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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痕迹,她眼睛睁大,带着一丝不甘向前倒去。
长风扛着那红衣女子的身体回到了院中,正好任文解决了最后一名刺客。
“身手不错。”俊朗的男子看着那儒雅的任文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赞叹道。而任文只是微微一笑,“雕虫小技。”是对方太小看他们了。
白芷看着长风肩膀上的那人,身旁飘来那好闻的栀子花香,“小芷,可有受伤?”
绝美的女子摇了摇头,笑着看向身边的白色小家伙,小貂好似注意到两人的注视,抬起头来瞪着那圆圆的大眼睛,便低下头来舔着自己的小爪子。
“王爷,这些怎么处理?”长风觉得,就把她们丢在落梅宫外实在不妥。
瑾澜微微一笑,“从哪来,就送回哪去。”
“慢!”白芷瞄了一眼地上的身体,转过头来对着那俊美的男子温柔一笑,“留三具!”
……
小筑之内,华衣女子俯身趴在桌上,一阵头疼袭来,英气的小脸一皱,发出一声低吟,左手胡乱一拨,身旁的那壶酒坛便被推到的地上,哗啦一声,发出巨响,终于将明德皇后惊醒。
“来人,来人……”
张口便是浓郁的酒气,明德皇后不自觉地眉头一皱,望着外面的夜色,奇怪,她不过是喝了一坛酒,怎么会醉?“来人……”
可是,小筑内空荡荡的,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红衣?”
以往她都会守在一旁,今天怎么不见了人影。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娘娘,不好了!密道,密道里……”庞公公焦急地跑了进来,就看见明德皇后狼狈地趴在桌边,心中大惊,“娘娘,您,您怎么了?!”
明德皇后在他的搀扶下勉强站起了身子,“本宫好像,喝醉了。红衣呢?为何唤她不来?”
庞公公的表情有些僵硬,明德皇后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转头看着那坛女儿红,一想到那时候红衣的表情,糟糕!红衣定是自作主张去做了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放肆!”明德皇后怒上心头,恨恨地盯着庞公公,“去把红衣找回来!”
庞公公欲哭无泪,“娘娘,红衣她,已经回来了……”
那敞开的密道内,传来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明德皇后眉头一皱,只见黑暗中庞公公抗出来一个两无生气的人,往地上一放,那睁大的眼睛直刺进明德皇后的眼中。
“红衣……”她,死了?!
“娘娘,奴才也是方才听见密道里的动静,才发现了红衣姑娘,还有其他的人……”庞公公让开了一条路,明德皇后捂住了心口,往密道中看出,只见一片红色,还有白皙发青的皮肤。
身形不自觉的晃了晃,怎么,会这样?!
“是谁把她们……”明德皇后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庞公公欲哭无泪,“奴才,奴才不知道啊……”
一种莫大的悲哀从心底蔓延至全身,明德皇后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硬,迈不开步伐。海公公叫来了几名心腹,明德皇后便一手扶着树干,看着那些人把密道里的红衣女子全部扛了出来。
地上那睁着眼的女子,好似还有生命般看着自己。明德皇后的眼中默默地滴落两颗晶莹,这种感觉,就好似心口被人生生挖去一角。
“娘娘,有发现!”其中一名小公公指着地上的女子,明德皇后一甩衣袖,俯下身去看着那公公所指之处。
那淤青的脖颈赫然两个黑洞,明显是被某种野兽咬伤所致,而且,这种野兽还带着剧毒!
双拳紧握,明德皇后的眼中爆发出无限愤恨,红衣,本宫,定会为你报仇……
地上,红色衣衫在夜风中颤抖,至此,明德皇后精心培养的红衣部队,无一人幸免。
……
一身铠甲的白须老人带着一小队人马,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扛着两大箱东西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
“皇上,那军队的将领,已经进宫了。”海公公在东方烁耳边小声回报着,原本俊美的男子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下巴也长出了许多胡须渣子,却没有心思去打理。
随便应了一声,便站起身来,“晚上,朕要去芷妃那。”
……
“凤主,你要的东西,老夫已经带来了。”承林看着那两箱木箱,疑惑地望着院中的女子。
白芷的心情显得特别好,大婚在即,人想要不精神都难。
站起身来,承林一个示意,两名士兵便打开了木箱,白芷往里面瞄了瞄,恩,大小刚刚好。半个月后离王与凤女大婚,正是出宫的最好时机,凤女的东西有谁敢察看?
“承恩在宫外?”
老人点了点头,“依凤主的话,承恩带着其余的士兵驻守在城外,静等着凤主的命令。”
清月宫内。
芷妃站在那萧索的院落中,静等着那安抚妇人的女子出来。
淑兰依旧一身的素衣,看见芷妃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回头望了望屋里,那妇人已经抱着一个枕头熟睡了过去。
那清秀的女子微微笑了笑,“你,也要离开这?”
几日来,她的心总是忐忑不安,离宫,对于她们这些进宫的女子来说,是件连做梦都不敢做的事情,然而,那个女子,却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以改变她们的命运。
淑兰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原来,除了这里,她的内心是有多么渴望飞出着原本会禁锢她一生的牢笼。
“嗯,你呢?要放弃这里的荣华富贵?”言语中带着不肯定。
哪知道,芷妃笑了,荣华富贵,从来都不被她看在眼里,她所追求的,是以前在家乡,围绕着父母兄弟,一起吃着简单的饭菜,那种朴实的幸福。
“娘娘,娘娘。”小荷从外面跑了进来,有些慌张,她犹豫地看了一眼淑兰,吞吞吐吐,“娘娘,海公公派人来传话,晚上皇上会来念芷宫。”
芷妃的眉头不自觉的一皱,皇上近日来都没有翻过她的牌子,为何今日会突然想起她?
淑兰看着芷妃的表情,人家妃子知道皇上晚上要过来,有哪个不是兴奋地赶紧梳妆打扮,她倒好,一副委屈的样子,不过,淑兰到是对她增进了些许好感。
芷妃叹了口气,“我先走了,有什么消息,我会来通知你的。”而后看了一眼屋内,“你也好好准备。”
……
天色渐暗,一身白色绸缎里衣的芷妃静坐在镜子前,檀木梳慢慢的划过她的长发,看着镜中的自己,伸出手去描着眉,确实,与凤女有几分相像。
那个女子,如此绝色与才智,难怪会让皇上痴迷不已。她即将与自己心爱之人执手,其实芷妃知道,这背后,定是付出了万分艰辛。
“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了通报声,芷妃的手中一顿,房门被粗鲁的推开,那刺鼻的酒味让小荷不由得眉头一皱,皇上这也喝了太多的酒了,有些担忧地望向里面的人儿。
东方烁大手一挥,“出去!”这冰冷的语气让这小宫女心中一惊。
小荷便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带上。站在门口,久久不肯离去,把心一横,小荷决定,要一个晚上守在这里。
那俊朗的男子脸上微红,芷妃坐在里面,都能闻到空气中那渐散的酒味。
东方烁看着那纤细的背影,脚下有些踉跄,视线有点模糊,芷妃缓缓转过身来,东方烁好像看见了那梦中时常出现的人儿。“小芷,小芷……”
芷妃皱着眉头,看东方烁的眼中,竟好像是在笑。
“小芷,我,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嗝……”一股酒气猛地上冲,那高大的男子一下子扑倒在女子的身上,芷妃忍住作呕的冲动,“皇上,你喝醉了。”
“我没醉,没醉……”东方烁贪婪地呼吸着女子身上的香气,“小芷,为什么你要嫁给他,他,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王爷,我,我可以给你整个江山啊小芷……”
芷妃心中竟没有作为替代品的悲哀,她反而有些同情起这个表面上坐拥天下的男子。不由得想起那个熠国第一美男离王,想必他,即使在遇见了挫折的情况下,也不会和皇上一样,借酒浇愁吧。
这就是两人的不同之处。
“小芷,我,我该怎么办……原来一切都是假的,父王他,父王他从来都不曾认可我,嗝!我做了那么多努力,却比不上那个身残的离王!嗝……”东方烁发着酒疯,大手牢牢的禁锢住芷妃的肩膀,语气中竟然还带着哭腔。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舍我而去,我对你不好吗,我对你的爱,嗝!绝对,绝对不比他少。”东方烁突然将脸凑向芷妃,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芷妃来不及躲闪,东方烁已经霸道地含住了她的唇。
“呜——”
只听撕拉一声,醉酒的男子猛地一扯,芷妃身上的白衣瞬时碎成了两半,东方烁将芷妃整个人扑到了地面上,“小芷,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是皇上,整个江山,都是我的!”
小荷在外面听见了一丝异样的声音,焦急地徘徊着,却是不敢进去。
夜,还很长……
祥和宫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香气。
那有些臃肿的背影隔着帷幔,却是看不清楚。隐约听得见几声呼吸,屋内散发着淡淡的明黄色。
咻的一声,帷幔掀起了一角。
“你来了。”那苍老的声音响起,帷幔外的男子微微一笑,青紫色的脸更显了几分诡异。
“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那男子自顾走到桌旁,倒了杯茶。
太后缓缓地转身,看着那魁梧的身影。“哀家在宫中幽闭多时,半月之后,凤女就要和那贱人的孩子成婚,时机,已到。”
男子手中的动作一顿,“你确定?不要像上次一样搞砸了,长老的怒气,现在还没消。”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想她在宫中鲜少出来走动,为了就是降低皇上和其他人对自己的注意力,如今凤女大婚,正是热闹的时候,没有人会再关注她的祥和宫,行动起来就更加方便了。
“这一次,哀家绝不会再失手,倒是长老,上次说要解决了那个贱人的孩子,怎么现在又让他出现在宫中?”太后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屑,那男子暴喝一声,“放肆,长老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指指点点?!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丝毫不给这一国太后面子。
那张老脸明显有些挂不住,可是,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如今形势紧迫,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哀家需要一种毒药,一滴就可以让人浑身无力。”
那男子收起了脸色,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咻的一声,砸在了太后怀里。“拿去,这次若是失败了,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哐当一声,屋外传来了一声躁动。
“谁?!”“谁在那里?!”
太后一把掀开帷幔,那男子已经追了出去,一抹华服飞快的消失在回廊。
男子的嘴角扬起一丝冷酷的笑,便追了上去。
荣国公主拼命地跑着,她不过是听说太后近日来身体不舒服,寻思着晚上来看看她,没想到却听见了这么不得了的事情。母后到底在和谁说话,那个人又怎么敢对母后如此不敬,还有母后所说的时机,到底是什么?!
一整掌风袭来,荣国公主运气很好地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虽然躲过了男子的攻击,却让她生生滚下了阶梯,再站起来时,眼前已经站着那名诡异的男子。
“哼,看你往哪里跑!”男子抽出腰间的长剑就要向荣国公主刺去,就听一声焦急的喊道,“使者,不要啊!”
太后从后门追了出来,一把拉过了荣国公主,“她是哀家的公主!”
男子似乎并不想善罢甘休,提着剑慢慢靠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