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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
风之焰一直派了心腹暗中跟踪雪儿的一举一动,这次萧一回到王府,轻而易举就拿获了雪儿,那些和狂澜国的来往书信一并都找了出来。
一直来到御书房,雪儿还在后悔,早知如此,真该把那些书信都销毁才对。当日和上官婉儿一起出事,上官婉儿嫁了一个关外的六品小官,之后那小官便被调往京城,连声三级,前途仍然无量。
但是她呢?父亲交了十几万两黄金才保下自己的命,还惨遭独孤绝胜休弃,受尽了天下人的耻笑。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凌水灵害的,所以才假扮雪儿来到了飓风国,条件是事成之后,独孤隐会给她和独孤绝胜赐婚。
但是,她怕了,怕自己忍辱负重的付出到头来没有一个凭据,狂澜帝不会遵守承诺给她和独孤绝胜赐婚,才特意把所有的信件都复制了一份,而把真的原件都留在了自己这里。没想到这次竟然成了自己的把柄被人牢牢地握在手中了。
颤颤巍巍的给风正淳行过礼,雪儿中规中矩的跪在一边,偷偷觑着坐在旁边黄色锦缎为垫的紫檀大椅上的凌水灵,心中暗自打定主意,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自己就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凌水灵身上,到时候,凌水灵是主谋,自己大不了是个身不由己的奴才罢了。
风之印胆战心惊的看着风之焰呈上一叠信件,冷汗涔涔的落了下来。
这个愚蠢的奴才,竟然没有及时销毁这些信件。现在怎么办,那里面可是有自己和母后与狂澜国互通的证据啊。
风正淳看过风之焰递上的雪儿和狂澜国的来往信件,眉头越锁越深。
一封封信件,虽然只是片言只语的命令,但是却足以让他清楚,信件之外的很多内容。
“哼,你还有胆量恶人先告状?”风正淳怒不可遏的盯着风之印,这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狂澜国绝对支持风之印称帝,只要他在称帝后送还水灵赢来的边城并且再割让边境三座城池,独孤隐便会在风之印做好一切准备后适时发兵飓风,到时候,风之焰就会前去迎战,无暇顾及朝中政变,可保风之印逼宫成功。
“父皇,儿臣冤枉,虽然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但是可想而知,也是对儿臣不利的话,书信是青云公主拿来的,难保不是她故意陷害儿臣,以挑起我飓风皇室不稳,狂澜好坐收渔翁之利?”
风正淳当然也有怀疑,这些信件都是机密,为什么会在雪儿一个小小的婢女手中,如果没有更为强大的力量做后盾,一个小小的婢女能成何气候?
遂把信件望风之印脚下一扔:“你自己好好看看。”
风之印接过信件,越看越是心惊。
他自己当然知道,自从风之焰回城之前,自己和狂澜国的一切的来往消息以及自己的一切眼线就都忽然犹如石沉大海,找不到一点踪迹了。
事隔良久,狂澜国才不得不把雪儿引出来,他这才恢复了和狂澜的互通。
也就是说,雪儿成为了他和狂澜唯一一条隐秘的沟通渠道。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凌水灵很相信雪儿,雪儿对独孤隐又非常忠心和尽力,所以,他们一直放心的把所有的消息都交给雪儿。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扣下了所有的信件,怪不得每次得到的信件没有狂澜帝印。他早该提起注意的。怪只怪自己对雪儿太过信任了。
“父皇,伪造的,这些都是伪造的,是他们主仆合伙污蔑儿臣,请父皇明鉴。”
水灵不慌不忙的拿过风之印手中的信件,略略一扫,讥讽的笑道:“伪造?污蔑?风之印,我凌水灵势单力薄,可不象太子你,门客众多,能人异士更是数不胜数,模仿他人字迹能够惟妙惟肖。你好好看看,这太子的大印,太子的笔迹,狂澜国的帝印,可是旁人能够伪造的吗?证据确凿,不容你逞口舌之强。”
风之印看风正淳越来越沉郁的脸色,又看看信笺上鲜红的印章,心知已无翻身的可能。
“对,这一切都是我和狂澜帝的来往信件。但是,凌水灵,你不要想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这里面的事情如果不是你从旁协助,岂会进行的如此顺利?你假借和亲为由,实际上是潜入三弟身边充当奸细,取得他的信任,在起事之时好一举打败我飓风战神,为狂澜立功,然后顺理成章的嫁给你那个独孤世子。这些,三弟恐怕还不知道吧?”风之印恶毒的看向风之焰,等着他的反应。
风之焰剑眉一挑,风之印竟敢挑拨他和灵儿之间的感情,更重的是他竟敢说灵儿的心另有所属,即使心里清楚风之印说的都是谎言,但他还是不能接受。愤怒夹着醋意排山倒海般的袭来。
“风之印,你会为你今天说的话付出代价。”风之焰冷冷的注视着风之印,冰冷的说道。 如果不是风正淳在这里,他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为灵儿报仇。
“风之焰,你还真是愚蠢,早就被戴上了绿帽子,还把一个残花败柳当成宝贝一样。狂澜国哪个人不知道,凌水灵早就和独孤绝胜有染,独有你一人蒙在鼓里罢了。不信,你可以问问凌水灵的丫头。”
风正淳没想到凌水灵还有这样一段历史,不过,这也恰恰证明了凌水灵来狂澜做尖细的动机,原来为了讨得情郎的欢心。
风之焰看看水灵的脸,虽然镇定非常,但是他却能感受到她身上残发出来的冷气。他的小王妃一定气坏了,还有什么比污蔑一个女子的清白更耻辱的事情?想到这,他不由一阵心疼,长腿向前一跨,朝风之印走去。
可是,一只小手快速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水灵朝他摇摇头,开口说道:“焰,既然风之印如此说,那就让雪儿证明一下好了。”
跪在地上的雪儿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忙不迭的说道:“太子殿下说的没错,我家小姐早就和独孤世子有了婚约,她就是为了讨世子的欢心才来和亲的。这些信件都是小姐交给我保管,不然,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下这等事情啊。”
雪儿说完,目光炯炯的看向水灵,满眼恶毒之色,一副恨不能杀之后快的表情。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怕?就只求凌水灵能够被一同治罪,不得善终。
“青云公主,你还有何话说?”风正淳口气不善的问道。
水灵看着雪儿仇恨的目光,忽然心中一动。她一直就知道雪儿是为人易容假扮,但是却疑惑为什么竟然有人能够把雪儿的音容笑貌模仿的如此之象,现在看到这目光,她突然便明白了这人是谁。
“如果皇上想要知道这其中的真假,还请您看看这雪儿的真实面目。”说着她抬手去扯雪儿的脸。
一张人皮面具被扯下,露出另一张更加美丽的容颜,赫然就是凌水烟。
看着一个人突然变作了另一个人,风之印也不由惊诧的睁大了眼睛。
风之焰微笑着,心中暗自骄傲,他的小王妃果然是无人能比。
谁都没有注意,风正淳看着水灵手中精致极致的人皮面具,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两下,眼中一闪而逝的忧虑。
“原来是你。”
“水灵,不要装出这幅意外的样子,我扮作雪儿留在你身边,还是你想出的注意,现在是想翻脸不认人吗?”凌水烟反应迅速的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凌水灵的注意,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无奈?水灵冷冷的勾起嘴角,看来,凌水烟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有很大进步了。
“不肯说实话,是吗?”
缓步朝跪着的凌水烟逼近,水灵一把扣住凌水烟的下颚,那漆黑的双眸,带着三千忘川的冰寒,牢牢的锁定凌水烟仇恨的眼。
“你想怎样?当着皇上的面你敢杀人灭口?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还要我怎么样?”凌水烟惊恐的瞪大眼睛,水灵的手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害怕,凌水烟害怕极了。但是,此时,她不能退缩,她一定要把凌水灵拖下水,这是她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看着凌水烟眼中既怕且恨的眼神,水灵冰冷而嘲讽的笑了,“别说的这么肯定,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你还没有吃桂花糕吧?”
桂花糕?凌水烟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真的没有吃桂花糕。
很长时间了,自己变得很爱吃桂花糕。
说起来,这桂花糕第一次还是自己给凌水灵送了庄皇后给的下了药的茶水后,她赏给自己的,从那以后,每当自己送了茶水,不久,凌水灵就会赏赐自己桂花糕,这么长时间,果然都已经形成习惯了。
现在,凌水灵突然问起此事,难道那桂花糕有问题?
她不动毒药,但是也分明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再说,就是再轻的毒药吃多了也该有感觉了吧,而自己非但没有丝毫不适的症状,反倒吃了桂花糕就感到精神百倍,全身都舒服极了的感觉。
“凌水灵,你不要故弄玄虚了,我不会上你的当的。”凌水烟仔细回顾了自己吃完桂花糕后的感觉,断定那里面并没有下毒。凌水灵是没有办法了,才想用这种方法来欺骗自己,看来,凌水灵这次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她更加有恃无恐起来。
可是,一想到桂花糕,她就忍不住想要现在就大吃一顿,恨不得马上就咬上一口。
水灵冷冷说道:“凌水烟,你以为每次给我喝的茶水中放了慢性毒药我会不知道吗?罂粟粉,想让我不知不觉的上瘾,最后不得不受你们的控制,对吗?”
罂粟粉?
风之印暗自心惊,凌水灵怎么会知道母后给她下了毒,又怎么知道那毒粉的名字?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凌水烟一瞬间骇然的盯着水灵,几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怎么知道自己每次都给他下毒,既然她知道了,为什么还没有马上揭穿自己?
那罂粟粉到底是怎样的毒药?吃了会怎么样?
忽然,凌水烟觉得自己有一种落入圈套的感觉,又觉得无论自己怎样挣扎都奈何不了凌水灵分毫。
可是,已经由不得她再想的更多,她的头就开始眩晕起来,头脑里一片蚊蚁萦绕的振翅声。“嗡嗡嗡!嗡嗡嗡!……”由小变大,连成一片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呜声,吵得她几乎要崩溃了,在一片混乱当中,桂花糕的香气越来越浓,让她想得发疯。
只要有人能给她一块桂花糕,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可惜,这里是御书房,她有什么资格跟谁开口要一块桂花糕?
坚持不住了,真的坚持不住了,凌水烟倒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抱着脑袋,全身痉挛,牙齿格格的打着颤,不断地在地上扭曲,像只野兽在呜呜的低吼着。
她想停下来,可是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那狰狞的模样,痛苦的呜咽,在静寂的御书房里,令人毛骨悚然。
八十七章
风正淳看着雪儿抽搐的倒在地上,心中早已有了断论。
罂粟粉,是数年前他从海外引进,一直秘密种植,只在皇宫内库才有,而能从库房取出这东西来的只有他和庄皇后二人,连于妃都没有这个权利。
现在,事情已经明了,这个雪儿既然是假扮的,即使不是狂澜国的奸细,也是庄皇后的人。可是,凌水灵怎么会知道罂粟粉的名字,又怎么会知道罂粟粉的毒性呢?看来这个女子断不可小觑。
“王妃,王妃,求求你了,给我一块桂花糕吃吧。我一定会从实招来,一定会的。”雪儿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边痛苦的扭曲,一边苦苦哀求水灵。
“你还是去求太子殿下吧,自从皇后死后,那罂粟粉不是一直是他提供给你的吗?”水灵躲开凌水烟攀过来的手臂,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