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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数落入清廷手中。朱家与南宫家河蚌相争,最后得利的却是清廷。
朱慈焕抢来的钱粮勉力够维持一个年半载的,却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起兵。他没料到的是,他的三个手下那晚在南宫府已经找到了那笔财富,并瞒着他偷偷地运走藏了起来。只待日后风声小了,取来再分。而这三人更加没有料到的是,由于他们藏匿了这笔钱财,使得朱慈焕手中财力不足,逼不得已匆匆起兵。而他们三人来不及离开复国军,就被卷入了这次纷乱之中,再也没命享受这笔财富。
本来我并没有尽信刘三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是因为保命瞎编了这一套说辞。可是当我派出的人真的在刘三指定的地方发掘出大批的财物时,我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几天以来,刘三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他们三人将那笔财富藏好之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回到了复国军。按照他们和南宫遥的约定,在他们复国军路过一个小山村的时候奇Qīsūu。сom书,会找机会偷偷放了南宫惜。南宫遥自会派人在那个地方接应。谁知到了地方他们才发现,南宫惜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清楚放掉南宫惜的肯定是乔装隐匿在军中的胤祐。若不是他先一步放了南宫惜,那小姑娘现在恐怕早已经和她的亲哥哥团聚了!南宫遥那么疼爱自己的妹妹,肯定不会放着南宫惜不管。
他一直没有出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南宫惜现在过得不错,还是……当日在我大岚山救走南宫惜的一幕,他分明就看见了?
南宫遥没死!直以为已经死的那个人还好好的活在世上,我该欣喜吗?我该高兴吗?我该放声大笑吗?
讽刺!我只感觉到浓浓的讽刺!他如果没死,那我的心痛、哀伤都为了谁?他如果没死,那我费尽心机的复仇又是为了谁?我做的一切仿佛成了笑话,刘三讽刺的笑容至今历历在目。这就是你为之复仇的那个人吗?连活着的消息都不肯告诉你。
南宫遥……为什么要让我误会……为什么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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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戏子依依呀呀的唱,长长的水袖抛起,若行云,若流水,其实我从来听不懂这些戏子在唱的什么。我只是爱看那勾勒的细细长长的眉眼,爱看那一板一眼永不变更的动作,爱看那华丽的戏服,翻飞的衣角,舒展的云袖。所谓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这戏,我从没听懂过,同样的,这人生,我也过得糊里糊涂。
皇子不得与外臣结交,胤祯是皇子,我不是,却比他更有权力。天子朝珠加身,这普天下,除了金銮殿宝座上坐着的那一位,没有人比我说话份量更重。
不知这些大臣是单纯地感激我的救命之恩,还是终于意识到了我不可撼动的地位,纷纷巴结起我来。我一杯接一杯喝下他们敬来的水酒,果断的动作引起了一阵阵叫好声。自从我参政以来,皇亲贵族、武将文臣,纷纷反对我,有这样一个机会能与大臣们交好,我该好好把握,并趁机在朝堂上站稳脚跟。而不是仅仅靠着皇阿玛的一味偏袒。
觥筹交错的酒席之上,越过重重的人影,我和胤祯遥遥对视。他眸中有着掩不住的担忧之色。我冲他微微一笑,举杯示意。
胤祯上前一步,扶住我微晃的身躯。我仰起头,冲他感激的一笑。他似乎是被我这样的笑容刺痛,别开目光,低声道,“怀暮,你是怎么了?今晚你笑得太多了。是因为昨晚的事吗?如果让你这么为难的话,我宁愿你像以前一样直忽视我。”
我轻笑着摇摇头,抬手摸了摸他俊朗的面孔,“胤祯,给你看样东西。不要太惊讶哦!”
胤祯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屋子的金银珠宝,一抬一抬的箱子堆满了整个屋子,打开,金光璀璨,几乎晃花人的眼睛。“这是……哪里来的?”
“南宫家那笔传说中的财富。”我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伸手抓起箱子中的一串珍珠,回首朝他笑道,“这么多财物,要统统上缴国库真是有些可惜了。不如咱们偷偷瞒下来,平分了得了。”
他却没有跟我开玩笑的心情,神情复杂地屋子里的财富,眼神闪烁,“这么说,南宫遥……真的没死?”
“是啊!没死!我被骗了!”我苦笑了一下,“所以说,男人都是骗子。还不如金银财宝来的可靠。”不管南宫遥出于什么原因,我被他瞒在鼓里是个不争的事实。
身后暖一,胤祯从背后拥住我,“怀暮,我不会骗你。永远不会骗你。”
他以为我伤心了吗?气愤是有的,伤心谈不上。毕竟,能为南宫遥做的我已经都做了。以前,我以为自己欠他一条命。可是他好好的活着。那么现在,他欠我一个解释。他的妹妹还在我那,我不相信他会一辈子不出现。
我一怔,胤祯的安慰让我心里泛起淡淡的暖意,“嗯……”
“怀暮,让我呆在你身边。”
“好……”
“怀暮……”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冲他扬了扬手里抓着的金子,“刚才我的提议,你到底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愣了一下,“什么提议?你是说……平分?”
“没错!”
他认真地想了想,提出不妥之处,“可是今天被你派去押送财物的那些士兵都已经知情了。还有董鄂府的人……恐怕瞒不下来吧?”
我阴测测地笑了一下,“灭口,通通灭口。”
胤祯陪着我胡闹,顺着我的话说道,“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些新军可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还有董鄂府的人,他们可是九嫂的亲人,你确定要灭口?”
我现出一脸挣扎之色。
胤祯大笑着将我圈进怀里,“怀暮,注意你的平常心!堂堂一个固伦公主居然要为了区区一点小财杀人灭口!传出去像话吗?”
“小财?这些都赶得上我大清的国库了!哎,不过这么多财物,押送回去不是件很轻松的事!”水路?海路?陆路?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和胤祯商量后,我们从福建沿陆路行至杭州,在杭州坐船,沿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回京后,所有的财物尽数充入国库。国库充盈,皇阿玛心情大好,赏赐我和胤祯许多东西。胤祯与我的关系是瞒不住的,我很没种地躲进了皇阿玛的澹宁居里,扔胤祯一个人独自面对胤禟,十三的狂风暴雨。谁叫他如此胆大妄为,居然趁我醉酒的时候把我……强了。简直伤透了我的自尊!要强也是我去强别人啊!不过……虽然那时已经神志不清,仍能隐约地记得,那个春梦里,十四的技术仿佛很不错?邪恶地摸了摸下巴,不如在清醒的时候再去验证验证?
唔……还是算了。先避避风头再说吧!虽然平日躲进了皇阿玛的澹宁居,在上朝议政的时候还是能不可避免地遇见他们。胤禛面无表情,胤禟脸色黑沉,胤祥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控诉……而胤祯,顶着一脸青青紫紫对我绽放出一抹深情的笑容。那脸上的淤青,据他说是半夜起床屋里太黑没看清路,不小心在桌角磕的。至于他家为什么有这么多桌角,就不得而知了。
自从南方回来后,皇阿玛便命我入主兵部,全权负责新式军事制度在全国军队的推行事宜。虽然说朝廷中的反对之声还是不绝于耳,但新军在南方平乱事宜中的赫赫战果不容忽视。新式的军事制度,新式的武器,确实有着不容忽视先进性。况且这次许多颇有势力的皇亲臣僚坚定地站到了我的一边,福州的那些官员没有白救,他们或者他们所在的家族在朝中有着不容小觑的地位。
九月,朱慈焕在京城菜市口被正式处斩。从此,朱三太子成为了历史。
我暗中派了人,四下打探南宫遥的消息。可是他就像在这个世上销声匿迹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循。茫茫人海,想要找一个刻意隐藏的人,原来这么不容易。
第一百里五十二章 塞外之行
康熙四十八年八月
木兰围场是康熙二十年时在喀喇沁、敖汉、翁牛特诸旗敬献的牧场上设立的皇家牧场。东西长一百五十公里,南北宽一百余公里,总面积达一万多平方公里。围场的北部是平均海拔一千四百米以上的坝上高原,南部是丘陵盆地。去年秋天第一次去的时候被着实地惊了一下,我从未见过那么辽阔的牧场。蔚蓝的天空下,一望无际地草场如同海洋一样广阔,风吹过时,草浪起伏,一层白色的光由远至近,如同雪白的浪花。
若是按照历史,这个时候避暑山庄应该是建成了的。但老骅不愿做这些劳民伤财的事。起初是因为国库并不充裕,现在充裕了,又以新政刚刚开始全面推行,国内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为理由推辞。我心里一边为后世少这么一座值得观赏的皇家园林感到遗憾,一边觉得偶尔来住住帐篷其实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木兰秋狝的规模相当宏大,每年行围派兵一万二千名,分为三班,一次猎拨兵四千,表面上是皇帝家的寻欢围猎,其实骨子里就是声势浩大的军事演习。这次秋狝比上次热闹多了,康熙带上德妃,宜妃,良妃随行,随行的皇子有四,九,十,十三,十四,十七。再加上各家福晋及随行宫女,太监,一行车马车马浩浩荡荡,绵延数里。
这次我特地将黑云带了过来。这匹在浙南发现的军马着实合我的意,虽然是匹母马,爆发力与耐力却一点也不输给公马。所以在浙南之乱平息以后,我不惜千里迢迢将它带回了京城。平日里寄存在胤禟府里,闲来没事的时候骑着出去散散心,顺便给她减减肥。胤禟府上的伙食太好了些,黑云现在肥的不像话。
四,九,十,十三,十四的福晋都跟了过来,我虽与她们都还相熟,不过脾气对胃口的只有婉容和珂玥而已。不过她们两个这一路上忙得很,忙着伺候婆婆。婉容伺候德妃,珂玥伺候宜妃。我看着两这个平日里在府里说一不二的当家福晋在德宜二妃跟前忙前忙后的样子,真是感慨良多。
“我说,怀暮,你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是怎么回事?给我立刻收回去!”珂玥形象不甚雅观地趴在软榻上,翻着白眼,手往下指了指,清芬不轻不重的拳头立刻移了过去,珂玥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就是这儿,哎,酸死了……”五福晋这次没有随驾,是以在宜妃身前伺候的只有她一个。而德妃身边至少还有十三福晋兆佳氏和十四福晋完颜氏。婉容至少能时时松口气,她却忙得脚不沾地。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无辜地看了一眼旁边端坐着的婉容,“笑?我有笑吗?四嫂,你看见我笑了?”
婉容轻咳了一声,优雅端庄地拿帕子掩了掩嘴角,“有吗?刚才我没注意。”一贯“厚道”的四福晋此刻很不厚道地睁着眼说瞎话。明明此刻从我咧开的嘴角已经能看到最后一颗后槽牙,白花花的一排牙齿显示了对我珂玥毫不客气的嘲笑。
一个抱枕朝的脸飞了过来,我眼明手快地一捞,顺手抱在怀里,“啧啧,珂玥,坐着我的马车,使唤着我的婢女,还拿抱枕丢我,做人不要太嚣张哦!
“最后一句话正是我要跟你说的!”珂玥忿然不已,“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嚣张不起来!”
我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是吗?我那等着那一天!”唔……伺候公婆?珂玥似乎是被气昏了,以我固伦公主的身份,即使是招了驸马,驸马一家见了我也得恭敬地行礼。
婉容似乎早就习惯了我们两个一见面就斗来斗去,在一边该吃吃,该喝喝。她翘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