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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在等你。”
“让他们去等好了。”他满不在乎得说道。
回到家,慕天将海遥带进自己的房间。“闭上眼睛,我要开灯了。”他命令道。
“还玩神秘!”她听话得闭上眼,直到听到他说,“现在,看看你的前面。”
她的面前,一个塑料模特站在那里。原本赤裸的身体,覆盖着一件红色的低胸晚礼服。
“好漂亮。”回来,就为了看这个?
“送给你。”他看着她,仿佛在看稀世珍宝,“请你为我穿上它。”在飞机上,他就决定送她一件华美的礼服,由他为她度身定'奇。书'做。“我在楼下等你。”
海遥无法拒绝他的心意。脱下身上的衣服,她穿上红色的长裙。
光滑的丝缎熨贴着她的身体,他是凭目测得到她的三围尺寸吗?想象着他火热的眼神,她脸蛋发烫。
开门,她在他惊叹的目光中慢慢走下楼梯。还好她穿过高跟长靴,否则这双银白色的尖头鞋真会要了她的命。
不施脂粉的脸虽然有些苍白,但热情如火的红色能聚焦更多的目光。常年锻炼的身材,美妙得如同符合黄金分割法则的维纳斯。
他走到楼梯口,握住她的手扶她走下最后一格台阶。海遥顺势,让小巧的手枪滑进他的西装口袋。
“还有一份礼物。”慕天打开手上的项链盒,一条铂金项链静静躺在盒中。链坠是一朵同材质的樱花,在花心位置是一颗流光溢彩的钻石。
“灵感是你家里一直盛开的樱花。”他走到她背后,为她戴上项链。
海遥惊讶得掩住嘴,他成天忙碌,哪里来的空闲时间设计这个?“你会宠坏我的,兰斯洛。”
“在我心里,你是不会凋谢的樱花。”他低下头,在她性感的锁骨落下轻吻。
正文 第六章
酒会相当热闹。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精美的点心供客人自行取用;侍者端着香槟美酒穿梭于宾客之间;乐队为翩翩起舞的男女演奏优美的舞曲。
珠光宝气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这是富人的生活,和她完全不同的阶层。
主角的姗姗来迟,让他们一进入酒会现场即成为焦点。她站在高大俊美的慕天旁边,以他的女伴身份出席。
兰斯洛的新任女友,不怎么样嘛。名媛淑女中,一些他曾经的旧情人暗暗咋舌。其实,有胆量站在他身边的女人,都应该做好被他比到无地自容的心理准备。
他的身边,还是站一个帅哥更好,至少有双倍的视觉享受。
亚历山大&;#8226;伦蒂尼走到原慕天面前,可以感觉到全场美女的目光聚焦在了他们身上。而眼前的天狱门主,却是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发布会很成功,兰斯洛。”他首先表示祝贺。“恭喜。”
“多谢。”慕天示意海遥,他要和亚历山大单独谈谈。海遥退开五步,目光寸步不离他身侧。
“你的保镖真是尽责。”亚历山大嘲笑道,眼神不善。“游戏,不要玩过火。”
“她的力量,消灭掉太可惜了。”慕天从经过的侍者盘中取了一杯香槟。
“你有把握说服她加入暗夜?”他们在一起十年,深知对方。
“魔术师很少会失手。”慕天自信笑道。
“好吧,我预祝暗夜能得到她加盟。”亚历山大放下空酒杯,“我先走了。”
“回佛罗伦萨?”
“不,去罗马。拉涅利的拍卖会邀请我出席。”
“罗马是唐&;#8226;科瓦蒂诺家族的势力范围。你要小心。”他沉吟了一下,“必要的时候,召唤踏雪。”
地中海水般湛蓝的眼睛,缺少阳光的温暖。他总是冷淡到不近人情。“没必要。他们真有胆子,我还能找到点乐趣。”
目送他的背影,原慕天微笑。亚历山大,真是和自己很像。海遥走回他身边,怫然不悦。
“怎么了?”从亚历山大出现,她就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亚历山大&;#8226;伦蒂尼,你知道他是谁吗?”全球警署要犯备忘录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她想不到慕天和他有牵连。
“我的客户。有什么问题?”他故作无辜得耸耸肩。
对方虽然是个危险人物,但同时也是社会名流,会成为LY的客户也不奇怪。不能凭这点就判断原慕天和黑道有联系。“他的背景有问题。”牵涉到机密,她只能含糊得提醒一句。
他放声大笑,“海遥,我只需要确定他的支票没有问题。”
她给自己讨了老大一个没趣。
“好了,谢谢你的提醒。今晚气氛这么好,来跳舞吧。”他握着她的手,将吓得不轻的海遥拖进舞池。
“我,我不会跳。”她转身想逃。
小提琴旋律响起,是熟悉的《Por Una Cabeza》。慕天有力的手臂将她拉进怀中,“这条裙子,就是为了让你和我跳探戈。”他的手,放上她的纤腰,深深凝望她的眼睛。
红裙,低胸露背,高高开叉的裙摆在走动间露出修长的美腿,的确适合跳社交舞。而探戈,又是即兴的舞蹈,没有固定的舞步。即使是初学者,只要投入其中,一样能得到乐趣。
海遥跟随着慕天的引领:倾身,旋转,滑步……他温柔醉人的双眸,在每一个靠近的瞬间深情注视着她的双眼。
据说,跳探戈能让男女间产生细腻而深入的沟通。紧紧依靠的上半身,长久深沉的凝视,在时而奔放热烈时而低缓忧伤的旋律中,她和他浑然忘我。
钢琴有力的击键,最后一段高潮即将来临。海遥的左手勾着慕天的颈项,将全身重量倚靠在他身上,他抬着她的右腿在地板上滑行。暧昧激情的动作撩动了他的情绪,他的眼神带上露骨的暗示。
她懂,可是她做不到。海遥转开视线,协调感立刻被打破。
他只感觉到靠着自己的身体猛然弹开,她的手迅速探进他西服口袋掏出手枪,同时将他拉到身后,对着落地玻璃窗扣动扳机。一气呵成的动作,漂亮利落。
窗外巨大的爆炸声,好像是子弹打中爆破物发出的声响。
一个戴着皇冠的女人踩着碎玻璃从窗口走进来,仿佛是刚刚到场的舞会皇后。这里是三十层高的顶楼,她是怎么上来的?人群纷纷闪避,甚至有胆小者夺门而逃。片刻之后,只剩下原慕天,布拉德还在她身后。
“暗夜的皇后?”海遥神色自若得看着对方。
“你可以叫我飞花。”她的目光中满是欣赏,“你很强,天狱门主。平常人在那个时刻根本不可能注意到窗外的异常,而且你离开窗口还有一段距离。”
“过奖。”她吹散枪口青蓝色的硝烟,“你也很强,击中了我射出的子弹。”
飞花把手枪插进腰间的枪套。“我来之前接到魔术师的命令。再次失手的话,暗夜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只要你杀了委托人,对兰斯洛&;#8226;原的猎杀令立刻取消。”她笑盈盈得看对手皱起眉头,“很难选择吗,天狱门主?你这么拼命保护他,为了什么?”
“委托人死掉,暗夜的猎杀就会取消?”海遥冷笑,“田中亚美还不是被愚人杀死。别开玩笑了,皇后。”
“呵呵。这是魔术师送给你的特别优待。”她在甜美的笑声中跃出窗口,“多考虑你身后想保护的人吧。”
身后的人,即使付出她的生命,她也会让他平安得活下去。为了他,她就有权利夺走另一个人生存的机会吗?暗夜,给了她一道费解的题目。
原慕天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做了一个舞曲结束时的动作。“Por Una Cabeza,中文译名是‘只差一步’奇书网。希望下次能和你跳完这一曲。”
“你不问我怎么选?”她们的对话,他应该都有听到。
“决定权在你手上,海遥。”他转身,背对她的脸上是恶魔的微笑。
魔术师已张开罪恶的网,引诱天使堕落。
紧张、焦虑让海遥的生理期提前来到。一向身强体壮的她,居然很没面子的在早餐桌上痛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手,握在一人掌心。
“以前都会这样?”看到她醒来,慕天担心的问道。
他问出口的话,好像非常了解她的昏倒是为了何种原因。海遥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草莓了,她从来没有和男人讨论这种事情的嗜好。
应该还有一次,是初潮的时候。那天,他握着自己的手,笑着说:“你长大了,海遥。”
下腹的抽痛让她无意识得捏紧手中握着的物体,指甲嵌入他的掌心。原慕天微微皱了皱眉,任由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你的嘴唇破了。”她为了忍痛,死命咬着下嘴唇。他心疼得低头,“痛得话,你就喊出声好了,没人会笑你。”
他说的,怎么像生孩子一样?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笑,稍稍缓解了下腹的胀痛感。海遥喘了口气,赫然发现自己紧握着的物体竟然是他的手。
“对不起。”她急忙放开,尴尬的道歉。
“小意思。”手被她捏得又红又肿,他只是笑了笑。“等你生孩子的时候,我还会出借我的手。”
“嗯?”她愕然。他的意思,不会是想做她孩子的父亲吧?
他们是兄妹,连相恋都是禁忌,更别提养育后代了。海遥的脸色黯然下来,疼痛又一次袭来。
他俯下身体,趁她张开嘴抽气的机会,封住她的红唇。霸道的舌在她唇腔间深深浅浅的刺探,封缄她的抗议和呻吟。
这个吻一直到她全身软绵绵,虚脱般为止。他放开她,意犹未尽得瞧着脸色惨白的海遥。“你的表情还真有趣,是我的吻不够好吗?”通常,女人在这种状况下应该红晕满面才对。
上帝,圣母玛丽亚,耶稣,真主,菩萨……海遥在心里把凡是她知道的神全部叫了一遍。她该用力推开他才对!天知道,她非但沉醉在他的吻中,还想要更多。清醒过来后,她被自己罪恶的念头吓到半死。
我不能,绝对不能碰他。他不在乎他们是兄妹,可是叔叔知道的话,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天遥恢复记忆。
那时候,自己有什么颜面继续留在他身边?
背叛他的人,将他伤得那么深。而那个人,偏偏就是她!
她兀自懊恼,慕天却误解了她的沉默。“既然你不满意,那我们再来一次吧。”他坏坏得提议。显然,不管她真正在烦恼什么,他只认可自己的理解。
诱人犯罪的嘴唇急速下降,海遥反射性捂住嘴。她眼神惊惶,表情狼狈,仿佛被猎人追得无处可逃的猎物。
“兰斯洛,不要再这样,我求求你。”从指缝间迸出的悲哀声音,在房中低回。
“为什么不?”风暴在他眼底聚集。连他自己也惊讶,在她明确拒绝他之后,他竟然会产生真实的挫败感。
“因为,”她放下手,快速检索到最充分的理由。“因为我不能和委托人产生感情纠葛,这是门规!”
“很好。”他冷淡得吐出两个字,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只要不犯规,我就能守住背叛你的秘密,我只是,只是不想再离开你!对不起,天遥,对不起!她转身趴在软枕上,咬着枕巾抽泣。
枕头下传来闷闷的手机铃声。海遥摸索到手机,电话区号来自日本。
“你什么时候回来?”御风的语气相当不满,“工作积了很多。”
赌气想吼一句“我不回来了!”,她终究不敢。“等这个Case结束。”海遥擦干眼泪,下腹又开始胀痛。“帮我查一件事,暗夜的委托人。”
“想杀兰斯洛的人?”御风一猜即中,继而狐疑得问,“你想做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