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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出去?”
“出去?上哪去?”他一脸的茫然。
我握一握拳,“当然是去外屋避一避,我要洗澡更衣了。”
“哦……”他恍然大悟,继而更加疑惑了,“我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要避呢?”
……很好,看来他今天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出去了。我狠了狠心,开始解扣子,一件件衣服从肩头滑下,露出如玉的肌肤,我听到身后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不禁暗笑,你不是不出去吗?那么我们就来挑战一下你的忍耐力。我懒懒地靠在浴桶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水,雪白的后颈好似鹅脖颈般蜿蜒出优美的弧度,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有着璀璨的光辉,肩膀处白皙的蝴蝶骨,好似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煽动着美妙的翅膀,呈现着完美的弧线。一滴滴水珠顺着脖颈缓缓滚落,隐没在若隐若现的双乳间。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就贴上了一个滚烫的胸膛,耳边响起南宫遥低沉性感的声音,“暮儿娘子,为夫帮你洗。”
他果然认真地帮我洗了起来,脖子,胸前,腰,臀,甚至是私密处,洗的认认真真,只是那略带薄茧的大掌划过稚嫩的肌肤,感觉实在怪异,再加上后臀处始终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的我难受,我不自在地往外挪了半寸,却又被他捉回了怀里。“遥,我自己洗就行……”我转过头去,试图说服他,却被他一口衔住了唇,自从那夜洞房之后,他再没有吻过我的唇,他的舌尖一点一点试探着探进来,见我没有拒绝,便长驱直入,溜进我的嘴里,先舔着上下两排皓齿,接着寻找着舌尖,炙热的双唇互相灼烧着。他的喉结上下轻颤,显得万分饥渴,发疯般地在我的口中翻搅,纵情地吮吸着的醇露,却似无底洞一般,吸得越多反感到更饥渴。
他的身体逐渐火热,方寸大乱,浑身控制不住颤抖起来,紧紧地搂住我的身子,坚硬有力的手臂勒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的鼻音,轻轻地扭动起来,想要摆脱他的控制,谁知在扭动中,他顶在后臀的炙热竟被送入了私处半寸,他的喉咙发出低低的呻吟,手顺势从我腋下穿到胸前,顺势覆住我柔软的胸脯揉捏着,然后把我往后一按,腰向前一送,顺势整个都没入了我的体内。我忍不住呻吟出声。然而呻吟声也被他尽数吞入口中。
桶里的水在撞击在激烈地漾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水波,更多的水漫过桶沿,倾泻了一地。
他的手在我周身游走,或轻或重地撩拨着,起一串串的火焰。
“啊……”我低低地惊呼,他将我抱了起来,放在桶沿,我用手反撑住桶沿,他将我的双腿抬起,圈在精壮的腰部,身子挤入我的双腿之间。
“暮儿,叫我的名字……”
“……遥……”
“再叫……”
“……遥……”
“暮儿,留在我身边……”他用力地吮着我的脖颈,沙哑地呢喃。“暮儿,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我心里一惊,我这样做到底是不是作茧自缚,然而他根本由不得我多想,腰肢款摆,爱语低吟,狂热的索求让我头脑一片空白,我仰起头,呻吟地越发大声……
第一百一十九章奈何
半年后
莹白的手指从他腋下穿过,交叠着将他的胸膛抱住,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他握住我的指尖,微微侧过头,“怎么醒了,不睡了?”声音打破了冬日午后的宁静。
我将脸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蹭了蹭,慵懒地出声,“嗯……睡饱了……还在看账本吗?”
他笑了笑,“今天得把这些看完。刚从洋人那进了一批货,得赶紧核对一下,发到各地的商号。”我放开他,走到他身侧,抽出他笔下的账单看了看。“我来帮你。”
“你看的懂洋文?”说完他自己也笑了,“我倒忘记了,你的父亲可不就是个洋人?”
南宫遥的声音低低沉沉,念起来英文来十分好听,一个念,一个记,确实快了不少。等到全部弄好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冬日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
我放下毛笔,甩了甩手腕。他捉住我的手,放在手里揉捏着,“怎么?这就累了?”
“不是,就是用不惯毛笔,写一会儿就手腕酸。”
“那是你握笔的姿势不对。”他一边给我揉着手腕,一边低头去看我写的字,英文旁边注释着中文,笑道,“不过你虽然姿势不对,写的字却极好,若是再改一改握笔的姿势,想必会更上层楼。”
“算了吧!当初我练字的时候,胤禟不知给我纠正看了多少次,后来胤禛,胤祥也是见一次就说我一次,谁知我就是改不过来,渐渐地也就不说了。由着我自己来。我自己做了羽毛笔,对这毛笔是能避就避。”
“羽毛笔?”他环住我的腰,低头看着我,“你告诉我做法,我改日叫人做了给你送来。”
我笑着挣脱他的怀抱,挑了挑眉,“怎么着?你还打算给我做出顺手的笔,来奴役我不成?我可不干!”我伸个懒腰,“我啊,还是做我的富贵闲人,操心的事你来就成。”
“你啊!”他宠溺地点了点我的鼻子,“我何时舍得劳你的半分心力……”
“那正好,”我走到门口,回头冲他扬起笑容,湄儿打起了帘子,“我先回去了,你早弄完,等着你吃晚饭呢!”
“等等,”他拿起桌上的手炉塞到我手里,又低头替我整了整兔毛的领子,目光温柔如水,“外面冷,小心着凉。……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去……”
“嗯……”
出了书房,我满脸的笑容瞬间敛了起来,漠然的神情有如冰冷的冬。半年过去了,我始终没有找到任何逃脱的机会。每日与南宫遥虚与委蛇,做出一番伉俪情深的模样,自认为没有半分破绽,谁知他虽待我情深,却时时不忘防备,软筋散不曾断,暗处的监视也没有减少。这么久了,唯一的进展就是,原来只能在自己的院落里转圈,现在的活动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南宫府。
“小姐,小心脚下,路滑。”刚下了一层小雪,然而雪落到地上,很快就化了,地上又湿又滑,湄儿在一边扶着我小心翼翼地走着,故而没看到我的脸色,顾自又说又笑,“小姐和公子的感情真好……不过是分开一小会儿,就这样舍不得……嘻嘻……真是让人羡慕啊……”
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羡慕?
“哎……”湄儿的声音里充满了惆怅和艳羡。
我装模作样去摸了根枯枝放到眼前细细查看,湄儿一脸不解地看着,“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我做出一副大惑不解地模样,“这新芽未发,春日尚远,怎得小妮子就怀了春?”
湄儿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我是在调侃,不依地跺了跺脚,脸上覆上两片红云,“小姐,人家把心事告诉你,你却来打趣人家……不理你了!”说着就甩开我的手自己往前走去。
我在后面哈哈大笑,她在前面越发羞恼起来,脚步加快了许多。谁知地上的薄雪实在是太滑,她一个不慎,差点摔倒。
“小心!”一个清澈温雅的嗓音响了起来,我上前快走了几步,眼前的湄儿显然已经沉醉在那淡淡的飘然脱俗的笑容里,两颊晕红,眼神迷蒙,不知今夕是何夕。
“楼公子。”我朝他淡淡地点头示意。他亦朝我颔首微笑。
我的头痛越来越厉害,发作地也越来越频繁,南宫遥遂请楼羽澈暂住在南宫府,方便照顾我的病情。在这件事上,最为兴奋的便是湄儿,因为终于可以经常碰见她的心上人。她时不时地制造些巧遇,以期在他心里留下些微的印象。
“水姑娘可有受伤?”清澈的声音中隐含关切。
湄儿依偎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眼神痴迷,红着脸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没有……”
“可有崴了脚?”楼羽澈眼眸微垂,笑意微微。
“没有……”
“既然如此,水姑娘可否起身?”依旧是浅浅的笑容,彬彬有礼的语气。
湄儿低低地啊了一声,连忙从他怀里爬出来,一脸的羞窘,呐呐不能言,“多,多谢楼,楼公子……”
“水姑娘不用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楼羽澈淡然而立,寒风吹起青色的衣袍,翩然若仙,仿若随时会乘风而去。
回去的路上,湄儿扶着我慢慢走着,神色已经平静了许多,然而洁白的秀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久久不曾退去,我在心里淡淡地叹口气。湄儿对楼羽澈的情根已深,然而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只道楼羽澈对温柔,却不知他那样的性格,却是对谁都是一样的。悲天悯人,超脱物外。众生万民皆在心中,皆又不在。这样的人,最是温柔,也最是冷酷。这一场情还没有开始,却已经注定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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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醒,枕边人却不在。我披上衣服悄悄走了出去,寒风料峭,生生让我打了个寒噤。我紧了紧衣领,往庭院深处走去,月影朦胧,树影婆娑,暗处似乎有低低的谈话声传来。
我 把脚步放到最轻,藏身于树后。
……
“南宫公子,主上问您为什么这么久从不主动和他联系,是不是已经忘了亡国之恨?”一个女子背对着月光而站,看不见脸,只觉得声音恁地熟悉。是……林初儿?
夜色中南宫遥一身黑色锦袍,几乎融于夜色,“……南宫遥不曾忘。”
“半年来朝廷步步紧逼,我们天地会受到了重创,许多兄弟丧命于朝廷的围剿。还有主上,现在被逼东躲西藏,退守于大岚山,却迟迟不见南宫家有任何实质性的援助……主上让我来问问公子,可是忘了他这个舅舅?即使忘了也不打紧,只要他还记得自己有这个侄儿便可。”这句话已经是威胁了,意思便是若是他被捕,便会将南宫遥供出。
黑暗中我看见南宫遥负手淡笑,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复杂,目光幽深难测,“原来舅舅如此不信任我……”
林初儿急忙解释道,“南宫公子,主上不是这个意思……主上是……”然而自己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最终幽幽叹了口气,“南宫公子……主上有他的难处……可是初儿,初儿却是从不曾怀疑过你的……”我心中暗忖,原来林初儿对南宫遥怀了一份异样的情愫。
南宫遥闻言却是轻轻一笑,“如此,便多谢林姑娘的信任了……这是银票,本打算这几日就派人送过去,不想林姑娘亲自前来,正好一并捎回。添粮置草,还望可以暂时缓解舅舅的燃眉之急。”
“另外……还望林姑娘带话给舅舅,就说南宫遥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他的侄儿……”这话却是带了分淡淡的讽意了。
热闹看得差不多,我必须得在南宫遥没有赶回去的时候回屋。只是,这大岚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思索中,脚下一滑,不甚踩着一段枯枝。树枝断裂的脆响在静夜中格外清晰。
“谁?”
林初儿登时警觉,手腕一抬,朝我个方向掷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来。喝了半年的软筋散,我的身体不光疲软,也迟钝了许多,堪堪地躲过,匕首贴着耳侧钉入树干。
南宫遥眸色微闪,不动声色。
我慢慢地从阴影里走出来。
“是你?”林初儿显然是认出我来,诧异地挑了挑眉,“原来你还没死?说,你听去了多少!”神情冰冷,一只手已经掐上了我的脖子。
我看了南宫遥一眼,心想这时候若是完全没听见估计也没有人信,便决定实话实说,“也不是很多,大概就是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