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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念巧当令官,眼睛上蒙上手绢,念巧用筷子击空盘当鼓,鼓声一起,胤禟把花传过来,我急忙丢给右手边胤祯,胤祯传给胤锇,花被胤锇丢烫手山芋似的抛给胤禩,此刻鼓声恰好停下。
胤禩轻轻一笑,站了起来,“贪官搜刮民脂民膏,人称“刮地皮”。刮了又刮,上至天空,下至黄泉,甚至刮到地狱。有个贪官,将要卸职,查点行李,连泥土也装入箱内。老百姓怨声载道,他走时竟无一人送行。贪官出城走去,眼前人稀路净。忽见几人,长得弯腰驼背,面貌丑陋,却在路旁摆着桌子,上设各类果品,一齐为他饯别。忙问他们是什么人。几人恭恭敬敬地答道:‘我们是地狱鬼卒,蒙受大老爷天高地厚的恩德,搜刮到地底之下,使我辈得以见到人间太阳,感激涕零,特地前来跪送。’”
众人笑了一通,鼓声又敲了起来。眼见着花传入我的手里,我手疾眼快往胤祯怀里一抛,胤祯只好站了起来,用蒙语唱了一首歌,我自然听不懂,可听调子悠扬高昂,配着胤祯略沙的嗓音,十分好听。我使劲地鼓掌。
终于不可避免,花传到了我的手里,我站起来,朝众人悠然一笑,开口唱道,“
蓝蓝的白云天
悠悠水边流
玉手扬鞭马儿走
月上柳梢头
红红的美人脸
淡淡柳眉愁
飞针走线荷包绣
相思在心头
风儿清水长流
哥哥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
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雷声吼
妹妹苦争斗
自古红颜多薄命
玉碎瓦全登西楼”
这副嗓音我太喜欢了,如俗世中的清泉,像水晶般闪铄透明,清澈空灵,又甜美悠扬,富有极强的穿透力,仿佛能穿梭时空。让人听了后如同瘾君子般不断渴求,欲求不满。
唱完后见众人静静的没有反应,心里不由一惊,难不成我自恋了?想到前世拉着顾彦真去KTV唱歌时,他那痛苦的仿佛喝了鹤顶红,马上就要一命呜呼的表情,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好听吗?”我小心翼翼地求证,仔细打量着众人的表情,希望从中看出点端倪。
胤禩清水般的目光投过来,唇角轻扬,“三月不知肉味。”
胤锇突然一拍手掌,把我吓了一跳,“太好听了!”
胤禟垂眸望着我,凤眸中俱是惊喜和笑意。
胤祯问道,“怀暮,怎么从没听过这首歌?是你自己作的吗?”
“嗯。”我点点头。心里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自己。剽窃啊,剽窃!
击鼓传花继续进行,这下传到了胤锇手中,胤锇起来挠挠头,“我唱的不好听,平白地让怀暮笑话。还是喝酒吧!”说着就要斟酒。我赶紧阻止了他,“喝酒有什么意思,你唱就行,我不会笑话你的。”
胤锇又挠挠头,犹犹豫豫,“你真的不笑话我?”看到我鼓励的目光,他开口唱了起来。
额滴神啊!我差点滑到桌子底下去。这已经不能称为五音不全了,这明明是没有一个音在调上嘛!粗粝的嗓子刮着我的耳膜,我的心啊肝啊胆啊俱被他唱的颤颤的,在身体里一蹦一蹦。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我让他唱歌的时候众人怪异的眼神了。
我朝桌上望去,除了陶醉中的胤锇,胤禟胤祯俱是脸色铁青,表情怪异,只有胤禩还保持着笑容,只是那原本温柔的笑容微微有些扭曲。
神啊!我知道错了。我以前不该折磨顾彦真,不该明明知道自己嗓子高不成低不就,还故意唱莎拉布莱曼,唱王菲,唱韩红。现在报应来了!
终于忍到一曲结束,胤锇一脸期待地看向我,我面目扭曲地看向他,心想毕竟是我让他唱的,不能太打击他,“胤锇,你的歌……真是……”我想了半天想出一个词来,“惊天地泣鬼神啊!”
胤锇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说好了不笑话我的!”
“我不是笑话你。”我表情诚恳地劝他,“不过,十阿哥,为了我大清朝的安宁,你以后还是尽量少唱歌吧!杀伤力太强!”
胤祯在一边哈哈大笑。我乜他一眼,不要太冷酷好不好,照顾一下老十脆弱的心灵咩!真是!太没有兄弟爱!
胤祯笑着抹泪,“我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上次皇阿玛赐宴,命我们每人唱一首歌,十哥唱了没几句就被皇阿玛打断了,皇阿玛说,‘老十啊,不是不让你唱。只是朕老了,心脏不大好,受不得刺激了。’从此以后十哥再也没敢在人前唱过歌。”
汗~~我知道今天这刺激是我自找的。
再轮到胤锇,他就直接灌三杯酒了事。再玩了一会儿,他就大叫没意思,“我也不会唱歌,也不会说笑话,每次轮到我就是喝酒。太没意思,还不如划拳有趣!”
“那我们玩传花令?”胤祯征询大家意见。
胤禩摇头道,“传花令得七个人,如今我们只有五个人,人数不够。”
胤锇也嚷道,“我可不玩那个,玩诗词我更玩不过你们!”
我朝大家嘿嘿一笑,“我这里倒是有个好玩的,叫做拍七令。就是从1…99报数,但有人数到含有“7”的数字或“7”的倍数时,不许报数,要拍下一个人的后脑勺,下一个人继续报数。如果有人报错数或拍错人则罚酒。”虽然是很简单的算术,但数的快了每人会不出错。
胤锇拍手道,“这个有意思!”
众阿哥都学过代数几何,都以为数个数自然不在话下。谁知没多久,一个个纷纷出错,被罚饮酒,这才收了脸上轻视的神情,专心玩起来。
热热闹闹玩了几轮后,八九十三人低声凑在一起讨论起朝堂上的事。我拉着胤祯玩两只小蜜蜂。起先胤祯嫌幼稚,不肯陪我玩,架不住我磨,最后才一脸勉强状同意了。
胤禟几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却见那边两人玩闹声音越来越大。
错眼望过去,只见两人边说边比划。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嘿,剪刀,石头,布!“嘿,你输了。”一脸得意的怀暮伸手对十四做打耳光状,左一下,右一下,十四配合地装作挨打状,头左右摇摆,口里还发出“啊!啊!”的喊声。
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嘿,剪刀,石头,布!和了。两人做出亲嘴状,口里发出“啵!啵!”的声音。
胤禟听着两人做出亲嘴的动作,只觉得心里一股莫名的火气,再听见怀暮做出挨打的“啊!啊 !”的娇喊声,却觉得心里的火似乎变了质,烧得身子有点发热。看过去,只见怀暮发髻因为头部的甩动微微蓬乱,脸色微醺,眼神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娇媚动人,眸色变得幽暗。再回头看看两个兄弟,素来不好女色的老八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老十口微微张着,眼神呆愣。再一看十四,身子离怀暮越来越近。这个十四!
送走了三位兄弟,胤禟回到自己房中。躺倒床上,想起刚才见到的怀暮娇媚的面容,不由起身披上了衣服,朝后院走去。
当你老去
用冷水洗了脸,感觉酒意散了些。打开李掌柜送来的账簿细细看来,这两天下来毛收入达到了一万七千两白银,钻石卡金卡银卡已经全部赠空,仍有不少达官贵人索要。比较了一下三层楼各自的盈利,自助餐最赚钱,其次是一层中餐馆,最后是二楼西餐馆。西餐盈利不盛的原因有三,一是西餐的原材料昂贵,二是推广力度不够,京城里还有许多洋人并不知晓,三是大部分人接受新事物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
看了一会儿账簿,脑子里想起几个菜谱,提笔写下,吩咐念巧明早差人给食为天的厨子送去。
临睡前胤禟又过来转了一圈,和我说了一会儿话又走了。不知道突然犯了什么毛病,这大老远的,什么话不能等明天说。
胤禟走后,念巧过来伺候我梳洗,滚进梨花木的大床里,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来,梳洗过后照例绕着院子跑了几圈,又行了套拳,一趟下来微出了些薄汗,丫鬟们端上早餐,吃完之后,一盒小丫鬟端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进来,“小姐,您吩咐送去的东西已经送到了。这是店里送过来的,说是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用蒸笼蒸过了。”
念巧上前接过盒子好奇道,“小姐,这次又是什么新研制出来的点心?怎么不用食盒,却用个木盒子装着?”
我示意她打开,她掀开盒子一看,只见几十根雪白的鹅毛整整齐齐码着,疑惑地看向我。
我笑着解释,“这里都是白鹅左翅最外侧的五根羽毛。”
“小姐要这些鹅毛来做什么?”
我神秘一笑,“你待会就知道了。”吩咐她下去找来炉子,盆,和沙子。
她一脸疑惑地去了。不一会儿东西就找齐了。我吩咐她将沙子放在盆里,将盆放在炉上烤。她脸上的疑惑更胜,“小姐,难不成你要炒沙子吃?”
飞过去一个暴栗,我哭笑不得,“沙子是能吃的吗?”摸着表层的沙子稍有点烤手,我把羽毛的下端插入沙子。然后将盆搬离炉子,等沙子慢慢冷却。
等沙子冷却后,拿出来的羽毛管已经从半透明状变成了纯白色。回到屋里,找来一把锋利的剪刀,以小于45度角将羽毛管剪下一小段。然后用雕刻刀进一步把笔尖削尖,在笔尖的中间位置用刻刀钻一个小孔,由小孔到笔尖的最尖端用刻刀划一条细细的刻痕,羽毛笔就做成了。由于有些羽毛在沙子中加热时烫坏了,有些在雕刻的过程刻坏了,最后完工的羽毛笔只有十一支,不过也够我用很久了。吩咐念巧找来一个紫檀木笔筒,将羽毛插进去,放在桌上,紫红色的笔筒映衬着洁白的羽毛,霎时好看。
念巧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小姐是放在桌上摆着好看的。”
又挨了一个暴栗,念巧捂着脑门委屈地撅着嘴。
“说话前先动动大脑!要是单纯为了插着好看,我费那么大劲干什么。还不磨墨!”我啼笑皆非地看着她。
念巧往砚台里加了点水,专心磨起墨来。我铺开纸,沾了点墨汁,在纸上刷刷疾书,“
When you are old and gra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s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十分喜欢William Butler Yeats的这首When You Are Old,我停下笔,轻声诵读。
念巧当然听不懂,但她是个好听众,歪着头,仔细地听着我嘴唇开合发出的每一个音节。等我念完最后一个单词,她才开口问道,“小姐,您念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一首英文诗,题目叫《当你老去》。”我莞尔一笑,轻声翻译,“
当你老去,白发苍苍,睡意朦胧,
在炉前打盹,请取下这本诗篇,
慢慢吟诵,梦见你当年的双眼
那柔美的光芒与青幽的晕影;
多少人真情假意,
爱过你的美丽,
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
唯独一人爱你朝圣者的心,
爱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哀戚;
当你佝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