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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轩有些讪讪的笑着,“轩哥哥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李青歌没有理他,只牵着李青画的小手,“画儿,我们走。”
“嗯。”李青画重重点头,然后又狠狠瞪了一眼高逸轩,这才跟着姐姐走了。
瞧着那一对小小的身影,高逸轩心里突然闷闷的起来,右手更是微微泛疼——
——
暖香坞里,高逸庭请来的大夫已经给夏之荷瞧了伤,说不碍事,只贴几副膏药便能好。
大太太这才放了心,立命着高逸庭留下来照顾夏之荷,自己因不放心高云瑶,只待送走了大夫,便一径朝高云瑶处去。
高云瑶住在瑶竹轩,这是高府最为清爽雅致的地方,本是给老太太住的,但老太太喜瑞景阁前那一片翠绿的幼竹,便让最心爱的大孙女住下了。
绕过一大片漂亮的花圃,便道了瑶竹轩,跟大太太料想的一样,高云瑶即便是回来,也不会安生,此刻,老远的便能听到她的咒骂声以及杯盘落地的碎响。
败家的小畜生!大太太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又窜了起来,亏她往日偏疼着她,有好的东西都往她这屋里送。
别的倒也罢了,只是一件,那北国进贡的碧玺花瓶若也被砸了,这丫头可真就不能要了。
大太太脚步不由加快了些,等到了房门口,也不及丫头打帘子,径直走了进去。
高云瑶只当是哪个想找死的丫头,随手便拿起架子上的一块砚台砸了过去,“滚,都给我滚——”
大太太还没开口,迎面就见一块黑硬的东西砸来,当即心口一跳,身子本能一闪,却不想脚下踩到一块碎瓷片,就那么一滑,整个人仰面摔倒在地,恰好这身下都是一地的碎瓷片——
痛的有如杀猪般的嚎叫顷刻间响起,跟来的丫鬟们都吓傻了,忙上前来扶。
高云瑶也吃了一惊,“母亲。”
啪——大太太这次是下死力的扇上了她的脸,“孽障,你还想作到什么时候?”
这摔倒她的碎片不是别的,正是前些时候高云瑶软磨硬泡朝她要的碧玺花瓶,这死丫头,竟然真的就给摔了,罔她那日千叮万嘱的交代,此物乃相国夫人押在她这里的,并非高家所有,让其摆摆也就罢了,等玩腻了就还回来,可千万不能弄破和打残了。
可现在,这死丫头竟然干脆砸了个稀巴烂,就算是硬拼都拼不到一起了。
这万一哪日相国夫人来赎,她可拿什么给人家?
如此想着,心中更来气了,索性对着高云瑶的身子又狠劲的拍了几下。
正文第三十八章 知错。
38
高云瑶本见母亲摔倒,自知理亏,忙不迭的上前来扶,岂知脸上挨了一巴掌也罢了,这身上又挨了几下,并且每一下都不轻,这下,她不干了,当即手捂着脸就撒泼哭闹起来,说是她活了这么大,今日脸全丢尽了,也活不得了,一边嚷着一边就捡起地上的碎片要往腕上割。
这一下唬的众人忙上前抱住她,死命的夺她手里的碎瓷片。
大太太又急又气,又气又痛,偏偏这女儿如此不争气,让她往日里争强好胜的心瞬间就灰了一大半。
“罢罢罢。”大太太喘息着,也顾不得后背上的伤,只亲自扶起了一把椅子,无力的坐了上去,然后喘息道,“你们都松开,让她死。”
众丫鬟一愣,但碍于大太太严厉的眼神,也都纷纷胆战心惊的松了手。
高云瑶一下子呆住了,只望着自己的母亲,不知所措。
“母亲,你果真是想女儿死吗?你不疼女儿了吗?”
大太太一挥手,屏退其他丫鬟,“你们先出去。”
“是。”几个丫鬟如临大赦,忙不迭的出去。
高云瑶站着,眼泪哗哗的流着,今天她真委屈的不行,先是被大哥二哥骂,然后又被母亲打,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
本想回房发泄一番,母亲又赶了来找茬,而且还说让她死,呜呜——
“跪下。”大太太咬着牙狠狠的瞪着她,喝斥道。
“母亲。”高云瑶一声娇呼,却不敢违拗,只哀哀凄凄的跪了下来。
她这一跪,大太太眼泪也唰的一下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高云瑶见状,忙跪着上前,扶住大太太的膝盖,哭道,“母亲,女儿知错了,母亲,你别哭啊——”
记忆中,母亲一直都是温婉含笑了,除了那一次。
所以,母亲这一哭,高云瑶心里着了慌,看着满屋的狼藉,也深悔自己有点过火了。
“瑶儿,你这傻孩子,究竟要为娘的操心到什么时候呢?”大太太伸手抚着她的头,满面悲戚。
高云瑶将脸枕在大太太膝盖上,咕哝道,“娘,女儿知错了,但今日之事,女儿真的不甘呐,凭什么你们都帮那个小贱人,她不过一个外人罢了。”
“混帐!”大太太声音陡然又冷了起来,一把将她推开,神色冷然,“你忘记了为娘那晚是怎么交代你了吗?你金玉一般的人,何必与一瓦砾硬碰?”
“可是,娘,女儿就瞧不惯她那样儿,明明是从乡下来的土丫头,偏她见了我的面,还摆出那样一副清高骄傲的样子,娘,女儿就想撕了她的优雅,踩了她的骄傲。”说到这,高云瑶眸中闪过一丝恨,哼,李青歌,第一次见面便敢对她无礼,此仇不报,她便不是高云瑶。
正文第三十九章 计划。
39
大太太定定的望着女儿,脑海中想到李青歌那小小的身影,那总是挺的笔直的身姿,让她也无端的恨了起来。
“哼,”大太太冷冷一笑,“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罢了。”赫连玉都能摆布了,她还怕她生的女儿吗?
“娘,你要哦为女儿做主,她一个村姑,凭什么瞧不起女儿,凭什么敢对女儿不敬?”高云瑶趁势说道。
大太太望着女儿,伸手轻柔的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看她两边脸颊都红肿了,也深悔自己打的重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打在儿身,痛在自己心啊。
“瑶儿。”大太太深深一叹,语重心长道,“那李家丫头的事暂且先放下,你若想出气,那就得听为娘的。”
高云瑶心思一转,听出大太太话中之意,忙点头道,“娘,女儿什么时候没听你的话了?”
“听话?”大太太冷哼一声,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那这花瓶怎么碎了?”
高云瑶脸色一白,这才知道自己一时气急,也不管什么东西了,只要随手能拿着的便全部砸了。
“娘,女儿错了,女儿保证,以后绝不乱发脾气,乱砸东西了。”
“哼,你这话娘听了多少次,都数不清了。”大太太睨了她一眼。
高云瑶趁势向大太太怀里撒娇,“真的,女儿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娘——”
“好。”大太太点头,伸手拉她起来。
高云瑶一起来,立刻显得兴致勃勃,“娘,你打算怎么惩治那死丫头?”
“你?”大太太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来,但看着自己女儿红肿的脸,这心思也陡然间冷了下来,哼,今日之事,别以为她瞧不出来,分明就是李青歌那丫头以退为进,却步步将高云瑶逼的退无可退,就连她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也不得不开始教训起自己的女儿。
“罢,那小贱人你若不喜,娘替你除掉就是,但是条件是,从今以后,你得安分。”大太太道。
“嗯。”高云瑶立刻挨着大太太边上坐下,“娘说什么女儿都照做就是,那么,娘是打算让那小贱人走吗?”
“走?”大太太冷哼一声,好不容易给糊弄来了,怎么能轻易的放走?
赫连玉虽然不在了,可是这个女儿却跟她一般的模样儿,让她瞧着便心头生刺,她怎么可能让她那么容易走?
走,离开高家,太便宜那小贱人了。
“这个你别管。”大太太道,“你只需记着,从今往后,你要收敛你的坏脾气,最好跟你荷表姐好好学学,下个月初二,你大哥十八岁生日,届时三殿下与七殿下都会来,怎么做,不需要为娘教你了吧?”
正文第四十章 斗嘴。
李青歌回到荷香苑,醉儿并红喜两个都迎了上来。
醉儿是怕李青歌会吃亏,因为昨儿个大小姐高云瑶难为自家小姐的事,她已经从仆妇丫鬟们口中听说了,让她生气的是,这些人嘴巴太毒,竟然说她家小姐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见到大小姐也不知服个软趴个低,还幸灾乐祸的说惹怒了大小姐以后可有苦头吃了。
这也倒罢了,再然后这些个满嘴喷粪的家伙,竟然还嘲笑说,怪不得就连大少爷都懒的瞧她一眼,再瞧瞧人家夏小姐,一样的女孩子家,人家不但模样儿出挑,这性情也是极好的,见谁都和和气气,出手还大方,不但主子,就连她们这些丫鬟奴才,哪一次来不都带些东西赏赐的,哼,可这李小姐,就差的远了。
醉儿听着不服,就和人争辩了几句,岂料那伙子狗奴才竟然仗着人多,竟和她狠狠的打了一架,她寡不敌众,最终惨败,这不,尽管已经换了衣服重新收拾了一番,这嘴角的淤青,还有胳膊大腿上的掐痕还是十分明显。
这些都不要紧,她知道小姐去选衣料,定然会与大小姐碰头,昨儿个得罪了大小姐,照那些碎嘴的说来,小姐今天说不定会吃亏,因此,她才着急。
这下,见着李青歌安然无恙的回来,醉儿松了一口气,但见她发丝散乱,一边的脸颊还有些肿,顿时就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了,因为不久前她也才经历过,那些女人们打架只会玩阴的,拽她头发掐她肉,娘的——
“小姐,你怎么了?”顾不得嘴角的痛,醉儿看着李青歌就问,“是不是大小姐打的?”
李青歌瞧了她一眼,也是吃了一惊,“你怎么了?”
“我——”醉儿忙捂住嘴角,干笑一声,“这不一不小心磕门框上了呗。”
“是吗?”李青歌自然不信,“谁打的?”如此明显,亏这丫头还能说是磕门框了。
额,醉儿一僵,红喜双手环抱,一旁冷笑着奚落道,“能怎么着,咱们醉儿女侠今天可厉害呢,以一敌八,呵呵,多厉害呀,被人压在地上打,打的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了。”
“你个死蹄子,枉我平日里还叫你一声红喜姐姐,哼,遇到事儿不知道帮忙也就罢了,这会子还在这幸灾乐祸,怪不得人都说你是妖精,一只没有良心、吃里扒外的妖精。”醉儿反讥道。
“你,谁说的?谁敢说本姑娘是妖精,你让她有本事当着本姑娘的面说。”红喜立刻涨红了脸嚷道。
醉儿嗤笑一声,“当面说?哼,你个妖精,人家还怕你吃人呢。”
“你,醉儿,我看你这张嘴还真欠撕。”红喜狠狠剜了她一眼,冷笑道。
李青歌轻轻瞟了红喜一眼,随后,喊上醉儿,“跟我到房里上点药。”
正文第四十一章 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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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歌带着弟弟与醉儿进了房,还能听到红喜不依不饶的谩骂声。
醉儿气的眼睛都红了,一跺脚,抄起桌上的茶盅就要出去找红喜拼命。
李青歌却扑哧笑了,将她手里的茶盅夺了下来,“你用这个是想砸她脑袋?”
“砸她脸。”醉儿大声道,然后不解气,还对着窗户朝外喊了一句,“砸掉那不要脸的妖精。”
“回来。”李青歌将她拖回到椅子上,“好生坐着吧,自己的脸都没个样儿了,还管人家。”
然后,让李青画帮忙从药匣子里取出药膏。
“哼。”醉儿坐到椅子上还不安分,嘴里哼哼唧唧的,“小姐,你也不管管,这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真的。”
“我知道。”李青歌淡淡一笑,手指轻柔的挑了点药膏帮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