呀。
风之义阴沉着脸,猛地回头,正对上武相眯起的眼睛中老狐狸一般狡猾的精光,心里咯噔一下,这才醒悟到自己被这老头子大大的摆了一道。
未及细想,一挥手就甩了报告的小头领一个耳光,“混账东西,你哪只眼睛看到武相家的兵器坊了?”说完,又踱步走进去,亲自拾起地上的兵器仔细看了一番。由衷的赞叹道:“做工真是精细,想必,下午庄二小姐手中灌水银的羽箭也是出自这两个人之手了。”
“二弟不必急着打骂下属,这搜也搜了,翻也翻了,还请二弟给武相一个明确的答复,武相府到底有没有私造兵器?”风之印趁机上前一步问道,
“哼哼,太子何必着急,是黑是白,我自会向父皇交代,还轮不到你来过问。”风之义长袖一甩,领着大批的人马离开相府。临走时还看到庄心静跪在冷冰冰的院子里,已经冻得浑身发抖了。
来得快,走得也快,此时的武相府静悄悄的,只留下一片狼藉。
“父亲,老二已经走了,快让妹妹进屋歇会吧。”庄心柔急匆匆的跑过来,哀求道,庄心静真的快要支持不住了。
武相眼中扫过一缕痛苦的神色,很快便在夜色的掩映下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边狠戾的决绝。
自古夺嫡的战争中冤死的人就不在少数,静儿,你怨不得为父。心里默念了一边,头也不回的回了书房。
“父亲!”庄心柔又大叫一声,无奈,被太子拉着一起离开了武相府。
可怜庄心静独自跪在寒凉如水的夜里,双膝下冰冷的青石砖上的寒气一直透进了骨髓,二皇子走了,却没有人叫她起来,任由她像一片瑟瑟发抖的树叶飘零在无边的寒风之中。
急匆匆的行走在寒风中的风之义心情莫名的紧张起来,回想起武相刚才那双狡猾阴沉的眼睛,他就感到一阵无力。该死,那些搜城的人怎么还没有个消息?
时间过得似乎极为缓慢,距离他从武相府回来已经几个小时了,那些搜城的人马有两万人,现在却迟迟未归,坐在红木圈椅中的风之义更加如坐针毡,事情似乎真的不妙。
“王爷,属下办事不利,未能发现任何兵器坊的线索。”禁卫军头领韩威终于回来了,却带回一个让风之义无比失望的消息。
“可曾细细搜过?”风之义的声音中有了显而易见的挫败。
“回王爷,属下几乎把整个啸城翻了个个,的确没有发现。”韩威再次回答。
“好吧,你下去吧。来人,本王要进宫面圣。”风之义无限疲惫的说道,脑海里盘算着如何向皇上解释。他绝对不相信武相是清白的,定时那老狐狸暗中动了手脚。可恨自己竟然斗不过他。
最后只好自我安慰的想到:大不了削了自己领内侍卫大臣的职位,毕竟是庄心静自己亲口说的话,大家都听到的,尤其这话还是青云公主问出来的
想到青云公主,他的心离顿时一阵清明,真想扇自己两个大耳光。
校场之上庄心静算计的对象是凌水灵,句句引诱庄心静口吐真言的也是凌水灵,可是,为什么却不见风之焰前来皇宫上奏,此时他才明白,对方好一招隔岸观火之计。
在这场斗争中,不论自己和太子谁输谁赢,对风之焰来说都是好消息。
可是,现在才醒悟未免已经太晚了。
且说风之焰和凌水灵一路回到王府,未及歇息,就暗自命人叫来庄姨,下午之事还没有说完,现在可以让她亲自和风之焰说个明白。
自从水灵走后,庄姨一直心神不安,一时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和王爷正达光明的见面,一时又担心自己轻易相信了水灵,会不会害了王爷。
终于等到王爷召见的消息,她紧张又兴奋地整整衣装,一路小跑的跟在雁迹身后来到听风楼。
这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比十年前已经成熟了不少,也长高的不少,尽管暗自偷偷看过几次,但都是远远看不真切,现在在明亮的夜明珠的光辉下庄姨仔细端详着风之焰,酷似皇帝的脸庞和五官,深邃中透着威严,但是眉宇间又有几分像他的母后,平添了几分温润。
“王爷,真的是王爷……”庄姨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风之焰,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突然,激动地跪倒在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王爷,老奴终于见到你了。”
雁迹有些动容,扶起庄姨站起来。
庄姨独自哭泣了一阵子,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老庄,有什么话你尽可以对王爷说。”水灵拉过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
庄姨拜了拜,没有坐,思索了一下,才开口,道出二十年前惊心动魄的一幕。
“王爷,我叫庄姝,原是皇后的随嫁丫头……”庄姨的目光逐渐变得迷茫起来,好像看向不知名的远方,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十五的夜晚,秋风习习,格外的舒畅凉爽,凤藻宫内沈皇后正痛苦地等待着生产。
阵痛,阵痛,已经折腾了整整一天,还是生不下来。窗外凉风习习,宫内寝室中却燥热难耐,皇后浑身都已经湿透了,犹自咬着牙苦苦支撑着。
皇上一直守在寝室外面,不时隔着厚厚的幔帘关切的询问或者是鼓励几声。
宫里最好的产婆和太医都紧张的守候在里面,入夜,终于在喝下一碗催产汤后,艰难的生下了小皇子。
“娘娘,是个皇子,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产婆抱着刚生下的小皇子高兴地递到皇后面前。
“我还清楚的记得皇后看到王爷时脸上的神色,那么高兴,那么喜爱,”庄姨喃喃的说道:“可是,她突然又掉下泪来,摸着王爷的小脸蛋,显得忧心忡忡的。我当时还劝她不要这样,生了皇子是多么好的事情啊。皇后就笑了,让我过去看看小皇子长的像谁,我看了一眼,就说,这还用问吗?小皇子长得就和皇上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庄姨突然停下述说,房间里流淌着静默的气息,水灵笑了笑,的确,在所有的皇子里面只有风之焰长得最像飓风皇帝,其他人简直不像是皇帝的儿子,根本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可是,没想到听了我的话娘娘就眼泪掉的更快了,问我这个小皇子为什么长得不像她,要象他的父亲呢?她一连问了好几遍,直到皇上进来,才停下来。”庄姨抹抹眼泪,又接着说下去。
风正淳听到婴儿的哭声,迫不及待的冲进来,产婆讨好的抱过孩子,谄媚的说道:“皇上,是个小皇子啊,您看,长得多象皇上。”
可是,这句话好像是一点星火,骤然引爆了火药,风正淳接过孩子,仔细端详着,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眼中射出凶残的精光,好似要把这孩子掐死一样。
沈皇后惶恐的盯着风正淳恼怒之极的脸,突然翻身下床,跪倒在地上:“求皇上答应臣妾,不要伤害我的皇儿,求您了,皇上。只要皇上答应臣妾,从此以后,臣妾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当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都想皇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死小皇子,皇后难不成是高兴的糊涂了?可是,皇上的脸色真的难看的吓人,要杀人似的。当时一屋子人都静悄悄的,只有小皇子哇哇的哭,哭得人心都吊起来了,冷飕飕的有些慎得慌。”庄姨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怖,可见当时的情形是如何的紧张。
“谁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发怒,更没人知道他到底会不会饶了小皇子。皇后娘娘就那么跪着,死死的盯着皇上,最后,还是皇上心软了,扔下小皇子,气冲冲的离开了。当时我还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小皇子最终还是保下了。可是谁知道,皇上一走,更大的灾祸就来临了。”庄姨的声音飘飘忽忽的,恍若幽灵一般。
风正淳刚刚离开凤藻宫,庄贵妃和史贵妃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蓝衣女子,那女子戴着面纱,神神秘秘的。跟在两位贵妃身后,安安静静的没有一句话,很容易就被人忽略掉。
“恭喜姐姐生了小皇子,妹妹特地送些贺礼,请姐姐笑纳。”庄贵妃笑着坐到床头,轻轻逗弄着刚刚安静下来的小皇子。
“是,是,妹妹也来恭喜姐姐。”史贵妃也走过来,笑嘻嘻的说道。
沈皇后礼节性的笑了笑,示意庄姝给她二位看座。
“蓝衣,你不是会一些医术吗,我看姐姐产后虚弱,你就给皇后诊诊脉,开几味方子。”史皇后笑得一脸真诚,又说道:“姐姐放心,蓝衣姑娘的医术很高明,我生义儿的时候,庄姐姐就请了蓝衣姑娘为我开过药,吃过之后,身子恢复的特别快。说来,还没好好谢过庄姐姐呢。”说着,冲着庄贵妃盈盈一笑。
“妹妹可不要这么见外,我也是偶然认识了蓝衣姑娘,吃过她几味药,觉得特别有效,才推荐给妹妹的。”
这两人一唱一和,巧舌如簧,沈皇后虚弱的笑了笑说:“难为两位妹妹这么有心,那就请有劳这位姑娘了。”
庄,史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时掠过一丝奸诈的笑意。
那位蓝衣女子也不说话,只移步过去,低头看向沈皇后,一直手覆在皇后额上,念念有词的说了些什么,又在皇后身边的小皇子额上用手指点了好一会,仍然默不作声的转身走到角落里,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暗自冲着庄,史二人点了点头。
“哦,姐姐,我宫里还有些事情,方子稍后蓝衣姑娘写出来后再给你送过来。”庄贵妃有些匆忙的站起来。
“我也有事,也要先走了。”史贵妃也站起来,神色间有些慌乱。
没等沈皇后说什么,两个人就火烧屁股似的走了出去。倒是蓝衣女子颇为镇定,步履不慌不忙的,出门时好像还不放心似的回头看了看沈皇后。
“我看到她的面纱抖了抖,好像要说什么,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话说到这,事情似乎有了一些眉目,庄姨的脸色也更加惨白,“谁能想到,他们前脚走,皇后娘娘和小皇子后脚就发病了。娘娘浑身发烫,满脸满身的经脉都涨了起来,股突突的像一条条蚯蚓,脸色也红的吓人,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