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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一笑,颇不谦虚,“那是自然。”
“属下见过公主,公主吉祥!”
整齐洪亮的请安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的视线落在胤祯身后的众人身上。为首的两个我认识,原火器营护军参令乌兰泰,原步兵营副参令塔齐步,去年皇阿玛召见他们的时候我也见过,是皇阿玛看中的人,应该不会错。只是具体的我还要亲自了解。剩下的人全是生面孔。看来这几天我有事情做了。
在胤祯及众军官的陪同下,参观了演武厅,月台,看守房,门楼,还有营房。待军官们离去,胤祯带我来到的居所,不大的房间,顶多有十几平米,一张床,一个衣橱,还有一张书桌就将屋子占的满满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胤祯有些歉意地看着我,“军营里地方简陋了些,你先将就着住。缺什么跟我说,我再给你弄来。”
我笑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来享福的。这样就很好。”
因为来的是军营,所以身边没有带宫女丫鬟。侍卫将我的东西搬来房间,我开始自己动手收拾。见我忙东忙西的,胤祯也想帮忙,然而粗手粗脚的,反而给我添不少的乱。我哭笑不得地将他按到床边坐下,“你就在这里坐着看我收拾就行。我带来的东西不多,自己收拾就行。我一边收拾着,你一边给我讲讲军营的情况。前几天派人去给我送的材料我看了,不过那些东西不怎么详细,你好好给我讲讲。”
整个西山大营是按照我当初的设想建成的,新式的制服,新式的训练制度自不用说。整个西山大营有两万人,作为整体的一个师,目前被分为四个团,团下有营,营下有排,排下有班。一切按照的都是现代的军事制度。
起初建营的时候只有三千二百人,是在京营中挑选的。骁骑营、前锋营、护军营、神机营、虎枪营各挑四百人,步兵营、火器营各挑六百人。一共三千二百人,现在被整编为一团。剩下的二团,三团,四团都是后来从各地驻军中挑选出来的。
听到这里,我皱了皱眉头,“京营来的那三千二百人为什么被整体分到了一团?为什么全部打乱了重新分配?”
胤祯解释道,“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大部分人不愿意重新分团,反对的呼声很高。为了稳定军心,我就暂时没分。”
“大部分人不愿意?”我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问道,“这个大部分是怎么个指法?是京营中的人不愿意的多,还是各地驻军中的人不愿意的多?”
“当然是京营中不愿意的多。”胤祯想了想,道,“他们大部分都是贵族子弟,看不起外地的驻军。那些外地驻军虽然也都是八旗子弟,不过大部分都是中下层旗人,还有八旗包衣。而京营中的些人一个个家族关系深厚,血统高贵,自是不愿意和这一群人混在一起。”
“血统高贵?”我冷笑了一声,“他们的血液是金色的吗?哪里比别人高贵些?胤祯,不是我说你,你当初就该力排众议,坚持重新弄分团。这里是军营,只能以军衔和军功论身份,而不是谈论什么血统身份的地方!我知道八旗军中一向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可我们西山大营与传统的八旗军队不同!”我手一指他身上的军服, “看看你身上的新式军服!还有全新的军规,军制,武器!胤祯,难道你还不明白皇阿玛的心思吗?他想要的是一支全新的军队!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要做到这些,首先就必须全部抛弃那些顾虑,那些陋习!只有将糟粕通通去除,我们才能得到纯粹的精华!”
我的语调一时扬的有些高,胤祯被我疾言厉色的话说得有些怔愣,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胤祯是第一次带兵,能做到这种程度已是不易。况且他身为皇子,顾虑比我要多得多。我不能因为没有看到预期中的效果便责备于他。我一边将衣服叠好放入衣柜,一边暗暗自责。那边胤祯沉默了一会儿,便又重新开始向我介绍军营中的情况。只是心里的愧疚总是挥之不去。我回京以后,胤祯一直呆在军营里,所以这是我们分别以来的第一次见面。虽然他没有多说些什么,但可以看出他兴奋激动的心情。而我却一上来就训斥他。
又说了些时候,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已经到午时了。饿了吧?你早上不是说想要去食堂看看?现在去?”
我摇了摇头,“晚上再去食堂。今中午就叫人送饭进来在房间里吃好了。”
他诧异地看我一眼。我笑着捶了他一拳,“怎么,不知道女人是善变的吗?我们许久没见了,一起吃个饭总可以吧?该不会这里连招待客人的好酒好菜都没有吧?”
胤祯闻言一笑,眼神明亮,“你算什么客人。你是这里的主人才对吧?”说着就招呼侍卫前去传饭。
其实我说自己是客人并不是随口乱说的,虽然目前我人已经来到西山大营,但是并不打算立刻上任。我需要三天的时间,好好地将军营里的情况摸透,并拟定出一个新的计划来。不光需要重新分团,还有许多训练,管理上的不足需要改善。不上任便罢,一上任,整个西山大营便会天翻地覆。而目前我要做的就是充分了解情况,我不希望到时自己的果断因为不了解情况变成了武断。
这三天,白天我或者在军营中四处察看,或者招来军官、士兵了解情况,晚上则挑灯夜战,拟定治军计划。
康熙四十六年五月初一,京城西山大营,校场。穿着一色深灰色军装,带着军帽的士兵整齐地坐在马扎上,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这几日,军中已有许多人见过她,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她还只是一个虚幻的名号,大清的固伦凝华公主,皇上新任命的总理大臣。
主席台上两排座位,后一排是各营营长,此刻都正襟危坐,第一排是四位团长和副总理大臣十四贝勒胤祯。烈日炎炎,许多士兵的头上布满了汗水,但军纪如山,他们不敢妄动。胤祯满意地看着台下,这样的军纪,她会满意的吧?
一阵脚步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位身着深灰色合体军装,红色贝雷帽,黑色及膝长靴的女子在全场的注意下走上了主席台。主席台上的诸位军官在她第一天进军营的时候就到门口亲自迎接过,是以都见过她本人。再次见面,这样惊艳的美丽还是让他们有一瞬的失神。这个容貌极美,身材纤细的女子,真的能胜任一军统帅的位置吗?
众人向我行过礼后,胤祯走上前来,将我引致座位。和胤祯在全场的注视下进行了总理大臣的交接仪式。我站在主席台上,手里缓缓将印信举高,台上台下的士兵军官集体离了座位,对我下跪行礼,整个校场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声,“参见总理大臣!”
待所有人都回归座位以后,我环顾四周,高声道,“战士们,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你们都是朝廷从八旗军中选出的精英!你们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们是大清帝国第一支新军!你们将是整个大清军队的楷模!”顿了顿,继续道,“同时,你们更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背后应该负起的责任。身为军人,服从指挥,遵守军纪,是你们的义务。这里不是往昔的军营,从进入这个军营的那天起,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没有人可以高人一等,也没有人被允许保有什么特权。不要妄想在这里混日子!更不要为了特权为了偷懒将你们的祖上扯出来丢人!一切的荣耀需要你们自己挣得!”
就任仪式之后,我便开始着手整顿军营。为了杜绝帮派现象,我将所有人员打乱,重新分团。同时全面调整了训练制度,管理制度,奖惩制度。雷厉风行的手段在军营中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胤祯担心我过于激进,可是我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胤祐从江南传来消息,朱慈焕似乎在酝酿大的动作。本来天地会和白莲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面对正规军队时正如以卵击石,只要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就不足为惧。可偏偏他们盗去了大量的**。热兵器对冷兵器,有了先进于这个时代好几百年的武器,他们一下子就变得不可轻视了。试想一下,什么样的刀剑能挡得住子弹?装备是同样的,那便在使用装备的人上取胜。毕竟他们条件有限,不可能浪费子弹,冒着暴露的危险练习枪法。
我的时间是有限的,我没法不激进。我必须在朱慈焕起兵之前训练出一支精锐之兵。我要让他们知道,即使有了火枪,他们也赢不过我。我还要让他们知道,杀了南宫遥是一件多么愚蠢的决定。
第一百三十八章 立威
正如胤祯先前所说的,京营出身的一团不愿意重新分团,调令下达之后,许多人不愿意搬离原先的宿舍,他们呆在自己的宿舍,从里面插上了门,从其他团分来的士兵被堵在门口,没法进门。营房里乱成一团。
我听到消息赶到一号营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十几个房间紧紧地锁着,许多士兵抱着铺盖站在走廊里,地上还放着脸盆,洗漱用具。他们原先的营房已经搬进了新人,只能在这里候着。
见我来了。众人让开了一条路。我面对着紧缩的房门,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些人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居然采取这种幼稚的举动。此时胤祯和一团团长乌兰泰,一团二营营长及一团二营一排排长,也赶了过来。
我的眼神在乌兰泰的身上缓缓转了一圈,淡淡说道,“乌兰泰,你带的好兵!”
乌兰泰的额头缓缓流下汗来,手心潮湿,瞳孔微微收缩。关于这个公主的传闻他听过很多,有些为虚,有些为实。他在火器营任职时,曾亲眼见过她的身手,更是清楚,她一个公主,一个女人,能做到今天的地步,得需要什么样的能力和心机。何况她如今天子朝珠加身,说的话如同圣旨,若是她要这些人死,这些人不得不死,也不敢不死。他在心里暗骂,这些人不知死活地瞎闹腾,还连累上他。此刻他恨不得将些人拖出来,每人给上几个大嘴巴。
“乌兰泰,愣着干什么?还不叫门?”
乌兰泰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朝房内高声叫道,“里面的人听着,立刻打开房门给老子乖乖地出来。不然休怪军法无情!”
里面沉默一瞬,有人在里面大声回道,“乌团长,我们也不是想与找你难为。你找公主来,我们与她说。”
胤祯在我耳边悄声提醒,“说话的个是个班长,是个红带子,辅国公的儿子。叫苏布图。身份高贵,素来连乌兰泰也不放在眼里的。”
乌兰泰尴尬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眉毛一竖,声音抬高了八度,对着房门吼道,“苏布图,别给你脸不要脸!这里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立刻给老子滚出来!”
里面苏布图慢悠悠道,“乌团长,您还是省着嗓子吧!有在这吼的力气不如派个人把公主叫来,我们早点谈完了也好早点了事。”
乌兰泰的面皮登时红胀起来,他还要说些什么,被我一挥手止住了。我抱着双臂,眼睛半眯,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启朱唇,朗声道,“本公主在这里,苏布图,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里面沉默了许久,想是没有料到我早已到场。半晌,苏布图在屋内扬声道,“公主,我们几个人并不是想与你为难。只是我们兄弟几人自从在骁骑营便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如今让我们分开,实在是不舍得。还望公主能网开一面。”
眉梢轻轻一挑,我好笑地问道,“苏布图,你是在与我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