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须看见,五十米的范围内,一只耗子跑过都逃不过我的耳朵,何况是一个男人。早就感觉到树后有人。
当然,并不能这么告诉他。我微微一笑,“十三阿哥,麻烦你下次躲树后面的时候把你那大脚丫子收一收。要藏也要藏得专业点。”
他“哦”了一声,显然是相信了我的话,呆呆的表情可爱的紧。
“刚看见她们往花园走去,又听四哥说你也在花园里,怕她们欺负你就跟过来看看。没想到你根本不用人帮忙。只是,这样会不会惹麻烦?”
“惹什么麻烦?胤禛才不会为了这些女人说我一个字。”
胤祥笑嘻嘻的跟着我,“那倒是,四哥这么宝贝你。他府里的书房从来不许任何女人靠近,就连嫡福晋都不能例外,如今却让你去。只是为什么你叫四哥的名字,却叫我声十三阿哥?听着那么生疏。如今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不如也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十三,都行。”
进了书房,见胤禛正在桌前提笔写些什么,那拿笔的架势,冷冷的侧脸,让我恍然发觉原来写毛笔字也是这么帅的一件事。
见我进来,放下笔,本来冷峻的线条柔和了几分,“怎么这么快就玩够了?”
我凑上前去随意翻看桌上的折子,“还没批完吗?”
胤禛将我拉到他的腿上坐着,“还得一段时间,等我批完了再陪你。”
我勾着他的脖子表示不满,“怎么偏你这个阿哥当的这么累,我看十三阿哥还是挺清闲的嘛!”
十三在一边笑道,“四哥深受皇阿玛赏识,办理户部事宜。而我呢,没什么能力,就只好在一边打打下手,帮帮小忙了。”
“不然我帮你好了。”以我们的默契,我会是他最好的帮手。
“还是那句话,一切等你养好伤再说。现在你先不要操这些心。无聊的话,我让十三陪你。”
“好。那等我伤好了再来帮你。”亲亲胤禛的脸,跳下了他的膝头,对一边的十三眨眨眼,“胤祥,走,陪我玩扑克去。”
“哦!对了!”本来已经走出门,又探回了头,正好捕捉到胤禛嘴角尚未消逝的一丝笑意,不好意思地挠头,“刚才在荷塘边我‘一不小心’把你的侧福晋踹下了水,一会儿你批完折子顺便去探望处理一下哈!”说完也不等他反应,缩回脑袋拉着胤祥就溜了。
后来听绿萼说,那李侧福晋狼狈落水不仅着了凉,还被胤禛斥责有失妇德,罚禁足思过一个月,一面觉得心里委屈,一面害怕从此失宠,心思郁结,竟然生了病,这一个月正好用来养病了。胤禛命人送去了些汤药,并不过去探望。
绿萼说完,一脸得意,“她哪里能斗得过我们小姐。”绿萼就是我一醒来守在我身边的那个绿衣丫鬟,原来是胤禛的贴身丫鬟,现在被派来照顾我。自从李氏落水事件后,完全被我收服。如今完全以我的荣耀为荣耀,以我的屈辱为屈辱。“我们小姐,那是爷心尖上的人,如今府里头谁不知道。连嫡福晋都得给小姐三分面子,亏她还自不量力。”
历史上,胤禛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是内大臣费扬古之女,她是雍正帝第一位皇后,孝敬宪皇后。雍正帝为皇子时,康熙帝册封她为嫡福晋。康熙三十六年生雍正长子弘晖(后封端亲王,早夭)。雍正元年,立为皇后。雍正九年逝世,葬清西陵。
之前她也来探望过我,我留心打量她,二十五六年纪,不过是中人之姿,椭圆脸蛋,脸颊丰润,眼神内敛沉着,贤淑温婉中隐含当家主母的威势。每次来都带来些东西,和我坐着说会话。我虽不是和她很亲近,也不由得对她心生好感,她简直就是大清朝所有福晋的楷模。不骄不躁,不拿腔不作势,不捻酸不吃醋,沉沉稳稳把持家政,让自家的爷毫无后顾之忧。
但是上次的见面让我再一次怀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来。李氏落水之后,她来看我,先是照例的寒暄了几句,然后道,“李氏行事素来张扬,为我不喜。这次给她个教训也好。只是妹妹身上还有伤,不要把这件事往心里去,好好调养身子才是正经。”
我笑道,“我倒是并不生气,更不会往心里去。哪有时间整日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
她用柔和的奇异的目光看了我一会儿,复又抿嘴笑道,“妹妹能这样想最好。犯不着为了这些事生气。妹妹以后就知道,这府里平日里没什么事,偶尔看着她们斗一斗也挺有乐趣的。”
这想法……简直是同道中人啊!我闻言,不由诧异地望向她,只见她微微笑着,脸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来,倒有了几分调皮之意,两人眼神交汇,会心的相视一笑。从此,我又多了个朋友。
天一天天地冷了下来,背上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加上涂了那生肌活肤的宫廷秘药,渐渐地连疤痕也淡了下去。
虽然已经到了寒冬,但屋里升起了地火,屋里依旧温暖如春。
我趴在床上,衣衫半褪,露出雪肩,胤禛拿着药细细地给我涂抹。浅绿色半透明的药膏涂到身上,冰冰凉凉,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气。我使劲嗅了嗅,“挺好闻的,别那么小气,再给我身上别的地方也涂涂。”
胤禛收起药盒,“这玉肌雪肤膏里面含有珍贵的天山雪莲,百年老参,千金难求一两,我只得了这一盒。还得留着给你去除肩上的疤痕,不能浪费。”
他替我轻轻拉起衣服,“明天十三要带你去西山?”
这一个月来,几乎天天和胤祥相处,我们两个已经混得很熟。我翻了个身,滚入他怀里,“怎么?不可以?”
“老八,老九,老十,十四他们都没有放弃找你。”言下之意是出门可能会被他们的人发现。
原以为已经完全不在意,没想到听到他的名字还是心里一阵紧缩,他找我?找到了又能如何。又该如何。
“没关系,明天我坐马车去。很久没出门,真的闷得慌。”
“十三我还是放心的,只是明天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
“你对十三真的很好啊!”
“皇家亲情淡漠,但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之间的兄弟之情却丝毫没有参假。我的前世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父母也很早就过世,唯一一个叔叔却为了财产谋杀我。所以这难得的亲情对我来说有莫大的吸引力。”
脑海中浮想起那俊朗的面容,“十三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侠义而柔情。”
他翻身压上我,嘴角浮起一丝坏坏的笑意,深邃的眼睛盯着我,“其实我也是个不错的人。”说着低头吻住了我的嘴唇。
炙热的带着薄茧的滑过我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熟悉的灵魂,陌生的躯体,带来不一样的刺激的感觉。
我热烈的纠缠着他,一遍又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荼靡使了个小坏,第一次写到和四四的h;却很怜惜字句。
因为后面还有呢,不能一次写尽了吧!
呵呵,就是希望那些急切盼望女主和四四h一段的亲们可不要在心里偷偷骂我呀!
西山霁雪(一)
清早起来,腰还有些酸痛。看来都是纵欲的恶果啊!
绿萼进来服侍我梳洗过,然后打开了一扇梨花木的衣橱门,一件件的挑选着今日要穿的衣服。里面挂着一排排的冬装,件件都价值不菲。都是胤禛给我订做的。
不禁想起了别院中我那一箱箱的衣服首饰,都是新做的,大部分只上身了一次,有的根本还没穿过。只因各府还派了人在那里候着,不能去拿。又想到了念巧,茹雪,露雪那几个丫头,也不知道想我了没有。
“小姐,您今天想穿哪件?”
“随便,给我挑件厚的就行。今天要上山。”哪件还不一样,都没穿过。
最后挑了一件桃红色的锦袍,上面用银色的锦线绣着别致的梅花,领口和袖口镶嵌了白色的狼绒。一头的秀发则梳了一个瑶台髻,上面也不插任何琐碎的东西,只插了一支白色的珍珠簪子和一朵金色的梅形珠花,耳环也是梅花坠的,倒也别有风情。
匆匆吃过早饭,换上狼皮做的小棉靴,外面又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兜上风帽,便兴冲冲地出了门。
一出府门,见胤祥早已在那里等着了。他披了件黑色大氅,手拿马鞭,随意地靠在马车上,见我走了过来,俊朗的脸上漾起了笑容,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笑着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这马车从外表看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想到里面却装饰的舒适豪华。马车的空间很大,几乎可以躺在里面打滚,上面随意的摆放着几个抱枕。旁边的暗格里有各种我爱吃的零食,还有打发时间用的闲书。黑色大理石的桌面上摆放着茶壶茶杯,还有一个热乎乎的精致的手炉。
我好奇地问道,“胤祥,这个马车是你府上的?”
胤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自然不是我的。是四哥特地为你准备的。”
我说怎么装饰的这么合我的胃口。抱着热乎乎的手炉,心里感到一阵暖意。
因为路上有雪,马车不敢跑的太快,我靠在抱枕上吃了会儿零食,不一会儿就觉得不耐烦起来。
从帘中探出头去,“胤祥,我来赶会儿马车吧?”目前学会了骑马,但是从来没有赶过马车。新奇的事物对我来说永远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我不禁跃跃欲试。
胤祥的鼻子被风吹的有点红,握着缰绳的手也被吹得跟胡萝卜似的。“别,外面冷。你还是在里面呆着暖和吧!再说,赶马车本来就是爷们干的事,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来做呢?”
我出来坐到他身边,把暖炉塞到他手里,抢过缰绳,“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这么不开通的人?怎么女人就不能赶马车了?我赶会儿,你进去暖和会儿。”
他笑笑,“我不冷,我就在这陪你坐着。”他抱着手炉,不时的指点着我的动作。
我握着缰绳,马车稳稳地跑着,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看来驾车也不是很难嘛!
道路两旁的枝桠迅速的后退,我看着马蹄溅起的雪雾,深深呼吸着雪后清透冷冽的空气,心里一片宁静。
一阵风吹过,掀起了我的风帽。胤祥伸手将帽子给我兜好,“小心叫风吹得头痛。”
我朝他灿烂一笑,“谢谢。”
他呆呆的看着我,然后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我是怕回去四哥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真是别扭的可爱,我笑笑,也不拆穿他。“胤祥,天晴的时候那么多,什么日子不能出来玩,怎么偏选了个雪天出来?”
“你不是说过想要好好逛逛北京城?要说北京最有名的景点,莫过于燕京八景。 ‘西山遥望起岧峣,坐看千峰积雪消。素采分林明晓日,寒光出壑映晴霄。断崖稍见游麘迹,深谷仍迷野客樵。应日阳和气回早,登临未惜马蹄遥。’这西山霁雪便是其中不容错过的一景。”
“哦?那其它七景都是什么啊?”我好奇道。
“剩下的七景是太液睛波,琼岛春云,道陵夕照,蓟门烟树,玉泉流虹,卢沟晓月,居庸叠翠。等天气暖和些了再带你一一去看。”
赶了一会儿车,寒意渐渐地隔了衣服透了进来。我搓搓冻得冰棍似的手,看来这赶车的活确实不易。
胤祥见了,体贴地接过缰绳,“接下来的一段路很多弯弯绕绕的,你应付不来,还是进去坐着吧。等到了我叫你。”说着就把我撵进了车。
相比于外面,马车里真的是温暖如春。看来昨晚上真的是“劳累”过度了,我靠在抱枕上只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不一会儿就在马车行进的轻微摇晃中睡了过去。
不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