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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他看见了她手中的锦盒,不知怎么回事,心忽然一沉。
“皇兄,臣妹受人所托,今日来转交这只锦盒。”她双手奉上一只用粉红绸缎包着的锦盒,秀丽的眸子笑得弯弯的。
“何人托你?”
“魏国齐王。”
“锦盒里是什么?”他的心又是一沉,好似漏跳了一下。
“臣妹不知。”她笑眯眯地说道,“拓跋……齐王临走时,把这只锦盒交托给臣妹,嘱咐臣妹在一月后献给皇兄。”
若非拓跋大哥一再叮嘱,不可偷看锦盒,不然,她早就打开来看了。
楚明锋示意宋云把锦盒拿过来,宋云将锦盒放在御案上。
楚明亮瞪大眼眸,好奇地瞧着锦盒,“皇兄还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齐王千叮万嘱,想必锦盒里是什么贵重之物吧。”
他伸手打开粉红绸缎,再打开四四方方的锦盒——他好似看见了一团火,立即缩回手,心剧烈地跳动,锦盒立即合上。
锦盒里放着一条扑在床褥上的白底绣芙蓉锦单。而锦单中间,是一汪不大不小的血迹。
血迹?
落红?
**这是落红吗?是妩儿的吗?呀呀,关键时刻,宝贝们砸来咖啡、月票哇,好冷哦冻死了,亲注意保暖哟。
【93】朕就是要你痛
她大感奇怪,拓跋大哥送了什么东西给皇兄,为什么皇兄如此惊怕、惊惶的神色?
“你与魏国齐王已有……夫妻之实?”他结结巴巴地问,很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啊?”楚明亮错愕须臾,又生气又窘迫,“皇兄说什么呢?臣妹怎么会这么不自爱?”
“哦。”忽然间,楚明锋感觉四肢无力,“退下吧。”
“臣妹告退。”
虽然她觉得皇兄的反应很奇怪,虽然她对拓跋大哥的这份礼物很好奇,可是,她也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于是,她离开了御书房,值得开心的是,终于圆满完成拓跋大哥交托给她的任务。
宋云见陛下神色有异,有些担心,却见他挥手,只好退下。
楚明锋慢慢地、慢慢地站起身,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手按在锦盒上……他脸膛紧绷,心跳加剧,犹豫了半晌,才再次打开锦盒。
希望是自己眼花,可是,事实如此,他看得一清二楚,是床褥上所铺的锦单。
那汪血迹呈为暗红色,可见时隔已久,却仍然像一朵清媚的夏花,妖娆盛放。
那般怵目惊心。
不是明亮的落红,那便是妩儿的落红。
当真是妩儿的落红?
拓跋泓托明亮在他离开一月后把锦盒交给自己,不就是告诉自己,他夺了妩儿的清白之身?
是什么时候的事?去年妩儿流落潇湘楼不久?
一定是的。
楚明锋拿起锦单,双手捧着,好像捧着一团熊熊的火焰,灼伤了他的手,烤焦了他的身,灼痛了他的心。
十指紧紧抓着锦单,双手发颤,青筋暴凸……戾气在脸庞翻腾,杀气在眼中叫嚣,他的脑中浮现他们交缠在一起的一幕……眼眸越睁越大,圆滚滚的,水泽闪闪,乌黑的瞳仁不断地颤动……这双眼眸变成令人尸骨无存的万丈深渊,变成吞没人全身的神秘沼泽……太吓人了……
他放下锦单,低吼一声,饱含悲愤、痛楚,仿若猛虎吼啸、悲鸣。紧接着,明黄色广袂一扫,奏折、文房四宝掉落在地,宫砖上一地狼藉。
他还不解气,走到右侧,抬腿踹向放着几卷书画的青花瓷瓶。
青花瓷瓶滚到门槛,正巧,有人踏进大殿,见此情形,大吃一惊。
沈昭看见,陛下站在战场的前端,双拳紧攥,杀气凛凛,眼中交织着诸多情绪。
“陛下,发生了什么事?”他往前走了几步,侍君多年,还没见过陛下如此暴怒。
“无事。”
楚明锋语气森凛,四肢发颤。
妩儿,你为何骗朕?
————
这夜,楚明锋很晚才回澄心殿,许是不知如何面对她,许是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
叶妩已经睡了,听见声响便醒了。她坐起身,见他正在宽衣,便问:“怎么这么晚?”
他愣愣地看她,她仅着翠色丝衣,衬得肌肤胜雪、玉光盈盈,如瀑的青丝披在肩头,一张玉脸娇媚、清滟,美眸微眯,分外诱人。他火速脱了衣袍,上了龙榻锁住她,疯狂地吻她。
她难以招架他猛烈的攻势,下意识地推拒,却激起他的斗志。
“嘶”的一声,翠色丝衣被他撕裂,抛之床外。
“陛下……慢点……”她恳求道,“不要这样……”
他仿若未闻,狂风骤雨似的吻落在她身上,唇舌在她身上留下片片湿热……他的手用力地抚搓柔软的娇躯,捏住丰盈的雪乳,使得那朵红梅挺立起来,他吮吻红梅,用了很大的力,惹得她倒抽凉气。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为什么今晚这般激狂,他受了什么刺激?
楚明锋将她本已分开的玉腿顶得更开了,将火热的茁壮瞄准花径入口,毫无预兆地撞进去。
“痛……”叶妩蹙眉低叫,本能地推他。
“朕就是要你痛!”他冷酷道,不管不顾地驰骋起来,冲锋陷阵。
“真的很痛……”她打他,却无法阻止他。
他撞击那幽美的花谷,冲到最深处的花心,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狂野,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他的,永远是他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对于他的行径,她又爱又恨,他太奇怪了,朝上发生了大事?
楚明锋看见她纠结的小脸、无辜的眸光、所受的痛楚,却不想停下来,只想这样折磨她,才能让自己忘却那铁一般的事实。
心,坚硬如铁。
她不再推拒,任由他狠悍掠夺、攻城略地,因为,她看出来了,他在发泄。
如此狠戾而又如此缠绵,如此冷酷而又如此欢愉,令人又抗拒又叹气。
当他紧抱着她、四肢僵住,唯有那勃发的热潮喷涌而出,美妙的快乐抵达巅峰,缓缓飘落。
他伏在她身上,剧烈地喘气,她亦喘着,仿佛鸳鸯交颈缠绵。
半晌,楚明锋翻身而下,躺在她身侧。
叶妩侧过身,依着他,小手轻抚他薄汗密布的胸膛,“怎么了?是不是朝上有大事发生?”
“乏了,睡吧。”他侧过身,以背对着她。
“陛下……”她蹙眉,直觉他对自己的态度变了。
他索性闭上眼,脊背冰凉。
她唯有躺下来,思前想后,还是想不明白,明日问问宋云罢。
次日,她问宋云,他说朝上没什么大事,陛下也无事,让她无须担心。
叶妩见问不出什么,便不再追问。
可是,连续四日,楚明锋夜夜如此,什么都不说,只狠狠地要她、折腾她,她想和他说话,他不是说乏了,就是说想着朝上的事,她就闭嘴了。
她越来越觉得不同寻常,他究竟怎么了?
————
御书房。
沈昭一进御书房,就见地上都是奏折,抬眼一看,陛下又扔出一本折子。
他屈身捡起奏折,叠好放在御案,温润地劝:“陛下稍安勿躁。”
“你自己看!”楚明锋眸色阴鸷,扔了手中的奏折给他。
“臣看看。”沈昭翻开奏折,一目十行,眉色略略凝重,“朝中重臣不约而同地递上折子、奏请陛下广纳妃嫔,延绵子嗣,并无过错,只是为大楚江山社稷着想罢了。”
“朕纳不纳妃嫔,无须他们指手画脚。”楚明锋靠着椅背,怒气上脸。“陛下子嗣单薄,难怪他们为陛下、为大楚社稷担忧。”沈昭状似随意问起,“陛下不欲纳妃?”
楚明锋没有回答,不想回答,也不愿回答。
若是以往,收到拓跋泓那份贺礼之前,他会遵守与妩儿的约法三章,不会再纳妃。然而,如今,他犹豫了……他也知道,他应该守诺,可是,一想起妩儿欺瞒自己,他就伤心,怎么也无法释怀……妩儿为什么欺瞒自己?难道她和拓跋泓有过一段情?
沈昭见他陷入了沉思,神色忧重,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便道:“不知臣能否为君解忧?”
楚明锋想问:“如若你刚知晓你夫人嫁你之前已非清白之身,你会如何?”
终究没有问。
他到底是臣下,妩儿的事,还是不要跟他说为好。
沈昭见他眉宇紧凝、确有烦忧,又问:“陛下可是为这些奏折烦心?”
楚明锋站起身,走到御案前,“朕答应过妩儿,不再纳新妃。”
沈昭颇为错愕,面上却不动声色。
世间男子,有几个能做到一生一世只爱一人、从此不再注目于旁的女子?凤毛麟角吧,更何况是坐拥江山的一国之君?想不到,陛下竟然为了叶妩不再纳新妃,由此可见,陛下真的爱她。这份情,深如海,浓如血。
“皇贵妃已知此事?”沈昭问,心中感慨。
“朕还未告诉她。”
“陛下未有决断,想必是不知如何处置这些奏折吧。”
“算是吧。”楚明锋望向日光明亮的窗外,“如若朕纳新妃,妩儿会怎样?会不会与朕置气?”
“照皇贵妃的性子,应该不会逆来顺受。”沈昭如实道,“不过朝臣振振有词,不会善罢甘休。他们都知皇贵妃原为臣二夫人,如若陛下执意否决广纳嫔妃,只怕那帮老臣会认定陛下为她迷惑,斥她为妖妃惑主。”
楚明锋好似问他,又好似问自己:“朕只能广纳嫔妃?”
沈昭沉思须臾,道:“陛下广纳嫔妃,无可厚非,是否宠幸她们,全凭陛下一念之间。”
如此一来,叶妩会伤心难过,那些进宫侍君的妃嫔会葬送终身幸福,然而,还有更好的解决法子吗?那帮老臣倚老卖老,最喜欢对后宫之事指手画脚。其实,那些老臣热衷于劝谏陛下广纳嫔妃,无非想着将自己的人安插在陛下身边,吹吹枕边风,以保他们在朝中的地位与权势。
楚明锋眼眸一亮,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沈昭的脑子转得快。
广纳嫔妃,塞住那帮老臣的嘴,是否宠幸那些新进宫的官家子女,是他说了算,他们能奈他何?然而,如何对妩儿交代?
他恨恨地想,待她对自己坦白,再对她交代也不迟,谁让她欺瞒自己?
“近来可有黄道吉日?”他眉头舒展,忧虑渐消。
“陛下想册封皇贵妃?”沈昭知道他想通了,“八月初一是吉日。”
“那便八月初一行册封典仪。”楚明锋眼眸微眯,目光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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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御书房出来,途经听风阁,沈昭与晋王不期而遇。
楚明轩难得一次着玄色轻袍,尤显得肤光白皙,如女子般肤色雪白,日光照耀下,愈发透亮。那双乌黑神秘的俊眸,落满了日光,好似盛满了初秋的缤纷多彩与天高云淡。
“王爷正要去慈宁殿?”
“正是。”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大人贵人事忙,本王闲来无事,奉陪到底。”
沈昭折往听风阁,楚明轩轻移步履,洒脱不羁,玄色轻袍的一角被秋风裁成一团黑色的火焰。
走上听风阁,两个男子各站一边,泾渭分明,早已失去以往的情谊与信任。
沈昭盯着他,目光温和,却流露出一股正气,“虽然李昭仪已伏法,不过陛下与皇贵妃心知肚明,王爷并非无辜,想必王爷亦心中有数。”
楚明轩潇洒地笑,“那又如何?”
“王爷与李昭仪合谋,让陛下与皇贵妃心生嫌隙,王爷便有可趁之机。”
“本王洗耳恭听。”
“王爷明明知道姻缘已定,为何还执迷不悟?”沈昭的嗓音含有薄怒。
“本王不若右相心胸宽广,将自己的夫人拱手送给他人。”楚明轩从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