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州!你怎么可以这样跟相生说话?”柳媚秀眉微微挑起,轻声斥责道,“可不许这样,快跟相生道歉。”
“不必了。”柳相生嘴角微撩,随即苦笑一声道,“在相州心里,只有你一个亲姐姐,他也从未将我当成他亲哥哥。柳媚,既然你回来了,便就多陪陪相生吧。至于信诚那边,我会尽快给他写信,让他派人来接你回去。”
“不必了。”柳媚惊得起身,立即回绝道,“他已经写了一封休书给我,所以,我们已经不是夫妻。”
说完,柳眉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来,递到柳相生跟前,微微苦笑:“白纸黑字,写得可是很清楚的。”
柳相生疑惑地接过来,看了眼,摇头道:“柳媚,你不要胡闹了!这字一看就知道是你的,这封休书是你写的,信诚是不会这般薄情寡义的。”
“那又怎样?”柳媚美丽的脸庞上划过一丝忧伤,洁白细密的牙齿轻轻咬住下唇,似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跟他没有缘分,我当初就不该嫁他……都是你,柳相生,你自以为是自作主张!我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柳相生紧紧抿唇,微微挑眉,只静静望着柳媚,没多说话。
旁边柳相州也不再闹了,只重重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姐,他们做生意的人最是贪心了!为了达到某些利益上的合作,不惜以亲人作为代价!哼,将你嫁给叶信诚那负心汉,怕也是有生意上的往来吧?”
“相州,你别说话!”柳媚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转眼去看向柳相生,似是及轻地笑了一声道,“柳相生,你是娶了张慧芳,可又怎样?到头来她死了!”她颤抖着唇,一直盯着柳相生看,眼里有恨意,“成婚没几天,你便让她独守空房,最后落得个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她是你害死的!你娶了她,又冷落她,进京做生意宁可带着金姨也不带着她,她会作何想?”
柳媚笑越说越气愤、越激动,最后简直咬牙切齿道:“她出身贫寒,却幸得柳府长公子青睐,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可那又如何?不过也是一个替身罢了!柳相生,你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害了一个还不够吗?是不是见涟水村的姚善宝更像,便又动了心思?那我可提醒你,姚善宝可不是张慧芳!”
“说完了吗?”柳相生双手交付,长身玉立,一直都很安静地望着这个近乎发狂的柳媚,“说完便就好生照看相州吧,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原以为可以激怒柳相生,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淡然。柳相生走后,柳媚急得随手便摔碎一个茶盏,恨得牙咬得直作响。
旁边柳相州静静看着自己姐姐,伸手过来拉她袖子道:“姐,你别生气了,他到底跟我们不是一个娘生的,不会真在关心我们。姐姐你跟我是一个娘生的,只有姐姐最心疼弟弟了。”
柳媚原是很生气,可见到弟弟又像小时候一样爱撒娇,她觉得心头一热,伸手轻轻抚拍着他的头,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愁道:“你个傻孩子,耍起脾气来可真叫人没办法。”摇了摇头,又吩咐道,“紫菊,你去给二爷熬药,要亲自守着,知道吗?”
紫菊俯身行礼道:“大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守着药炉子的,必不会叫任何人靠近。”
柳媚朝她笑着点头道:“去吧。”又望向白梅,“你去找几个粗使丫鬟来,将二爷屋子里的碎渣子清理干净,然后再添置一些新鲜的花儿进来。对了,后院的荷花该是开了吧,你摘些进来,就放进那边的瓷瓶里。”
“是,大小姐。”白梅见大小姐回来后,二少爷一直很安静,她也很开心,转身就出去了。
柳相州有些委屈地拽了拽自己姐姐的袖子,嘟着嘴巴撒娇道:“姐,你是不是又怪我不听话了?你打小就是这样,觉得我不听话你生气了,从来不打骂我,你只是默默吩咐丫鬟们来给我打扫屋子。”
柳媚转头来看看弟弟,见他脸色苍白,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还要瘦点,她心疼。弟弟刚出娘胎的时候身子没有养好,所以落下了病根,以至于往后的很长时间来一直以药维持。
说到底,这都是那个人的错,想到此处,柳媚拳头紧紧攥了起来,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
“姐姐,你怎么了?”柳相州见自己姐姐似乎有些异样,轻轻推了她一下,“姐姐,你这次回来,可不许再走了啊。就算你走了,也得带着我一起,反正我是不会一个人呆在这里的。”
柳媚点头:“放心吧,姐姐这次回来,就再也不会离开相州了。”
柳相州得了姐姐承诺很是开心,病痛什么的也都稍稍好了些,他在想着要说些什么新奇的事情来给姐姐听,想了想,然后说道:“姐姐,你可不知道,现在咱们府里可乱了。我听紫菊白梅她们经常私下小声议论,说是不少丫鬟晚上的时候见着大嫂了。可是大嫂都死了三年了啊……哦对了,之前伺候大嫂的那个叫嫩芽的丫鬟姐姐还记得吗?金姨说,嫩芽给她写过信,说大嫂当年是被人害死的!”
“别胡说!”柳媚才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只给柳相州理了理衣裳,又教训道,“还有,我刚刚对相生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许跟旁人说,知道吗?慧芳是自己身子骨弱,又熬不住寂寞病死的,跟相生没有关系。”
柳相州撇了下嘴巴,朝着柳媚翻了个白眼,很不服气地哼唧哼唧道:“哼,你还是关心他的,你关心他比关心我多。”柳相州又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来,转过脸去不愿意看着柳媚,只气鼓鼓道,“姐,他跟你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你干嘛那么护着他呢?”
“好了!”柳媚拽了拽柳相州的衣角,见他这副模样,真真气得笑出了声来,“好了,瞧你这副样子,哪像是柳二少爷。快别闹脾气了,呆会儿紫菊白梅来服侍你,你可别再发疯了啊。还有,相生跟你可是一个爹生的,就算我们姐弟几个再闹脾气,你也不能伤着他。姐姐跟你说话呢,你听着没有?”
“听到啦!”柳相州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挖了挖耳朵,皱眉道,“真是烦死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一直在我耳边提他,听着都嫌烦。”
柳媚锤他一拳头,见白梅带着人进来了,便道:“相州,你乖乖呆在这里,姐姐去灵堂里给爹娘上炷香去。”
“哦。”柳相州很听话柳媚的话,点头道,“姐姐去吧。”
白梅一边打扫着屋子一边道:“二少爷,大小姐回来了,您可开心吧?”
柳相州狠狠瞪了白梅一眼,颤巍巍站起身子来,却差点要摔倒。
白梅见状,赶紧伸手来扶,可她的手却被柳相州一把给挥开了。
柳相州不满道:“爷我好得很呢,一点事都没有!都是你们,天天给我吃的也不知道什么药,吃得我身子越来越弱!还有,我可警告你们啊,呆会儿要是大姐问起你们我的情况来,你们可不许瞎说,一定得说我的好话,知道吗?像今天砸屋子这样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还有,也不许跟大姐说我不听柳相生的话。”
白梅见二少爷今天不但心情好精神好,还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可爱了许多,捂着嘴巴笑道:“二爷放心吧,奴婢们可都记住了,一定在大小姐跟前使劲夸赞二爷,将二爷夸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
“也不能夸得太好。”柳相州撇了撇嘴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就是那种避重就轻的,要好事往大了化,坏事往小了化……哎,你们可真笨,跟你说这些东西,真像是对牛弹琴!”
屋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好似是一块瓦片动了一下,柳相州刚想呵斥一声,就又听传来几声猫叫。
白梅道:“没事的二爷,是猫叫。您也累了,要不去床上歇着吧,您睡一会儿,大小姐刚好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柳相州一想到自己姐姐,心情顿时又大好一起,点头同意道:“也好……”然后也不肯要人扶着,只自己走向床边,静静躺着睡下。
屋顶上的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卓云转过脸来,狠狠瞪了眼经常掉链子的人,许绍清用口型说:“我刚刚学猫叫了,不是躲过一劫了嘛!”可惜一片黑暗中,他的口型没人看得见。
卓云只道:“行了,这里不便久留,你先回去。”
许绍清做出一个很不理解的表情来,然后憋着声音夸张道:“我回去,那卓大哥你去哪儿?”
卓云没理他,只淡淡说:“我去柳府灵堂看看……你也去?”
许绍清笑得很假,直挥着双手道:“呵呵……那种停死人尸体的晦气地方,我便就不去啦!卓大哥,那我先回去瞅瞅姚小妹那边的情况,卓大哥你也要小心行事哦。”说着转头左右瞧了瞧,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凑到卓云耳边轻声道,“听说柳府晚上闹鬼,闹柳大奶奶的鬼,卓大哥万要小心!”
卓云才不相信什么鬼不鬼的,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县衙里,姚善宝正呆在房间继续研究着她的医书,旁边大傻子一直守候着。
姜荣则守在秀莲房间门口,一双眼睛很机警地微微转动,他在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变化。
姚善宝看书的房间跟秀莲的房间相邻,中间隔着一间小小的花厅,姚善宝从自己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可看见姜荣。
望了望外面的天,差不多已是深夜,可那个杀人凶手还是没有出现……姚善宝有些困了,很不顾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掀门帘大步走进来的许绍清见了,立即道:“呦,姚小妹,这么用功啊!嘿嘿,你瞧天都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边说边一屁股歪坐在姚善宝邻座上,但突然感觉身后凉飕飕的,他转头去瞅,就见那个大傻子一直瞪着眼睛望他。
许绍清撇了撇嘴巴,又伸手使劲挠头,姚善宝借着灯光,可以看得见空中一大片头皮屑哗啦啦落下来。
慢慢挪了屁股,离得姚善宝远了些,许绍清觉得头痒,继续挠头。
姚善宝瞪圆了眼睛往他,惊得伸出手指来指着他,结巴道:“你……你你你!”
“哦?我咋的了?”许绍清还在挠,见姚善宝一直盯着他看,他忽而自信地扬唇一笑道,“哈哈,姚小妹,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少爷长得很俊?”顺便抛了朵桃花过来。
姚善宝抬手,一掌便将桃花给劈碎,哼一声道:“你几天没洗头了?”
许绍清不以为意道:“怎么了?我过年时候才洗的头啊……”
姚善宝只觉得自己心里犯恶心,她伸手拍了拍胸脯,勉强挤出个微笑来:“很好很好,难怪许公子头发油光大亮,请继续保持!”
许绍清终于不挠头了,就是有些得意,因为他觉得今天姚善宝话挺多的,便又厚着脸皮凑过去问:“姚小妹,你咋还不休息呢?”
姚善宝确实有些困了,她很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沁出泪意来,张头左右望:“怎么那凶手还不出现?”话刚说完,房顶突然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响动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屋里的人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就连候在邻屋的姜荣,也都朝姚善宝这边望过来。
没过一会儿,屋顶又传来几声猫叫……呵呵,骗谁呢?
姚善宝提着裙子小步跑过去,压着声音对姜荣道:“别信什么猫叫,肯定是凶手在屋顶上呢,你赶紧上去。”
姜荣听了姚善宝的话后,伸手握了握腰间配件,一个纵跃,便飞向了房顶。顿时,屋顶上立即传来了“乒乒乓乓”打斗的声音。
姚善宝竖着耳朵静静听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