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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简直比外面的妓女还要下贱。
“额——”他那像看蛆虫的眼神,终于刺激到了夏之荷,她只觉浑身发冷,心口不住的往下沉,“大表哥,你。。。。。。”
高逸庭却只扫她一眼,便再也不想看她,只悲愤痛心的望着自己的父亲高远,“爹,这么晚你叫我来,原来就是看你。。。。。。看你们做这样的脏事?”
“庭儿,没有。”高远沙哑的声音带着几丝颤抖,他知道儿子接受不了,他自己同样也接受不了,“庭儿,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爹敢保证,爹什么都没做,什么。。。。。。”
“啊?”突然,夏之荷尖叫一声,猛然双臂紧抱,紧紧的护住自己,一双红肿的泪眸,控诉的瞪着高远,。。。。。。再看看高远亦是衣衫不整,脑子里嗡的一下,陡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姨父,你。。。。。。你究竟对荷儿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
怪不得,高逸庭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就像她是一只肮脏丑陋的蛆虫,怪不得他会鄙夷的骂她下贱?
原来。。。。。。
夏之荷捂着脸就嘤嘤的哭了起来,“为什么?姨父,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夏之荷就这样指责起来,高远心里恼的不行,“够了,若不是你过来捣乱,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心里也是一万分的怒火与憋屈,何况,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呜呜呜,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成了这样?”她指了指自己,突然,发现腰上的衣带没有系牢,隐隐那看见里面的肉来,忙又重新系好。
高远没好气的瞪着她,“我怎么知道?”
“你?”夏之荷面色发红,愤怒又不甘的样子,“大表哥,你。。。。。。你说我怎么办?”
“你?”高远气的跳脚,“你这蠢女人,我们又没做什么,你。。。。。。你这样哭什么意思?”
夏之荷立刻明白,忙用袖子擦眼角的泪,对高逸庭道,“大表哥,今晚的一切你全当没发生过好吗?那根本就是个误会,我当时只觉得有些发昏,过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
“庭儿,也许——”高远想到了自己下药的事,可是迷昏夏之荷有可能,可自己的酒里明明放了解药,为何也会昏倒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高逸庭根本不想听他们解释,只觉得有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的嫌疑。
再也不想瞧见这两个,他觉得这事脏,好脏。
一个是他亲生的父亲,一个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几天前,他还逼着她娶这女人,而这女人也信誓旦旦的说爱他,说为了他不仅失去了清白还毁了容。
可此刻呢,他看到了什么?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抱在了一起?睡在了地上?他们就连多走几步路都不愿意吗?那外间的窗下就有一张小榻呢。
哼,再瞧瞧桌子上,杯盘狼藉,显然是吃饱了喝足了,两人一时情难自禁,这才做出了这等丑事。
真是。。。。。。丑陋的不行。
高逸庭转身就走,高远忙推开身前哭闹的夏之荷,从后拽住了儿子的胳膊,紧张的解释着,
“庭儿,你听爹说,是误会,都是误会。。。。。。爹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难道他刚才眼花,看到的都是假的吗?
“误会?”高逸庭红着眼睛,愤怒痛恨的盯着高远,“怎么会有这么巧的误会?你和她。。。。。。为什么偏偏是和她?爹。”
这样的耻辱,就像是光天化日,被人剥光了衣服指着脊梁骨骂似的,而且,就连他自己一贯坚持的道德理念,也在顷刻间坍塌了。
对高远,他一直都是敬重的,尽管这个父亲对自己冷漠,也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可是,他还是有着本能的敬意与爱意,从小到大,他一直很努力,很听话,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去做,他努力做的更好,只为能从他眼中看到那一丝丝的骄傲。
他一直以来都想成为他疼爱和以之为骄傲的儿子。
然而,他一直在努力着,可是,得到的却是什么?
他怎么能如此无耻?府中除了娘之外,已经有过三个姨娘,听说他心里一直还有着别的女人。
可是,这还不够吗?
他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的亲侄女,他儿子曾经的青梅竹马搅合在一起?
他就怎么缺女人吗?
无耻卑劣到了极点?
他,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不配!!!
高远不知那是怎样的眼神,总之,生平第一次面对儿子时,他突然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尽管他知道自己什么事也没做过,可是,不由自主的还是在儿子那控诉和失望的眼神下,变得胆怯和心虚了起来。
但是,他不敢松手,他死死的捉着高逸庭的手,怕他一去便不会再回来。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老了,他害怕失去这个唯一的儿子。
“是啊,大表哥。”夏之荷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也忙跑过来,拽着高逸庭的另一只袖子,急急的解释,“我和姨父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刚才那真的是。。。。。。误会,对,误会——”
高逸庭愤懑的甩开夏之荷,又从高远手中抽回手,双眸充满讥诮的冷意,“好,好一个误会。”想不到这两人竟然连解释都早就窜通好了。
“庭儿,你别这样,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高远脑子一阵阵发懵,甚至有点不敢看儿子那明显受到刺激的眼神,他心下惶然,更不知从何解释了,只恨夏之荷那贱人总是会捣乱。
“大表哥,呜呜呜。。。。。。”夏之荷靠着墙壁,哭的厉害,“大表哥,你不信我了吗?荷儿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啊。大表哥——”
“住口。”高逸庭冷冷的怒视着夏之荷,如今从她口里说出这些话来,只让他觉得恶心。
“我——”夏之荷一噎,泪花闪烁,痛心无比,同时,她也异常苦闷的责骂高远,“姨父,都是你,为什么荷儿会与你。。。。。。
陡然,夏之荷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是了,高远今晚是想挽留李青歌的,而自己无疑就是最大的障碍。
他曾经答应过让高逸庭娶自己,而今,自己沦落成这副模样,只怕他也早就后悔了。
所以,他想食言反悔,但是又没有借口和理由,于是。。。。。。
夏之荷当即认定,刚才的事乃高远一手促成的阴谋,无非是搞臭自己,让高逸庭远离自己。
“一定是你陷害我的?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夏之荷猛然上前,一把抓住高逸庭的手,一面手指着高远,控诉着,“大表哥,是姨父他。。。。。。是他故意害我的,他就是不想你娶我,所以才这样对我,大表哥,你要相信我,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大表哥。。。。。。”
“胡说。”高远被她荒唐的质问气的老脸通红,俨然熟透了的猪肝色,“荷儿,你别胡闹,这件事先坐下来,好好说。庭儿。”
“你们自己说吧。”高逸庭推开夏之荷,此刻的他脑子乱的很,眼睛痛的很,不想再听一句话,更不想再瞧这二人一眼。
“大表哥,你别走。”夏之荷忙从后拦腰将高逸庭抱住,脸枕着他的后背,抽抽搭搭的哭着,“我没有,呜呜,我没有啊。。。。。。”
高逸庭使劲掰开她的手指,将她推开,见她又要上前死缠自己,忙手指着她,厉声厉色的道,“夏之荷,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我不想再见你。”
“大表哥。”夏之荷哭的几乎断肠,“为何你就不肯信我?”
“庭儿。”高远真想甩夏之荷两巴掌,但是,他抬起的手却是朝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继而,咬牙恳求道,“庭儿,你冷静一点,你听爹说,荷儿是晚辈,爹怎么可能跟她?。。。。。。庭儿,爹今晚叫你,原本是有要事要说的,爹本想成全你跟李青歌的。”
到最后却成全了他自己吗?高逸庭睨着高远的神色,颇到几分鄙薄与嘲讽。
“哼,我就说嘛,你果然是有目的的。”夏之荷听言,那眼神陡然犀利尖锐起来,她手指颤抖的指着高远,已经忘了对方是长辈,忘了所有的礼仪与修养,张口就对高远指名道姓的骂了起来,“高远,你真卑鄙,想不到你竟然用这种法子来害我。你这忘恩负义的老东西,当初救你儿子时,你口口声声说的好,不会亏了我,而今,你反悔了,就用这种下作的法子来害我?你。。。。。你这老不死的,你竟然妄图玷污我的清白,呜呜呜。。。。。。大表哥。。。。。。”
“你,你,你。。。。。。”老东西,老不死的?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这样谩骂,高远气的浑身颤抖,瞪着夏之荷,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之荷只当高远那是心虚,忙又朝高逸庭扑过来,乞求他的理解,“大表哥,你知道吗?是他想拆散我们,他想撮合你跟李青歌,所以,才用了这么卑劣的法子,呜呜。。。。。。我冤枉啊。”
“滚。”高逸庭怒喝一声,抬手就是一掌朝她肩头劈来,夏之荷顿时面色惨白,哀嚎一声,整个身子承受不住的瘫倒在地,呜呜的哭喊起来,“呜呜,高逸庭,你混蛋,你们父子俩都是混蛋,你们俩合伙起来欺负我,呜呜呜。。。。。。。我诅咒你们,你们不得好死,呜呜呜。。。。。。”
高远才不会再管夏之荷,此刻,他真恨不得她能即刻就死掉。
对了,李青歌呢?
高远一边恨着夏之荷,一边突然想到了李青歌,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李姑娘人呢?”
“怎么?她也在?”高逸庭脸色变的更冷,冰冷的眸子渐渐涌现冷冽的煞气,“爹,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扯到李青歌身上?
高远被他眼中的煞气给吓的本能后退了一步,身子靠到了桌子上,碰的桌子上杯盘脆响。
“是啊,李青歌哪儿去了?”夏之荷嗖的停止了哭泣,扶着肩膀,挣扎着起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高逸庭暴怒的追问了一句。
高远一颤,忙道,“爹只是请她吃了顿晚饭,想劝她不要与你解除婚约——”
“爹——”高逸庭痛苦的叫出声,随之又很无力的望着他,“为什么你还这样做?我不是早告诉过你,让你不要管吗?为何你还要再去找他?在她面前,我就剩这最后的尊严了,你也不愿意放过吗?”
“庭儿我?”
高逸庭摇头,对这个家,对眼前的这个人,全都彻底失望了。
唇动了动,却发现,说什么都那么无力和苍白。
曾经,他多么希望父亲能多给他一点时间,能多与他说说话,哪怕是对他不满的责备也好。
而今,他却觉得与这个所谓父亲的男人,多说一句也是多余。
转身,他迈着虚弱的步子,颓然的朝门口走去。
“庭儿。”
“大表哥。”
“庭儿。”高远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高逸庭再一次甩开他,头也不回。
他好累,好受伤。
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地方,亦没有值得他牵挂和担心的人了。
心,突然间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高逸庭行尸走肉般从高远那边出来,又行尸走肉般朝府外走去。
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反正这屋子明天也会被李青歌收走,不是吗?
好吧,与其到时候被赶,还不如,他现在就走个干净利索呢。
连自己的院子也没回,连件换洗的衣裳也没拿,高逸庭就又离开了高府。
不,从今天开始,这高府就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了。
他,永远也不会再回这个家了,永远不会。
高远站在廊檐下,瞧着儿子那渐渐淹没在夜色下的身影,是那样的高大与挺拔,却又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