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昼也已经换好衣裳,大步走进来的时候,正瞧见三人面色怪异。
“你们在说什么呢?”萧昼好奇,一边顺手揽住姚善宝肩膀,一边笑着问。
玉箫到底年长一些没有说话,倒是玉笛,嘴巴比较快,笑着说道:“奴婢在说王妃娘娘给王爷生小王爷的事情呢,谁知王妃娘娘还瞪我哈哈哈。”
“玉笛!”姚善宝又瞪了她一眼,气鼓鼓的,双颊微微有些红。
“那那那,就是这样的,王爷,王妃刚刚就是这样瞪我的。”
姚善宝双手环抱,歪头望着她说:“玉笛,你现在可还不是你家王爷的人呢,就这般讨好王爷了,他日若是做了王爷的人,我看你得蹲我头上去。”她是玩笑话,倒是将玉笛说得急了。
玉笛跺脚道:“王妃您误会了,主公在奴婢心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哪里是奴婢这样粗俗的女子能够喜欢的。奴婢……奴婢方才不过是在跟王妃开玩笑,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王妃娘娘,您可一定不要怪奴婢。”
姚善宝到底演不来坏人,没忍住就笑出了声音来,只点了点她鼻尖说:“你们往后对我要比对他好,以后我在你们心里排第一,他只能屈居第二,知道吗?以后我若是没在的时候,你们可得盯紧了知道吗?”
玉笛玉箫倒也机灵,立即说:“自然都听王妃娘娘安排。”
姚善宝伸手点她鼻尖:“机灵鬼!”
姚善宝并萧昼一起去了镇国公府,两人拎着礼物,一副给长辈拜年的模样。
镇国公府里,云氏听说女儿回来了,丢下手上的针线活就往上房大厅这边跑。大厅里,姚善宝并萧昼一起,正在给镇国公跟惠安公主拜年。
镇国公听了萧昼的话,惊得转过头去看惠安公主,而此时惠安公主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
愣了好一会儿,她方才回过神来,缓缓说道:“楚王爷,这件事情我们还得跟榕姐儿父亲好好商量商量,这事来得太突然了,况且,这也着实不符合咱们大梁的传统。”微微顿了一顿,方才又说,“这哪有……哪有姑娘家还没有过门便就住进夫家的道理?”
边说边瞅着萧昼脸色,见他脸色并不十分好,惠安公主趁人不注意捏了镇国公一把。
萧昼虽然年纪轻,又是惠安公主的晚辈,但是常年征战沙场时身上所留下的那股子气势,任谁都会害怕的。
镇国公虽则也是征战沙场的老辈了,但是他瞧着这楚王确实是一片真心的,而且他本能地觉得,就算自己说什么,这两个小辈也是铁了心的,根本就是说什么都是没有用处的。
这番想着,他便开口说道:“虽然这样的事情史无前例,但是凡事也都有个开头,既然楚王爷跟榕丫头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该多管。这样吧,一切听从楚王爷安排。”
萧昼忽而眉心舒展,笑着道:“如此,本王便就不客气了。”他站起身子,对着外面道,“将东西都抬进来。”
“这是在做什么……”惠安公主望了自己丈夫一眼,眉心微蹙,有些搞不清楚萧昼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没一会儿工夫见有人抬着大箱子进来,她便就明白了,想必是来下聘礼的。
事情既已至此,惠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道:“老大媳妇,你去准备着,给榕丫头备嫁妆。”
万氏赶紧点头道:“是老太太,媳妇这就去。”
云氏并秦二爷赶到的时候,正见大厅里热闹得很,府上上下也都被装饰成了喜庆的红色。云氏愣住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站在秦二爷身边,快步朝着大厅走去。
惠安见着了小儿子,招了招手道:“老二,你过来,楚王今日来咱们府上,是提亲的。”望了云氏一眼,见她眼圈儿霎时就红了,惠安撇了撇嘴说,“这是好事情,怎生还哭了?”
云氏不敢回嘴,但心里也确实不舒坦,只微微垂下脑袋。
姚善宝见状,走到自己母亲身边,抱着她说:“娘,往后女儿不能够留在您身边照顾您了。不过,好在还有枫哥儿跟桂姐儿,弟弟妹妹都是孝顺的,有他们伴在您身边,女儿也放心。”
不这般说还好,一这般说,云氏就又想到了姚善宝不在身边的这十数年。
“榕姐儿。”云氏唤了一声,一把将姚善宝紧紧揽在怀里,泪水打湿了衣襟,只抽泣道,“娘这辈子做的最伤天害理的事情,便就是将你一人丢在那小山村中,这些年来,娘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念你,也后悔,后悔当时没有去找你。如今好了,你终于回来了,竟然还嫁了人,娘怎能不开心?”抽出帕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娘这不是哭,是开心,榕姐儿,你很懂事,娘也知道,你跟楚王殿下肯定也不是认识一日两日的了,往后只要你能幸福快乐,娘便什么都不怕了。”
姚善宝有些愧疚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好了,娘,既然你开心,快些别哭啦,眼睛哭肿了我爹该要嫌弃你了。”
云氏气得反而笑了,伸手就在姚善宝屁股上拍了一下。
那边秦二爷则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只瞅着这对母女说瞧,但到底是没说什么。
镇国公府秦三小姐嫁入楚王府这件事,可谓是轰动了整个京城,姚善宝被大红花轿抬着出去的时候,整个京城的老百姓都出来了。
大家都在议论着,能嫁给楚王这般身份模样的人,必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而此时,掩在人群中的卓青文则一脸铁青,旁边萧皓容望了他一眼,叹息一声说:“小姨妹能够嫁得王府,你该为她高兴才对。”想着觉得自己这般说实在是嘴损,便抬手锤了他一拳道,“行了行了,还惦记着呢?要我说,你寻思着好好迎接二月份的考试是正事。”
卓青文嘴角撩起一丝颇为嘲讽的笑意,他满眼睛也是讥讽的笑意:“我以为她跟张君深的情意得有多深呢,没想到,也不过尔尔。那张家傻子不过才战死几个月,她一找回真实身份就另嫁了,可真是……”
“行了……”其实对于姚善宝这么快改嫁的事情,萧皓容也本能觉得有些不喜欢,毕竟,当初在安平县的时候,他也算跟张大傻子共事过,对大傻子印象还不错,等等!
萧皓容突然想起什么来,他猛然抬头望向远处那穿着新郎喜服高高坐在马上的人,瞳孔缩了缩,顺手推了卓青文一把,“青文,你不觉得那楚王殿下长得十分像一个人吗?不论是身形还是背影,好似都跟大傻子很像。”
卓青文此番没有往别处想,只冷漠朝那边望了一眼,确实觉得很想,但是又如何?卓青文说完,只默默转身。
萧皓容见他似乎要走,赶紧拉住道:“青文,你去哪里?”
卓青文淡淡道:“心情不好,出去随便走走。”
萧皓容松了手,笑着说:“那好,哦对了,你嫂子让我跟你说,晚上来家吃饭吧。”
卓青文朝萧皓容淡淡点头:“嗯。”
走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卓青文心情有些复杂,他在想着往事的种种。纵使知道现在又嫁作旁人的人并非真正的善宝,可是她毕竟是顶着善宝的皮囊的,那张脸他看了十多年,如今却见着那般容貌的女子嫁作旁人为妻,他怎么着都不好受。
也不知道自己在街上走了多长时间,街上的热闹渐渐散去,天色也已经有些晚了,最后只他一人静静走在京城宽阔的大道上。
忽然面上出现几个腰挎弯刀的人,卓青文一怔,那边几位带刀之人已经走了过来。既然穿着黑色劲装,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其中一个领头的问道:“请问是不是卓公子?”
卓青文一没偷二没抢,倒也不存在害怕,只坦然抱拳道:“在下正是。”
那领头的又道:“卓公子,我家主人有请,请卓公子随我走一趟。”
卓青文自然不会随便就跟着别人走,英俊的眉毛微微一皱,问道:“在下可否知道,你们家主子是谁?”
“你去了就知道了。”说完几位跨刀勇士倒是也不容卓青文再多言,只朝着他做手势,“请吧。”
瞧着这几日似乎有功夫伴身,并非好惹的对象,卓青文倒也识趣,点头颔首说:“好,那就请几位兄台前方带路。”
几位壮士领着卓青文去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赵王府。卓青文刚走到赵王府跟前,心里便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如今京城中几王形势紧张,他一直只想参加科举考试,并不想要牵扯进这样的夺嫡之战中。
可如今看来,他不作为,却偏偏有人想要他作为。
顿了一顿,卓青文还有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赵王府里,赵王萧昂早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正一人坐在大厅里。
外边有人说卓公子来了,萧昂立即起身迎接道:“卓公子,本王总算将你给请过来了。”他面貌清俊,长得偏瘦,身子瞧起来似乎有些羸弱的样子,总之跟萧昼那种军人的风采接任相反。
卓青文自然不敢受,忙行礼道:“草民见过赵王殿下。”
“快些起来。”萧昂一边笑着将卓青文给扶了起来,一边又说道,“本王在府内简单备了份薄酒,想请卓公子一起享用。”
既然人都已经来了,卓青文知道自己此时也是推脱不得,便只礼貌道:“草民能有殿下如此厚爱,惶恐至极。”
萧昂却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一直拉着卓青文说道:“本王先叫你见一个人,等见完此人之后,咱们再一起吃饭。”说完萧昂便就拍了拍手,从里间,一位穿着蝴蝶裙衫的少妇牵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出来。
少妇便就是赵王妃,赵王妃容貌不多出众,顶多算是清秀。但是那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则不同,小女孩长得粉雕玉琢的,皮肤白皙柔嫩仿若嫩豆腐一般,一双眼睛大大的,眼仁漆黑明亮,端端一个漂亮小姑娘。
小姑娘见着了卓青文,一下子就哭了,然后跳着跑了过来,拦腰一把抱住卓青文腰肢。
卓青文微微一愣,却是站着没有动,只是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赵王萧昂。
萧昂则是给了赵王妃一个眼色,赵王妃这才说道:“卓公子难道不认识宝宝吗?宝宝是我前些日子在街上带回来的,这孩子,一开始也不说话,后来听说各州参加会考的学子都上京城了,她才开口说话,可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我前来参加科举的有没有一个是祁州来的卓公子,我也是瞧这孩子着实可怜,便就央求殿下打探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是真有卓公子其人的。”
卓青文身子一抖,似乎隐隐有什么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抬起的手轻轻抚摸着叫宝宝的脑袋。
宝宝兀自哭了一番,然后仰起小脑袋瓜子望着卓青文,一双眼睛还算泪汪汪的,噘嘴问道:“青文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这语气……卓青文一惊,张了张口,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宝宝又说:“我现在只想问青文哥哥一句话,你可娶妻了?你要是没有娶妻,我还想要嫁给你呢,你若是已经有了妻室,那么便忘记今天吧。”
“没有。”他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话到嘴边似乎又不知道说什么,什么样的语言都无法描绘他此番的心情。
善宝,这是善宝,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善宝。
如果说那副皮囊下住着的是别的人,那么真正的善宝又为何不可也穿到旁人身子里面去呢?
卓青文激动,一把将宝宝抱得紧紧的,似是想要将她揉碎到自己身子里面去。
他道:“我一直在找你,我哪里能娶妻?我早就跟你说了,此生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