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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睁开眼了,五儿就将爹爹田埂边捡的花生让给你吃。”
少女见小女孩好像病得不轻,走过去说:“让我先给她把把脉。”
赵三花赶紧拽着赵五花,给少女腾出位子来,见少女正认真地在把脉,她随手抹了把泪水问道:“大夫,我妹妹她怎么样?”
少女皱着眉心说:“营养不良,再加上惹上风寒,所以发烧了。好在还算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样吧,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赶紧抓着方子去抓药。”
赵三花伸手接过少女开的方子,垂眸看了眼,不过她看不懂,只问少女道:“大夫,治好我妹妹的病,得多少钱?”
少女抬眸望了赵三花一眼,淡然道:“要想完全医治好你妹妹的病,只这些药是不够的。如果条件允许,最好杀只老母鸡给你妹妹补补身子。”转头又望了眼床上的孕妇跟小女孩,她站起身子说,“这样吧,刚好我晚上想借你们家住一宿,这粒碎银子算是付了住宿的房钱,拿去抓药吧。”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赵三花一边弯腰道着谢,一边嘱咐赵五花道,“五儿,你去大伯家里借点米来,姐姐去抓药。在家等姐姐,姐姐回来了你跟姐姐去山上挖野菜去。”
赵五花看着赵三花手上的碎银子,眼睛亮亮的,但一想到这是给四姐买药的,眼中那点星光又灭了,只点了点头。
赵三花走了之后,大床上的妇人有气无力地望着少女:“姑娘,真是好人啊,姑娘救了四儿,我们一家子以后做牛做马报答姑娘。”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望着少女,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叫秦榕。”
秦榕是她本来的名字,既然换了张脸,就得换个名字。这三个月以来,她都是用的秦榕这个名字,四处行医治病。
大岗村里住着三四十户人家,家家户户,大多靠着几亩薄田种些水稻跟时兴的蔬菜过活。
村子里还有一个池塘,如今还没有到农忙时节,承包了池塘的村民们就会打些鱼拿去集市上卖。
整个大岗村,只有赵姓一户人家。
太阳渐渐下山,打田里干了一天活的村民们,也都扛着锄头往家走了。
赵二柱扛着锄头走在田埂上,手上还拎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心里想着,今天晚上婆娘跟孩子们有得吃了。
迎面撞上同村的村民,那村民见这赵二柱还一副喜滋滋的模样,想必是不知道自家三闺女落水的事情。
“二柱,才干完农活啊?”那村民笑着跟赵二柱打招呼。
赵二柱是个老实人,不怎么会说话,只闷头憨憨笑着,算是打过招呼了。
那村民跟赵二柱擦肩而过,走远了一小段距离,又回头说:“二柱,回家看看你家三花吧,也不知道为啥,你家三花掉到村口那井里去了。”
“你说什么?”赵二柱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必是胡诌的,我家三花怎么会做那种傻事呢,不行,我得回家看看去。”
姚善宝正坐在茅草屋子外面煎药,旁边赵五花蹲在一边,眼巴巴看着药。
“我四姐喝了这个药真的就能好了吗?”赵家姑娘长得都好看,赵三花娇艳明丽,这个赵五花也是长得水灵灵,就连屋子里躺着的赵四花,都是眉清目秀的。
姚善宝一边用扇子扇着火,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对啊,你四姐喝了这药,病就会好了。”
赵五花望着姚善宝,很是羡慕的样子,她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说:“你好厉害,等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当大夫。”
“好啊。”姚善宝无所谓地说道,“等你长大了,如果我们还有缘见面的话,我就教你医术。”
“爹!”赵五花见自己爹爹回来了,立即站起身子来,指着姚善宝说,“爹,四姐有救了,三姐给找了大夫来,就是这位女大夫。”
赵二柱急着问道:“你三姐人呢?”
“在厨房里做饭呢。”赵五花见自己爹爹神色不对劲,有些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爹,怎么了?”
赵二柱也不回答女儿的话,只将锄头放在墙角边,然后闷着头往厨房里去。
厨房里,赵三花正在做饭,她让五花去大伯家借了米,自己又去山上挖了草药。一粒碎银子给四妹抓了药后,还剩了点,她想着家里的几只母鸡已经不下蛋了,便去买了几个鸡蛋。
见自己爹爹回家了,赵三花一边炒菜一边回头说:“爹,晚饭马上就好了,您先去洗洗手吧。”
赵二柱背着手,沉着脸走到赵三花跟前,闷声道:“刚刚听村里的金牛说了,他说你跳井了是咋回事?”
“爹,我不愿意嫁给那个傻子。”说到这事,赵三花明显很生气,手上动作也快了些,“家里现在的日子虽然苦了些,可有我在,不会叫四花五花吃苦的。我知道爹的想法,那傻子家有钱,你想过好日子,便拿女儿去卖钱!”
赵二柱沉沉叹息一声道:“三花,家里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爹爹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再说了,那张家的傻子虽然人傻了一点,但是模样却是俊得很,况且他也喜欢你,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爹你别说了,总之旁的怎样都行,就是这事没得商量。”赵三花道,“爹你明明知道我跟阿河哥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就愿意嫁给阿河哥!再说了,阿河哥已经去城里赶考去了,若是中了举人,他就会娶我了。”
赵二柱跺了跺脚道:“那杨家为了给杨河攒银子念书,早将家底都翻了,再说了,就算这杨河真是走了运气中了举人,他还不得再进京赶考去?你以为进京赶考那么容易,哪来的银子?到时候,他们家哪里会有彩礼钱给你?”
“爹你别说了。”赵三花麻溜地炒完一盘子野菜,盛了起来,手上端着野菜,望着她爹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后果无论是甜是苦,我自己都认了。爹,你要是再逼着我嫁给张家那傻子,我就死给你看。”
“你这孩子……”
姚善宝蹲在外面,将厨房里父女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只觉得这样的场面是那么的熟悉。
也不知道君深现在怎样了,宫廷里四处都是勾心斗角的,不知道他能否周旋得过来。
吃完晚饭后,又下起了大雨,刚刚还晴好的天,说起风就起风。
赵家的破茅草屋子里四处漏雨,姚善宝只缩在一角,想要看会书的,可是茅草屋里的光线太暗,她根本看不清书上的字。
没有事情干,时间又太早,睡不着觉。姚善宝便趴在桌子上,呆呆地望着外面如注般的倾盆大雨,想着事情。
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到了半夜,雨就停了。
雨刚刚一停,四周蛙蝉立即呱啦呱啦叫个不停。
第二天一早,姚善宝道别赵家人,背起药箱,进城去了。
祁州省城要比安平县热闹繁华得多,姚善宝一进城,便被城内繁华的景象所吸引。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天空瓦蓝瓦蓝的,天色一朵云彩都没有。
姚善宝想了想,得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将肚子填饱了,下午再去找事情做。
就近找了家面馆吃了一碗三鲜肉丝面,觉得味道还不错,再加上昨天晚上她根本没吃饭,饿得不行,一口气连吃了三碗。
吃完三碗面,她几乎腰都直不起来了……
店小二望着姚善宝,笑着道:“这位姑娘,可还要再来一碗?”
“呃!”姚善宝没忍住就打了个嗝,摇摇头说,“不用了,本姑娘已经吃饱。”又问,“总共多少银子?”
店小二点头哈腰道:“一碗面条三文钱,姑娘一共吃了三碗,那就是九文。”
姚善宝吃得实在太饱了,没忍住又打了个嗝,从腰间挂着的布包里掏出九文钱来递给店小二。
“姑娘好走。”店小二依旧笑着,点头哈腰的。
姚善宝抓住他问道:“这里哪边有医馆?”
“怎么,姑娘生病了?”店小二说,“姑娘若是生病,那可就不巧了,今日城里的大夫都被请去知州府去了。”
姚善宝微微惊讶,问道:“怎么,知州府是得病多少人?需要请一个城的大夫去治病?”
店小二左右瞄了几眼说:“是许知州的公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别说是城里的大夫了,就连各地进城来参加医术大赛的大夫,也都是束手无策,没有一个能够救得好许公子的。”
姚善宝手指摩挲着下巴,大脑飞快转了转,她倒是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病,能叫一个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打定主意后,姚善宝打了个响指,笑意盈盈问道:“请问知州府往哪里走。”
知州府大门口,姚善宝背着药箱刚准备要往里走,两个守门的侍卫便将她拦住了:“大胆民女!这里是府衙,岂是你一个刁民说进就能进的?”
姚善宝指了指自己的药箱说:“两位小哥,我是大夫,贵府公子不是生病了嘛?我是来给贵公子治病的。”
“就你?”两个守门侍卫互相望了一眼,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伸手推着姚善宝,“走吧走吧,姑娘,要是别人来骗银子还像些,你一个黄毛小丫头懂什么医术?我可告诉你,你这些把戏我可见多了,别以为你背个药箱我就相信你是大夫了。”
姚善宝说:“别人治不好的病,不一定我也治不好啊?总得给个机会吧?你们两个不给我机会,是不是不想你家公子病好啊?”见两个守门侍卫还是不听,她一边抓起一只手,给两人把起脉来,然后扬唇一笑,指着其中一个说,“哈哈,你肾虚,回头晚上搂着老婆睡觉的时候可得注意一点。”
又指着另外一个,眯眼笑道:“至于你,身上的毛病可就不少了,你有口臭狐臭脚臭。还有,你肯定没娶媳妇,哼哼哼,也难怪了,这么不讲个人卫生的人,哪里能讨得到媳妇。”
两个守门侍卫一听,立即就松了手,两人互相望了望,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姚善宝道:“你真是大夫?”
姚善宝理了理被推搡乱掉的衣裳,昂着头说:“自然!本姑娘看过的医书,可比你们吃过的盐还要多!”挺直了小腰杆,一手背负在身后,一手往前伸了伸,说道,“请前方带路吧。”
知州府里,环境清幽雅致,姚善宝进去的时候,又见一位花白胡子老大夫灰头土脸出来了。
许府一位家丁将姚善宝引进一所院落,才走至院子门口,里面走出来一位中年妇人。
那家丁说:“容嬷嬷,这位是今天最后一位大夫了,麻烦嬷嬷带着进去。”
听到家丁叫眼前妇人容嬷嬷的时候,姚善宝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那容嬷嬷板着脸,严肃道:“有什么好笑的?”她人虽然站着没动,但一双眼睛却是已经在姚善宝身上瞟来瞟去了,见她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不禁皱起眉来,“这哪里来的小丫头?竟然敢骗到知州府来了,来人啊,给我带出去。”
姚善宝将手往前面一伸,赶紧说:“慢着!”
“大胆!”容嬷嬷大声呵斥一声,身子虽然还是站得纹丝不动的,但是头上插着的一支金钗晃来晃去,在阳光照射下,显得特别耀眼。
果然叫容嬷嬷的就是不一样!
姚善宝立即陪着笑脸说:“容嬷嬷,您老真的误会了,我不是骗子,我是听说贵府公子生病了,我是来给贵公子治病的。”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伸出手来,轻轻摇着容嬷嬷袖子说,“既然我都已经进来了,还请嬷嬷行个方便,呆会儿我要是医治不好,您再派人将我叉出去也不迟啊。可是,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