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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手画脚了?”
“表姐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可见这萧老爷是个好的,一直宠着你。”阮婉嘲讽地笑笑,又眯起眼道:“这样的好夫郎,既会赚大钱,又不是贪恋女色,对自己人大方又体贴,瞧着还是护短的。就是年纪大了些,不过大也有大的好处,老夫少妻总会更疼惜一些,表姐你说呢?”
阮姨娘听得刺耳,什么老夫少妻,阮婉这是说她年轻貌美,一定能抓住萧老爷的心吗?
“你先别夸下海口,老爷不贪女色,府外大把年轻貌美的丫头,也没见他把哪个往府里带。你要不是贵人硬是塞进府里的,哪里轮得到你进府?”
“府外那些空有一身好皮囊的蠢笨丫头,就算再好看又如何,根本笼络不住男人的心。”阮婉没打算说太多,只淡淡道:“我只是代替叔叔转告表姐一声,莫要挡了我的路。要是不听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她没再看阮姨娘黑沉沉的脸色,转向一旁的朱嬷嬷笑道:“嬷嬷许久不见,气色倒是更好了。在表姐身边,只怕要辛苦许多。等我进府了,你就能轻松一些。”
朱嬷嬷对阮婉恭谨地躬身行礼,脸上的笑容带着惶恐和惊喜:“表小姐谬赞了,能替阮家做事,是奴婢的福气。”
阮姨娘呆住了,她从来没见过朱嬷嬷这副谦卑拘谨的摸样,不由皱起眉头,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朱嬷嬷是你的人?”
阮婉摇头,没等阮姨娘松口气,便笑着答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表姐还是没一点长进。朱嬷嬷是阮家的人,阮家如今地位最高的便是身为王爷义妹的我,所以她必然是要听我的。”
“表姐也是,连叔叔都不敢忤逆我的意思,你也别惹着我生气为好。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她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仿佛戴上了一个不变的面具,不知为何令人不寒而栗,阮姨娘便觉得几年不见,阮婉忽然摇身一变,身份不同了,连这份深沉的城府也似是更可怕了。
等金嬷嬷带着点心回来,阮婉笑着用了点心,喝了两杯茶,便带着碧笙出府了。
只是在小道上,恰好碰到了徐灵芸。
这条小路嫌少有人走,徐灵芸偶尔会带着春英散步消食,却没想到今儿会碰着人,还是一个陌生的姑娘。
看着那通身的气派,绝美的容颜,徐灵芸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
阮婉对萧府里的人早就烂熟于心,一见徐灵芸,便笑吟吟道:“这是府里的徐姑娘吧?我姓阮,还请徐姑娘替我问候一声华姐姐。”
说完,她嘴角噙着得体的浅笑,袅袅走远。
春英还在怔忪中,徐灵芸却皱紧了眉头。
那姑娘叫华月喜姐姐,难道她就是即将进府的平妻?
不但年轻,容颜比之华月喜,真是有过而无不及。有着少女的纯真,亦有妩媚之色,举止优雅且撩人,一举一动让人移不开眼。
这样的女子成为平妻,只怕连萧老爷也得招架不住。
徐灵芸不免忧心,可惜该来的总会来,贵人送来的平妻,就算是萧老爷也不能拒绝的。
阮姨娘心情坏透了,跟徐灵芸也没打招呼,转身便往大太太的院子去。
徐灵芸也没理会她,沉着小脸带上春英快步回到院子里,轻轻叹气。那位贵人到底怎么想的,送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进府,究竟意欲为何?在她看来,一位如此出色的姑娘家,王爷自己难道就不心动,偏偏要送到萧家来?真的是因为赏识萧老爷,才会如此吗?
即便徐灵芸不认识宇王爷,对这位贵人一无所知,仍有些莫名的违和感。
她忍不住对春英交代道:“你待会悄悄跟凌大娘说,最近仔细些,二太太吃的用的都要检查一遍……”
“姑娘,这是怎么了?”春英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位漂亮的姑娘,就是新来的夫人?”
徐灵芸点了点头,默默地叹了口气。
春英惊讶道:“难道新夫人一进府,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二太太?”“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徐灵芸心里乱糟糟的,华月喜极为受宠,大太太新夫人还不能随便动,阮姨娘是她的表姐,没道理打自家人的脸,要对付一个妾却是绰绰有余,还能杀鸡儆猴,何乐而不为?
见徐灵芸忧心忡忡的,春英柔声劝道:“姑娘别担心,二太太聪明厉害着呢,哪里会输给一个小丫头片子?”
“你说得对,二太太哪是个轻易服输的人。”徐灵芸笑笑,只是笑容里有些苦涩。别人或许不明白,她却是知道的。对于萧老爷的宠爱,华月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热衷。
华月喜嘴上不说,心里却从来没忘记自己的生父。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深藏在她的心底,萧老爷再好,也比不过一个已经逝去的死人。徐灵芸觉得自己心乱了,忍不住焦躁,便摊开宣纸,让春英磨墨,一笔一划地写起大字来。写的时候,总是慢慢能让自己心平气和。
春英一边磨墨,一边瞅着自家姑娘,就怕她心事重重。
徐灵芸什么都好,就是想得总是太多了。有一回春英还打趣她,再这样思虑过重,指不定过两年就得多出两根白发来。
徐灵芸写了一个时辰,手腕有些酸痛,这才放下了毛笔,轻轻吁了口气,感觉内心的焦灼和浊气少了些,这才露出一点笑容来:“好了,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去临风院。”
春英奇怪:“不把这些大字给大少爷送去?”
徐灵芸恍惚了一下,想到答应的书笺,便皱着一张脸,一张张仔细看了刚才写的大字。刚开始比划凌乱,渐渐变得平整,而后才勉强有些笔锋,便摇头道:“还是算了,这些大字写的不好。”
字如其人,她也不想让萧晗看出自己的思虑。
即便萧大少面冷心热,待自己是极好的。但是徐灵芸不想变成一个攀附别人过活的人,要是哪一天被萧晗厌倦了,她就要变得一无是处,只懂得依赖了。
光是想想,她便觉得惶恐不安。
在华家的日子让徐灵芸懂得,依靠自己才是最稳妥的。
作者有话要说:徐姑娘,新的苦难开始啦…………【放心,作者是亲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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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
第五十五章缘分
“我给你的书;都读完了吗?”萧暄最近三天两头便往临风院跑;再也不躲在院子里钻研机关;看得韩锦甚是欣慰。只是他对徐灵芸忽然起来的兴趣,依旧没能消减,这一见着徐灵芸;便上前问道。
徐灵芸一惊,讪笑道:“四少爷;那些书太难懂了,我只认得几个大字,还没能完全参透。”
“不懂便来问我;”萧暄说完,又皱眉道:“只是入门的几本书;你就看不懂了,以后还怎么读其他的?做一个精巧的机关,少说要读下百本古书,背下所有的机关图。”
徐灵芸脸色一僵,背下百本深奥难懂的书,那简直跟要了她的命一样。而且那些机关术跟天书一样,每每翻开她没看两行字就哈欠连天,哪能读得下去?
还是萧晗书房里的游记,更得她心。
“四少爷,我就没有做机关师的天赋,还是不要……”
没等徐灵芸斟酌着婉拒,就被萧暄一个冷眼止住了:“还没开始,就打算放弃了?你做什么事,难道都是如此?要是这样,别说做机关,其他的你也不可能做得好!”
徐灵芸一怔,一时间倒是接不上话来。
萧暄说得很对,还没开始就打算放弃,确实会一事无成。只是这机关术是四少爷强加给她的,自己哪里会感兴趣?
“你不是喜欢画画吗?那就把机关图都一个个描画出来,马上就能记住了。”萧暄挑了挑眉,一副他难得传授学习小秘籍的表情。
惹得徐灵芸忍不住苦笑,这萧四少的歪理,还真是不少。
“四少爷有所不知,徐姑娘正替萧家的茶铺子做花茶,哪里有时间学机关术?”端砚笑眯眯地上前,替徐灵芸解了围。
萧晗瞥了萧暄一眼,淡淡道:“正好,你也十三了,托海商送来的材料就不再走公中。”
萧暄霎时脸色微变,那些材料都是从海的另一边送来的,价值不菲。加上海运风险大,三船有一船能平安把货物送回来已是不易,价钱更是要翻倍。
他做的机关,若是卖出去,确实能得到一大笔钱。但是比起昂贵的材料来,那真是九牛一毛,便微微蹙眉道:“大哥,只要再过两年,等我的机关术更精湛之后……”
萧晗云淡风轻地打断道:“十三,已经是男子汉了。我十三岁的时候,已经跟着海商出船,赚到自己第一桶金了,难不成你要继续赖在爹娘身边,当一个嗷嗷待哺的稚儿?”
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萧暄拍着胸脯不甘心道:“大哥别小看了我,只要多做几个精巧的机关卖出去,就能把材料的钱都垫上了。”
“很好,”萧晗微微点头,格外开恩道:“这回的材料,便算是我先借你的。两月为期,让端砚回头给你立契书。”
连契书都用上了,萧晗这次怕是来真的,萧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是说出口的话,他从来不会反悔,便瞪了端砚一眼,道:“还不立刻写契书?我这就立完契书,马上回院子里开始做机关。”
他转身又向韩锦作揖道:“向先生藏书阁借阅古书的事,只能推迟了,还请先生原谅。”
韩锦摆摆手,倒是宽容地笑道:“既然萧大少下了契书,我这个做先生的哪能落井下石?藏书阁的孤本不容外借,我可以让你进去看看,每天一个时辰,能看多少,就得靠四少的眼力了。”
萧晗闻言,两眼放光,能够进藏书阁,以他一目十行,几乎过目不忘的本事,根本不成问题。若是可以找到稀有的机关图,便能尽早还清材料的银钱,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前去韩家的藏书阁。
“不过……”韩锦折扇一开,笑吟吟道:“四少爷落下的学堂,还是得补上的。两月过后,便要请四少爷每天在学堂呆上两个时辰了。”
萧暄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接过韩锦手中能够出入藏书阁的玉牌,兴高采烈地出府去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叫住徐灵芸,带到一边小声嘀咕道:“那姓聂的,软榻里被我做了手脚,至于两人那夜里杯中的药却不是我放的,而是阮姨娘偷偷请人下的手。”
徐灵芸一愣,想过阮姨娘绝不会轻易放过余雅晴,却没想到会用那么恶毒的法子,直接毁了余雅晴的一辈子。
不过这样,还真是一箭双雕。
下药的是阮姨娘,去被聂睿羽和余雅晴误以为是华夫人动的手,前者对华夫人必定心有芥蒂,再也回不到原先的亲近,而余雅晴只怕要恨死了华夫人。
阮姨娘既帮萧昭报了仇,又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不像是她想出来的主意,或许是朱嬷嬷的提议。
只是萧昭莫名其妙被余雅晴推了一下,落水后险些丢了性命,阮姨娘就得这么一个独子,平日疼到手心里,对余雅晴怕是恨之入骨。
萧暄见徐灵芸一会皱眉一会叹气,又洋洋得意道:“阮姨娘只让人在酒水里下了药,未曾想姓聂的伤势未好,哪里会饮酒,我便推波助澜了一把,给他下了一点新药。”
徐灵芸无奈,四少爷平日看着冷,没想到玩心如此之重,居然还伸手帮忙了一把,聂睿羽这次真是倒霉到家了:“不知四少爷的新药,究竟有何作用?”
“小玩意儿罢了,是海运里夹杂的一棵古怪的花儿,稍微提炼后,只要沾染一丁点,便会产生曼妙的幻觉。对姓聂的来说,怕是在半梦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