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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情:王爷,我要吃掉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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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天澈冷漠起身,眼底没有一丝亲情可言,严厉的视线狠狠一瞪,冷声道:“我跟玲儿的亲娘早就死了,我们没有娘,这辈子都不会有娘,尤其是你这个──杀人凶手。”

聂媚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看着上官天澈脸上的冷漠与憎恨,犹如火烧般地烧哑了嗓子,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眶中的泪花不停打转,又一次款款落下,沾满了她脸上丑陋难看的疤痕。

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母亲痛哭模样,上官天澈仍然可以感觉到一丝抽疼,他不是冷血动物,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十几年前失去的亲情,现在又回来了,他比任何人都激动,比任何人都欣喜。

但,在纳兰玲玲坠崖的那一刻,他根本开心不了,一颗心,也跟随妹妹一块坠入谷底。

“孩子……对不起!”聂媚云悲恸地抱头痛哭。

泪水刺痛了眼球,酸涩不已,她的对不起是说给上官天澈,更是说给生死未卜的女儿听,她对不起儿子,更对不起女儿。

期盼了十几年,终于与儿子女儿重逢,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惨忍悲痛的情况下相认,更没想到,女儿的性命,是自己亲手扼杀掉的。

上官天澈无视她的泪水,无视她的哭声,冷冷丢下一段话,“要我原谅你,除非你将妹妹还给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悲伤挺拔的身子,朝山下走去。

***

玄华殿,司徒翰坠崖后,太后与惠妃立即派出皇宫大批禁卫军出宫寻人,但只找到司徒翰一人,却没见到纳兰玲玲的下落,而司徒翰被带回皇宫后,身受重伤,经太医抢救总算保住一条性命。

这日,沉香端了一碗汤药,一如既往的来到床榻边,发现司徒翰依旧没清醒,内心更是担忧不已。

翰哥哥已经整整五天不曾清醒过,连续五天,她想喂药,却都无法喂入他肚中,在这样下去,翰哥哥的伤,肯定好不了。

沉香思索一下,转头使给宫女一个眼色,宫女们立即明白,转身背对她们。

沉香见状,总算满意笑了,接着坐在床榻边,轻轻摇了摇司徒翰的身子,唤道:“翰哥哥,翰哥哥……”

司徒翰没有反应,依旧昏迷不醒。

沉香连续唤了几声,还是没得到回应,她扬起一抹微笑,双颊泛红,勺了一匙药,含入嘴里,放下药碗,接着俯下身去,准备贴上他冰冷干裂的唇瓣,打算以嘴对嘴喂他药喝。

正当她快碰触到司徒翰的薄唇时,原本紧闭的眼眸倏地睁了开来。

“宝宝────”司徒翰没看清楚前方的人,狠狠将她推开,从床上惊醒了过来。

沉香显然没料到司徒翰会推开她,一个重心不稳,重重摔下床榻,那碗汤药更是溅得她一身是。

“翰哥哥,你干嘛推我下床!”沉香委屈抱怨,只觉得臀部撞得生疼。

痛感袭遍全身,也让司徒翰清醒不少,他下意识望了望四周,却没发现纳兰玲玲的身影,心头一惊,急忙扯着沙哑的嗓音,问道:“玲玲呢?她人呢?她是不是没事?”

沉香见司徒翰一醒来就问纳兰玲玲,脸色倏地变得难看,眼眸充满了怨恨与忌妒,为什么又是纳兰玲玲? 她都已经坠崖死了,居然还让翰哥哥一清醒就问起她。

“说啊! 人是不是没事?”司徒翰瞠着一双红眸,瞪着沉香嘶哑道。

沉香怒眸一瞪,想也没想,气愤脱口说道:“纳兰玲玲她已经死了!翰哥哥,她死了,已经坠崖死了。”

“不───”司徒翰发狂似的,狠狠推开她,顾不了身上有伤,急忙下床,无法接受嘶哑道:“宝宝不会死,她不会死,你胡说,她不可能离开我的。”

沉香见司徒翰想冲出房,赶紧拉住他,说道:“翰哥哥,你不能出去,你身上还有伤啊!”

“滚,你给我滚!”司徒翰大力甩开她,任由她吃痛地跌趴在地上,白色里衣逐渐染红,晕了开来,怵目惊心,但他依旧没感觉,只想找回纳兰玲玲,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宝宝不会死的,宝宝没死,她不会离开我的。”

“翰哥哥,你不能出去啊! 来人啊,快,快将王爷拦住。”沉香急忙使给门口处的侍卫眼神,几名侍卫领命,纷纷向前,想劝司徒翰回床榻上养伤。

司徒翰腥红眸子一瞪,嘶吼道:“滚──都给本王滚!”

侍卫虽然有些恐惧,但为了司徒翰身上的伤着想,还是一半拉半扶,想将司徒翰带回床榻上。

司徒翰一个用力,直接将周围的侍卫全扫开,身上的伤口也因为太过用力,鲜血直流,不到一刻钟,整件白色里衣,全染红了。

“翰哥哥,你流好多血……”沉香脸色大变,急忙传唤宫女,“快,快去请太医过来。”

宫女不敢怠慢,正想外出请太医时,惠妃与太后两人已经带了几名太医走了进来。

惠妃一见司徒翰清醒,先是一喜,接着又见到他全身是血,惊慌向前扶住他,道:“翰儿,你伤口裂开了,快回床榻上让太医止血包扎。”

“母妃,我不要,我现在要去找宝宝,我要去找回我的妻子,我要去找她。”司徒翰虚弱吼道,不顾惠妃的阻拦,一心一意想往外头走去。

他要到山谷去找纳兰玲玲,他一定要将宝宝找回来。

“翰儿,你清醒一点,先让太医处理伤口好不好?”惠妃担忧道。

司徒翰根本听不进去,不断想往外走去,“宝宝!宝宝!宝宝!”

啪───清脆的巴掌声,瞬间让周围空气冷凝了下来。

太后惊讶道:“惠妃,有事好商量,翰儿身上还有伤,你怎么………”

司徒翰缓缓转过头去,看着惠妃一脸伤心的模样,还没说话,又是啪的一声,另一边脸颊也火辣一片。

“司徒翰,你存让母妃伤心是不是? 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孝,你有想过,你要是出事了,你让母妃怎么活下去!”惠妃情绪非常激动,大声吼道。

司徒翰眼眸充满了悲伤与愧疚,看着惠妃,不发一语。

“在悬崖边,你丢下母妃,当着母妃的面跳崖,你有想过母妃有多伤心,有多心痛吗? 现在呢? 好不容易将你救回来,你却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让母妃作何感想?”

司徒翰沉痛看着惠妃,眼眶越来越湿,心,狠狠绞痛着。

“母妃……”他沙哑道。

“你要死是不是,那好……”惠妃倏地转身,抽出侍卫腰上的剑,紧握在司徒翰手中,架上自己脖子,吼道:“要死可以,先杀了母妃啊! 母妃沉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你要死的话,就先让母妃死,好让母妃可以免去一切的悲痛。”

司徒翰心痛万分的看着哭得满脸泪花的惠妃,那双手,剧颤不止。

“杀啊!先杀了母妃啊!”惠妃激动吼道,泪水越落越凶猛。

匡当……………

司徒翰大力丢下那把剑,将惠妃揽进自己怀里,激动泣道:“母妃,对不起,是孩儿不孝,是孩儿让母妃伤心了,对不起!”

“翰儿,下次不要再吓母妃了,母妃知道,纳兰玲玲对你很重要,你失去不了她,可是母妃同样也失去不了你,如果你出事了,你让母妃怎么活下去啊!”惠妃泣道。

“母妃,我真的不能失去宝宝,真的不能……”司徒翰此刻犹如一个无助的孩子,眼眶越来越湿润,最后一滴温热的泪水,滴入惠妃的发丝间。

没有纳兰玲玲的陪伴,他,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

没有纳兰玲玲的气息,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该如何去跳动?

宝宝! 你到底在哪里? 我不相信你死了,绝不相信!

“翰儿,玲玲已经跟母妃保证过了,她会活着,她要母妃跟你说,她一定会活下去,咱们要相信她,你不是最相信玲玲吗? 现在,咱们也要相信她,一起等她回来,好不好?”惠妃安慰道。

司徒翰点了点头,哑声道:“对,宝宝不会食言,宝宝也不会骗我,她一定还活着,一定。”

现在,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只剩纳兰玲玲的承诺。

宝宝,你────承诺我的,不许食言!

太后看着司徒翰情绪逐渐稳定,一颗担忧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

六年后。

哥他上死。乡下小部落,几名妇女来回游走在偌大的茶园,交谈接耳,嘻笑声,伴随着上空的蝴蝶、蜻蜓交织飞翔,呈现优闲的乡村景象。

“阿娘!阿娘──”这时,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咚咚咚,小小身影,快步冲入茶园,来到一名年轻妇人身边。

年轻妇人看着他稚嫩的小脸布满汗水,并没有停下手上采茶的动作,随口一说,“包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妈咪,不许叫阿娘,多难听啊!”

※ 这四千字是我睡觉前逼自己码完的,嘿嘿~~ 剩下的下班回来后再码了!

136 是个陷阱 ( 4000字 )

包子稚嫩小脸布满了耀眼的光芒,欣喜拉扯着娘亲的衣角,开心道:“妈咪,阿牛叔叔来家里了,你快点回去啦!”

年轻妇人讶异道:“阿牛哥!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妈咪,走啦走啦!”包子拉着娘亲往外头走去。去名去上。

年轻妇人无奈一笑,一手拿着篮子,一手牵起包子,转头望着四周其他妇人,笑笑说道:“我有事先跟包子回去了,你们也别太累,今日不用赶工,早点回去休息。”

一群妇人听闻,客气点头,“知道了,老板娘。”

年轻妇人又望了一大片茶园一会儿,这才放心,任由儿子半拖半拉,回家。

刚进家门,坐在桌边的男子立即起身,来到两母子面前,包子也松开娘亲的手,好奇地看着桌上那一张又一张的人皮面具,“阿牛叔叔,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是给你娘亲的,包子小心一点,别弄坏它们。”阿牛满脸笑容,揉了揉包子的小脑袋。

年轻妇人将手上装有茶叶的篮子放在桌上,随后也跟着坐下,问道:“阿牛哥,你不是要去京城两个月,怎么这么快回来,还有……”视线一转,拿起桌上的人皮面具疑惑道:“这些是什么玩意儿?”

“阿玲,这是我这趟去京城无意间发现的东西。”阿牛淡淡一说,视线转而落在年轻妇人的右脸颊上,看着那一大片疤痕,有些不忍心,“你过阵子不也要上京城一趟,正好可以戴上这种面具,我订做了几张不同的脸,你可以自己选顺眼的戴。”

年轻妇人一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颊,忍不住笑说道:“阿牛哥是怕我这模样,会吓跑生意上的茶楼老板吗?”

“阿玲,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别多想。”阿牛自认说错话,连忙道歉,就怕伤到她的自尊。

一想到当初在山脚下救回女子,他一眼就能看出女子是从上方悬崖掉落,当时的她,整张小脸早已被树枝刮得残破不堪,经过大夫医治,以及后续调养,才保住她的性命,只是她的脸,左边倒是没多严重,可就右边,经过这几年的治疗,依然留有那道可怕的伤疤。

“阿牛哥,我跟你开玩笑的,反正这几年,我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大家第一次见到我,的确会被我脸上的伤吓到,可吓过一次后,就不会再吓到了,所以没关系啦!”纳兰玲玲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使那右边脸颊显得较微不骇人。

阿牛听闻,内心还是觉得有些不舍,转头看着乖乖坐在一边的包子,又问道:“阿玲,这几年来,你还是没想起以前的事情吗?”

纳兰玲玲一听,小脸布满了迷茫,摇头说道:“没有,反正都过去了,就当以前的自己已经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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