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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说话,紫嫣知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吭声了,只乖巧的跟在她身后。
夏之荷斜眼冷睨了她一眼,哼,自己那般情况,这丫头竟然还允了众人来看,尤其是还带了大太太来?真是。。。。。。该死啊。
还有那院里的几个,哼,寻着机会,定然找个人牙子将她们全部卖了去,省的日后多嘴多舌,再惹出其他是非来。
突然感觉到一道刺人的光,紫嫣本能的抬头,就瞟见夏之荷眼角还未来得及收回的寒光,心,本能一沉,“小姐。”
“我要去太太那里,你不必跟着了。”夏之荷冷冷的说,有些事,人多了反不好办。
“是。”紫嫣哪里敢反驳,连忙答应着,心里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凭她伺候了夏之荷这么多年,她的性子她早已摸的透透的,那样强的心性儿,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她怎么会饶过自己去?纵然自己根本没做过什么,就算是目击者,这夏之荷怕也会寻个机会摆布自己?
哎,瞧着夏之荷冷冷离去的背影,紫嫣无奈茫然的一叹,与其将来还不知落个什么下场,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好为自己寻个去处。
——
夏之荷脚不沾地,一路设想了多种场景来应对大太太可能的发难,可等到了大太太的门前时,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与其应对,不如。。。。。。逆来顺受,任其打骂。
细长的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掌心,血肉模糊间,针挑刀戳般细密连绵的疼痛袭来,让她本就通红的眼睛顷刻间又涌出了泪来。
叩叩叩。。。。。。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却似乎又觉得不妥,然后,垂首默然的站在门边,似痛苦悔过一般。
“谁在外面?”里面的大太太,似乎听见了敲门的声响,问了一声。
平日里,这大太太屋里鲜少人来,这个时候能来的除了那夏之荷还能有谁?李碧如心底冷笑,出了那样的丑事,竟然还有脸出门,还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位表小姐的厚脸皮呢?
但是,她早就看不惯夏之荷在高逸庭跟前那清高又惺惺作态的样子,今日有这样的事,还不趁机整治一番?那岂不是亏待了自己?
“太太怎么了?这个时候谁会来?”李碧如一边从食盒里端出菜碟,放在炕上的小几上,一边笑说。
外面,夏之荷微微一愣,本想着太太这样问,那丫鬟就会出来看看,而她早已哽咽不能言,然后趁机进去哭倒在太太膝下,尚可博得一二分的同情,不想,那丫头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该死,这要是再敲门,又显得急躁了些。
正思量,就听见太太疑惑的问,“我才好像听了有敲门声。”
“敲门声?”李碧茹亦是疑惑,一边将几样小菜见样的夹一些放小碟里,一边道,“奴婢倒没听见,是不是太太听错了?”说着,她故意歪了歪脑袋,似在仔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又笑道,“没有呢,太太。”
大太太接过筷子,“倒再没听见了,大概真的听错了吧,哎。。。。。。”说着,一声叹息,“看来,我老婆子真是老了。”
“太太,您可别说这样的话。”李碧茹忙劝慰道,“只要您好好的将养身子,等这双腿好了,您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可怎么说老了呢?”
“。。。。。。”大太太微微一笑,夹了块肉圆子放进嘴里。
李碧茹在旁站着,又殷勤的为她盛了一碗热汤,放在边上先凉着。
“你也坐下吃吧。”大太太笼络她道,“反正也只我们娘儿俩,再没外人,也别主子奴婢的了。。。。。。”
李碧茹心头一喜,看来大太太是真将她当了自己人了,她忙谢道,“谢太太厚爱。”语落,倒真的挨着炕沿坐了下来。
大太太眼神陡然一冷,一个贱婢倒敢与她平起平坐了?不过,她也没说别的,只将碗里各样菜尝了一尝,然后,很没胃口般的深深吐了一口气,将剩下的往李碧茹那一推,道,“罢了,天天吃这些个,也实在腻的慌,我吃不下了,剩下的你都吃了去吧。”
“。。。。。。”李碧如刚拿起筷子碗碟,正想从几碟菜盘里夹菜呢,冷不防大太太将她吃剩下的推到自己跟前,这先是一愣,继而心里有些作呕。
但当着大太太的面,她也不好做什么,只乖乖的收了筷子,就着大太太吃过的剩菜,一小口一小口。。。。。。的咽了下来。
大太太歪靠着床头,冷眼瞧着她,面上却挂着貌似慈爱的笑,“怎么?不合胃口?看来,这厨下果然偷懒了,大概也是看我老婆子不行了,暗地里也不尽心了。”
“不,不,不是的。”李碧如当即看出这老妖婆怪厨子是假,说自己嫌弃她才是真。
她连忙大口吃了起来,“好吃,真的好吃,只是,奴婢这几日胃有些不舒服,吃东西没什么胃口,所以才。。。。。。”一边说着,一边狼吞虎咽起来,但一想到大太太那熏人的口臭,李碧茹只觉得那菜像也臭气熏天起来,直呛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了,没胃口就别勉强。”等李碧茹吃的差不多了,大太太才担心的说道,“既然胃不舒服,可找大夫瞧过了?不然,你告诉管家,就说我的话,去找个大夫过来瞧瞧,这成日里吃不下东西可不行。”
李碧如心里已经将大太太凌迟活剐了一遍,然后方觉解气一点,才笑道,“不碍事的,才前儿个来给太太看腿的王大夫来了,奴婢让他给瞧了一下,说是有点胀气,但不碍事的,多喝些水,吃点清淡之物,就会好的。”
“哦。”大太太点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
外面,夏之荷听这对主仆磨磨唧唧的说话,心内早已没了耐烦,也知,这样下去,只怕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要是天黑晚了,再闹将起来,怕是不好。
于是,心一横,她伸手朝自己大腿根处狠狠的掐了一把,当场疼的哎哟一声,紧接着呜呜呜的哭了出来。
这下,她哭的声音不小,里面就是想装聋也不行了。
“这是。。。。。。”大太太疑惑的看着门口。
“好像有人在哭?”李碧茹只得跟着说,“奴婢且去瞧瞧。”
“嗯。”
李碧茹得了示下,忙走向门口,就见外面影影绰绰的站着一个人影,听那哭啼的声音,不是夏之荷能是谁?
不要脸的贱人。
李碧茹心中暗骂了一声,双手撤了门栓,陡然打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响,门口的夏之荷倒似乎吓的一愣,纤白柔嫩的手指正在擦拭着眼角的泪痕,然见到李碧茹,只哽咽的问,“太太可在?”
许是光线有些昏暗,李碧茹故意朝她脸上凑近一看,呀的一声惊呼,“原来是表姑娘呀?表姑娘,你。。。。。。你好了么?”
然后,不等夏之荷回答,她连忙朝里喊道,“太太,是表姑娘来了。”
“哦,让她进来吧。”大太太沉声道,听的出来,她心中的怒气又被勾了出来。
“表姑娘,快进来吧。”李碧茹忙闪身一旁。
这样的严肃的氛围倒让夏之荷一时之间不好做戏。
但是,准备了那么久,也不能半途而废,因此,稍一酝酿,夏之荷双眸之中又滚下泪来,整个人如要倒的木偶似的,颤颤巍巍的朝大太太扑了过去,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床边。
“姨妈。”将脸埋在大太太的掌心,夏之荷哭的好不可怜,那纤弱的双肩剧烈的颤抖着,正在无声的诉说着主人的痛苦与屈辱。
大太太本就是个凉薄之人,即便是那一声‘姨妈’也没能让她心软半分,听见夏之荷哭,反倒厌烦的不行,只冷声道,“碧如,掌灯。”
“是。”李碧茹冷睨了一眼夏之荷,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转身,去点灯。
很快,蜡烛点燃,朦胧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却突然让夏之荷有种无所遁形之感,好像自己所有的羞耻都被人暴露于外似的。
她甚至有些不敢抬头,不敢面对大太太质问和冷冽的眼神,所以,只趴在大太太的手上,哭的肝肠寸断。
“混帐。”大太太终于不耐的一把推开她,夏之荷不防,身子向后倒去,正好撞在了凳子上,腰上一疼,整个顷刻间冒出了冷汗。
“姨妈。”夏之荷不敢喊痛,连忙又跪着朝大太太行来。
“闭嘴。”大太太神色严厉的瞪着她,那眼神嫌恶的就好像在看一只恶心的蛆虫,甚至,那一声姨妈会玷污了自己似的,她不准夏之荷喊,“姨妈?哼,本夫人怎么会是一个贱人的姨妈?”
“姨妈,呜呜呜。。。。。。”知道这时候无论怎么解释也没用,夏之荷只不住的哭着,只想等大太太冷静下来,才说别的。
李碧茹一旁看着好戏,尤其听大太太骂夏之荷是贱人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不过,她还嫌不够,最好是直接将这贱人剥光了丢出府去,让她永远也不能有脸见人才好呢。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快给我滚,没的玷污我的地?”大太太恨恨的咬牙,一面对李碧茹,“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贱人拽走?”
“哦。”李碧茹忙上前,但是,心里恨夏之荷,面上却还不太敢对夏之荷怎么样。
毕竟,夏之荷还是高家的表亲,大太太的亲侄女,高逸庭的亲亲表妹,现在吵架,难保日后又会和好。
所以,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李碧茹还是忍下心中情绪,轻声劝道,“表姑娘,奴婢扶您回去吧。”
夏之荷摇了摇头,抬眼早已被泪水模糊的脸,哭着又跪行到床边,突然抓起大太太的手,使劲往自己脸上扇着,一边哭喊道,“姨妈,荷儿做了那样的事,自知罪该万死,姨妈,你要打要骂,荷儿万不敢说半个不字,本想着一死了之,但想着家中双亲,还有姨妈往日的疼爱,荷儿不能死啊。荷儿若死了,就什么都说不清楚了,若荷儿真的带着这不洁之事死去,那么,让爹和娘,还有姨妈情何以堪呢?姨妈从小待荷儿如己出,荷儿万不敢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姨妈呀。”
大太太是怎样聪明的一个人,当即听出她话里有话,但是,一想到今日所见之景,这胸臆间还是烧着一团无名的火。
但,这一次,她没再发火,只咬牙恨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怎么能做出那样下作的事来?你知道,此事若传了出去,你。。。。。。”
“姨妈。”不等大太太话说完,夏之荷忙喊了一声,“此事还请姨妈做主,不然荷儿只有万死而不能了。只是,荷儿死倒不怕,就是死的不甘呐,姨妈,荷儿冤枉,冤枉哪。”
“冤枉?”大太太气道,“你做了这种事,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如若不是你本性淫贱,又怎么会青天白日。。。。。。”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大太太说到这里,只觉得气火攻心,双颊竟是一阵潮红。
夏之荷忙帮大太太揉着胸口,哭道,“姨妈,您自小看着荷儿长大,荷儿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您难道也不知道吗?荷儿就算再不懂事,也断然做不出那样的事来?姨妈。。。。。。”
大太太心思一转,再想白日之景,似乎。。。。。。真有点蹊跷。
她不自觉的朝李碧茹看了一眼,“碧如,将这些饭菜撤下去吧。”
“哦。”知道是想将自己支开,李碧茹倒也识趣,将桌上的饭菜重新收进食盒内,然后,恭敬的退了下去,只是,出了门,她却并没走,而是偷偷跑到偏暗的角落里,偷偷的听了起来。
等人走后,大太太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夏之荷一阵委屈,连抹了几下眼泪,才又道,“姨妈,荷儿是被人陷害的。”
“谁?”
“李青歌。”夏之荷道。
“她?”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