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管家,你还是让一让吧!女儿看父亲,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你这么挡着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一个主子,想见见父亲,还要受你一个奴才支配不成?”
凌小小的话越说是越不客气,反正遇到恶狗就要一棍子打死,这位朱管家以前可没少帮着朱氏欺辱他们兄妹二人,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她怎么会不珍惜,尤其今儿个,她根本就是来势汹汹,没打算心慈手软。
如梦听到这里,就对朱管家道:“朱管家,虽说您是个管家,身份与我们不一般,可到底还是个下人,主子的事情向来也不是我们做下人该管的,您还是让让,一把年纪了,真的要磕着哪里,伤到了哪里,就不要怪我们家小姐不顾情面了。”
如梦的话落后,凌小小身边的下人都嗤笑出声:朱管家总是以为沾了个朱字,就是这凌府的半个主子了,如梦这是在嘲弄,朱管家总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分不清自己的本分。
朱管家的一张脸气得涨红了起来:“如梦,你的牙齿怎么比在凌府的时候还尖了?是不是罗府的姑爷调教的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凌小小就伸手一脚,将他踢出去几步,然后整个人又跟了上去,左右开弓,甩了他十多个巴掌,只打得那一张脸像极了猪头,就是如此,凌小小还不放过他,伸手从一旁,抓了一把冰冷的雪塞进他的嘴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嘴嚼蛆的东西,今儿个,我这个主子就教教你,为人的本分,帮你洗洗这满嘴的脏污。”
如梦也气得一张小脸发青,上前就接着凌小小的动作,抓了一把冰冷的雪再次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啪啪,又甩了十几二十个巴掌,那朱管家的脸不说是猪头了,比较像垃圾桶,看一眼,就让人有呕吐的感觉。
打过朱管家之后,如梦就脆生生的跪在凌小小的面前:“小姐,如梦对不起你,辜负了小姐的错爱,只是这畜生辱我清白,如梦清清白白的人,怎么能担上这么个污秽之名,如梦,如梦……”
说到这里,如梦就猛的站起来,向一旁的假山撞过去。
如意,如玉哪里能让如梦真的寻死,早就看准了时机,将如梦拉的那叫一个结实,不要说寻死了,就是走一步都不能。
只是如梦哪里肯依,继续蹦跶着要寻死觅活:“如意,如玉,是好姐妹的,就放开我,今儿个,我要用我的血洗清我的污名,否则这日后被人说起来,我也无脸见地下的父母,我清清白白的人,怎么就到了这个畜生的嘴里,就成了……”
如梦越想越接受不了,那挣扎的姿态就更猛烈了:女儿家的清明可是最最重要的事情,她这般做,倒也合乎情理,众人也不觉得过分,就是凌府的下人,也觉得朱管家太过分了,往日里就喜欢对府里的小丫头动动手脚,现在还这般诬陷如梦的名声——如梦她们几个丫头以前在凌府,人缘可都是不错,非常,很不错的。
凌小小瞧着如梦这般样子,那是急的整个人都冒起了烟来:“来人,你们将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喜欢乱咬人的疯狗给我送到衙门去,我倒要让世上的人看看,诬陷人清明的该落得怎么样个下场。”
凌小小说完,还狠狠地对着朱管家的腹部一拳:“我凌小小这辈子最恨别人诬陷女子的清明。”
原本还有人觉得凌小小这番行事做的过分了点,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也释怀了:也难怪凌小小反应这么大的,她可是受够了着诬陷的苦——罗家母子诬陷她清明的事情,这京城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在凌小小身边的下人,准备抬着朱管家去衙门之中的时候,朱氏的身影姗姗来了。
朱氏的脸色不好,很不好,但是见到凌小小却还挤出了笑脸:“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大发雷霆,要打要杀的,这性子怎么到了今天,还是半分都没有改变?”
“女子三从四德,我教了你那么些年,你怎么一转身就都给忘了?”
瞧着自己亲信的管家被打成了一条死狗,而一府的下人竟然没一个人上前去阻挡一下,朱氏整个人的肺都要爆掉了:凌小小欺人太甚,居然敢到凌府来行凶,凌小小怎么就忘了,凌府不是罗府,也不是她自个儿的宅子,这里说话当家的是她。
朱氏定了决心,今天她一定要狠狠的教训,教训凌小小一顿,让她知道凌府不是她这个外嫁女撒野的地方——她可是凌小小的母亲,名义上的母亲也是母亲,就不信这次,一个孝字还压不倒凌小小:她显然得了健忘症了,凌小小早就不认她这个母亲了。
母亲?天下有像她这样当母亲的人吗?
凌小小见朱氏出来,就知道欠抽的来找抽了,她自然满足朱氏这点小小的心愿!
“朱夫人,这话说的好笑了,怎么我教训诬陷我身边丫头的畜生,就不懂三从四德了?难不成夫人就是这样当家作主的,小小我自小跟在母亲的身边,瞧母亲可不是这样管家的,难不成现在朱夫人当家,这凌家的家风就变了,若是如此,也就难怪了……”凌小小状似惋惜的摇了摇头,很像是为凌府可惜的模样,至于可惜什么,大家心里都是明白的,朱氏出生低微,少点大家风范,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朱氏听了这话,跳脚了,整张脸不但红,而且红得发紫:“凌小小,我可是老爷的正妻,怎么说也是你的母亲,你就是这样和我这个母亲说话的吗?”
凌小小冷笑:“朱夫人,您别笑掉我的大牙了,你是我的母亲?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母亲早就一把黄土埋在了地下了。”
“再说了,您要是真的把我当成自个儿的女儿,你会任由这位朱管家辱我丫头吗,这满京城的人,谁又不知道我凌小小就是因为不堪忍受罗家的诬陷,往我身上泼脏水才义绝出府的。”
“这些,你朱夫人不知道吗?不明白吗?可是你过来什么都不问,就不断的刺我,说什么三从四德。是的,我的所为算不上三从四德,我认,可是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若是我三从四德下去,不要说声誉了,就是我和两个孩子的命,还能不能保下来都是问题,朱夫人,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的母亲,那么你就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好。”
“是小心谨慎的遵从你嘴里的三从四德,还是保住自个儿和孩子的性命,你告诉我?只要你说的有理,我今儿个,什么都认了,什么都听你的。”
朱夫人没想到凌小小如此咄咄逼人,一张脸,青紫般的肿了起来,嘴巴掀了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怎么答都不对,若是说凌小小应该遵从三从四德,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害死自己,那是自然不对,众人都会说她到底是继母,蛇蝎心肠,巴不得继女死去才好。
可是若是让凌小小保住性命为好,那不就是前后自相矛盾,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怎么答,所以只好闭着嘴巴,恶狠狠的瞪着凌小小:反正太后那边的事情已经泡汤了,她还惧怕一个下堂妇不成?
凌小小对上朱氏恶狠狠的目光,不躲不避:“朱夫人,你怎么不回答呀!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个儿是我母亲吗,怎么现在小小诚心诚意的向朱夫人请教,夫人反而端起身价,不理我了,难不成朱夫人将我当成女儿的话,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凌小小的语气越来越犀利:她能不犀利吗?她这是要逼出凌老将军——打朱管家是为了逼出朱氏,而给朱氏甩脸子是为了逼出凌老将军:王雨燕现在危在旦夕,她是真的急了,所以行事才如此强势,半点余地也不给朱氏留。
“既然朱夫人不说,那么凌小小也只有请夫人到我母亲的牌位前好好的说道,说道,这些年,朱夫人是怎么对我,对兄长的。”凌小小怒道:“我不过就是义绝的女儿,就不让我进家门了,先是门房那里,呵斥我是不长眼的妇人,进了院子,朱管家挡着不说,还辱我身边丫头的名声,故意给我难堪,想让我不堪受辱回转头去,朱夫人,你存的什么心思?为何今儿个就不让我进凌家的门?”
凌小小的眉头抖了抖:“难不成朱夫人认为我一个义绝的女儿,就不配进凌家的门吗?难道朱夫人这是在说,凌家没有我这个女儿了不成?”
“若是如此,今天我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定要让父亲出来定夺。”
凌小小顿了一顿:“不过,在找父亲之前,我还是要去母亲的牌位前哭上一哭,让母亲知道,她撇下一对儿女,自个儿去了,却让我们受尽了委屈,让母亲夜半的时候,进父亲的梦里,为我们兄妹讨个公道,也让母亲找那个不断害我们兄妹之人报仇,为我们出口恶气。”凌小小口口声声要去凌夫人的牌位去讨个公道,那是因为去凌夫人的牌位,需要路过凌啸和王雨燕的院子。
凌小小说完,就急急的往供奉朱氏的祠堂跑去,朱氏自然是不敢让凌小小去朱氏的牌位前了,不但是怕凌小小真的惊动了朱氏的魂魄,三更半夜找她算账,这些年,她可没少祸害凌啸和凌小小,另外,凌小小能想到去凌夫人的牌位前需要路过凌啸和王雨燕的院子,她自然也能想到。
可是凌小小铁了心去做的事情,哪里是朱氏能够阻挡的,且,凌小小可是有些武艺防身的,朱氏一个弱质女子哪里是她的对手,那么轻轻一推,就将朱氏推开去了,朱氏顺势到地上一倒,大哭起来:“天啦,这世上的孝道何存,哪有女儿打母亲的道理?”
她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眼泪稀里哗啦的落下来,看在众人的心里,那叫一个不屑:这戏唱的太假了,凌小小的动作谁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过是轻轻的一推,需要哭桥得这般像断子绝孙般的凄凉吗?
朱氏哭啊,狠狠地哭,她一边哭,一边偷偷的张望,终于瞧见远处一个身影健步如飞的向这边奔来的时候,心里定了下来,暗暗浮上了得意之色:老爷来了。
朱氏瞧着那个身影心里定了定,而凌小小在瞧见那个身影的时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凌老将军终于给她逼出来了。
凌小小像一只乳燕一般飞向凌老将军,狠狠地抱住凌老将军,哇哇大哭出来,倒是让凌老将军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管家身边的小厮回禀说凌小小带着一群人冲进来了,打伤了管家不说,还刁难夫人,他这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只是为何到了现场,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呀——众人看这倒地不起的朱氏的目光都有些不屑,而看凌小小的目光却是同情的,即使是凌家的下人都是这般神色。
凌老将军压下浑身的不自在,他已经很久没有被凌小小抱过了:“小小,怎么了?”他其实更想问:朱氏,怎么了?
“父亲,父亲……你是不是嫌弃女儿了?”凌小小哽咽着说道:“父亲,是不是因为女儿与罗家义绝,就要和女儿一刀两断,再不认女儿了?”
凌老将军顿时怒了:“胡说八道,哪个这般胡说了?”他怎么会不认这个女儿,这个女儿他不但要认,还要好好的哄着,朱氏眼皮子浅,以为阳王殿下那边的事情泡汤了,但他却不是这样想,很多事情,是需要动脑子的。
再说了,就是阳王这边没戏,不是还有凤阳侯和九贤王吗?随便搭上谁,对凌家都是大好事,所以他对倒在地上朱氏也不那么心疼了。
“父亲,小小昨夜做了一个梦,逝去的母亲,在梦中对女儿泪流满面,几次张口说话,却是无法出声,最后只是张开嘴巴,露出一嘴的草木灰。”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