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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摇晃不定,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景物就像水中倒影,模糊不清,捂住火辣的脸颊,宇宁还没弄清什么事情,头发就被人狠狠揪住,“看你这样子还怎样勾引圣皇!”。
听着里面的嘶闹声,负责打扫的男侍好奇张望,却被眼前光景吓得捂嘴瞪目,扔下扫帚,他急急冲出小筑,气喘吁吁的他在一处河池边找到那抹身影,脚步加速追了上去。
“圣皇,不好了——”他没能靠近就被白亦单臂挡下,“休得在圣皇面前无礼!”。
元容好奇回望,就见圣皇迈前一步,屏开白亦,“说”。
男侍咽了一口唾沫,神情紧张的道:“庄眉太夫现在在分盈跟五皇子起了争执呀”话音未落,一道人影箭步飞出,待众人晃回神,只看到那条模糊影子。
元容就像一只猎豹,飞速的脚步不稍片刻就回到了小筑,听到里面的声响,她更是一冲而入,看着出于下风弯腰被拽头发的宇宁,元容心中那团烈火便轰然燃烧,抓住那只该死的手用力一捏,还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啪嗒”的碎裂声。
元容抱着男子的腰让他全靠在自己身上,低头拨开凌乱的乌发,在脸庞赫然出现鲜红的掌印,眼底的怒火就像爆发的火上,喷涌而出。
“啊”的一声惨叫,男子松开了手退了几步,抬着胀痛的手,他双目发狠,作势要冲前去,“该死的狗奴才!”他欲朝元容重施故技,孰料她面对一名男子毫不留情的还以掌刮,练武之人的力度岂是他这种养在深宫的娇柔所能拼比。
他就像落叶一样被大风刮到在地,一丝丝猩红从嘴角滑下,脑袋胀晕得令他无法反应刚才所发生的事,随着男子而来的侍童吓得面色苍白,哭喊着把地上的男人扶起。
看到男子受辱的模样,眼底的寒光立即融化,急忙抱起他就往床榻送去,不巧,一声低沉扬起,“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元容瞧到来人,眼神立马变得凶狠,语气也没了往日的谦卑,“这就是圣皇的待客之道!?”。
圣皇也不示弱,眸光乍寒,扫了眼地上晕厥过去的男子,笑道:“这难道就是驸马的为客之道!?”。
元容不跟她争辩,冷哼一声走回内室,圣皇眯眼瞅着那抹背影,扭头对白亦吩咐,“刚才的都看到了?”。
“一览无遗”。
“修书白狄”说着,她斜睨着白亦,“知道怎么写吧”。
“奴才知道”。
52、终章
女子望着元容消失的方向,兴致勃勃的勾起嘴角,撩袍转身,霎时一声微弱的娇声飘进耳畔,“圣、圣皇??????”。
顿顿足,她目光向下移,俯视着一脸狼狈的男子得到女子的回眸,男子颤颤巍巍的挪着身子,朝她伸手,两行委屈的泪水冉冉流下,我见犹怜,“圣皇,您一定要替庄眉作主”。
圣皇微微偏首,眼神淡漠,“爱妃怎么会出现在此,又为何会跟白狄的五皇子起争执继而大动干戈!?”。
庄眉抬头欲辩,闻言后一怔,“白狄的五皇子??????!?”看到男子愣住的表情,圣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五皇子随驸马到凤滕做客,朕本想好好招待贵宾,孰料爱妃先一步过来打招呼了”。
庄眉脸色刷白,双目茫然,哆嗦着嘴唇,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男子不顾伤势惶恐跪地磕头,“庄眉也只是想帮圣皇招待贵客,怎料却是好心做坏事”语气诚恳,眨着一双泪眸,盈动的水珠瞅得人心疼,“庄眉自知罪行,明日庄眉定亲自上门当着五皇子的面斟茶谢罪”掩着半边脸,哭成了泪人,说出的话连他自己也没底,如果圣皇肯就此打住还好,一旦她追究起来,恐怕他的太夫位置要摇摇欲坠了。
所幸,圣皇展颜一笑,语调柔缓,“迎丝,还不赶紧扶太夫回去”。
迎丝急得小脸一白,连忙搀扶起男子,看着主子那对圣皇载满希望的双眸,迎丝不敢在女子面前久留,行了礼搀着男子越过圣皇,没走几步,身后轻快的嗓门扬起,“白亦,往后没朕手谕,宫内一概闲杂人等不得进出分盈小筑”。
庄眉步履晃悠,五指一紧,疼得银丝不敢声张,咬唇咽下手背的刺痛。
待男子离开后,她留下一句“传御医替五皇子看诊”便走了出去。
内室
元容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上,瞧他意识茫然,元容一颗心都吊到嗓子眼,“怎么,有哪不舒服吗?”边说边拨开男子凌乱盖面的乌丝,当看到脸颊上的火印时,额上青筋暴跳,但抚摸男子的动作还是极其温柔。
宇宁看着她模糊的面,摇了摇头,“我没事”他撑起欲起身,但双肩却被她压下,“躺着休息一下,我马上去找御医”。
宇宁伸手抓住要走的女子,将她拉回床沿,握着她的手,细细搓揉,“我真的没事,别大惊小怪的”寄人篱下,他不想将事情闹大,不想有任何口柄让圣皇再加以束缚。
元容脸色当场暗黑,强制得将男子摁回床上,“你给我躺好”话毕,外面就传来一把青嫩的男声,“大人,赵御医已在门外等候”。
闻言,元容先是一愣,随即大喊一声,“快进来!”。
三刻后,御医慢条斯理的把脉,看得元容在一边急躁的徘徊不定,不时瞟向男子,连宇宁也被她瞧得不自在。
宇宁眉心一皱,斥责道:“元容,你就坐下啦,晃得我眼花”。
元容置若罔闻,想开口问问御医情况时,赵御医也缓缓道出:“五皇子除了有些血虚之外身体并无大碍,胎儿也安稳无恙,只要平时多加注意休息,情绪别大起大落即可”将宇宁的手收回薄被里,御医起身走到桌边,提起药箱,“下官这就去煎药,好了后再命人端来”。
元容绷紧的脸终于能放松一下,点点头,“有劳大人了”。
送走御医,她迫不及待的奔回床榻前,瞧女子瞎紧张的模样宇宁就忍不住发笑,戳了戳她的额头,笑嗔道:“瞎操心”笑声还没荡开,指尖就被她攥紧在手里,疑惑望着她的双眼。
攥着指尖搁在唇上,缓缓蠕动着双唇,“宇宁,咱们回家吧”。
一怔,宇宁抽回指尖,“你在说什么梦话,皇宫岂是你说来就来走就走的”。
“我能带你走便是”元容语气坚肯,让宇宁心中浮起一丝不安,赶紧抓住她的手,“别!如果咱们走了便是给他人落下口实,他日圣皇以此要挟母皇怎办”。
深深望着宇宁惊惶的双眼,她心中的急切化成一团叹息,轻轻摩挲着红肿的脸颊,“很痛吧”。
见她被说动,宇宁荡开一丝浅笑,覆上她的手背,“不痛”。
月黑风高夜,一道黑影嗖嗖的在屋檐上穿梭,然后停在一座连着清潭的行宫。纵身落下,背靠窗户侧行,在小窟窿里窥探里面情况,须臾,黑影踮手踮脚的潜入了屋内,传来几声细碎的响声,然后一切又恢复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某日,元容再次被传,俩人在一处依荷而建的凉亭里简聚。
眯着眼享受甘香的香茶,睁开眼,见对座女子神情冷淡,将杯中茶水一干而尽,她哑然笑了笑,搁下杯盏,侧首眺望一片绿荷,继而又看回她,“五皇子伤势还好吗!?”。
元容眼皮也不抬,望着见底的杯盏,“托圣皇的福,内子只是有点晕眩和耳鸣外加轻微血虚”。
听着冷言冷语的讽刺,圣皇保持着笑容,“听说前写日子庄眉的宫殿有刺客入侵”瞟了眼元容,她继续道:“所幸的是,刺客并不是来索命,只是施予掌刮之后便销声匿迹”。
白亦拿着茶壶替元容续满,元容看着泛起涟漪的水面,语调平平,“宫中守卫森严,又怎会发生让圣皇爱妃受伤之事呢”话毕,她抬首似笑非笑,眼中闪过挑衅的寒光。
圣皇笑意渐深,转着杯盏,“不过这刺客还真是替驸马出了一口气呢”。
“圣皇这话可奇怪了,就算怎样草民也不希望这宫殿有一位能自由行走的刺客呀,届时伤及无辜可不好,还望圣皇能今早捉拿”真正毫不掩饰的嗤笑就在嘴角荡开。
“这是肯定的”算量的神色就掩在眼帘后,亭子外,一名侍女疾步上前,“圣皇”。
见状,白亦出了凉亭将侍女带到一旁贴耳交谈,半刻,她俯首在圣皇耳边细语,只见圣皇嘴角擒笑,望着元容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正当元容猜测时,她面带微笑的站起来,“抱歉,突然有贵客上门,这小茶会只好下次再续,驸马请便”。
元容直觉有异,待人影渐远时,她悄然尾随,一路跟到书房,侍从被屏退,圣皇肚子一人进入紧闭的书房,元容不敢贸然靠近,藏身于草丛等候。
长久的等待,直到黄昏在她脸上燃烧今天最后的残光,那扇门才缓缓打开,一名墨绿袍子的中年女人走出,她双鬓雪白,眉宇染上沉重的灰暗,拧眉背手而行。
待元容确定中年女子走出圣皇书殿范围时,元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着实吓得她一愣。
“皇上”元容恭敬唤道。
皇上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你怎么在这”。
还没回话,元容就急切追问:“不知皇上到访凤滕有何要事!?”。
皇上沉着脸色,试图掩盖乍露的端倪,“朕是来接你们回国的”。
“圣皇此前才要我们负责,怎么这回这么好说话了”元容的怀疑没能让她再露出一丝破绽,“朕跟圣皇保证过会全力找寻七皇子,况且宇宁有孕在身,总不能在异国安胎吧”。
意思就是圣皇卖面子给她才得以放行,但元容还是不信圣皇会是轻易妥协之人。
皇上怕夜长梦多,当即吩咐,“收拾细软,今晚出宫”不等元容细问原由,皇上便阔步走远。元容望着书房门扉,迟疑半会儿,缓步走上。
站在门口,她缓缓抬手轻叩,屋里传来一把带着愉悦的女声,“进来”。
看到元容,她非但没有诧异,反而理所当然,慢悠悠的折叠手中纸张,“有事吗!?”。
元容不假措辞,直奔主题,“她为何会出现在此”。
她心情颇为不错,嘴角始终上扬,“看到心爱儿子受屈,做娘的当然要出现解救呀”说着,她双眼含笑,笑得奸诈,“本想着带驸马参观凤滕,看来只好等下次机会了”。
元容眉头直皱,问道:“草民心中有一问,不知圣皇能否解之!?”。
手背托腮,笑道:“说,看朕能否替驸马解困扰”。
“圣皇何以突然肯放行”。
她嘴角一勾,“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啦”垂下眼帘,似乎在凝睇桌上的纸张,“五皇子和驸马,怎么也值三座城池吧”看到元容脸色铁青,她笑得更欢,“对了,今晚会有一场小宴会,就顺便替驸马和五皇子践行吧”。
元容冷哼一声,目光不屑,“草民惶恐”扫了下圣皇碍眼的笑意,她拂袖转身走出书房。
回到小筑,发现那道墨绿背影稳坐在宇宁对面,俩人的交谈在元容的到来而暂且打断。
“元容”宇宁一脸灿笑的迎上前来,“咱们可以回家了”。
“那太好了”浅笑附和着男子,目光越过他瞧向那位镇定品茶的中年妇女,“圣皇说傍晚会有一场宴会”。
“宴会结束后再出宫便是”皇上沉声吩咐。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奴仆侍女捧着各色佳肴在长廊穿梭,傍湖而设的宴席在湖面银光粼粼的氛围下进行着,面对舞台上摇曳着舞姿的舞伶,元容木然地喝着清酒,与这歌舞升平之景格格不入。
忽然,一道丽影摇曳将至,端着酒杯俯身掐媚,“五皇子”。
宇宁看到来人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