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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了缩脖子,弱弱地解释,“你的袍子有点长……”
“不是问你这个。不是让你在房里等我么?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狭长的眼半眯,眼角斜挑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解释。
我指指天,无辜道,“天黑了,好孩子要早点回家。”
“你打算,”胤禟双手环胸,凤眸上下扫视着我,“就这样回去?”
我低下头打量着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胤禟长臂一伸,将我揽入臂弯,口气不容置疑,“我送你回去。”
我挣了挣身子,但他的手臂实在环的太紧,最后还是放弃挣扎。一边的胤禩也静默地走着,一路上没人说话,到了门口,胤禟环着我,对胤禩道,“多谢八哥来探望弟弟。”
胤禩淡淡道,“既然九弟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朝堂上见。”拱了拱手,转身上了马车。竟然没多看我一眼。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我陷入沉思,总觉得胤禩变得有点不一样。一旁胤禟将我往他怀里揽了揽,红唇贴上我的耳畔,轻轻呵着气,舌尖划过我的耳垂,“在想谁呢?”
“在想胤禩……”不知怎么,脑海里的话就顺溜地说出了口。
手腕一抖,被胤禟按在他的膝上,人亦跟着覆下身来,红唇贴上我的,他伸出尖尖的牙齿,惩罚性地啃噬着我的唇,灵活的舌尖划抹着我的唇缝,轻轻一顶,便滑进我的唇齿间,搜刮着嫩壁,灵活的舌在我狭小的空间里肆意的游走,寻找着我瑟缩在角落的香舌,轻触着,挑逗着起我的热情,我迎上他,与他搅缠,调皮的逃跑,在被他捕获的瞬间,却又柔顺的软化,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入了我的衣襟,炙热的掌心所到之处,燃起小小的火焰。
我的手无力的搭环在他柔韧有力的腰间,感受着他强大的气势,只知道,舔吮,纠缠。当他离开我的唇,我整个人已经象春日暖阳下的冰,融成一滩水,唇间疼麻,是被他侵蚀的印证。我象喝醉了酒一般,睁着迷茫的眼,两耳发热,半天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他意犹未尽地啄着我红肿的唇,低低的声音性感而沙哑,却带着丝丝的无奈,“起码,在我怀里的时候,不要想着别人……”
直到回了房间,我的思绪犹是一团糨糊状,什么叫起码在他怀里不要想着别人?难道不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就允许我想着别人了。是这个意思吧?话说,男人的占有欲不都是很强的么?回到房间后就直愣愣地往床走去,腰酸啊,别的不管了,先往床上躺躺再说。已迈到床边的脚又硬生生地倒退了几步,退回大大的落地镜前,镜子中的女子纤弱的身姿在男子的衣袍下显得更为娇弱,鬓发凌乱,眼神迷蒙,红唇微肿,雪白的颈间暧昧的红痕如同雪地上盛开的红梅朵朵开放。怪不得胤禟坚持要送我回来。那这个,胤禩应该也看到了吧?怪不得,后来根本连一眼也不肯看我。这样的我,在他眼里怕是彻底成了个随便,不知自爱的女子了。罢,随他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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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阳光暖暖地从堆叠的云间撒下来,湖边柳枝上已经冒出了嫩黄的芽,在春日和煦的风中柔柔的舞动着。我坐在湖边的长椅,闭着眼,微微扬起头,任温热的阳光洒了一头一脸。听见脚步的声音,我没有睁眼,任那人走近,张开双臂从身后将我环住,“怀暮……”
“嗯?”眼睛已经没有张开,却任他搂着。
“明日是三月初三上巳节……”胤祥温热的气息拂到我脸上,“一起去踏青好么?”
我睁开眼,淡淡地瞥了胤祥一眼,“不去。”
他一脸的讨好,亲昵地贴着我的脸,磨蹭着,“一起去吧!好不好?”
“不去。”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我伸手推了推他,“挡住我的阳光了,劳烦让让。”
受到了冷淡的待遇,他也不恼,听话的挪了挪身子,赔笑道,“还生我气啊!我那些日子不来看你是我错了,可是我那不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不是重要吗?”
“嗯哼!那你现在发现了?你在我心里一点也不重要。”
“不重要也没关系,你在我心里重要就行了。”他脑袋凑在我肩上磨蹭着,“求你了,和我一起去吧!”
“我跟你去了,你那新婚燕尔的美丽福晋怎么办?”眯眼看他,明知道他当初只是为了让我吃醋,才在我面前故意与兆佳瑶瑶亲密地谈天,可是还是心里不舒服。义务归义务,不管什么愿意,我的男人,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他执起我的手放到唇边一根一根亲吻着,“在你面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当得起美丽二字。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你字硬生生地吞进腹中,胤祥诧异地看着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弘昀。小小的人儿蹲在地上,双手拖着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睛困惑地眨着,“十三叔叔,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为什么要吃美人姑姑的手指?”
胤祥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很古怪,不知是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弘昀脸上一瞬间露出怜悯的神情,“十三叔叔好可怜,居然连饭都吃不饱。”扯起十三的手不由分说就往自己住的房间拽,“十三叔叔,我房里还有很多好吃的点心,跟我去吃吧!我都给你吃!”
懒懒地靠在长椅上的女子一点伸手救援的意思都没有,十三只能苦着脸任弘昀拖着往前走去,很想说一声,弘昀呀,你十三叔不是饿了。但是又怕应付小孩子那一个接一个的天真的疑问。
远处一袭暗红色的长袍逶迤而来,胤禟含笑对胤祥点点头,“十三弟,和弘昀玩呢?”胤祥点点头,跟着弘昀走的脚步却磨磨蹭蹭的放慢了许多。装作低头整理靴子的样子,偷偷转头,波光粼粼的湖边,俊美的胤禟懒懒地倚在长椅边,低着头对坐在椅上的绝美的女子说着什么,而刚刚面对着他还是一脸冰霜的女子扬起头,笑靥如花,两个人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亲密。因为距离隔得不算远,两人对话的内容还是清楚地传了过来。胤祥现在的心情是又悔又酸啊!悔的是他怎么当初就想出了那么一招呢,这下彻底把彼岸给得罪了。酸的是刚才他那么求,彼岸都不肯答应的事,老九一问她怎么就轻轻松松地同意了呢!
在一边等着胤祥起身去他房里吃点心的弘昀咬着手指,看着胤祥脸上不断变幻的神色,突然开口,“十三叔,你现在的这个表情好像弃妇哦!”说完还自己点了点头。
这小鬼,知道的不是挺多的么!不过,弃妇么……胤祥的脸彻底垮了下来,也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率还是好低啊!大家收藏我吧!不要小气呀!
春游
其实中国有两个情人节,一个是农历的三月三,一个是农历的七月七。
虽然后一个更广为流传一些,但是我认为三月初三,才是适合恋爱的日子。情人节这样节日只应该是在春天。春天,万物萌动,青春勃发,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荷尔蒙的气味,这个时候男男女女谈谈情说说爱,是最适宜不过的了。而七夕的时候,七月流火,秋意萧瑟,满心凄凉,倒是更适合分手。
三月初三“上巳节”在上古时代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人们在这一天邀约到江河之滨,男男女女穿上新缝制的春装,倾城而出,或到山谷采摘兰草,或到水边嬉戏洗浴,或到郊野宴饮行乐,认为这样可以祓除不祥。《诗经?郑风?溱洧》有诗云:“唯溱与洧,方洹洹兮,唯士与女,方秉兰兮。”说的就是这一天。
三月初三外出踏青相会恋爱的这一习俗到了唐代还有,杜甫有诗为证:“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在唐代,三月三日长安城里上至君王将相,下至平民百性,纷纷在曲江一带游玩,游人众多,热闹非凡。
只是不知道后来什么时候,这一风俗不是很盛行了。本来我以为清朝时已经没有这样的风俗,没想到胤祥和胤禟会同时邀我在这一天出去游玩。
对于十三,我心里还是有气的,并不是因为他有了兆佳氏。我不能阻止他们这些皇子娶妻纳妾,这是不现实的,可是,我的男人的温柔体贴,我想要独享。不管是因为真心还是假意,事实就是他在我面前给了兆佳氏温柔,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答应了胤禟。看着他脸上的失落,心里有小小的快意。子曾经曰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偏我两样都占全了。又岂会那么容易原谅他。
“格格,今天穿什么?”绿萼打开衣柜,一件件挑选着合适的春装。我无奈地看着那满衣橱的旗装。要说入了旗籍,封了郡主有什么坏处的话,那就是不能再穿汉装了。
在清朝,旗女和汉女的服饰是迥异的。满族的旗装,用料节省,制作简便和服用方便,外轮廓呈长方形,马鞍形领掩颊护面,衣服上下不取腰身,衫不露外,偏襟右衽以盘纽为饰,假袖二至三幅,马蹄袖盖手,镶滚工艺装饰,衣外加衣,增加坎肩或马褂,……。其造型完整严谨,呈封闭式盒状体,因此形象肃穆庄重,清高不凡。而历时数千年的宽袍大袖拖裙盛冠,潇洒富丽,纤细柔弱,更能体现女子的柔美婉约。
清朝入关时剃发改服只限于男子,女子还是延续着明朝时的装扮。时常有旗女禁不住汉服的诱惑,偷偷穿汉服,甚至学汉女裹脚。从顺治开始,朝廷便发布了严禁旗女模仿汉女服饰的明文规定。一有发现,严惩不贷。所以,我这个新晋的郡主,也只好将曾经的华美的月华裙,百褶裙,凤尾裙通通压入箱底。这让我心里很是遗憾,因为比起旗装的华贵,我更欣赏汉装的柔美。
随便一指,“就这件吧!”打扮完毕,在落地镜前大体照了一下。镜中的丽人身着白底粉色滚边,粉色花纹的旗袍,与普通旗袍不同的是,改良过的腰身勾勒出美好的腰线,四瓣衣摆长及膝盖,两边的云头绣着复杂的花样叉高及胯,同色的松腿长裤,脚底是绣工精美,镶嵌珠玉的绣鞋。小巧的把子头上簪着一支红玛瑙雕成的蝴蝶流苏钗,一副白玉步摇,正当间别了一个桃花状的红宝石珠花。眼角的泪痣让眼睛多了几分媚意,再配上粉红润泽的花瓣般的嘴唇,魅惑中混合着纯真,镜中的女子有着颠倒众生的本钱。
本想叫上胤禛一起去,谁知这人不论前生今世都是个工作狂,对出游一事并无多大兴趣。但出行的东西他早已吩咐下人给我件件备好,大小事物无一遗漏。身边只带了绿萼,念巧如今已经不能算做是丫鬟,日日在店中帮忙,茹雪露雪毕竟年龄还小,难免有不妥帖之处。反而后来被派来伺候我的绿萼,沉稳妥帖,懂得察言观色,所以出行的时候往往只带上她。
马车稳稳地前行,我掀起帘子,带着青草气息的风便卷了进来。九,十,十四,并几个侍从在外面骑着马,见我掀开了帘子,胤禟打马靠近,“怎么了?”
我不满道,“凭什么你们都骑着马,只有我一个人坐着马车?我也要骑!”
胤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今天打扮得这个样子,想把全京城的男子都招来吗?等出了城再让你骑马!”
出了城又行了几里路,马车停了下来。
胤禟朝我伸出手,“不是要骑马吗?过来,和我共乘一匹。”我犹豫地看看他,再看看一边的胤祯,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眼神中也含着希冀。
两人共乘一骑?除非我想把屁股颠成四瓣。我直接将这两人忽略,站到一个侍卫的马前,“你!下来!到马车上去,本郡主要征用你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