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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蹴鞠!”有小娘子拍手,乐道,“这可有热闹看了。”
黄豆也开心起来,抓着黄莺的手,“我们也能看吧。”她最喜欢看蹴鞠比赛了,但是这两年大了之后,母亲白氏就不允她出门看蹴鞠了。
现在是自家兄弟比赛,想来母亲不会阻拦。想了想,黄豆又觉得不保险,拉着黄莺的手,撒娇,“大姐姐,到时候我们也去看吧。”
黄莺当然想去看,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看过小变态踢蹴鞠呢。
这可是未来的皇帝啊,在现代就相当于看习大大和李大大踢足球,如此热闹怎能不凑?
小变态前世因为母妃去世,自己又被父皇发配到偏远地界,始终带着几分阴郁,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读书习武,少数的空余也是和她黏在一块,哪有心思玩乐。
而今世,他虽说开朗许多,但是性子却清冷倨傲,总端着成人姿态。平日里连黄达等人都嫌弃,哪里会和一帮瞧不起的布衣玩耍。
这会,黄莺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见到少年人的针锋相对,更显生机勃勃。
黄莺对黄豆笑了一下,道:“这个要问问大哥,如果方便的话,咱们就去看。”
“太好了!”黄豆一蹦老高。
府里谁不知道,大哥最疼大姐姐,什么事都依着她。就是不方便看蹴鞠,他也能制造方便。
闻言,刘元也乐了,激动道:“我们也能来看吗?”
黄莺道:“等我问过大哥,若是方便,就给姐妹们去信。”
“太好了,谢谢你。”刘元开心地抚掌,“到时也不知道陈姐姐会不会来。”
陈琳是陈蔡的表妹,今年已经18了,快要出嫁,所以很少出门。
今日的踏青很尽兴,快到中午,大家都散了。
黄莺姐妹几个回来得要早些,因为走了一上午,大家都有些疲乏,用过午膳,消消食后,就都睡觉了。
黄莺足足睡了一个时辰,要不是碧柔担心她白日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将她叫醒,她可能还会继续睡。
“什么时辰了?”黄莺迷迷糊糊问。
“已经申时了。”碧柔递过来一块湿润的软帕,让黄莺擦擦脸,清醒一下。
“都这么晚了。”黄莺揉揉太阳穴,“睡得头好晕,绿意呢,让她去看看大哥回来没有,我要问蹴鞠的事呢。”
碧柔已经听绿意说过这事了,知道娘子对此很感兴趣,连道,“在呢,一会奴婢就让她过去。”
黄莺起床收拾好,净了面,换上衣服,还喝了一杯茶,黄达就到了。
黄达进门,见妹妹眼睛晶亮地看着自己,摇摇头,宠溺道:“就知道你想凑热闹,放心吧,比赛就在园子南大门处,方便看。”
“太好了。”黄莺高兴,“谢谢大哥。”
“你呀!”黄达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了。”黄莺好奇,“他们怎么会提起比赛蹴鞠?”
说起这个黄达也纳闷呢,祝明睿和陈蔡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就那么看对方不顺眼?尤其是,陈蔡在黄莺的画上题了诗后,祝明睿脸色都变了,丝毫不掩饰怒气。
不都说才子见面会是一见如故吗,这两人都才高八斗,怎么见了面却跟乌眼鸡似的。
更令黄达纳闷的是,祝明睿性子清冷倨傲,等闲不愿搭理人。而陈蔡性子温和,从来不与人冲突,结果没想到,这样的两个人居然一见面就针锋相对,掐了起来。
难道他们两个是天生的冤家?黄达心道。
☆、第29章 比成渣渣
沈璋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手里的玉石印章差点没捏碎。
立在下首的祝融,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头埋得低低的,就怕主子注意到他。
可惜,屋里就他们俩人,注意不到他就怪了。
沈璋声音很冷,语气还有种很莫名的情绪,“祝融你说,那个陈蔡如何?”
闻言,祝融心里暗暗叫苦,他可真倒霉啊!
主子明摆着是看那个陈蔡不顺眼,他要是敢说陈蔡的好话纯粹就是不要命了,可若是拼命贬低,未免有阿谀谄媚之嫌。
主子性子挑剔,肯定知道他在说违心话,到时治他个欺瞒之罪就糟了。
祝融在短短的十个数中,脑子转了好几圈,谨慎小心回道:“陈蔡君子如玉,风度翩翩。”见沈璋眉头紧皱,他赶紧道,“不过与少爷相比却是云泥之别,不如少爷远矣。”
这话说得中听,沈璋伸手摸了摸脸,就是不知道莺姐姐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哼,等后日比赛蹴鞠,他会让莺姐姐看到,他是多么雄姿英发,气势非凡,将陈蔡比成渣渣。
这几年总想着步步为营,改变莺姐姐的惧怕,让她逐渐接受自己,却忘了还有陈蔡这个敌人。
哼,写那两句破诗,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他那龌蹉心思!
恶心!
——
蓝灵在房间里转圈,她觉得自己这几日太躁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坐在榻上,咬着指尖,皱眉思索,惹怒了黄莺对她丝毫好处都没有。
以前没发现主子的心思还不觉什么,如今明了主子的心思,她骤然发现,这几年,她与主子少数的几次对话,都是叫她多和姐妹们一块玩耍。
和谁玩耍?分明是让她陪伴黄莺。
今天主子独独对黄莺怪异,大家都以为主子是因为与黄莺戴了一样的柳枝篮子心中不爽。只有她看出来,主子那是在和黄莺闹别扭。
之前,还是好好的,结果两人同时消失之后再回来,情绪就不对了。
黄莺明显心神不宁,而主子眼神明明关切,却总是故意招惹,惹她生气。
主子武功高强,感知敏锐,蓝灵不敢一直盯着看,但是偶尔的几眼,也能发现他的目光多数时间都徘徊在黄莺身上。
白嫩的指头被蓝灵咬出一排牙印,隐见血痕,她反复思量回忆黄莺的神情动作。
黄莺似乎在有意回避主子,不像是动心的样子。
想了一会,蓝灵决定跟黄莺和盘托出,求得她的原谅。只要她态度诚恳,哪怕黄莺心中不喜,面上也不会给自己难看。
而且这样一来,既能试探黄莺的态度,又能将她的后路堵死。如果她日后真的对主子动了心,自己今日的坦诚就能给她设置障碍,让她心里有个结,觉得对不起自己。
做出决定后,蓝灵立即行动,去厨房要了一盒点心,拿着食盒向知秋院走去。她还故意让祝融祝岚看见,笑着说,自己去找大娘子。
知秋院,绿意来报,“娘子,蓝灵娘子过来了。”
黄莺我这书卷的手一顿,淡淡道:“将她请到厅里。”
绿意点点头,知道娘子这是与蓝灵生疏了。以前都是直接进内室的,现在是完全客人的待遇,变成厅堂了。
不过也是蓝灵自找的,连她都发现蓝灵这几日不对劲。说话不仅拐弯抹角,还咄咄逼人,有时还嘲讽人。也就是她们家娘子好涵养,要是她啊,早把她轰出去了。
“莺姐姐。”蓝灵一进来,态度就放得很低。她只比黄莺小两个月,平时都是叫莺娘子,这姐姐还是第一次叫。
看见她手里的食盒,黄莺有些诧异。
蓝灵低着头,脸有些红,“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送过来给姐姐尝尝。”
“蓝娘子客气。”黄莺语气淡淡。
黄莺心虽软,却不是什么圣母,做不到被人家拐弯抹角的嘲讽,还能笑脸相迎。
前世蓝灵的死,虽有自己的一点因素,但是主要是因为她惹怒了沈璋,跟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
即便是她真的愧疚,这已经是新的一世,前世恩怨已了,谁也不欠谁。
而且蓝灵心计极深,以前没有冲突时,相处玩在一块倒也好。但是自从发现她对自己有敌意后,黄莺就起了防备。
蓝灵将食盒打开,将精致香喷的点心拿出来,上前握住黄莺的手,泫然欲泣的模样,“莺姐姐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是怎么了,别哭。”黄莺慌了,赶紧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
“没事。”蓝灵摇了摇头,语气诚恳,“莺姐姐,妹妹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她转眸看了一眼屋内的绿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见状,黄莺点点头,示意绿意出去。
绿意不开心,噘着嘴巴出去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哭成这样?”黄莺问,她可不信蓝灵哭成这般,只是为了道歉。
“让莺姐姐见笑了。”蓝灵扯了个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也不怕莺姐姐笑话,其实,我、我一直心慕少爷。”
黄莺一僵。
蓝灵红着脸蛋自顾道:“因为察觉少爷似乎对莺姐姐有几分不同,所以一时控制不了情绪,莺姐姐。”她上前握住黄莺的手,“咱们年纪一般,你应该能理解我。”
理解你?黄莺皱眉,跟你一样思春想男人吗?
她要是承认了,还要不要名节了。
黄莺做出迷茫状,神色不解,“理解什么?你心慕他,为何把气撒在我身上,你说说看,今个,你惹我几回了。”
蓝灵低下头,掩住眸中的算计,想不到黄莺这么精,竟然不往下跳。
还是继续苦肉计吧。
蓝灵眼泪瞬间留了出来,汹涌止不住:“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要脸,莺姐姐你骂我吧。”
她这哭还真有几分真心,黄莺看得有几分触动,这个年纪的女孩确实没几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
“别哭了。”她柔声安抚,“好啦,我不生你的气了。”
“真的。”蓝灵眼前一亮。
“嗯。”黄莺点头。
她本来以为蓝灵是真心诚恳地来道歉的,不想之后又惹了一身怒。
☆、第30章 疼
别看黄莺是个柔柔的小娇娘,其实心胸开阔,有股子男儿都比不上的大气。
若不是这份心胸,这份大气,她也不会百般容忍沈璋,慢慢走进他的内心。
像是黄鹂,虽是处处学着黄莺,上赶着找虐,但她和黄莺不一样。黄莺是宽容,真心喜爱宽容沈璋,觉得他小小年纪就远离家乡,很是心疼。
但黄鹂却是抱有目的性的,碰壁之后,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会怨,觉得沈璋性子太冷太傲,为人太嚣张。
真心假意,一目了然,沈璋又是心思敏感的,哪里看不出来。
因为这份大气宽容,黄莺懂得站在她人的位置上换位思考。而且她都活了三世了,不是十几岁的幼稚少女,面对黄豆黄鹂蓝灵几人,总有种将她们当作晚辈看待的怜惜。
一个心善宽容,一个一意讨好。
黄莺和蓝灵很快就相谈甚欢了,两人说说笑笑,还吃着糕点很开心。
蓝灵擦了擦手指糕点碎屑,娇俏地眨了眨眼睛,看着黄莺,“莺姐姐,我都跟你说过我的心事了,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得说说自己啊。”
黄莺喝了口茶,笑道:“我哪有什么心事。”
蓝灵撇了撇嘴,不相信,“我说了莺姐姐你可别生气啊。”说完,她就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眼神揶揄,“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念完这句话,她就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黄莺,观察她的神色。
可惜,黄莺连眼神都没变一下,神态落落大方,偏着头反问,“这句诗怎么了,蓝娘子也喜欢韦应物的诗吗?”
蓝灵笑了一下,嗔怪,“莺姐姐就别装了,那位陈公子少年才子,又是题诗,又是几次偷看你,他肯定是对姐姐有心。”
“你怎么能猜出别人的心思。”黄莺语气淡淡,神态已经带出一分不悦。
可蓝灵就仿似没发现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莺姐姐生得这样好,要是我是男子也会动心,更何况是陈公子这样的少年才子。而且呀——”她偷笑,“我看莺姐姐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