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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闹人的母女俩一走,醉儿便两眼放光的瞧着李青歌,一边还竖起了大拇指,啧啧赞道,“小姐,你今儿可真厉害,不但打了红喜,还能让她们服服帖帖的,真是厉害。”
李青画也兴奋的小脸绯红,小身子不自觉的往李青歌怀里蹭了蹭,直觉这样的姐姐好棒,让他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李青歌缓缓勾出,眼底闪过一抹痛,如果前世,自己稍微狠一点,又如何能落得那样的境地?
突然,船身一晃,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醉儿笑着扶着床板,“许是到岸了,小姐,我伺候你起来吧。”
“慢着。”李青歌突然想到了什么,止住醉儿,然后,将李青画交予她,“你带画儿先上去,然后叫徐管家来。”
“小姐。。。。。。”醉儿不放心,还想说什么,李青歌已经利落的拿起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只对她简单说道,“你且去,我马上就来。”
“好吧。”醉儿便牵着李青画的手,出了船舱。
等人一走,李青歌冷眼扫了一下舱内,突然,目光锁定在几块木板之后,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就躲在那后面。
她急速下床,朝木板后面奔去,果然,就见一黑衣男子倒靠在角落,脸上蒙着黑巾,浑身是血。
李青歌忙拿出止血药丸,准备塞到他嘴里,孰料,小手还未碰到黑巾,就觉得喉咙一紧,迎面撞进男子那一双寒潭似的眸子里。
正文第七章 我死,你必死。
李青歌呼吸一窒,本就因落水而苍白的脸,此刻越发惨白如霜。
可即便如此,那一双澄澈如潭的双眸,沉静而冷然,竟然找不到一丝的慌乱,相反,那浅浅勾起的唇角,竟然上扬起一抹嘲讽与冷酷的弧度。
“我死,你必死!”她说,声音很低,还带着一丝被迫的压抑,但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男子双眸微敛,眸心那晕集的凌冽杀气倒因为李青歌的这句话淡去了不少。
李青歌一吸气,趁机拍掉他的手,然后果断而迅速的摸到了他的下巴,从底下掀起黑巾,将止血药丸塞进他口里,又见他唇色发紫,便又忙返身,在床头的包袱里翻找一番,找到一个黑色小瓶子。
“你中毒了。”她一面将雪花玉露丸塞进他嘴里,一边说,“而且过了十二个时辰,我这药只能暂时抑制毒素扩散,两个时辰内,必须找到解药,不然不死也得废。”
她说的很不客气,也没有一丝的感情,说完又帮他检查了下身上的伤口,大部分都是皮肉伤,除了左胸上那一刀深一点之外,其余的都没有大碍。
于是,她又取了点金疮药,帮他敷上再包扎好。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任她为所欲为,甚至,她手重的故意弄疼他的伤口,他都没有哼一声。
李青歌心底冷哼,果然是杀手,冷心又冷情,前世的他如此,再世的他亦如此。
等一切弄好之后,李青歌轻轻舒了一口气,“好了,你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你稍作休息一下,等一会儿,会有人进来搬东西,等东西搬完了,你就走,记住,你只有两个时辰。”
说完,她没有再看他一眼,该做的也只能那么多了,前世欠他一命,这一世就当还了吧。
可是,她刚要起身,手腕便被一股力量拽住,由于惯性,她整个人跌倒他身上,也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他的那处伤口,只听他痛苦的闷哼一声。
但他依旧紧紧箍着李青歌,微弱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杀气,“我死,你必死!”
李青歌皱眉,杀手果然是杀手,心狠意冷,她已经救了他,他竟然还有他想。
不由得,恶从心生,她索性一手重重摁在他肩头的伤口上,沉声道,“放心,你不会死,但会生不如死。”
可是,直到那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浸湿了她的手掌,他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李青歌不由冷笑,“你抓着我也没用,我没解药。”
“你是大夫。”他冷冷的盯着她,神色几近阴狠。
“你的伤我已经处理好了,但是,毒我却无能为力。”李青歌冷漠的摇摇头。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徐管家的声音,“小姐,在吗?”
“在,徐伯伯稍等。”李青歌对外喊了一声,然后,转过脸对男人道,“扣着我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男人眼帘半垂,似乎在思索她的话,可就这么一瞬,李青歌身形一闪,敏捷逃开他的怀抱,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还伸出了两根手指,“两个时辰——”
正文第八章 卖身葬父。
李青歌掏出帕子,擦拭了手心的血迹,然后,扔了帕子,又整了整衣衫,这才向门口走去。
徐管家正候在门边,见她来了,方垂首行礼,“小姐,张嬷嬷并醉儿她们已经上了岸,奴才这里等着将东西卸下船。”
李青歌站到船舱口,一抹午后的阳光斜斜打来,静静的耀在她身上,望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眼底一片湿热。
“徐伯伯,这里没有外人,就不要小姐奴才的了,以后,你就跟爹一样,叫我歌儿,我还喊你徐伯伯,如何?”
“小姐?”徐升感动之余,不免又有一丝疑惑。
“叫我歌儿。”李青歌倔强的纠正道,前世,因为自己不懂事,被奸人蒙蔽,致使徐伯伯,这个跟了父亲一辈子又看着自己长大的男人,伤心离去,今世再见,感慨万千,也越发觉得这种失而复得的感情尤其珍贵。
徐升破天荒的脸一红,纵然他从心底里将李青歌当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但真要如此叫,还有些不适应。
李青歌深知他心,也不勉强,只要他知道自己的那份心就行了。
当下整理了思绪,便身子朝前倾了倾,压低声音问,“高家的人现在在哪?”
“先上了岸,正安排马车接应。”徐升回道。
“徐伯伯。”李青歌道,“我不想去高家。”
徐升一顿,“小姐?”难道小姐知晓了什么?
李青歌长睫低垂,眸底那一片琉璃净地却是阴冷一片,直接道,“徐伯伯,这些箱子,你先找个地方安置好,至于高家,我自有安排。”
徐升看着李青歌,突然的,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在早上还娇弱的孩子样,可此刻,那浑身散发的气势,哪里像个孩子?
“徐伯伯?”
“哦。”徐升回过神来,当即欣慰一笑,“就照小姐吩咐。”
“嗯。”李青歌应了一声,又停顿了一下,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的朝那角落里瞟了一眼,然后,就不动声色的抬步向门外走去。
徐升自安排人来安置船舱里的这些家当。
“小姐,这边。”一下船,醉儿便牵着李青画迎了上来。
李青歌便跟着两人一起来到边上的茶亭。
张氏亲自擦了凳子,又垫了块干净帕子,方请李青歌入座。
李青歌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坐到了另一边的凳子上。
张氏白胖的脸立刻青白交错,好不好看。
醉儿扑哧儿一声,牵着李青画的手,就跟了过去。
红喜咬了咬牙,走到张氏边上,狠狠道,“热脸贴人冷屁股,娘,你可真行啊。”
“你懂什么?”张氏剜了红喜一眼,一转脸,神色如常,嘴角还堆满了笑,“小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们小姐上茶,记得,茶碗可都得干净。。。。。。”
小二答应着,便拎着茶壶并杯子过来。
李青歌并未喝茶,只望着不远处那拥挤的人群,好奇的问,“小二哥,那边在干什么呢?那么多人。”
“哎呀,小姐,真真像戏文里唱的呢,那边竟有个姑娘卖身葬父呢,看她的样子真是可怜。”小二还未回答,醉儿便忍不住说。
心,陡然一跳,一股熟悉的记忆袭来,胸臆间立刻被痛苦与仇恨弥漫。
李碧如,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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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章 求您,买了我吧。(求收( o )/)
见李青歌脸色深沉,醉儿小心翼翼的问,“小姐,那姑娘看起来好可怜呢,我们要不要去瞧瞧?”
“可怜?”李青歌抬头看了眼醉儿,白里透红的苹果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晶莹剔透,还是这么的单纯与善良,如果她知道,前世就因为那可怜的姑娘,让她被冤致死,她会怎么样?
“小姐?”被李青歌一直盯着,醉儿浑身不自在。
李青歌清浅一笑,也不说什么,起身朝外走去。
“小姐,等等我们。”醉儿立刻欣喜的追了过去,心里想着,小姐到底还是心善的,这样的事不会不管。
张氏也立刻追了来,“小姐,高府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你等在这不就行了。”醉儿白了她一眼,嘿,以前仗着小姐的宠爱,这张氏母女总给她脸子瞧,这下,小姐突然转了性,也让她们吃吃瘪。
张氏一噎,叱道,“小蹄子。”
醉儿朝她做了个鬼脸,牵着李青画立刻去追李青歌。
这是京城最大的码头,来往的人特别的多,也特别的杂。
而这类卖身葬父的戏码,在这纷争的乱世,是常有的,若以往,并不能引起人们多大的兴趣,但今日,这卖主却是一个极标致的姑娘,是以吸引住了不少过客的驻足。
李青歌亦站在人群中,一颗心有如浸在了毒汁中,各种痛苦纷至沓来,袖内的一双手止不住的颤着,指甲掐进掌心,一片血肉模糊,然,面上,平静无波,甚至,如婴儿般干净澄澈的眸中还带着几丝笑意。
纵然落魄到卖身葬父,这李碧如依旧将自己收拾的干净清爽,打着补丁的小花衫洗的有些发白,似乎还散发着皂角的清香,一头发丝,尽管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枯黄,可也梳的光溜,还别致的用了一根青木簪子挽了个发髻。
此刻,她跪在地上,身前摆放着一张写着身世可怜的告示,任围观之人指指点点,她始终一动不动,那挺直的脊梁似乎还透着几分清高与倔强,然,微微低垂的眼帘,不时滴落晶莹的泪珠,无声泪流,越发透着股楚楚可怜的味儿。
奚落调笑之声,渐渐的有些转味儿了,不少人开始认为,此女子定不是寻常人家的,许是落难的千金小姐,瞧她周身的那份气度呢。
唇角笑意渐渐深去,李青歌双眸紧紧的绞在李碧如的脸上,没错,前世,自己是在街市上遇到了她,也是一出卖身葬父,当时看到她的第一眼,自己也如周围人这样认为,以为她同自己一般,定是家中遇到了变故,才沦落至此。
而自己幸运,得高家相助,又有高逸庭那样的准夫婿。
可这女子就凄惨的多了。
一时感同身受,就心软的帮了她。
可事过境迁,往事轮回,再次遇见这样的李碧茹时,李青歌冷笑,李碧如什么样的人?那是一个心比天高的女子,从来都没收敛过飞上枝头当凤凰的野心,如今这般,究竟是为了卖身葬父还是以凄楚可怜来博人同情,从而一步登天??
不过,前世被她蒙蔽,这一世,她又怎么会让她如愿?
正思索间,冷不防李碧茹猛然扑到身前,不停的对李青歌磕头,“小姐,求您,买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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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看文不收怎么办?
歌儿:好办,凡看文不收者,就把李碧茹卖给她。
灵儿:(⊙o⊙)
正文第十章 因为你下贱。
围观之人皆是一愣,纷纷将目光投向李青歌。
李青歌面色不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只一瞬不瞬的盯着李碧如。
她很瘦;瘦的简直有些单薄;苍白的瓜子小脸只有巴掌大;泪光盈盈的样子,我见犹怜!
就是这样,前世,她就是以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