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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一片也没有。
李青画纠结的看着自己碗里的青菜鸡丝,动着筷子,一根一根的青菜挑出来,想偷偷给李青歌,话说李青歌就爱吃青菜。
可是,还没放到李青歌碗里,就听醉儿一声断喝,“好小子,竟然敢在姐姐我的眼皮子底下耍滑?哼,罚你少吃一块鸡丝。”说罢,醉儿很不客气的从李青画的碗里,夹出一块鸡丝丢进自己嘴里。
李青画哇哇大叫,忙将碗护在怀里,很是痛心疾首的表示不敢了。
李青歌笑,揉了揉李青歌的头,然后将自己碗里的一块鸡丝喂到他嘴里,哄道,“好画儿,鸡丝好吃,青菜也要吃,不然,以后长成一个肥娃娃就不好看了哦。”
“就像三娃的爹一样吗?”三娃是他在灵州的小伙伴,他爹是卖猪肉的,也不知是不是肉吃多了,他那个人也满身的肥肉,平时说话大声点,那肚子上的肉都在颤,这让李青画与三娃经常背地里取笑他爹。
“嗯。”喂完了鸡丝,李青歌才又夹了根青菜递到弟弟嘴边,“尝尝,这个也好吃的。”
“哦。”尽管不喜欢,但害怕变成三娃爹那样,李青画只得吃了。
“乖。”见他咽下,李青歌忙柔声夸赞,话说小孩子就要多夸一下,这样他才有动力继续。
谁料李青画吃完,不像以往那样皱眉吐舌头,倒一反常态的连说好吃,还要再吃。
“哦?”李青歌很是惊喜,李青画一向挑食的很,他不爱吃的东西,就是连哄带骗都不行,今天这是她亲自喂,才勉强吃了一口的,“好吃吗?那多吃点。”说着,就将自己碗里的青菜想夹给弟弟。
醉儿见状,忙道,“小姐,你自己吃,这盘子里还有的是呢。”
“是呀,李姑娘,别光顾着喂他,你自己也多吃点。”翠蓉一边吃一边说道,“那个,小少爷若喜欢吃的话,以后翠蓉就多做点。”
“今天的菜是翠蓉姐姐做的吗?”李青歌笑问,怪不得味道有些不一样,真是好吃的不得了呢。
翠蓉笑,“我看醉儿忙不开,翠巧又不太会,就自己动手了。想来自己跟着李姑娘,白吃白住的,也没什么可做的,若是姑娘喜欢翠蓉做的饭菜,那以后,翠蓉就天天为姑娘做。”
“翠蓉姐姐,快别说这样的话,你如今在这荷香园,那就是自己人。”李青歌柔声道。
“是啊。”醉儿也附和道,“何况,翠蓉姐姐,谁说你白吃白住了,你不是天天帮忙照顾小少爷吗?还有这饭菜。。。。。。做的比那瑞景阁的厨子都好呢。”
“。。。。。。”翠蓉一脸笑意,感动的似乎说不出话来,多少年了,她都活在阴影里,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想遇到了李青歌,她竟然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也能大大方方的与人说笑,真好。
接下来,大家吃吃笑笑,一顿晚饭在愉悦的氛围下,很快吃好。
吃罢晚饭,醉儿自带李青画回房,照料他歇息。
而翠巧与翠蓉两个留了下来。
“小姐。”刚才吃饭时,只有翠巧没怎么说话,此刻,听她开口,又见她一脸忧色,李青歌笑问,“怎么了?”
翠巧凝眉,“小姐吩咐的事,奴婢都办了,只是,小姐敢肯定那无赖今晚会来吗?”
“无赖?”翠蓉疑惑。
翠巧只得将白天发生的事告与了翠蓉。
“哦,原来是他?”翠蓉对夏之儒倒有几分印象,不就是当年那个小小年纪便调戏高家丫鬟的那个小无赖么?没想到多年以后,秉性倒越发坏了。
“翠蓉姐姐也知道他?”翠巧好奇的问。
“知道一点。”翠蓉点头,也是忧心的看李青歌,“姑娘,我觉得翠巧的话有道理,那无赖今天两次***扰姑娘,只怕真的对姑娘心存不轨,姑娘是该当心。”
李青歌淡然一笑,让翠巧将计划说与了翠蓉,翠蓉听罢,不禁佩服李青歌的胆量,只是——
“姑娘怎么敢断定,那无赖今晚会来?”
李青歌眼帘低垂,前世记忆一一涌进脑海,羞辱的苦涩弥漫心田。
前世,亦是遇到夏之儒的当晚,那厮竟然偷偷潜进了她的屋子,对她欲行不轨,幸好醉儿及时赶了过来,将他打昏。
可事后,这厮倒反咬一口,说是她先行勾、引,他禁不住诱惑,这才一时糊涂,犯下过错。
而张氏竟也说不知情,还声明当晚并没听到其他动静,这无疑就是坐实了夏之儒的话,说是李青歌特意给他留了门,意欲与之偷会,不想被人发现,这才诬陷他以求自保。
百口莫辩,只能任凭脏水泼在身上,那种耻辱却无力反抗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
“是啊。”翠巧也不敢肯定,“那无赖真有那么大胆子吗?”这里毕竟是高家。
李青歌望了二人一眼,道,“不来最好,若来了,本姑娘就让他尝尝厉害。”
“嗯。”翠蓉点头,对付恶人,就应该以恶治恶,这点她很同意李青歌。
李青歌定睛看了翠蓉一眼,在荷香苑,她并没有再用黑纱遮面,但因为光线的关系,她脸上的疤痕倒淡了许多,也不像白天看的那么触目惊心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那几道残忍的疤痕,翠蓉的模样应该是极好的,怪不得能得高远垂涎,能让大太太嫉妒的要杀人毁尸。
“翠蓉姐姐,你放心,你脸上的伤,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治好。”
翠蓉听言,不觉捂上自己的脸上的疤,过了这些年,那疼痛的感觉,只要一想到,仍揪心的痛,她苦涩一笑,“算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不,翠蓉姐姐还年轻,今后的路还长着呢。”翠巧也安慰道。
翠蓉苦涩摇摇头,“不想了,能遇见你们,已经是翠蓉想不到的福气了。”
“翠蓉姐姐,别想那么多,就安心住在这里。”李青歌道,其他的也没多说,毕竟,她脸上的疤年月已久,想治愈有点难度,但也不排除可能,而她只能尽力。
“嗯。”翠蓉点头,感激的看着李青歌,“多亏了李姑娘,不然,翠蓉。。。。。。”
说到这里,翠蓉又心生悲戚。
李青歌给翠巧使了个眼色,翠巧忙扶翠蓉坐到了椅子上,“翠蓉姐姐,坐会,眼下,你跟了我们姑娘,以后好日子还多着呢,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好,好。”翠蓉也忙擦了眼角的泪,不太好意思将不好的情绪带给李青歌。
但李青歌却是另外一番心思,对翠蓉的感激也颇有些受之有愧。
她之所以找到翠蓉,完全是因为想整倒大太太,并非全为她着想。
而今,她已经许了银两,让容嬷嬷带着她的孩子逃离他乡。
而翠蓉孤身一人可怜,她才收留。
“翠蓉姐姐,你去歇息吧,这里有翠巧就好。”李青歌抬眼,说道。
翠蓉忙道,“不,让我留在姑娘身边吧,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李青歌摇头,“翠巧都安排好了,你自去休息,没事的。”
翠蓉不好推辞,也就作罢,自回房歇息了。
李青歌又与翠巧两人说了一会子闲话,便也熄灯歇下了。
——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天空响起一声炸雷,李青歌与翠巧两人同时惊醒,就听窗外似乎有响动,翠巧一惊,忙坐起了身,“小姐。”她惊惧的看了眼窗外,有些难以置信,那夏之儒还真的敢做?只是,看窗边闪动的人影,似乎不止一人,心,陡然提了起来。
李青歌也忙起身,朝翠巧使了个眼色,在她耳边低语,“外面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好了,只要奴婢一声令下,他们立刻行动。”翠巧低低道。
“好。”李青歌披了件袍子,与翠巧匆忙起身,随后,将两个枕头塞在了被子里。
“快。”准备好之后,李青歌与翠巧到了里间暖阁,从小榻边上的偏窗跳了出去。
那边,人一落地,就听到前边房门吱呀一声轻响,随后便有人低低咒骂的声音。
“娘的,你想将里面的人都吵醒啊?”
“老大,不是用了迷香吗?”
“靠,老子说话,你还敢顶嘴,这边昏了,其他屋子呢?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小子想死不成?”
“(⊙o⊙)…”
李青歌贴在窗外,透过窗户纸朝里望了一眼,昏暗中,就见四道人影在屋子里摸索着,其中一人想打火折子,被另外一个人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后脑,然后,又径直走到床边。
“小美人,大爷来了。”说着,连被子也没掀,就朝床上扑了过去。
“额——”那人似乎觉察到不对,一掀被子,还没看清楚床里,就听到外面一声大喊,“抓贼呀,快抓贼呀——”
屋内几人一听,顿时心胆俱裂,也顾不上什么美人了,只朝外跑着,只是,屋内光线昏暗,几人又做贼心虚,一时慌乱乱撞的,不是碰到了桌椅,就是撞到了墙上,好容易跌跌撞撞跑到门边,早已有翠巧带着一行丫鬟仆妇们,个个手拿木棍锅铲棒槌的,堵在了门口。
“哪里来的小贼,给我打。”
李青歌见两方冲撞,没人动手,顿时断喝,就身边也不知谁的手里夺过一根木棍,就朝那为首的人身上没头没脑的打了下去。
那人惨叫一声,其他仆妇丫鬟们忙一拥而上,将早先准备好的麻袋,往那几个黑衣人头上一套,随后,拖到院子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没商量。
那几个人滚在麻袋里,被打的那叫一个鬼哭狼嚎。
“呜呜,别打了,别打了,我是夏少爷,我是夏少爷——”
其中一个麻袋不停的在地上挣扎着,里面传出沉闷含糊的声音。
“大少爷?”也不知是哪个仆妇耳背,竟然将夏少爷听成了大少爷,不禁哼笑道,“你要是大少爷,老娘还是大太太呢?”说着,那擀面杖朝那麻袋里又是一阵猛抡。
“我真的是夏少爷,我是夏之儒,夏之儒——”那里尖叫着喊了起来。
夏之儒??李青歌站在一侧,冷然一笑,本来还不知道这四个人,哪个才是正主呢,现在他倒自己说了出来。
好,很好。
李青歌往这麻袋走了过来,蹲下身子,看着那麻袋里扭曲的身姿,眼底露出邪恶的光,突然,一扬手,手里的木棍就朝那麻袋中狠狠戳去。
“啊——”但听一声凄厉的哀嚎声,惊飞了附近树上的飞鸟。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惨叫给惊了,纷纷望向李青歌。
“哼,你这小贼,深更半夜潜入本小姐房中,意图不轨,还敢说自己是夏公子?我呸。”李青歌怒道,“之儒哥哥是夏姐姐的哥哥,为人斯文又懂礼,怎么会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哼,你敢污蔑夏公子?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不,不,不——”其他几个麻袋里纷纷传出讨饶声。
但李青歌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眼神一冷,喝道,“打。”
恰此时,天空又一道响雷劈过,凌冽的闪电带着幽白的冷光照在李青歌的面上,那森冷的感觉让所有人不禁一颤。
豆大的雨点再也抑制不住的,噼里啪啦的就砸了下来。
李青歌命人掌了灯,自己坐在廊檐下,盯着院子里的人,道,“继续打,打到他们知错为止。”
“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小的们知错了,知错了——”
李青歌只当没听见,那些下人们的手也就不敢停,一直打的那几人气息奄奄,她这才挥手,“停了吧,将这几人绑了,送与大太太处置。”
“是。”翠巧便又带着人,将这几个早被打成了烂泥的家伙,一路拖到了大太太那边。
大太太此刻已经歇下,李青歌生生的让人将大太太吵了醒。
大太太因身子难受,整日里浑浑噩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