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父王,孩儿可以!”皇甫华忽的睁开眼,眼中满是坚定。
轻轻叹了口气,白芷的动静已经赞国皆知,赞王知道,这是天意,奈何华儿太过执着,不论是对江山,还是对美人。只是这件事,他绝不能同意。
“那么,你就娶了李将军之女。”赞王突然强硬了口气,却换来皇甫华的坚定相视,沉默不语。“李将军手握兵权,又是朝中要臣,你若娶了……”
“父皇,你要说什么,孩儿都知道。”娶了李将军的女儿,他就会更加衷心为他办事,这么简单的事情,皇甫华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自从心里住进了那个人,太子妃之位,他已经没有了念想。
尽管那是一个他不能碰的人。
不由得泛起一阵苦笑,“父王,孩儿的事情,会自己处理。”
两个都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兄妹相残。芷儿带兵进京,定是华儿又做了什么事情,否则,以芷儿的性子,定不会如此。
“华儿,切勿一错再错。”其实赞王还想说,你与芷儿是永远不可能的,但是,他并不想捅破这层纸,这样的感情,对于皇室来说,是一个污点。
皇甫华的眼睛垂了下来,只是行了一礼,便甩开衣袖走了出去,而赞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离去的背影,华儿,其实就像当年的他。
……
一支神秘的军队,浩浩荡荡地越过了几座城池,直逼赞国皇宫,所到之处一片虔诚膜拜,每个赞国百姓都知道,这支军队,是凤军。
尊贵的男子负手而立,站在高台之上,看着缓缓打开的宫门,以及那一身金色长裙,气势十足。那样子不是来交易的,而是来胁迫的。
皇甫华嘴角微翘,看着那一金一白两个人影缓缓靠近,心中利刺横生。
他们就那么自信,只带了这么一小队人马,就敢闯他们赞国皇宫?还是她已经是以赞国公主的身份以及凤女的身份进宫,相信自己不敢囚禁于她?
当那精致的小脸慢慢清晰,皇甫华的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她的场景,那时候她还只是一身公公打扮,低着头一副远离是非的样子,是什么让自己注意到她的?是那美丽的眼睛一尘不染眸带星辰,还是那一身冷淡恍若幽兰的独特气质?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谁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身份。如果没有遇见她,是否自己,也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你来了。”皇甫华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人看得到,他身后的手指不住的颤抖着。
白芷身旁的那两个人,承恩以及那个老人,承林,他们居然就是弑焰军,为何当时自己没能发觉,百密一疏,才导致了现在的境地。明明父王的军队就在自己身边,他却错失了利用的机会。
承恩看着皇甫华的脸色满是戒备,没想到这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居然用这样的手段逼迫白姑娘出谷,而老人承林倒显得淡定多了,他明白皇家的处事方式,更明白身为赞国太子,皇甫华身上的责任和野心。
若不是白芷是凤女的身份,只怕身为赞国的公主,最后也只能落得和其他公主一样的结局,那就是和亲,用来巩固国家的地位。
“嗯,如你所愿,我已经站在赞国宫中,你呢,我要的东西。”白芷与皇甫华比肩而立,慢慢转过身去,看着那张已经没有表情的脸。
“你就这么自信,可以胜了我京都的护卫军?”
白芷微微一笑,眼睛转向拐角处踉跄出现的人影,那人敬畏地看了白芷一眼,便小心翼翼地附耳在皇甫华身边说着什么。
白芷看着眼前的男子表情丝毫未变,不错,这控制力还是值得表彰的。
凤军十万大军,兵分数路,已经从四面八方,将整个赞国京都围了起来,瓮中捉鳖,不知最后是谁捉谁。
“若是我不给?”最后一丝骄傲,他不肯放弃。“那东西,对你就这么重要,不惜出兵胁迫本殿?”
“赞王给的军队,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这招和蝎子白欣学的,戳他痛处,讽他短处。想必现在皇甫华的心情相当纠结吧,上天给了他好运让他在弑焰军的村子里生活了好一阵,结果连人家的身份都不知道,他想要的军队,就在他的眼前晃了许久。
承恩看着高台上盛气相拼的两人,没想到白姑娘还有这一面,不由得看向身旁那淡笑不语的男子,不知道她与沐公子相处,也是强势的那一方吗?
“放心,小芷平时不这样。”身边传来一声轻笑,沐瑾的话让承恩不由得一愣,差点忘记,沐公子也是个奇男子,居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不会不给,对你来说,还是江山最重要。”白芷淡淡一笑,低着头,看着皇甫华那已经垂下,并紧握的拳头。
他若不给,她的凤军,就在外面等着。不知道是凤女的声望高,还是他赞国太子的声望高。毕竟,预言所说,凤女系江山。
两人僵持不下,皇甫华的眼中尽是阴霾,第一次,他被人如此胁迫,而这个人,还是她。
忽然,眼前的男子璀璨一笑,那眼中,已经分不清是自信,还是自负。
“来人。”
093】交心【手打文字版VIP】
“来人。”皇甫华看着眼前那令他痴迷的脸,那眼中的冷漠与厌恶让他心中久久的颤抖。
身后出现了一名黑衣人,手中捧着几个小瓷瓶,白芷往后退一步,看了看台下的老人承林。老人的神色有些激动,迈开步伐踏上了阶梯,铠甲发出的咔咔声格外清晰。
从几个小瓷瓶中挑出了一个蓝色的瓶子,打开在鼻间闻了闻,便高兴地转过身去对着白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将所有的瓷瓶收回,老人深深的看了皇甫华一眼,无恨无厌。
白芷慢慢眨了下眼,突然觉得皇甫华的表现很是无趣,她确实很想看他斗败的样子,可是这个男人只是眯着眼笑着,虽然笑意不达眼底。
拿到了解药,那么,只剩一步,虽然这一步,很长。
拐角处出现了一个人影,顿住了白芷的步伐,那慈爱的双眼望向这边,好像在等候着白芷的回应。
“王……”承林也看见了,显得有些激动,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个对他有知遇之恩的一国之王,往事征战沙场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老人的双手有些颤抖,这么多年过去了,王上,只显出些病态,是否是莞妃的离开,给这个铁铮铮的男儿太大的打击,才让他隐去了内心的执着,守着多年前打下的江山,独自怀念。
赞王愣了一愣,眼中似有东西滑过,却又让人抓不住。
白芷知道他似乎有话想和她说,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慢走了过去。
众人只见赞王慈爱地笑了笑,便领着白芷进了拐角处。
“爷爷,那就是赞王?”承恩眼带疑惑,他小时候常听爷爷说起,年轻时的赞王,雄韬伟略无一不精,王者之风所向披靡,是他所见过最具领导能力的一国之王,在他眼里,似乎赞王想做什么,就能达成什么。
而现在一看,却是一副文弱模样,丝毫不见爷爷所讲的那种锐气。
“沐公子,你可知赞王当年的事迹?”承恩慢慢挪到沐瑾身边,那阵清香隐隐飘来。
沐瑾只是望着那女子离去的方向,他对赞王,还是放心的。“略知一二。”
“那,你觉得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听说他单枪匹马闯北**营,居然毫发无伤地带走了北国的领帅,设计豪取麟国的城池,却能堵得对方哑口无言。
沐瑾的目光转向台上的皇甫华,只见他也正看着自己,沉默的表情带着一丝强烈掩饰的敌意,当然,沐瑾没有错过他眼中的不甘心。
“沐公子?”承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发现了两个男子只见弥漫的敌对气息。
“看赞国太子的才识,就能知道赞王年轻时的辉煌。”沐瑾的话不大不小,正好传进皇甫华耳中,却听出了另一番味道,是在暗示他,他会布上父王的后尘,最后甘心隐退吗?
“离王殿下多心了,鹿死谁手,现在,还不知道。”留下这么一句话,皇甫华甩袖,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白姑娘与他哥哥,真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当白芷出现时,老人已经迎了上去。白芷微微一笑,越过承林的身子来到沐瑾身边,“走吧,我们在宫外等他。”
沐瑾轻轻拍了拍承恩的背,示意他不要担心。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多年后久别重逢,相信定要好好说上一番话的。
而另一头。
“陛下。”老人的眼中泛着激动的泪光。
“承林,多年不见,你老了。”真的老了,当年的弑焰军主将,怎么会是现在这个多愁善感的老人。赞王调笑的语气,让承林讪讪一笑,在谷中呆久了,早已没有当年那种犀利的杀气,如今的他更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
“嗯,你做的很好。”
……
凤军大队悄悄地撤离了赞国京都,仅隔一夜,便好似从未来过一般。
没有人知道,赞王与凤女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凤军是否真的与赞国合作,有人说,赞国太子得罪了凤女,在皇宫之内剑拔弩张,水火不容。有人说,凤女顾忌父女之情,承诺庇护赞国,也有人说,凤女将揭竿而起,自立为王。
众说纷纭,只知道,这四国的天,要变了。
深山之中,神秘的队伍飞快地穿梭其中,白芷袖中藏着一张地图,那是赞王给的。
眼角一瞥山腰处那点点粼光,白芷突然拉住了缰绳。
凤军大队今夜,便在山中驻扎。
“承恩,可有见过小芷?”沐瑾一出营帐,便拉住了从身旁擦肩而过的男子,这几天,他明显感觉到白芷整个人状态的不一样,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谈心过,许多事情他知道白芷一直压在心里,不论是关于他,还是关于她。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明,轻叹一口气,沐瑾嗅着空气中传来的点点氤氲,便循着那月光散步林间。
洁白的靴子轻踏在湿润的泥土上,眼角处闪过一丝荧光,这里,有片湖。
那时不时晃过的异样,让沐瑾忍不住轻轻走进,心中一动,生怕惊扰了那夜中的精灵。
哗啦一声,一头乌黑的秀发从湖中翻水而出,划出了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水中的人儿丝毫没有察觉有人的靠近,那疲惫的双眉,带着淡淡的愁烟。
淡蓝的月色之下,陶瓷般的香肩泛着光滑的荧光,那柔美的背影,诱人的弧度绵延而下。完美的侧脸微仰,好似虔诚地膜拜着月神一般,那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的发丝滴落,带着迷人的微光。
曾几何时,那个十四少女也成了如今的倾城尤物。
优美的手臂微抬,遮住了大半春光,隐约可见那傲挺的峰峦。沐瑾眼中泛起一丝深沉,两颊微红,有些不自然地撇开头去,轻咳了一声。
“谁?!”水中的精灵迅速将身影没入湖面,好似石子一般激起了圈圈涟漪,待看清岸边的白衣时,瞳孔中印入那张俊美的侧脸,白芷只觉得一阵羞热爬上脸颊,方才她全心投入于这难得的静心时刻,居然没有感觉到他的靠近。
时间仿佛就此停止,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沐瑾垂着眼,慢慢挪动了脚步,转过身去,等待着身后的动静。
那水流的轻响慢慢靠近,玲珑的身子浮出水面,沐瑾似乎能听见那些调皮的水珠滑过身体的声音。
这种微妙的时刻,让原本两心相依的人儿蒙上了一种诱惑的气息,白芷迅速拾起地上的白衣,展开,披上,好似做错事的孩童一般,慌乱了阵脚。
匆忙之间,居然有颗玩味的小石子从白芷的脚底下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