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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不顾李青歌碎裂的表情,径直施展轻功,飞身而下,很快,火红妖冶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
来无影去无踪,大概就是这样吧?
看的李青歌眼睛都直了。
不是惊叹于他出神入化的轻功,而是。。。。。。他竟真的。。。。。。就这么将她丢下了。
等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李青歌心头渐渐涌出了一丝懊悔之意。
一是,她实在是疲乏的不行,双腿酸软的不行,脚也是痛的,还少了一只鞋子,若就这样穿着袜子走下山去,这只脚只怕也得血肉模糊了。
二是,她不确定之前那四个坏人还在不在山下等着她?若他们趁赫连筠离开,再拦住她该怎么办?
该死,刚才不该逞强的。
但赫连筠已经跑的不见影子了,她也不想再喊他,何况,私心里,她也不想与他太亲近,不想再麻烦他。
罢,走就走,能上来就能下去,不怕。
鼓起了勇气,李青歌捡了根树棍,揣了块尖锐的石头,就下山了。
只是,上山容易下山难。
石子路本来就非常滑,一不小心,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真真要人命。
不得已,她用树根支撑着身体,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挪着,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会像那些石子一样滚到山下去。
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李青歌到了山下时,已经过去了大约一个时辰了。
“下来了?”赫连筠斜靠在一山脚下的一颗大树上,双手环抱于胸,目光淡淡的望着她。
李青歌一愣,这才看到了他,他百无聊赖的模样,像是一直等在这里,并且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你没走啊?”她也淡淡的问了一句,之所以没走,是想看她笑话吧?
“嗯,”赫连筠轻哼了声,缓缓朝她走了来,“这山路不太好走,为师有些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放心不下他会跑的那么快那么理所当然?李青歌对他的这句话真是嗤之以鼻。
没有力气再说话了,李青歌也懒的再说,直接绕过他,朝大路上走去,只是,她用树根当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很是狼狈,亦有些滑稽。
赫连筠自然没有错过她那雪白袜子上磨的斑斑血迹,一双墨玉黑眸不觉间更加幽暗的几分。
还真是个倔强的小丫头呢,伤了这样都不吭一声。
不过,如果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是不会知道好歹的。
当即,赫连筠忍下心中的疼惜,愣是没有上前帮她。
何况,她若需要,自会向他求救,若她不开口,他就这样去帮她,难免又让她浑身长刺,以为他心生不轨呢。
好吧,让她吃点苦头也好。
忍下浑身的不适,李青歌终于走到了街心的分叉路口,是了,她身上还有一两银子,如果可以的话,雇一辆马车送自己回高府是可以的。
可关键是,要到哪里雇车?
身后的赫连筠款款行来,停在她身侧,“怎么不走了?”
李青歌尽管恼他,但还是隐忍着问,“哪里有车?”
“荣华街上倒多的是。”赫连筠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
李青歌咬牙,“那里多的是我也知道,我是问这附近哪里有车?”
赫连筠看着她快要绷不住的小脸,无奈的摊开手,道,“据我所知,这附近没有。。。。。。”
啊?“没有?”李青歌小脸瞬间跨了下来,从半山腰走下来已然不易,再要这样走回高府吗?到底有多远她都不知道。
这一刻,她无助愤懑极了。
她有些恨恨的盯着赫连筠,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不然不会带她来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
“所以,我才用轻功带你过来的。”赫连筠表示很无辜。
李青歌别过脸去不看他,只冷声道,“我要回去。”
“回哪儿?”赫连筠似乎一怔。
“高府。”李青歌坚决的说。
“哦,行啊。”赫连筠耸耸眉,“你回去吧,为师晚上还要陪老伯喝酒,就不送你了。”
“。。。。。。”李青歌错愕的瞪着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明知道她现在走一步路都难,还这样。。。。。。
“请,师父再用轻功送徒儿回去。”心里气极,但李青歌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她根本就走不回高府,她受伤了,还不认识路,若要再遇到坏人,她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
以前在高府,她还不觉,可今天,就这么小半天,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与无助,哪怕街头的几个小混混都能让她毫无还击之力的。
心,真是灰到了极点。
偏一向待她礼遇有加的赫连筠,今日一改常性,竟然如此欺负她来?
不由得,那有些酸涩的眼睛里竟又闪了泪花。
她非常鄙视今天的自己此刻的自己。
她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了,只因为,她觉得眼泪是身体里非常珍贵的东西,如若不是在在乎它的人面前,流再多的眼泪也是枉然,最多让人越发看不起罢了。
可今天,她竟然好几次当着他的面忍不住落泪。
真是,她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为师现在没空。”赫连筠深锁眉头,定定的望着她倔强的小脸,“不然,你陪为师留下来——”
“不必了。”其实,在刚才要求他用轻功送自己回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后悔了。
是了,这男人才不会这么好心,他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狼狈,看着她无助的求他。
不,她才不要。
说罢,她转身,拄着树根径直朝那街上走去,没有什么大不了,若真遇到了坏人,大概也是她李青歌命该如此吧。
看着她摇摇欲坠的小身影艰难的走在前面,赫连筠一股邪火腾的就窜了起来,跟他说句软话会死吗?
几步跨前,很快就追上了她。
不等她反应过来,赫连筠从后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啊。”天旋地转间,李青歌一声惊呼,整个人已经落入了他的怀抱,“放我下来,放。。。。。。”
“再敢乱叫,为师就当场要了你。”赫连筠铁青着脸,低声恐吓了一句。
这一句果然有效,李青歌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想不到这种话会出自一个如天神般俊美的男人之口。
——
一路沉默,气氛冷到冰点,两人脸色都很不好。
回到茅屋的时候,院子里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花白头发的老伯,还有一个却是穿着小花衫的妇人。
那妇人大约四十岁年纪,身材微胖,脸蛋圆圆,还画着淡淡的妆,不是很美,却有着一股别样的媚态。
“哟,小少爷,你这是从哪将小娘子带回来的?”那妇人却是一口地道的京城口音,见两人进了院子,她忙丢下手里的活儿,迎了上来。
“小东西上山打野味,自己差点成了野味。”赫连筠脸上的戾气渐渐散去,附和着那妇人打趣笑道。
“可不是嘛。”那妇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朝他怀里的李青歌瞟来,当即惊艳叫道,“这么漂亮的妹子,也难怪小少爷如此上心了。”
赫连筠轻轻的笑笑,低下头,却见李青歌惨白的小脸以及那泪痕未干的眼睛,心口一抽,忙对那妇人道,“慧娘,去帮我打点热水来。”
“哦,好。”慧娘应了一声,正好瞟见李青歌的脚,不由失声叫道,“哎呦,这怎么都出血了呀,受伤了吗?”
“嗯。”赫连筠哼了声,只抱着李青歌进屋。
李青歌一直不发一语,心里对赫连筠还是有着气的,今天,若不是他强行带自己来了这里,她又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
赫连筠将她抱进一间收拾干净的卧房内,将她放到椅子上,随后,在她跟前蹲下,双手握住她的脚踝,就要脱她的鞋袜。
李青歌本能的动了动脚,“你干什么?”
赫连筠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哄道,“别动,我看伤的怎么样?”
“只是一点擦伤罢了,不劳师父费心。”李青歌双脚紧紧的并在一处,不想被他碰。
这个时候,慧娘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来,小娘子,快将鞋袜脱了,好好洗洗伤口,我这里有药,待会上点。”
李青歌朝她点了点头,“多谢你。”
“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慧娘笑着说,一边靠着椅子,眼睛不住打量这两个人,直觉这两人之间有异样,“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一句话问的李青歌面红耳赤。
赫连筠无声的笑笑,又无奈的看了眼李青歌,知道她脾气倔,也怕她脚上的伤再严重,只得站起身,对慧娘道,“慧娘,她就麻烦你了。”
“没事,小少爷出去等着就是,对了,我们家的还在那研究棋局呢,不如小少爷去指点一二。”慧娘笑道。
赫连筠笑着点点头,目光深深的瞅了眼李青歌,再没有说一句话,朝外走去。
这边,慧娘将盆端到了李青歌脚边。
李青歌忙缩回脚,道,“多谢大婶,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小少爷可是将你交给我了,若我没有照顾好你,小少爷可是会恼人的。”慧娘笑着就利落的脱了李青歌的鞋袜,瞧着那一双光洁如玉的小脚上,竟然生出了斑驳的擦痕,很多地方渗出血丝,血丝凝固都变黑了。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伤的这样?”慧娘当即心生怜惜,捉着李青歌的小脚,就用湿毛巾轻柔的替她擦拭脚上的血痕。
李青歌一痛,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慧娘却是推开她的手,坚持帮她洗脚,一边洗一边还问道,“小娘子这是跟小少爷闹别扭,这才偷偷出走,伤了自己?”
正文第一百九十九章 喝酒。
闻声,慕容齐向下沉了沉下巴,却始终是维持着先前的沉默,半晌后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沉声开口:“二哥交代的事,臣弟这就去办。舒虺璩丣”
听罢,慕容珩看向他,在盯住那双透亮的杏核眼看了片刻后,忽而舒展开微微皱起的眉峰,道:“去罢。”
看着慕容齐匆匆离去的背影,慕容珩脸上的笑意正在一分分退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深莫测的冷沉。
慕容齐心思通透,却妇人之仁,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妇人之仁,对于生在帝王之家的他们来说,无异于不治之症,一旦染上,那便只有坐等死亡。
心念所及,慕容珩盯着书房门口的狭长凤眸微微眯起,两片薄唇也逐渐抿直。
尽管他对天启帝并没有什么父子之间应有的感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天启帝不了解。
那样一个生性多疑之人,当真会如此轻易的中毒么?
思及此,慕容珩收起目光转身向后,盯着身后一整面墙的书卷看了半晌,继而捏了捏眉骨。随后扬起刀削的下巴轻描淡写的开口道:“既然都来了,何不现身。”
话音未落,顿时有两名身着黑色劲装且脸蒙黑布之人从房梁上掉了下来,生生摔在慕容珩身后的青石地砖上。紧随其后,一个身穿月白对襟长衫的男子双唇噙笑的跳了下来,掀起一片清风。
“靖王府太大,找到此处着实令在下费了一番功夫。”
“国师要来,命人通报一声便是,本王又岂会将大名鼎鼎的天启国国师拒之门外?”语气里含了一丝带刺的轻佻,慕容珩说着转身睨向身后之人,嫣红的薄唇微微向上掀起,噙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靖王是明白人,本国师也不喜欢绕弯子。”细长的双眼眯成了月牙儿形,已然除去面具的叶青微微一笑。
“盘龙山庄,没有本王感兴趣的东西。本王这里,也没有你们要的东西。”修长的手指在书桌的边缘处轻描淡写的划过,慕容珩虽是低垂着目光,语意却锋利如刀,透着丝毫不掩饰的敌意。
闻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