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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用公主您操心,我会倾力帮助李姑娘的。”高逸庭很不给她的面子,冷声说,本来,难得的与李青歌独处的机会,就被她这么生生的破坏了。
赫连云初一愣,似乎有些受伤,她难过的看了一眼高逸庭,转而,眼睛红红的又看看李青歌,十分委屈道,“抱歉,李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我却一点也帮不上忙。”
“没事。”李青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却敏锐的发现她左手要粗糙许多,尤其是虎口处,似乎有厚厚的老茧,为验证自己的猜测,她又一把抓起赫连云初的左手,在她掌心轻轻一拍,状似安慰,“公主别这么说,你能来看青歌,青歌已然感激不尽,这件事,你们都别担心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一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什么呢?”赫连云初吓的脸一白,连忙捂住她的嘴,嗔道,“千万别胡说,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三王兄,让他帮你想办法。”
“啊,别。”李青歌忙拽住她,“三殿下明日就要启程去南方赈灾了,还是别让他分心为好。”
赫连云初微怔,过后点头,“是了,我倒把这事忘了。哎,怎么偏偏赶在了一起了?不然,三王兄在,他肯定能帮你的。”
李青歌淡淡笑笑,没说话,只是,突然想到那宣纸上的字。。。。。。笔力强劲有力,但似乎写的又不那么顺畅,也或许是刻意而为,而赫连云初。。。。。。似乎就是个左撇子。
“对了,说了这么久,倒忘了,二位难得来我这里,不如陪我吃顿饭吧。”李青歌突然笑道,“你们不知道,这宫里规矩可真多,吃顿饭也那么多事,呵呵,说真的,来到这里之后,我还真没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呢,可巧,今天你们来了,倒要好好陪陪我呢。”
一面说着,一面命翠巧去准备。
赫连云初愣了愣,不知李青歌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李妹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饭?”难得就不怕十天后小命不保?哼,得罪了赫连惜玉,她还没死,也算她命大,可是,这一次,赫连惜玉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不死吗?应该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高逸庭倒是对李青歌的热情有些猝不及防,甚至,狠狠的惊喜了一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留自己吃饭呢。
饭菜并不十分丰盛,可以说简单。
但因为经过李青歌的手,高逸庭觉得那简单的饭菜亦十分美味起来,尤其是李青歌亲自与他盛了饭,他竟然一气儿吃了五碗,似乎连晚上的那一顿也吃上了。
赫连云初吃的倒挺优雅,这些菜许是并不合她胃口,但是,她还是勉强的吃着。
李青歌亦是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闲吃着,看着赫连云初左手拿着筷子百无聊赖般在碗里扒着饭,她不着痕迹的笑了。
真的是个左撇子。
——
一顿饭并没吃多久,李青歌便说有些乏了,打发了这两人。
洗了把脸,李青歌独自回到内寝,打算安静下来,好好部署一下,要如何让那散播谣言的家伙自己露出马脚来。
她径直走到了书桌边,拿起笔,蘸了点墨,直接就在铺好的白纸上写了起来。
先用的是右手,然后,又用的是左手。
“这世上左撇子多的是,若她有心隐藏,你能如何?”突然,这寂静的屋里响起了高逸轩的声音,李青歌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就见这厮正歪靠在床侧的小榻上,随手将她时常翻阅的那本《庄子》又放回到了床头柜上。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理了理袍摆的褶皱,高逸轩起身,缓缓朝她走来,眸里漾过一丝无奈,“你想东西想的太出神了,本来,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想跟你打招呼的,谁知,你竟然对我熟视无睹,一个人站在这里写写画画的,我瞧瞧,都写的什么。。。。。。”
说着,他低首,真的朝那桌子上一瞥。
李青歌却是被他的话惊悚到了,“你,你这么说。。。。。。你很久之前就来了。”
“嗯。”高逸轩耸耸眉,也没否认,“谁知你跟那两个聊了这么久,还一起吃了饭,哎。。。。。。倒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白等。”
“你?”这家伙怎么也喜欢无声无息的到人闺房?倒学会了兰千雪的坏毛病了,“你来做什么?”她没好气的问。
高逸轩微敛笑意,认真道,“三殿下明日要独自去南方?”
“。。。。。。”他也知道?
“别这么看着我。”看她疑惑的眼神,高逸轩重重一叹,食指很自然的在她额头敲了下,“傻姑娘,为什么不答应和他一起走?”
“啊?”李青歌面露大骇,惊异的盯着那面具后的眼睛,“你,你说什么?你让我跟他一起走?”如果不是这声音像,她真怀疑眼前的高逸轩是假的。
哦,对了,身材、声音、甚至连样貌都有可能作假的。
那么,高逸轩为何不能是假的呢?
陡然,李青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双眸直直的盯着他,是了,如若不是假的,他为何要戴着面具?即便是不想外人知道他的双重身份,可是,在她跟前,也没这个必要吧?
看她忽变的眼神,高逸轩狠狠给了她一记白眼,“笨蛋,你竟怀疑我吗?除了我,谁还会这么死乞白赖的天天缠着你?”
正文第二百四十一章 无赖。
“为什么不怀疑?”李青歌后退一步,阴沉着脸,双目审视的望着他,沉声令道,“把面具摘下来。”
面具后,高逸轩眼神一窒,看的出,他整个人因为她这句话,似乎僵住了。
“丫头。”一股冰冷却又悲凉的气息自他周身缭绕,缓缓蔓延。。。。。。
“摘下来!”李青歌毫不退让,双眸阴沉的望着他,今天,她一定要看看那张面具后,究竟是不是高逸轩的那张脸。。。。。。
“。。。。。。”高逸轩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痛,“丫头,你真的不信我?一张面具,就让你认不出我了吗?甾”
“是。”李青歌这说的有点像气话,说实在的,宴会那晚,那么老远的,见他在贵总管等人的簇拥下,踏月而来,她就认出了他,何况,那时他的身份还是北国六皇子呢,那样的身份,她还能一眼认出他是高逸轩,而今,怎么又会不认识呢?只是,她也说不清楚,反正此刻心里挺不好受的,尤其是当他问她为什么不跟三殿下走的时候。
如樱的唇瓣微微颤了颤,高逸轩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终究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两指伸至耳际,捻住面具的边缘,他低低的问,“真的想看?”
“你怕我看?还是你真的是冒牌的?”李青歌很坚持,可是,心底却也有一丝紧张,她知道他就是高逸轩。。。。。。但,有没有那个万一呢,万一要是她猜错了。。。。。涂。
不,她使劲摇摇头,认真而坚定的道,“我要确认你到底是不是本人。”
“哦。”他淡淡的哼了声,没有任何反驳的话,手指一掀,面具摘落,露出一张俊美天颜,只是,那眼角。。。。。。
双瞳一紧,李青歌的心口也跟着狠狠的揪了下,“怎么回事?”
一条食指长的疤痕自他右边眼角处倾斜而过,一直延伸到了鼻翼。
疤痕颜色极淡,看的出时间已经很久了,但是,因为高逸轩的脸本就白皙俊美,所以,即便是极淡的疤痕,在他这张脸上也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脚尖用力的踮起,手指,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带着一丝轻颤,缓缓的抚上了高逸轩的脸,温软的指腹轻轻的抚上了他的那条伤痕。
“什么时候伤的?”李青歌眼底涌起浓浓的疼惜,甚至,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还痛吗?”
这么危险的伤疤,只差那么一点,他的右眼就要废掉了,到底谁伤的?
“很丑,是不是?”高逸轩有些沮丧,“哎,本想等完全好了之后,再让你看的,谁知你这样急,看。。。。。。好丑,对不对?”他慌忙的就想将面具戴上。
“是,好丑。”李青歌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他不担心自己的眼睛差点废掉,竟然只担心丑不丑?这男人。。。。。。至于这么在乎自己的相貌吗?
高逸轩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可是,心里仍旧好难受,当初受伤后照过镜子,看着那一条恶心的像爬虫一样的疤痕在脸上时,难过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大夫说,那条疤痕治疗的及时,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会慢慢的褪去,所以。。。。。。他才又活了过来。
以前,戴面具是为了遮人耳目,自己心里并不喜欢。
而今,戴面具却真是为了遮丑了。。。。。。。
他也知道那条疤淡去了许多,但看刚才李青歌那脸色,他心里又难过的紧了。
“那别看了。”他赶紧别过脸去,想将面具戴好。
李青歌却一个用力,将他的面具又扯了下来,“别急,我帮你看看。”
“不,不用,已经好了。”高逸轩连忙用手挡住,生怕李青歌凑近了看。
“你干什么?”李青歌索性收回了手,却拿着他的面具,冷笑道,“难道还怕我在你伤疤上再撒点盐不成?”
“。。。。。。”见她恼了,高逸轩忙陪笑道,“哪里的话,就是怕你见了。。。。。。说实在的,自从受伤后,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那伤疤瞧着挺恶心的,怕你嫌——”
“那刚才我也瞧见了,你要怎么办?”要嫌弃早嫌弃了,李青歌目光幽幽的盯着他,瞧着他脸上竟然泛起了微微的粉色,不禁眼角抽抽,他还真是害羞了?
“好了,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什么样丑陋恶心的伤口没见过呢?你的这个伤疤,实在不算什么,快把手拿下来,我瞧瞧。。。。。。你该信我,说不定我有办法让你疤痕快些消失呢。不然,你看看翠巧,现在都不戴面纱了。。。。。。”
“不用了,那大夫可是北国的神医呢,他给我的药真的不错,效果挺好的,我想很快就能好的。”高逸轩就是不想再让她看第二眼了,刚才一时冲动摘了面具,他都后悔了,他是个完美主义者,不希望自己在她心里有一点点的瑕疵,本来嘛,他的脸就没有三殿下那么美,如今还添了一条丑陋的疤,让他情何以堪呢。
“你不信我?”李青歌目光陡然一沉,“手放下来,我要检查伤口。”
“啊——”迫于李青歌的淫威,高逸轩尽管不情不愿,到底将手放了下来。
“坐过来。”李青歌手指着窗边的椅子,这边光线好些。
——
等他坐好,李青歌才站到他身侧,命他昂起侧脸,仔细查他那条伤疤,“不错,恢复的是很好,不过,这伤到底怎么回事?可差一点你的眼睛就没了,甚至,半张脸都毁了。”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高逸轩说的有些敷衍。
李青歌微锁眉,但也没再追问,“将那神医给你配的药给我瞧瞧。”
“哦,这容易。”那药膏他随身带着呢,忙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了出来,递给李青歌。
李青歌拿了来,打开盖子,放在鼻端一嗅,仔细辨别着这些药的成分,过后点点头,“不错,配的上神医的名号,不过,若再加一味药,你的伤疤只怕早就好了。”
“啊?”高逸轩讶异,就见李青歌已经将他的药瓶丢到了桌子上,“这个你用不着了,马上我重新帮你配些药。”
“这。。。。。。”
“不信我?”李青歌微扬起眉梢,幽幽的望着高逸轩,别的她不敢乱夸,但对于脸上的这些东西,尤其是伤疤之类的,她敢说她研究的东西已经属于独一无二。
“信,信。”好吧,就算她在他脸上抹毒,他也认了,“只是,这面具,我还得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