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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你是姚伯,在张府来来去去的教书,迎来送往不是姚伯又是谁,只是这姚伯竟然一眼就将我认出来了,倒是我没想到了,另外,张永德不是有侍妾吗?难道再娶一门做小?想到小妾,我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见过姚伯,请问您今日来,是替张将军提亲吗?”
爹爹见我直言不讳,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在我身后使劲的“呵咳”的假装咳嗽,我明白爹爹是在提醒我不要说失礼的话,但是,顾不了这么多了,再含蓄下去,我就只能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回小姐,是给将军提亲。”姚伯微低着头,眼睛看着我的脚。
“哦,不知道将军是不是健忘了一件事,很早前我告诉过他,其实我早有意中人,眼里是容不得其他人的。”我语气坚定的昂头答道。
“这,老奴不知,还是小姐自己告诉将军吧,老奴只是代信来而已。”姚伯冲我爹那方向施施礼,正欲告辞,“慢着,请姚伯转告将军,这事不可能,不过,承蒙错爱,无胜感激,将军的恩情雪衣只能来世再报。”
姚伯笑笑,弯腰行礼退出,回去复命了,爹爹却气得胡子颤抖,几乎晕倒。
“你,你说,你究竟要找什么样的人家才算满意?”爹爹的手指戳在我额头上。长衫因为气愤微微抖动。
我盯着爹的小腿肚子,倔犟道:“不想嫁给他!”
“不想嫁给张将军?上次刘大人的公子哪点不好你不也是逃婚了?张将军乃皇上跟前的红人,你就看不上眼,你,你,你难道想嫁给皇上不成?!”
“爹爹说得正是,我要找的郎君,将来一定要做帝王!而且还是名垂青史的好皇帝!”我目光灼灼的看着爹的眼睛,以示坚定。
涌回
“反了,反了你这逆女,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让人听见还不抄家斩首?”爹爹吓得脸色失常,赶紧走到窗前,四处张望。
“爹爹,你听女儿解释好吗?”只好跪下了,挪着向前几步,抱住爹的双腿。
爹爹挥挥袖子,示意说下去。
“爹爹若是疼女儿,自当尊重女儿的意愿,成全与意中人约定三生的盟誓,反之,爹爹若是强迫女儿嫁个自己不爱的人,女儿……宁愿一死!也不遗憾终生,只是,女儿不能尽孝了,还望爹娘自己珍重。”话未说完,鼻子发酸眼眶红了。
“冤孽!你说,你中意的是谁家的儿郎?”爹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道。
“他就是眼前跟随御驾出征南唐的禁军殿前都虞侯赵匡胤。”小心翼翼的看着爹爹的脸色道。
“赵将军?”爹爹一楞,怒气似乎减弱了一些,接着重复一句又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女儿在上次逃婚途中不幸被马车所撞,失去记忆,正是被他所救,否则,今日见爹爹恐怕已是难事。”偷偷观察了下爹的脸色,还好,不似刚才那般气急败坏的模样,“哦,原来如此。”爹爹情绪安定许多,看来对赵匡胤印象不错。他不言语,只是抚着长须默默思索,踱来踱去。
“雪儿,早知是赵将军,爹爹也不为你亲事担心着急了,这样吧,如果赵家派人来提亲,我与你娘绝对不阻止。”爹爹看定我,眼里满是无可奈可的怜爱。我跳起来,一把抱住这个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爹爹,在他花白胡须的脸上响亮的亲了一下,“好爹爹,谢谢。”“哎哎,你这孩子,越来越不知道规矩,哈哈。”爹爹被我举动吓了一跳,但显然非常高兴……
家里总算搞定,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我在家里扳着手指,静等胤来提亲,却不知他在战场正浴血奋战……
此刻后周军队驻兵六合,虎视天下。
赵匡胤以为自己是韩令坤的坚强后盾,其实是后周军队整个江北战局的一面盾牌,他只有区区两千人马,却要承受全部南唐援军的反攻。
李景达,南唐开国皇帝烈祖李升第三子,为南唐皇室中第一军事强人,这次是他领兵出征。
历史证明,李景达不负盛名,他渡过长江以后,一边命令手下强攻扬州,击败韩令坤,以震动后周;一边却悄悄地脱离主战场,绕过后周所有的人马直扑两国交战的焦点所在地…………寿州。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原来打算利用偷攻寿州来直接打击柴荣,可是天意却让另一位天降大任的人物同时也选择这个地方来完成肩负的使命。
这个人就是赵匡胤。
也许是天意。两人相同的是都看中这块地方作军事据点,不同的是,赵匡胤比李景达先期到达六合。虽然时间上他占优先,但军力上,却是对方的十分之一,并且,李景达的两万人马都是南唐军中千里挑一的精锐。
怎么办?如果退,相信没有人会责怪他,包括柴荣。因为人马实力实在悬殊太大,最紧要的是赵匡胤毫无准备,他只是带人来迅速执行战场纪律,为了速度,军需战备刀枪箭蔟他都没有带足,但是后退的话,李景达这支突然而至的大军就会改变整个江北的战局。
因为,现在没有人知道这里有李景达这支军队的存在!
面对生死考验,赵匡胤下达了一连串令人膛目结舌的命令。
首先结寨,集结所有兵力,不分偏寨,不要呼应,不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兵力虚实,然后在营寨前竖立我赵匡胤的认旗,让南唐人知道挡住他们的是谁,而后赵匡胤开始了真正的冒险,他重新亮甲红缨跃马出寨,在南唐军队前耀武扬威,旁若无人。但是老天在上,这一次他没有主动冲到李景达面前大呼小叫,问一下南唐人到底谁有种没种,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制造烟雾,把李景达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而李景达真的上当了,他不明白赵匡胤到底虚实如何,但是赵匡胤是谁,都立过哪些战功,却是所有的南唐人都知道的。
因此,小心翼翼的李景达一直观察着按兵不动,派人四面打探小心防备着,竟然,让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他的耐心真是无可挑剔,他居然观察了四天!
四天后,他终于不再等了,可是当他们吹响发兵的号角时,赵匡胤的大营里却冲出来一群像是集体被马蜂蛰过的士兵,疯狂冲击,跳着叫着,将列队整齐,举着刀枪,听命令,听指挥,稳打稳扎的南唐大军打得手足无措,落花流水……
李景达慌了,他不明白小心的结果是等来一群疯子,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后周军都不按常理出牌,兵家行军作战的大忌就是从战斗一开始就不留余地,全力冲击,这样很快的后力不济,容易就会全线崩溃……
当匡胤后来向我描述战场上计谋取胜的惊险和景象时,为战场上斗智斗勇的惊险较量倒吸了口凉气,“原来你根本就没有把握,只是全力一搏,李景达等人真被你给唬住了。”
“他当然不知道,如果不胜,我们不堪设想,因为没有援军,没有后备,只有这些人马,必须一鼓作战,绝对没有第二次的机会!”匡胤线条刚毅的脸庞在月光下像太阳神一样的光彩魅力。
“胤,难道没有怕的士兵?”我在他温暖舒适的怀里倚靠着。
他先是沉默,眼神变得冷酷,幽深,望着远方模糊的某处,虽然没有说话,但我感受到他心里在承受很多难言的滋味。
“蜜儿,战争是残酷的,阵前的逃兵比敌人更可怕,但凡是有一丝临阵后退的行为,只有一个下场,杀无赦!”他冷冷地吐出最后三个字时,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似乎感觉到我的害怕,他搂紧了我的身体,嘴唇在耳后轻轻吻着,“胤,我不喜欢战争,不喜欢你杀人。”无奈对他说着,但是明知这是句没有意义的话。
“战场上你不杀人,人就会杀你,如果我和你一样慈悲为怀,现在能搂着你的只有空气了。”说着,他呵起我颈部的痒痒处,闻言,心里一酸,眼泪和着笑容一起下来,是的,既然很多事情无力改变,那么,保存生命,就是最重要的事。
天机
夜凉如水,秋风掠过,树影婆娑。我俩倚靠窗前,望着皎洁似玉盘的明月,窃窃私语。
“胤,你每次都悄悄来,哪天被爹爹看到,还不一顿板子等着。”我推推他,躲避着在我脸上蹭的胡须茬儿。
“真要挨板子时叫我来替你挨,”搂紧我的腰,他接着说,“过完腊月,我娘就差媒人来提亲,只要你爹娘允了这门亲事,新年时候,就能抱着我的蜜儿踏踏实实睡觉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万分得意。
我扳着手指头算了算,离腊月还有三个多月呢。如果正月里提亲,正好过年办喜事。想到要蒙盖头,坐花轿,喝合欢酒,就像电视里看到那样既传统又热烈的中式婚礼,心里不免开始欢呼,脸上自然漾开了笑容,突然身子被一把抱起,“哦,不行,这是我家,随时爹娘来的,求你。”我笑着低声央求,只感觉到他的欲望膨胀高涨,呼吸声粗重有力,脸上的情迷之态已经不能控制。
“蜜儿,好蜜儿,给我吧。”他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欲火,用唇舌从我脖子里伸进,剥开薄薄的睡袍,在雪白的胸前亲吻。
“不要,这里不行。”密集的热吻使我的挣扎反抗变得娇柔无力,没有起到回拒的作用,相反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不说话,因为嘴唇已经被娇嫩的肌肤霸占了,强烈的吻印在我的身体上肆意游走,面对这无法控制的蛮横爱意,我知道,除了顺从的任其所为,没有任何选择。
突然,院里传来脚步声和轻微咳嗽声,好象有人走过来了。我咬了他的耳垂一下,要是让人看到,我还怎么出嫁。匡胤坏笑着一跃而起,掐了下我的脸蛋,闪到床幔后隐去身形。
“雪儿,睡了么?”门外响起沙哑的声音,是爹。
我凝神急速思考,怎么办,万一回答,爹有事进来,发现他才不妙,不如不吭声罢。我没答应,紧接着却又听见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他爹啊,你说你急什么,孩子睡了,明天再说吧。”外面没有回答,似乎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我松了口气,说:“出来吧,他们走了。”床幔后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又说了一遍:“喂,可以现身了,警报解除了。”还是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奇怪啊,难道他不在那里?我纳闷的绕到后面床幔处,拨开高高垂落的床幔,寻找他的身影。正疑惑着,被一双手从后面抱住,急促呼吸时的气息草木般清香,结实的胸膛像山一般宽阔,温润的唇,强壮的手臂,蛮横霸道的动作,除了胤,还能是谁。
低吟一声,深深满足于这武力十足的拥抱,动弹不得却有另一种安全感,在你怀里,我是如此的愿意被擒获。成为你掌心里的猎物,哪怕是你爱的蹂躏,心甘情愿。
时间转眼进入了四、五月份,天气变暖,春天来到了人间,而后周人的寒冬却开始了。
天,开始下雨,淮河和长江的水位骤涨,南唐巨大的战舰开始纵横水面。无论想到哪里,都可以朝发夕至。但后周连一条船都没有,所有的士兵都是旱鸭子,连过淮河这样宽阔的河面,都不敢坐船,得搭出浮桥才行,在主战场寿州城下,后周就麻烦更多了。
因此赵匡胤在后周帝柴荣的安排下,随御驾一起回到了开封。
柴荣一回到开封,没有时间休息片刻,因为国内所有的百姓和将士都在等着他解决一个最大的问题,吃饱肚子!
当时在战乱中,产生了大梁的无主荒地,鉴于此情此景,柴荣规定,无论是谁,都可以在无主荒地上耕种,田主三年内归来,土地可以归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