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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胤,深深将头埋在泛着熟悉香味的身体里,紧紧的抱着浑身颤抖、此刻像个孩子般流泪的男人……
“……是不是每次见到你,都会像这样让我心痛?……”
“……是不是每次都要猝不及防的出现?……”
“……是不是要我尝尽相思之苦,你才肯回来?……”
“……是不是每次都要消失来惩罚我?……”
房间里,灯光闪烁,照耀着胤黑亮若星辰的眼睛,我静静注视着它们,读懂了所有没有说出来的言语……于是,伸手拿过桌上的果刀,用力在掌心划过,“你干什么?”胤失声大叫道,刀过后的伤口,血如泉涌般而出,“傻丫头,你做什么?”他将血流模糊的手掌放在嘴边,用舌头舔着伤口,堵住伤口,希冀此招能够止血,他不停的吮着血,舔着伤口,接着撕下内衣绸褂包扎起来,看着他慌乱忙碌着,心里却是千万分的甜蜜,手上似乎没有了疼痛……
“如果蜜儿再离开皇上半步,当如此法惩治。”我一字一句道。
“蜜儿,你……”身子被紧紧抱住,“回来就好,唉……”胤不再说话,只是更紧密的搂紧我,肋骨几乎要被勒断了,呼吸也不能通畅,“皇上,对不起,蜜儿这次。。。。。要真的……真的离开你了……”“说什么你,刚才不是?”“啊,再不松点手,蜜儿要被勒死啦!”我几乎是尖叫起来。
“啊,对不起。”胤歉然笑笑,松开胳膊,“我,怕失去你……”
看着他像小男孩一样的羞涩的笑容,忍不住凑上前,在那唇线好看的嘴角亲了一下。
“好啊,你骗我,看我不痒痒你,”胤笑起来,双手掏往我腋下,最怕痒痒了,这家伙,下毒手了,虽然拼命抵挡,仍然抗拒不了他的攻势,我们嬉笑着倒在床上,被胤压在身下,面对痒痒攻击只好连声求饶。
“要饶你可以,必须回答朕一个问题!”胤严肃道。
“什么问题?”“高将军是否按朕的旨意时刻保护在你身旁?”“当然,他若是没有,蜜儿会完好无损的回来么?”“好,看来他真是不负所望!”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我看到胤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你担心什么?”想到沐浴那一幕,要是被胤知晓,恐怕要杀了高怀德。
“没有什么。”“不对,有话为何不说出来?”
胤黑黑的眼珠盯着我的眼睛片刻后,里面一丝光一闪而过,又熄灭了,那丝光令我不寒而栗!
十月。史记,衡州刺史张文表起兵反,武平节度使周保权想朝廷求援。
赵匡胤召见来使。晚上,秉烛未眠。
“胤,何事操劳,夜深了,难道身体不重要么?”看他在灯下看书,许久未曾翻动书页,心知一定是为国事忧虑,起身为他披上厚袍,轻声道:“就算天大的事,又有何担忧,可否说出来,”顿了一下,看他面上并无反感的表情,接着道,“说给蜜儿听听?”
“湖南那边来救援信使,朕出手相救,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孩子和那些没经过场面的臣子们已经乱了方寸,张文表起兵反叛,他们内讧,咱们这,应该怎么出手?……”他眼睛炯炯有神,盯着那一支跳跃的烛火,瞳孔里火苗闪烁。
“皇上,现如今,湖南这快肥肉,虎视眈眈者众多,它周边的荆南、后蜀、南唐都在垂涎三尺,咱们没有必要立刻作出决定,不如从地势上考虑。”我思考半晌,运用脑子里有限的历史知识答道。
“噢?从地势上考虑?此话怎讲?”
“皇上请看,”走到书案边,顺手拿起笔在纸上画出湖南与周边的地势图,“从咱们这出发,要到达周保权的湖南,中间必须得经过高继冲的荆南……而荆南,又迈过长江,也就是说,如果荆南属我所有,有朝一日,从荆南出发去南唐,那不是……”我停住话,望向他,他双眼发光,满面都是惊讶,接着,明白我的意思,“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怜悯
“蜜儿,当真是朕心头的宝贝儿啊,朕的心思只有你懂!你接着说。”胤搂住我的腰,长叹道。
“现今,咱们要清楚的不是湖南的兵力,因为他们派来援信,说明朝廷混乱,已经不足威胁,确定了荆南的兵力,皇上再一举出兵,相信不需要多久,全盘尽在掌握!”
“好,朕这就派人去荆南暗访。”
“何必暗访?荆南不是一直对我大宋俯首称臣,既然高继冲他爹刚死,皇上派出吊唁的使者前去,便可了解,只是,这边援助湖南的决定就要多等几日了。”
“皇后睿智,真乃我大宋之福!好蜜儿,朕不知怎么疼爱你才好了……”身子被悬空抱起,坐在他腿上,倚靠着温暖的怀抱,喃喃低语道:“谁让人家碰上真龙天子呢……”
那一夜,自是无尽的温柔。但我深知,胤并未因为温柔乡而耽误国事,激情缠绵的同时,前往荆南吊唁的使者已经领命出发了……
三日后,使者回报。
……陛下,荆南甲兵虽整,但不过三万!年谷虽丰,但暴政甚苛……取之易如反掌……
立即,赵匡胤不再犹豫!
按照军事分布,荆、湖一带是宋朝军事强人慕容延钊的主战区。此次出师,慕容延钊负责主帅,枢密院副使李处耘任为监军。同时,再任命太常卿边光就职襄州,命户部滕白为南面军前水陆转运使,全力以赴供应慕容延钊的军需物资。
尽管高继冲一脸乖色的迎接过往的宋军,但是李处耘还是在一滴血没流的情况下将荆南轻易夺取了!
消息传回京师,胤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
得知荆南失守,湖南那边突然给李处耘送来信书………说叛贼张文表已经被收俘,不必劳烦宋军前来援助………
李处耘勃然大怒,难道堂堂宋朝大军是你们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么?遂上报朝廷,将湖南的意思细细申明,赵匡胤远在千里之外,只是给了周保权一句话………“大军既拯尔难,何为反拒王师,自取涂炭!”………………
当年三月,宋军由陆路李处耘率先锋前行。十日,他就攻进了湖南的都城朗州,杀了主战的张从富,抓住了十一岁的小孩子周保权。
战讯很快传到了赵匡胤这里,喜讯,从出兵到现在,不过一百来天,实战中两天收服荆南,十天攻破湖南,生俘高继冲和周保权,堪称战果辉煌,共得十七州、八十三县。
虽然目的达到了,但我深知,胤心里没有真正的高兴。他心底的善良在提醒着,因为战事的滥杀,将原本的喜悦冲淡到一丝不剩。
回到后宫,他没有丝毫的快乐。
“皇上,自古以来,有战争就有伤亡,皇上何苦为此烦忧,再说,收服众地,皇上施以仁政,于百姓才真是福祉所至。”此刻,只好轻声劝导,希望能消除一些他心里的自责。
“蜜儿,朕少年离家出走后,功名富贵就与刀剑密不可分,为了争霸天下,朕的刀下也杀过不少人,但是,真的,并不是杀人能带来快感,反而,常会让朕,心里深深责难,为那些战乱之中冤死的无辜百姓,为那些改朝换代而不得不杀的旧臣老将……唉,将来,不知上天会如何处置这双沾满鲜血的手?……
心里泛起无限柔情,别看身高六尺的堂堂男儿,人人畏惧的一国之君,其实,心底也是善良到极致的……
“这次的结局,不正皇上预先期待的吗?至于错杀无辜的暴军之将,皇上若不严惩,恐有失民心……”
“是啊,那个李处耘,手段太毒辣,此人留不得,虽说与此次出师有功与朝廷,但沿途烧杀抢掠的行径,已经有损我大宋军纪,其折磨俘虏的手法更是令人发指,此人本应杀之以定民愤,念在出师有功,功过相抵,从轻发落罢了,但从此,不可重用!……”
“皇上,像李处耘这样的人,以后也许还会有,皇上应该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减取他们这些主帅的生杀大权,与芸芸众生而言,才是真正的实施仁政……”
史记,从这时起,北宋完善了各项权利的管制。朝廷自收复荆南、湖南后,一举收回各藩镇节度使的“支郡”管辖权、财权,以及司法权。
其中管辖权,从此以后由朝廷统一分派文官去担任各州县的知州知县。
财权,则由朝廷专门设立一个专职机构…………………转运司来负责,每一个转运使来负责一路的财政收入。每年税除了少量应付日常开销的经费之外,全部上缴。
司法权就更加彻底,赵匡胤下令从此以后全国各州所有的死刑案件,要全部上报朝廷,由刑部审查,州县官员加上节度使再没有随意处死子民的权力。尤其是以前由节度使的校尉担当的司法提刑官员全部被清除,由科举录取的文官担任。
赵匡胤要创造的天下是一种能长期有效,不必对下属随时施压同时也能传达命令严格执行的制度!
他认为,这才是仁政的根本,也就是这样的制度,才能使一个国家长治久安!
飘零
时值春季,莺红柳绿,带着平儿和几个内侍,乘软轿出游踏青。
行至街市时,轿当街停住。
“何事停轿?”“禀娘娘,有一道士求见!”“宣他近来!”道士求见,为何事而来,心里虽然纳闷不已,还是先见过再说。
“贫道拜见娘娘。”这道士直身行礼,并未跪下。“免了。”我知道但凡出家修道或是念佛的人,除了对菩萨下跪,对世人是不下跪的。
“见本宫有何事?”
“请恕贫道直言,方才娘娘路过之时,轿里透过一股罡气,按贫道推算,娘娘年内有大灾出现!”
“大胆!不怕掌嘴么?竟敢胡言乱语!”平儿喝道。
“让他说下去,按你这推算,这是什么灾呢?”我平静的问道。
“恐怕……”他吞吞吐吐的没说下去。
“但说无妨!”“恐怕有性命之忧!”
“你这臭道士!……”平儿欲上前掌嘴,“平儿。”拿眼神示意她后,我依然保持平和心态,继续问道,“依你之见,可有化解的法子?”
“娘娘果然不是普通俗人,闻言不惊不乍,贫道佩服!若要说到解法,”道士摇摇头,面路愧色,“不过,另有一法子,可以令娘娘重生。”
“重生?你是说复活?简直匪夷所思!哪有这样的法子。”我笑起来,摇摇头。
“娘娘请听贫道说完,娘娘的魂魄本不是非凡之灵,阳寿的气数乃是天地所定,不能逆转生死定数,但可以在贫道的法术下保持魂魄不散,直至借体重生,只是,重生后的容颜已不是能成为娘娘现如今的模样了……”
“那是何等摸样呢?”
“不得而知,娘娘的八字与一人天生符合,唯有此女,才能是娘娘借体复活的人选。”
“谁?她是谁?”
“现在还不可得知,一切形势自有天机定夺。但时机一到,天象自会显示,届时娘娘魂魄自然依附此体重返人间。”
只听得我毛骨悚然,难道真的大限快到了?如果是,那让我再次复活的女子又是谁呢?胤面对我的消失和复活后的女子,究竟会是怎样的态度?教他面对一个面容完全不一样的女子为上官蜜,他能承认一切是真的?……
思忖之间,道士已经飘然离去。
“道长,何时再见?……”
“有缘自会相见,凡间事,自有定数,何足道……”道士的身影在街角蓦然消失。
平儿和内侍目瞪口呆,我却镇定自若,既然天数既有安排,一切也是大限之前的景象,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回到宫里,胤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