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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你怎么看?”
婉淑媛抿了笑意于唇边:“皇后娘娘不过是个小孩子家,毫无心机,娘娘这样都不放心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本宫总觉得她在扮猪吃老虎,世家出身的女子,就算年纪再小,也没有这般口无遮拦的,毫无规矩可言,倒是身边的那个姑姑,有几分伶俐。”贤妃缓缓落座,捧起茶盏细细分析。
婉淑媛随她入了座,再启唇:“那娘娘是觉得……?”
“本宫可不管她是真单纯还是假天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毛丫头,还想反了天了不成?这口气本宫怎么咽得下去!”贤妃恨恨地说了一句,眼风扫过婉淑媛,“你说说,可有什么办法?”
婉淑媛沉吟片刻:“皇后娘娘年纪这么小,还不通人事,若是将凤印掌管在手中,怕是会被奸人所误导……娘娘您说是不是?”婉淑媛笑得纯良,眨了眨眼睛更显无辜。
贤妃脑子转了个弯儿,面上才露出笑意来:“有理……”
“娘娘,那荣修仪的事……”
“若是这能祝本宫夺得凤印,那荣修仪又是什么难事呢?”
“娘娘英明。”
。
君言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上首的荣修仪,不出声,半晌荣修仪才递了一张纸条过来:“顾妹妹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托娘娘的福,嫔妾一切都好。”君言提起羊毫,在纸上落笔,那荣修仪浅笑生春,挽的是君言最爱的桃心髻,浑圆的发髻上簪着小巧的散碎宫花,并一支吉祥如意孔雀簪,发间还有一支金丝流苏华胜,刻的是花鸟图。
十幅裙幅的月华裙颜色素雅,腰间每褶各用一色,前后正幅,行动如水纹,制作工艺十分难得,在宫里却不少见。可能将这裙子穿得这么美的,怕是也只有荣修仪一人了,这月华裙又称晕裙,像是一幅晕开的水墨画一样出现在裙摆上。
上身的交领半臂用的是鸭卵青,并没有夺取裙摆的光芒,这月华裙胜就胜虽然眼色素雅,但却依旧夺人眼球。
“花墨早就知道顾妹妹是个有本事的,能从去锦宫里头出来,还怀有龙嗣,花墨佩服。”这是结盟之后荣修仪第一次找上君言,君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淡笑着落笔:“娘娘谬赞,都是皇上垂怜。”
荣修仪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片刻才继续写道:“顾妹妹还在这里同花墨说客套话嘛?顾妹妹应该知道花墨今日找妹妹来是所为何事。”
来了,君言抿了抿唇边:“婉淑媛如今投靠贤妃,嫔妾不过是小小嫔位,哪里能抗衡得了,修仪娘娘抬举了。”
荣修仪眉目含笑,并不恼君言的推诿之词:“顾妹妹别着急,花墨只是给妹妹提个醒儿,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妹妹安心养胎便是。”
君言抬眸看向荣修仪,见她依旧笑着看着自己,心下疑惑,只是敷衍笑了笑便起身告退。
这荣修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神神秘秘的。
君言心里有些没有底,再想起今日坤宁宫里皇后的举措,更是哭笑不得,皇后娘娘年幼,皇上受不受得住一说,这后宫妃嫔,可要个个都气歪了脖子了。
今儿皇后口不择言地顶撞了贤妃,贤妃却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真有趣。
等等……
君言忽然坐直了身子,抬肩舆的四个小内侍抬眼向上看了看,还以为要落舆,半晌见里头仍然没有动静,才继续往前走。
等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世家的姑娘怎么可能如此天真,这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君言轻蹙着眉尖,手里的帕子一绞再绞,却依旧想不出一个头绪。
自从有孕,自己的脑子就越来越迟钝了,君言泄了气,重新靠回椅背上,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罢了罢了,管那皇后做什么,就算动起手来,先殃及的也是威胁后位的贤妃,哪里是自己这种小角色。
君言刚闭上眼,突然感觉肚子里一动,她猛地睁开眼睛,带着惊喜地看向自己的肚子,这……这是宝宝踢自己了?
五个月的孩子已经会胎动了,太医早先也嘱咐过这是正常现象,如今胎儿稳固,不必大惊小怪,反而是好事。
君言现下将什么都抛开了,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一只手抚摸了上去:“宝贝?再动动?”
她轻声唤了句,却没有得到回音,君言刚想再开口,就听一旁的云迟道:“小主,启祥宫到了。”
“落舆。”君言将手伸出了肩舆,理所当然地等着云迟的搀扶,她现在的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哪里注意这些细节。
君言下意识地搭住了手,从肩舆里走了出来,抬眸看去,却见扶着自己的不是云迟,而是辰统帝齐缙。
君言愣了一下,才道:“怎的是皇上,嫔妾给皇上请……”
“免了免了,朕早就说了你怀孕辛苦,这些俗礼都免了去,朕方才来启祥宫,见你不在里头,缓竹说你去了荣修仪那儿,她可有为难于你?”齐缙摆摆手拉着君言走进启祥宫,君言摇摇头:“荣修仪娘娘和善,哪里会为难于嫔妾,就与嫔妾说了几句闲话罢了,倒是皇上,怎的这个时候来了?”
“怎么?朕还来不得了?”齐缙挑了挑眉毛,熟门熟路地寻了太师椅坐下,将君言圈入怀中,从后面抱了个满怀,头埋进君言颈间:“怀孕的妇人难不成都有这一股子奶香嘛?甚是好闻。”
君言好笑地看着他:“皇上整天就说些不正经的事儿。”
她眸子转了转,故意开口道:“嫔妾今日去见了皇后娘娘,当真惊喜呢。”
说起皇后,辰统帝的面色就明显沉了下来:“提她作甚,若不是郭宰相权倾朝野,也不必娶了她回来膈应,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毛丫头,朕若真下了手,岂不禽兽。”
君言扑哧一笑:“皇上说笑呢,前朝不就有十二岁嫁给皇帝的钱皇后,如今皇后娘娘已至豆蔻,论起来还比钱皇后大上一岁呢。”
齐缙刚想说话,见君言一脸揶揄,当下就明白了过来:“在这儿等着朕呢?朕还当你是真吃了醋,原来不过是想玩笑朕,如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君言丝毫不害怕,又是一笑:“皇上饶命。”
齐缙的手摸上君言的肚子:“儿子你可给朕听好了,千万别学了你母妃这样,不然朕不收拾了你去。”
君言刚想开口反驳,却忽地觉得又是一痛,一旁的齐缙最先反应,尴尬地收回手,有些震惊地说道:“这……这是……”
“皇上这是咱们的孩子在同皇上互动呢。”早先就感受过胎动的君言笑弯了眼眸,拉起齐缙的手再次摸了上去:“宝宝乖,再给你父皇踢一个。”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君言的话,里头的小皇嗣又动了动,这回齐缙淡定多了,面上笑意却越来越深:“是个听话的。”
这边启祥宫里头一片温馨,一家三口过得其乐融融,其余东西六宫的妃嫔却无不心怀鬼胎,盘算着今日皇后的举动,再想想君言越来越大的肚子。
若是生个公主下来也就罢了,可要是是个皇子……
这可是占了长子的名分,那这顾嫔的身份不就水涨船高了?
母凭子贵,顾嫔到底是多好命,居然能把孩子保到了五个月,这过了三个月的孩子,再想要落胎可就难了……
皇家子嗣想来稀薄,占了长子的名分,也只有皇后的嫡子能与之抗衡,只是皇后如此年幼,哪里指望得上。
就算怀上了,生下来也不一定康健。
人人的眼睛都盯着君言的肚子,暗地里无不期望有个闪失。
不过顾嫔说到底也是个嫔位,高位的几个娘娘心思开始活络起来,若是能接到自个儿膝下养大……
断开了与生母的来往,日子久了哪里还记得她……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来的小剧场:
【捡起来】
当小包子出生以后,摔倒在了地上。
齐缙:捡起来!
君言:上次就是我捡的!
齐缙:是你要生的!
君言:滚!
第41章 娘子
纵观后宫,算上幼女皇后;也有十四位女子了;其中以君言为首的新宠派;还看不清盟友是谁;但却异军突起,仗着有孕,就算不能侍寝;辰统帝大多时候也都宿在启祥宫。
而贤妃原本是权派,如今却成了倚老卖老的角色,婉淑媛紧紧依附着已经不是秘密了,新入宫的妃嫔们大多还是跟着幼女皇后的脚步;总觉得这样一定是没有错的。
但总有人心思活络;不满于此。
君言微眯着双眼;斜靠在贵妃椅上,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六七个月头行动渐渐开始不便,她慵懒地咬了一口奶酥,殿下跪着的岳娘子身形微微有些摇晃。
半晌,君言才放下点心,抿了口温水抬眸望去:“咦,岳娘子还跪着呢,云迟你怎的也不提醒本主一句,岳小主快起来吧,本主自从有了身孕就忘性大,小主别放在心上。”
岳娘子僵硬地打算起身,眼前一黑,差点倒头向前栽去,还好一旁的侍女一把扶住了,才堪堪站稳。她缓了缓神色,才开口道:“嫔妾不敢。”
“岳小主坐吧,云迟去上一盏茶来。”君言转眸看向云迟,“岳妹妹见谅,怀了孕不可多饮茶,这儿存着的还是去岁的旧茶,若是不喜欢,可换了别的来。”
岳娘子哪里会这么不识抬举:“顾姐姐说笑了,姐姐这儿的东西定是样样都是好的,嫔妾哪里会不喜欢,姐姐折煞了。”
“那便好。”君言向云迟使了个眼色,云迟端了茶盏上来,头埋得低低的,看不清表情,只是肩膀有些耸动。
岳娘子动作优雅地接过茶盏:“有劳云迟姑娘了。”她勾起嘴角,摆了个自认最好看的弧度,轻抿了一口,君言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瞧,见她把茶盏送入口中,别过脸去掩了帕子轻笑。
岳娘子的笑意僵在脸上,嘴里这口茶喝也不是,吐也不是,一股子浓烈的霉味充斥着口腔,身旁的侍女有些不解自家小主的失态,却不敢开口询问。
只有上座的君言笑够了,才关切地开口:“妹妹这是怎的了?可是不喜这茶?”
岳娘子艰难地咽了下去,摇摇头:“哪里,确是好茶。”
“这可是皇上最喜欢的碧螺春,岳妹妹伺候皇上也该记在心上,本主瞧着岳妹妹并不像喜欢的样子,皇上喜欢什么,咱们就得喜欢什么,岳妹妹这般可怎么伺候皇上?”君言眼眸转了转,柔荑抚过肚子,笑得甜腻。
“嫔妾知错,一时喝不惯,姐姐赎罪。”岳娘子有苦说不出,赔着笑脸曼声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君言已至嫔位,还怀有身孕,自己哪里惹得起,来这儿的目的可不是惹恼这位新宠顾嫔的。
岳娘子整理了心思,嘴里的霉味也淡去了不少,缓缓道:“嫔妾在储秀宫之时就承蒙姐姐照顾,那把团扇嫔妾如今还收着呢,宫里人人都道姐姐是个好脾气,好相与的,妹妹初入后宫,没什么姐妹,若是姐姐不嫌叨扰,可否……”
“岳妹妹这话什么意思?”君言柳眉一挑,“妹妹与本主说说,是哪些人背后乱嚼这些舌根子,主子也是她们能议论的嘛?难道宫里还有不好想与的姐妹不成?”
君言顿了顿,复启唇:“再者言,入了宫,那咱们人人便都是姐妹了,妹妹这话说得,像是不把别人当姐妹了一样。”
岳娘子到底是没什么经验,被君言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许久才发出声音:“嫔妾……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岳妹妹是个什么意思?”君言敛去了笑意,问得犀利。
“嫔妾……嫔妾……只是想与姐姐多多亲近……并没有冒犯别宫娘娘的意思,姐姐赎罪。”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