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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棋棋连连点头,等暮大夫写了药单,楚副将才道:“既然有暮大夫坐镇,在下也得快些赶回军营,怕是这几日大军已经拔出。”苏棋棋点头:“如此也请楚副将转告华将军,就说我们一切安好。”
楚副将温和点头:“自当转告。在下出发时,离将军也关照了,请两位在此好生休息。等此次事情了解后,再送二位与华将军汇合。”苏棋棋知道楚副将言下之意便是将自己和华其谦软禁了,笑了笑:“离将军好意,咱们晓得。”楚副将又看了暮大夫眼,才快步离去。
暮大夫自是吩咐小童去煮药,又说道:“我便候在左边屋子,有什么变化可以随时来寻我。”苏棋棋千恩万谢的将暮大夫送出房间,又回头坐回华其谦身边苦笑:“喂,华其谦,你快点好起来,不然咱们可就要被关在这里了。”
华其谦勉强睁开眼睛,仍不忘嬉笑两句:“怕什么,不如咱们就呆在这里,让离若供咱们吃喝玩乐。等到待逆了,再走也不迟。”苏棋棋附和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其实皇帝并没放过我的打算是吗?”
华其谦轻咳两声,才慢慢回答:“恩。”苏棋棋自嘲笑了笑,替华其谦掩掩被子:“我不和你说话了,你快些睡觉。等药好了,我再叫你。”华其谦见苏棋棋脸色难看,不由抓住她的手,试图安抚两句,苏棋棋却轻拍道:“你别担心我,我自是明白,在他眼里江山社稷比我这个小人物的命要重了很多倍。何况他认我为义妹本就是假义,好在我也从没当真过。”
见华其谦默然,便轻轻点了下他的脸颊:“我原先以为,我到了这里后,便是孤身一人。总算是后来遇到了你,才让我觉得原来这里也有些乐趣,不然我可要千方百计的回家去。”
华其谦摇头:“就算你回家,我也追着去。淮安不远,你逃不了的。”苏棋棋嘿嘿笑了笑:“我真回去,你可再也见不到我的。”便不再说话。
华其谦微眯着眼睛看向苏棋棋,倒觉得她那句再也见不到是句大实话,只是心里犹自不解,琢磨片刻,下了决心,等好了以后跟着她回淮安,将她可能去得地方都摸个透,看她以后要是使性子躲起来,还能藏到哪里去。
这么打算着也没有再多想下去,昏昏沉沉又想睡去。苏棋棋见华其谦的样子,忙低声说道:“快睡,过会儿叫你。”华其谦胡乱应了声,倒也安心的睡着了。
苏棋棋蹑手蹑脚走了出去,见屋外天井里,倒有一口大缸,里面养了朵荷花,开得也不是一般的粉色,倒是嫩黄的颜色,缸里几尾红色小鱼窜来窜去,倒是有趣。再旁边便是用架子搭起来的蔷薇藤,辟出一块纳凉的地方,藤架下则是摆放了石凳石桌。
再仔细瞧这院子的布局,倒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主屋是华其谦和自己住的地方,而两侧的屋子,一边让暮大夫住了,另一边想必是那些仆从住的地方罢。在大门边上还有一扇小门,里面倒是传出几声零碎说笑的声音,苏棋棋随意走近一瞧,原来是院子的小厨房。
本来正看着药炉的小童见苏棋棋走近,站起身一板一眼的说道:“请夫人稍后,这药还得煮一个时辰。”
苏棋棋点头:“我不是来催你的药的。只是取些热茶喝。”小童看向一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姑娘:“叶姐姐,劳您送些热茶过去。我还要看着药炉。”那丫鬟本不打算搭理苏棋棋的,见小童指名道姓,倒也不敢过分了,摔摔打打的说道:“得了,过会奴婢自会送去了。请夫人稍安勿躁。”
苏棋棋皱了皱眉头,心道自己现在也是寄人篱下,华其谦还没好,还是少生事端为妙。强笑道:“不敢劳烦姑娘,我自己来便是了。”
说着也不管那叶姑娘斜眼,自觉踏入厨房,温言问清楚茶壶放在哪里,又自己动手烧水,心里琢磨华其谦受伤,喝白水比较好,便也不在问茶叶的事情。又找了个木板凳坐在小童身边,柔声搭话:“小大夫,这次可要劳你费心了。”
那小童听苏棋棋如此客气,又称自己大夫,脸上笑了开来:“夫人,你别客气。你放心罢,我家暮大夫可是远近闻名的神医,既然他能愿意来救你家夫君,你就没什么可操心的。”
苏棋棋听他这么说,倒是松了口气,又见那姑娘在一边嘀嘀咕咕不晓得说些什么,心里来气,就算是俘虏也该优待罢,还没让她干嘛呢,一股不情愿的样子。心思一转,笑道:“如此甚好。离公子与我夫君是好友,又是,恩。说他事情结了,便来瞧我们。但愿等离公子来时,我家夫君能够大好了。”
小童连连应是:“难怪是楚公子亲自去请我家暮大夫。”苏棋棋冷眼看了那叶姑娘一眼,见她脸色有些变化,便笑了笑。正好瞧见水开了,站起身:“不烦小大夫,我先送些水进去。”
那叶姑娘忙走到灶前,拿抹布包住水壶把手,笑道:“夫人真是折杀奴婢了,奴婢这就给您送热茶进去。”
苏棋棋越发不屑,倒也懒得计较:“如此劳烦姑娘,不过我家夫君病着,不宜饮茶,单送些热水来便是了。”那叶姑娘自然连连点头。
苏棋棋笑眯眯回到房间,见华其谦仍然沉沉睡着,叹了口气。本想寻了凳子坐着,想了想,又坐到了床边脚踏上,歪靠在床沿,手伸进华其谦被子里轻轻握住他的手,才觉得安心了些。过了片刻,叶姑娘送水进来,见苏棋棋如此这般,倒是忍不住开口道:“夫人还是歇息一会儿罢,别公子病好了,夫人倒累倒了。”
苏棋棋摇摇头:“我这样安心些。没事了,你不用服侍我们。”叶姑娘点点头,自然不会勉强,退了出去。
等小童端了药水进来,苏棋棋唤了华其谦喝了。华其谦见苏棋棋脸色不好,本想说话,苏棋棋忙抵住他的嘴唇摇头道:“你莫管我。只有你病好了,我才能安心。”华其谦笑了笑,倒真是不发一言,又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半夜里,苏棋棋觉得华其谦的手越来越烫,似是睡得也不甚安稳。小心翼翼探了探他的额头,惊呼了一声,慌忙冲出去:“暮大夫!暮大夫!”
暮大夫倒像是料到会有这情况发生似得,听苏棋棋叫嚷不慌不忙的从屋里出来。见苏棋棋衣冠整齐,自是知道她一直守在床边,冷冰冰的脸上倒带了一丝温和之意。
两人回到屋内,暮大夫把了把脉,又仔细查看了华其谦的伤口,皱了皱眉头说道:“还是伤口的关系,我今日下的药是将他体内淤积的寒气逼出,发烧是难免的。只要用心看护。不过若是明日高烧未退,那他便有些不妥了。”
见苏棋棋担忧的样子,叹道:“这也是拖了时日太久,若当时受伤立即医治倒也不会到今日的地步。”苏棋棋点点头:“能给他开些退烧的药吗?”暮大夫摇头:“这都需要靠他自身,若是喝药压制,反而体内寒毒去不清,倒后面又是麻烦。”
苏棋棋心道这也是道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慌慌忙忙拿了面盆去盛冷水,绞了帕子给华其谦敷头。暮大夫问道:“我去唤我那药童来伺候公子罢,夫人脸色看上去不甚好,还是需要多加休息。”
苏棋棋连连摇头:“这些小事,我还是自己来做罢。再者说了,要是他不好,我休息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处。”暮大夫叹了口气:“如此,夫人若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去唤药童便是了。”说着又叹了口气,才慢慢走出了屋子。
~~~~刁难
苏棋棋虽然不是大夫,但也知道要是高烧不退,对人是很有伤害的。见自己不停给华其谦换冷水冷敷,但始终没有成效。华其谦脸色通红,都像要滴血似得,心慌不已。嘴里一边念叨:“华其谦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有事的啊。”一边换毛巾的速度加快。
忽然想起,酒精能物理降温,慌慌忙忙跑去厨房,终于翻到一灌白酒。苏棋棋暗叹华其谦好运,心道说不定是天意如此,一定能好。将白酒全部倒入面盆,再端着面盆小跑回房,不停用布浸透绞干后,给华其谦擦拭四肢。
华其谦似乎迷迷糊糊醒了一次,觉得身上酒味浓郁,抬眼看了眼苏棋棋,见她一脸慌张的用毛巾在给自己擦拭身子,脸色苍白,眼眶里盈着泪珠,却转来转去眶着不掉下来。心中不忍,轻咳两声:“苏苏,苏苏。”
苏棋棋听华其谦唤她名字,心一颤就差点要掉下泪来,又怕让华其谦看了难受,忙抿嘴一笑:“做什么?”
华其谦模模糊糊看向苏棋棋,却觉得一阵头晕,又低唤两声:“苏苏。”似是昏厥过去。苏棋棋听华其谦半天没有说话,更是慌乱。猛得站起身,不管不顾,碰倒了一地的酒,狂奔去寻暮大夫。
“你这是?”暮大夫嗅嗅味道,坐下搭脉,翻开华其谦眼皮看了看,“恩,确实能起降低体温的作用。只是,我怕是,没什么用处了。”
“什么叫没什么用处!”苏棋棋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让他乌鸦嘴,“我明明听到他刚才叫我的名字。只是现在高烧没力气罢了。你快点开药来医治。”暮大夫摇摇头:“他今晚不醒,那便是再也醒转不了。”
苏棋棋生气叫道:“我们刚来时好好的,怎么你一医治,就晕了过去!你还做什么神医!简直是庸医!”暮大夫本想怒斥,转念一想却念苏棋棋可怜,摇了摇头:“他刚来时只凭一口气撑着,我给他医治去他体内淤积毒素,本就有风险。不过是一个拖上几日死,另一个去拼一半的机会。”
见苏棋棋还在运气:“何况他是否有事还要看他明日情景,你如今不如多和他说说话,别让他一睡不起才好。”苏棋棋一听也不管暮大夫了,只知道不停的说话,可以让华其谦振奋起来。忙坐在华其谦身边握住他的手,又看向暮大夫:“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尽力唤他。还望你莫放弃了,就算有一丝机会,我也要救他。”
暮大夫叹了口气:“恩,我自当尽力。”想了想:“你先和他说话。若是在不行,我再去开别的方子,说不准能救他一命,只是却委实伤身。”苏棋棋忙道:“快去快去。先救了他的命再说其他。”暮大夫点头:“那你陪着他,我到明日天明便来瞧,若还没能醒来,也只能服了。”
苏棋棋见暮大夫走了出去,握紧华其谦的手:“华其谦,你一定要醒过来。不然我一个人在这里被人欺负,你可是会舍得?”
“华其谦你要快点醒过来啊,你答应要带我去看竹海的。”
“华其谦等你醒了,咱们就快点离开这里,然后寻个好地方,咱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华其谦我不准你有事,你再不醒来,我就离开这里,拼尽命也要回家去,把你扔在脑后,再也不见你。”
“其实我以前一直戴着黄符,总觉得那就是我回家的契机。不过现在也找不到了。只是以前戴着它,是为了防自己祸害到别人。华其谦,会不会是因为我黄符不见了,所以你才受伤的。早知道,我就该把黄符吞进肚子里,不让它离身了。”
“华其谦其实我家乡很不错,唯一的就是工作难找。”
苏棋棋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絮絮叨叨从威胁华其谦快点醒来一直到将自己在现代的事情说了一遍,却丝毫不见华其谦有醒转的样子。
终是再也忍不住心中难受,将自己覆在华其谦身上嘤嘤痛哭:“华其谦,你怎么还不醒啊。我很舍不得你啊!你快点醒罢,我再也不和你斗嘴,不惹你生气,都听你的好不好?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