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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林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看了白芷一眼,却见她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般。
方顾之不知不觉,已经站到了白芷身后,看着那简单的发饰,竟不知为何,有种惆怅的感觉涌上心头,小芷她,为了离王,面对一次又一次险恶的事情,为什么异族总是如此纠缠不休?
离王,到底是生是死?当他听到离王失踪的消息,立刻明白了白芷身上的变化从何而来,一直以为他无法给白芷简单的幸福,离王可以,可是没想到离王身上也有那么多的悬疑。
看来他,不适合小芷。否则,也就不会让小芷这么累。
白芷的目光在承林和任文之间来回,“是不是药力所为?”
一旁的艼茗和艼若听得呆了,看他们的对话,好像北国士兵是因为吃了药才会力大无穷刀枪不入,那这样,岂不是北国士兵就要天下无敌了?可是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药。
任文的眼神似有意般瞟向白芷身后的方顾之,心中似乎明了,对着白芷微微一笑,“少夫人放心,万物相生相克,这种药能让人短时间激发潜力,但是药效一久,就会反噬人体,这些北国士兵想必吃了这种逆天的药许久,以后反噬的效果会更加激烈,恐怕,会在某一个时刻筋脉尽断。”
艼若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副恐怖的画面。
“这北国王子,实在是心狠手辣,不折手段连自己的子民和士兵都如此心狠!”艼茗听不下去了,北国王子简直是拿自己的军队开玩笑。
“那么,我们只要拖延时间,等北国士兵的药效反噬,岂不是不战而胜?”承恩倒是抓住了重点。
一旁的承林却摇了摇头,那国师有备而来,肯定暗地里做了什么其他的动作,若是异族那么容易被打败,那多年以前,他们也不至于损失了那么多族人。
承林深深的看了那儒雅的任文一眼,“异族多年前,也在某支军队上用了这种药,只是那时候他们似乎没有把药方配好,那支军队上战场前就已经爆体而亡,没想到这次,那北国国师又拿出这种药来害人,真真可恶!”
突然,那任文脸上闪过欣喜,“前辈,您可还有当年对付这种药的药方?”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那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
承林想了想,点了下头,“只是,照现在的情况,那北国国师定是异族中的长老人物,他改了药方,所以老夫不知道,我族保存的那副药方,还有没有用。”
任文听完,拍了下手,“只要我们抓住其中一个北国士兵,我自有办法!”
白芷心上一计,“那么,今晚动手!”
……
入夜。
一小队人马穿梭在林间,朝着望城边上的河流前进。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两大桶木桶,“快,快!等着做饭呢!”旁边有名魁梧的士兵催促道。
没有人注意到,黑夜之中,草丛里有几个蠢蠢欲动的身影。
“你说,那北国王子喝了这些被污染的水,就这么死掉,不就好了!”一个细小的声音从草丛中发出。
“去,你当那北国王子吃素的?我今天听凤主说了,那北国王子有自己的专用水,人家的吃穿用度都是从北国皇宫里调出来的。”
“这么奢侈?!那就让这些打仗的士兵喝这水?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最后一句爆发,引来了那魁梧士兵的注意,可是,仔细一听,又好像是夜间昆虫的声音。
“嘘!叫你小声点,可被打草惊蛇!凤主说,那北国王子定是知道这条河流被污染了,可是军队也要用水,以他的品行,定不管士兵死活的。”
“得了瘟疫怎么打仗!”
“不是还有那北国国师吗!他手头上的那些药,足以吊着这些士兵的命了!你管他们,个个病死了最好,省的我们出手!别出声,来了!”
窃窃私语的几人立刻埋下头来,细听着那支队伍快速打水的声音。
其中一名北国士兵在河边坐了下来,自己舀了口水喝。“我呸!这水怎么有股怪味!”
其余的士兵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就听那领队的士兵不耐地说了句,“兴许被什么山林野兽尿了,算你倒霉!”
暗处的几人不由得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不止那人倒霉,你们整个军队的人都要倒霉!
匍匐在地上的几名男子,在腰间摸索了一把,终于,找到了承林给的药瓶,立刻,捂住口鼻,将药瓶打开,使劲丢进了那支忙着打水的士兵中间。
“什么人!有动静!”刷刷刷,一时间,那群北国士兵听见动静,立刻拔出了腰间的佩刀,领队的士兵点燃了一个火舌子,四周顿时照亮。
然而,草地上冒起屡屡青烟,一股异样的味道刹那间弥漫在空气之中。
“什么味道,这么臭!”刚有人抱怨了一声,突然,几个人脚下不稳,仰面倒了下去。
“好晕。”几声闷哼,北国士兵一个接一个昏厥,那拿着火舌子的士兵意识到不妙,刚要迈开步伐逃跑,也觉得脚下发软,视线模糊,脑袋如灌铅了一般,在倒下的一瞬间,看见了那队隐藏在黑暗中的小队,没有思考的空隙,便栽倒下去。
几名男子远远地看着那些已经倒地的北国士兵,却迟迟没有动静。
过了许久。
“嗯,味道差不多散了,走!”几名男子立刻上前,为首的男子挑了地上的两名最魁梧的北国士兵,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银光一闪,几名男子利索地切断了其余的北国士兵脖颈上的大动脉,这一动作,让他们想起以前在村子里捕获到野兽时,也是这么一刀结果了它们。“走!”
“这两只山猪,太重了!”
“哈哈哈,回去宰了吃!”
然而,他们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那个平静的小山谷,也只能这么开着玩笑,来回忆过去快乐的生活。
两名魁梧的士兵被铁链捆绑在木架之上,白芷在两人身前转悠着,其余的人疑惑地看着她的手指在那昏迷的北国男子身上轻点着。
手中坚硬的触感让白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效果,可不是现代的那种只能激发人精神的药可以比拟的,这皮肤,这肌肉,简直就和牛皮一样。
艼若好奇地看着白芷的动作,凤女这是在做什么?而艼茗则时不时阻拦住艼若的视线,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出入监牢这种地方。
只听哗啦一声,白芷一手,便剥下了其中一名士兵的上衣。
“啊!——”艼若吓得立马捂住了脸,而艼茗则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怎么说,凤女也是一女孩子,那士兵现在袒露着上身,实在是对凤女不敬。只是他没有想过,这是白芷自己动的手。
任文和承林走上前去,一人一手瓷碗。
“嗯——”就在这时,另一个木架上的北国士兵已经幽幽转醒。
明亮的烛光,手腕上传来铁链的哗哗声,让他瞬时清醒。“你们,你们是谁!”然而,当他的目光瞥向自己的同伴时,瞳孔立刻放大,因为他看见,那两个人正在放着自己同伴的血,装在他们手中的瓷碗里。
紫红色的血从那士兵的手腕处慢慢滑落,而那男子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任人宰割。
北国士兵瞪大了眼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理他。
当那被放血的男子伤口慢慢凝固,任文和承林端着碗退到了白芷身后,艼若已经吓得不敢再睁开眼睛,艼茗则对那麟国将军使了个眼色,将她带了出去。
“凤主,给我们一日时间。”
白芷轻轻点了点头。
凤主?这两个字刺进那北国士兵的耳中,“凤女?”眼神集中在白芷那张脸上,却好似在做梦一般。昏黄的烛光将那唯美的五官照射得熠熠生辉,只是那美丽的双眼中却透露出一股冰冷。眼前的女子浑身散发着不容反抗的气势,仅仅是那么盯着自己,就让他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有永远也无法赦免的罪孽。
不由得吞了下口水,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白芷一眼。
凤女在北国,是被众人虔诚膜拜的神女,自古便流传着天女下凡拯救苍生的传说。自从星云老人预言之后,北国百姓自然而然将凤女当成了传说中的天女。
还以为凤女这次,是要来给自己惩罚的,没想到,白芷只是淡淡的看了那士兵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一日,不知道北国国师会不会耍什么花样,这一次,她要亲自带领小队,去会会那北**队。
众人随着白芷走了出去,他们知道,这一日,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
牢中只剩下艼茗一人。
那少年慢慢走到北国士兵身前,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你是谁!”北国士兵动了动双手,可是铁链束缚了他的动作,眼前的少年眼中居然划过一丝痛惜。
“你们北国王子如此不仁,为何你们还要效忠于他?!”终于,艼茗痛心地开口,“他完全不把你们士兵当人看,难道你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那北国士兵不屑地瞥开头,“臭小子,老子还不需要你来说教。”
“你们王子滥杀百姓,难道你们也要助纣为虐?”艼茗不敢置信地摇摇头,这士兵简直就是顽固不化。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些百姓绝望而愤怒的脸,北国士兵闭上眼睛,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你的家人被自己的王子屠杀,你会怎么样?!”艼茗不肯放弃,他要将多日来深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不论这个人接受不接受。
那男子咬着牙,都说北国男儿铁血,可是他们对于自己的家人,依旧有一份柔情。“军令难违,他们窝藏敌军,罪无可赦。”
“窝藏?你怎么不说,是你们王子生性多疑,冷血无情?”艼茗愤愤地一挥衣袖,“你可知道,你们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
北国士兵疑惑地抬起眼来,只见眼前的少年目光灼灼。
“你们所吃的药,到最后,会要了你们的命!”艼茗抬起头,他说的都是实话,“我绝不会让我的士兵去送死,也不会屠杀我的百姓,如果你们北国要称霸天下,就从我们麟国身上踏过去!”
麟国?
看着那士兵疑惑的目光,艼茗挺起了胸膛,“是我麟国皇子,我以我们皇族的骄傲,告诉你,在凤女的带领下,你们北国,绝对不会得逞!”
北国士兵的眼中动了动,“凤女带领?”那么说,凤女已经站在麟国那一方了?
艼茗深吸了口气,“你以为,你们北国王子做出这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还能得到凤女的庇护?”
紧握的拳头,颤抖的胸脯,艼茗注意到那北国男子异样的反应,心知自己的话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接下来,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那北国男子此刻,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那些无辜百姓的眼神,明明是自己的国人,却要昧着良心,亲手把刀枪送入他们的身体。他的心里,早已经埋下了愧疚的种子。如今,听了这麟国皇子的话,那种自责颤抖的感觉,越发强烈。
在艼茗转身之际。
“慢着!”
那少年的表情紧绷着,就听那北国士兵咬着牙,蹦出了几个字,“军营里,有一个营帐是用来放强力药的。我们的三王子,在你们手上?”
艼茗正了正脸色,“是,我们没有亏待他,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那士兵好像没有听见般,闭上了眼睛。
牢外,一名女子静静地站着,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无声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
“凤主!凤主!”艼茗一路小跑去白芷所住的屋子,可是里面空无一人。
“皇兄?”艼若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