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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上那么一点,大部分都留着送人了,宫里的酒,收礼的人也觉得备有面子,倒让唐高林两口子花在人情往来上的钱节约了不少。
“200文。”李真笑道,
“这么小一壶酒竟然要200文?!”唐高林摇摇头,“就二两呢,啧啧,这酒楼是贵。”说到这,唐高林又道,“哎哟,我今年给四川会馆的掌柜送了一斤酒呢…”
“你觉得亏了哇?”唐烨笑道。
“还送了其他东西的”唐王氏道,“你看嘛,我就说送半斤,你爹还不听,说我小气。”
“爹,要不来一小壶?”李真道,“咱们四个人,喝二两是不够。”
兴全和慈惠的酒杯里也是倒了酒的。
“是啊,不就200文嘛,”唐烨笑道,“再来两壶吧。”
“说什么呢!”唐高林冲唐烨瞪了一眼,但是笑着瞪的,“要喝回家好好喝,家里又不是没好酒,今儿这就不喝了,我给你们说,不是你们请我们吃好贵的菜喝好贵的酒,我们才会高兴,只要你们过得好,心头记到我们的,我和你娘心里就是痛快的,老实说,起初听到到这吃饭,我是不想来的,何必花这个冤枉钱嘛,可转眼一想,也是你们的一片心嘛,我还是配合一下,免得你们说我多不通情理的…”
“行了,你还不是想来见识一哈。”唐王氏打趣道。
“那是,”唐高林也不否认,“在座的又没有外人,我哄大家干嘛呢,说老实龙门阵,我还是多想来呢,呵呵…”
“爹,既然如此,那就再点两壶酒吧,反正都来了。”唐烨笑道。
“屋头又不是没得好酒,地窖里存了好多坛喔。”唐高林道,“要喝,我们回去喝。”
“爹,你攒那么多酒打算留着什么时候喝啊?”唐烨也不劝了,而是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攒着卖钱呢。”
“你还怕没得时候喝喔,”唐高林笑道,“酒越放越香,以后我满六十了,请客就喝这个酒。”
“光晓得说酒,”唐王氏道,“燕窝好多钱呢?”
“哎呀,烦不烦啊,你们怎么老问价钱啊,”唐王氏笑道,“怎么,娘想卖燕窝了?”
“去你的,”唐王氏笑道,“你爹问得酒价,我就问不得。”
“问多了就烦了塞,”唐烨笑道,“娘,燕窝可不是越放越好哈,你最好还是炖了自己吃,要不然,到时,你要心疼惨。你总不会真拿出去卖塞?”
“她不是想卖啥子,”唐高林道,“那天有人找她,说想从她手上买点好燕窝,她不是心动得很嘛…”
“那最后咋没卖啊?”唐烨笑道。
“手头又不是没的钱,”唐王氏道,“你说拿出去送礼嘛,倒没的啥子的,哪个也说不得嘴,要哪出去卖,人家肯定要说闲话塞。”
“娘,没想到,你想都这么明白啊,”唐烨乐道,“来,来,…我以茶当酒敬你,你就拿燕窝当酒,燕窝贵喔,抿一口,一小口,哈哈…”
兴全和慈惠也笑得东倒西歪。
唐家人这顿饭吃得是其乐融融。
吃完后,唐高林又拉着李真回家品起了好酒。
而敦庆帝两口子吃完后,便慢悠悠的去了雅朗府。
到了雅朗府,敦庆帝先还是很有气势的,在大门外等着,叫雅朗出来接驾。
可见到被人搀扶着出来的两眼无神、形容消瘦的雅朗,………敦庆帝还是在雅朗出事后第一次见到雅朗,………心里也是难受得很,再一扭头,发现皇后已泪眼朦胧了,这气氛更让人压抑了。
敦庆帝微微叹了口气,骂人的话怎么也骂不出口,快步上前,将雅朗扶起,“怎么瘦成这样了?”
“臣吃得多,就是不长肉。”雅朗轻声道,声音中没什么温度。
敦庆帝这才对还未起身的老福晋,雅朗福晋以及府中的小阿哥小格格道,“都起吧。”
“谢皇上。”老福晋语带哽咽,一抬头,果然,又是一双流泪眼。
“大过年的,朕没叨扰到你们吧?”敦庆帝打了个哈哈,皇后正在调整情绪,得等会儿才能说话,否则现在肯定一开口就和老福晋一样,带着哭腔。
老福晋忙道,“皇上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求都求不到呢,皇上,请到屋里喝茶…”
敦庆帝拉起雅朗的手,“雅朗,朕给你指路。”
老福晋和雅朗福晋好不感动,都捂住了嘴,害怕会放声痛哭。
雅朗身子也是一阵战栗,“臣不敢。”
敦庆帝笑着拉着雅朗的手,慢慢往前走着,“朕如今都还想得起你阿玛得了你后,那得意的又小心翼翼的表情,一转眼,你都儿女成群了…”
雅朗不做声。
敦庆帝牵着雅朗,道:“朕经常给皇后说,雅朗和弘历两小子就是臭味相投,怪不得老庄亲王当时生怕这两家伙凑一堆了,这两家伙一凑一堆,准没好事…朕常给皇后笑,说雅朗这小子是不是投胎的路上贪玩给误了时辰,皇后那一胎没准原本是该生四个淘小子的…小心些,这里有个台阶…”(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雅朗的差事
敦庆帝十三年正月十六
唐烨和李真回到房山,开始年后的第一天上班。
玩了几天,乍一到办公室,总觉得有些手忙脚乱的,一整天下来,唐烨总觉得脑子没闲过一分钟,但事好像又没办成什么,真正的是效率低下。
而李真也是啥事都没干成,不是他而是内务府的人得了节后综合症,“明儿就好了。”李真信心满满。
唐烨也鼓励着自己,是的,明日肯定会上正轨了。
正月十七早晨,唐烨抖擞着精神走进马车行,誓必今儿要将手头的公务给处理完了!
刚例行巡查完马车行回到办公室,正准备开始文案工作,小厮就递了一拜帖来。
“和硕特部多罗贝勒府?”唐烨看着帖子,歪着脑袋想,这是进京拉关系的蒙古人?嚯,厉害啊,竟然走这么个迂回不已的曲线,而且还是搞夫人外交。
是的,来人是这个贝勒府的福晋。
唐烨琢磨了一下,叫小厮将贝勒府的马车引到院子里,自己则在院内相迎,人家身份毕竟在那,不管这蒙古人想打什么主意,反正自己是绝对不帮他们和四爷牵上线的。
马车上下来的却是一年轻漂亮的旗装女子,看来是抚蒙古的宗室了,奇怪,那应该找她娘家啊,怎么找到自己这了?唐烨很是诧异。
虽然心生疑惑,但唐烨还是笑眯眯的给人行了礼,“不知道福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李娘子多礼了。”这福晋一口的京片子,不知几十年后,乡音是否会改…
“福晋请屋里坐。”唐烨邀请着。
“李娘子请。”这漂亮福晋还挺讲礼貌的,又对身边跟着的人吩咐着,“你们就在这院子里等吧。”
得,找四爷帮的忙肯定很难…
进了办公室。唐烨叫人送了茶来后,也主动将人打发走了,这样自己不接招时,对方也不会觉得脸上太难看。
“李娘子。冒昧前来,真不好意思。”这贝勒福晋微微笑了笑,笑容很美,还带了点柔。
唐烨笑道,“能招待福晋,是小店的荣幸。”唐烨打算打着马车行的旗号和来人打交道。
“没想到马车行生意会做这么大,”贝勒福晋四下打量了一下唐烨的办公室。“当时听说弟弟做这门生意时,我还以为他肯定会赔本呢,呵呵…”
“弟弟?”唐烨楞了楞,马车行就三股东,弘历,雅朗和李真,弘历的姐姐,唐烨是见过的。那这个是雅朗的姐姐?…
“瞧我,竟然没将身份说清楚,”贝勒福晋笑道。“我是庄亲王府的大姑奶奶,雅朗的姐姐马喀塔。”
唐烨微微笑了一下,“我对京里各府不怎么熟悉,让福晋见笑了。”
“主要是我和弟弟长得不怎么象,是吧?”马喀塔脆生笑道,“阿玛说我和弟弟就下巴象。”
雅朗和马喀塔确实不大象,马喀塔要穿了汉装,大家肯定会认为她是江南来的美女,雅朗虽然也清秀,可那参照对象绝对不会是江南男子。
“我年前才回京的。本来想早些拜访你的,可一直有事给耽搁着,”马喀塔道,“要不是明儿弟弟会到房山来,我昨儿下午也不会赶过来…”
“王爷要到房山来?”唐烨有些吃惊,雅朗这是出山呢。还是隐居田野呢…
马喀塔笑着点点头,“初七那天皇上皇后驾临府里,弟弟领了个差事,房山,是我唆使下面的人报上去的…”
那日敦庆帝难得的温情款款了一回,可也就只温情了那么一小会儿,进了会客厅后,就不走柔情路线了,而是开始一本正经的谈起了正事,听得皇后好不着急,“孔广棨已经正法,南宗已北上曲阜接管北宗,”敦庆帝开口道,“弘皙已贬为庶人,爪哇亲王也被降成了郡王,罚俸两年,弘政降成了贝勒,罚俸两年,江南牵涉进的人家,朕也敲打了,连方家也不例外,这案子就算是了结了…”
雅朗道,“臣听说了,皇上圣明。”
敦庆帝点点头,无视皇后在旁不主动打眼色,继续一本正经道,“雅朗,这案子已了了,你是不是也休息够了呢?朕将你视为半个儿子,你是不是也该为朕分点忧啊?”
“臣残缺之身,怕是有负皇恩。”雅朗低头回道。
“做得没做,就说有负皇恩?”敦庆帝笑道,“你小子想偷懒还知找借口,比朕的几个儿子强,其木格,你说弘历咋就没将这点学到呢?”不等皇后回答,敦庆帝就接着对雅朗道,“雅朗,这事吧说来和你也有渊源,朕想了半天,还真只有你合适。”
“什么渊源?”皇后不由问道。
敦庆帝指了指雅朗,冲皇后道:“官员缴税,你还记得是这小子提出来的不?”
皇后哑然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可将老王爷给急坏了,老福晋,你也没忘吧?”
老福晋虽然在点头,但却一脸的担忧,官绅一体纳粮已推行开了,可这铺子缴税难度要大得多,朝廷如今还没大刀阔斧的干,难道要让雅朗承头?这可是得罪人的差事啊…
却听敦庆帝问雅朗道,“雅朗,你还记得当初你为什么想了这个主意不?”
不等雅朗回答,皇后就插话道,“弘丰在琢磨绿营改制,发现需要花费的银子太多了,缺钱嘛…”
敦庆帝看着雅朗,道:“雅朗,绿营改制当时是怎么个想法?”
“当几年兵,免几年赋税,退役后,不管是做什么营生,头五年都继续免赋税,”雅朗缓缓道,“如果阵亡了,每年给妻儿老母发抚恤银子,老母妻子在世一天,或但凡有一孩子未满十三岁,这抚恤银子每年都会发下去,伤残将士每年也给发安抚银…”
敦庆帝点点头,“嗯,可是因朝廷银子有限,伤残将士还是一次性发的遣散银,你也知道,国库如今也不富裕,可慈善会倒还有点节余,朕在想,是不是想让慈善会将这事给做起来,不过嘛,真要做这事,慈善会的银子也不够,还得劝人捐,难度也不小,因此,你给朕调查一下伤残将士回乡后的生活,如果大多都过得去,这事就缓缓,如果大多生活都艰难,慈善会就先做起来…你到伤残将士的家中多走走,多访访,多听听他们的难处,再回头想想,朝廷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他们都是用功于社稷之人,不能让他们寒了心…”
“雅朗,朕想听实话,可如今嘛,总有些人不想让朕听到实话,弘暄事本就多,弘参今年的任务是压着弘丰成亲,弘丰今年必须得找个媳妇儿,弘历这小子要出海,德儿又要跟着他九伯弄股票,朕想来想去,这事只有交给你做才放心…”敦庆帝道,“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