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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小挑选好衣服之后,也去了九贤王吃饭的酒楼,填饱肚子才能更好的发挥不是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吃了饭,凌小小又向店家讨了点葱汁,出了门,上了马车就将这些葱汁搞在了锦帕,放在嘴边闻了闻,觉得味道太大,又让如烟从马车里拿出点香薰了一下,直到葱味去了,却还能让人流出眼泪,才息了香。
马车到了罗家的大门前,凌小小就掏出锦帕,往眼上一揉,那眼泪就跟收不住的自来水一样往外涌,她垂着脑袋,从马车上下来,她一出现,罗家的门前的行人就住了脚,赶路的忘了赶路,办事的忘了办事,立时围在了罗家门前——凌小小居然出现在义绝的罗家门前,这代表什么,自然就是热闹,天大的热闹,这些可都是日后的谈资,出去说的时候,别人都是睁大眼睛,竖着耳朵听的啊!
凌小小眼泪一直落,步伐跄踉的走到罗家的大门前,那门房自然迎了过来:凌小小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明知道她是来找茬的,他这个下人却还要打起脸笑着迎上来,当然,他迎上来的同时,还不忘使了一个眼色给一边的同伴进去报信。
“夫人,您这是……”那门房迟疑的问着。
凌小小只是哭,却不回答,不过步伐也挺了下来,不再往罗家门里进了:今儿个这事情没有观众怎么能行,她还需要依靠舆论的力量,自然要将表演的舞台选在罗家的大门前了。
这么一会功夫,在罗家门前站住的人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了,还有些比较有经营头脑的小贩,已经将摊子移到罗家门前,热闹,生意两不误,多好!错过了这等热闹,可是会后悔终身的。
罗老夫人听了消息急急的迎了出来,她的嘴里此刻已经生出了苦水来,昨儿个,她的儿子将黄明珠打的半死之后,自己又醉死了过去,现在还没醒来,能出来的理事的也只有她这个老婆子了,其实她也不想出来,现在瞧清楚黄明珠的真面目后,她哪里还有脸见凌小小,可是不管她再怎么没脸,也都要迎出来,这家里总不能没人理事吧!
凌小小瞧见罗老夫人出来,就嚎嚎大哭起来:“罗老夫人,还请罗家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此时,凌小小不谈什么身份,将姿态摆的极低:不过她可不是来摆低姿态的,她是来出气的,今儿个,她要罗家在京城里站不住脚,才能消了心头的火气——她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对,对方都已经将她往死路上逼了,她不还击一二,岂不是对不起她恶妇的名声。
罗老夫人瞧着哭的伤心欲绝的凌小小,再瞧瞧门前那黑压压的头颅,她忍下心慌:“你这又是做什么?我们罗家早就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为何又要讹上我们罗家?”
凌小小用手中的锦帕擦了擦眼角,眼泪落得更凶:“罗老夫人,我也认为自己和罗家再无关系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是各自逍遥,可是你家的媳妇,却一再犯我不说,这一次,居然还想要了我的性命,还请罗老夫人请罗夫人出来将话说明白,为何非要了我的性命,她才甘心?”
凌小小是知道黄明珠最近被软禁起来的,所以料定罗老夫人不敢让黄明珠出面,她却不知道,罗老夫人现在是更不敢让黄明珠出面,因为黄明珠现在的模样根本就见不得人,而且也出不来,她已经被罗海天暴打在床,动不了啦!
“你休要胡言乱语,珠儿本性善良,哪里会做出这等恶事,你这个恶妇休要血口喷人!”罗老夫人一听黄明珠居然还敢谋害人命,这心里暗暗震惊,这才是正宗的毒妇啊,但是她却半点不能说黄明珠不好,不但不能说她不好,还要夸着她,捧着她,否则要是让凌小小知道了黄明珠的真面目,还不将大牙都笑掉了吗——她逼走凌小小,居然娶了这么个货色回来。
凌小小也不说话,只是将如意手中店家赠送的白布卷成了白绫,放在地上:“罗老夫人,今儿个我过来,定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我自从离开罗府,就一心一意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从来都没有想过再和罗家有什么纠葛,为什么罗家却怎么都不肯放过我,一再的谋算我,还请罗老夫人将罗夫人请出来,我倒要看看罗夫人哪里来的身孕,又是怎么被我害小产的,这等污水我是不能认的,否则今后我如何面对世人,难不成我凌小小在世人的眼里就要成为一个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肯放过的毒妇吗?”
凌小小将目光对向看热闹的众人:“各位,不是我凌小小咄咄逼人,而是这等污名,小小断不敢认!”
她顿了一顿,脑袋也没动一下,就轻轻的一喝:“如梦,你还等什么?”
如梦立马就捡起地上的白布卷成的白绫,挂在了罗家的门前,然后规矩地守在一遍,如玉也善解人意的将上下马车的脚踏搬了过来,好方便凌小小上吊之用。
凌小小看了看那白绫几眼,目光转向罗老夫人:“今时今日,我凌小小实在不用如此洗清自己的清白,但是为了宝宝和贝贝,我只好来此寻求一个公道了。”
罗老夫人听了大怒,脸色发青:“你居然到我罗家门前求死,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若是欺人太甚,就不会来罗家门前寻罗夫人说辞,而是直接求了圣旨,紫霞公主已经削为庶民了,罗老夫人觉得罗夫人的身份会比紫霞公主来的尊贵吗?”凌小小抬头很是平静的看向罗老夫人:“罗夫人心心念念想让我死,我现在特别到罗府门前死,罗老夫人您有什么不满意的,这可是罗夫人一直想要的,您要是不相信,直接叫罗夫人她出来对证一下,不就知道啦!”
罗老夫人听了凌小小的话,那手就扬了起来,一旁的丫头立时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提醒凌小小现今的身份,可不是她打得的,而凌小小却委委屈屈的对着罗老夫人举起来的手,颤抖的一下,整个身子裹住大一号的衣裳里,显得异常单薄,自然激起众人心中的同情——人对弱者都是同情的,尤其是女人。
凌小小正想说话,酒醒的罗海天那边已经从罗府走了出来,他原本是不信凌小小会来他罗府闹事的,毕竟凌小小的死讯已经传了过来,所以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将信将疑的,但是当他真的看到凌小小活生生地站在罗府的大门前,而且还一副寻事生非的模样,那心里因为凌小小的死产生的痛此刻都变成了愤怒:这个女人,居然这般无情无义,竟然来罗府闹事,这不是想让人指着他的脊梁骨骂,让罗府在京城无立足之地吗?
因为愤怒,罗海天一出口就不是好话:“凌小小,你到底知不知道要脸面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女子的三从四德?难不成你这么多年的家教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难不成你还嫌弃你的恶名被人遗忘了吗?你真的以为这天下的人都怕了你这个恶妇?你真的以为我罗海天真的怕了你这个恶妇吗?”
“你居然还敢闹事,还闹到罗家的门前,难不成你忘了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成?我劝你立刻向我母亲认错,我或许还能网开一面……”
罗海天的话落,就被看热闹的人一阵嘘声,太不是东西了,这还是男人吗?不分青红皂白,开口就要人家赔礼道歉,若是凌小小真的无理,人家会来这里讨个公道吗?要知道凌小小身份早就不比从前了,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何至于置名声不顾啊?
看热闹的人,原本瞧着凌小小那单薄的身影,天平就已经偏向凌小小了,如今更是百分百的同情,对罗家,对罗海天都是怒目相视。
凌小小将目光对向罗海天:“我做过什么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我人诬陷栽赃的,我今儿个来罗府,就是要为自己讨个公道,洗刷身上的污名。”
“既然罗将军口口声声说我犯了错,那我就请罗将军亲口告诉我,也告诉这京城里的父老乡亲,我凌小小到底犯了什么错?我今儿个来这里,就是明明白白的求个明白,我凌小小到底碍着谁了,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你们这些陷害的人不利,我这个被陷害的人真的很累,罗将军口口声声让我认错,我错在何处,难不成真的要如将军的意思,自个儿咽下这口气,乖乖的双手奉上性命,被你们随便谋害一下,就咽了气,那才是正确的,那才是不犯错?”
“巧言令色,我亲眼瞧见你谋害夫人腹中胎儿的性命,还伤了夫人的身子,如今还咄咄逼人,你巧舌如簧,就能掩盖自己的罪行了吗?……”一旁的丝丝见罗海天被凌小小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立刻开口助威。
凌小小眼中冷光一闪,瞧了一眼丝丝,故作不解道:“这位姑娘,你是哪位?我怎么瞧着眼生?你口口声声说亲眼瞧见你家夫人腹中的胎儿被我谋害,你家夫人的身子被我所毁,那你一定是你家夫人身边的贴身丫头,既然是贴身丫头,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不陪在被我害了腹中胎儿,被我毁了身子的夫人身边,怎么守在你家爷的身边?难不成,这就是你们罗府的规矩,毁了身子,丢了孩子的夫人根本不需要人照顾?”
凌小小的一番话自然有引得看热闹人群的阵阵窃语,瞧着丝丝那姑娘的装扮,再想想凌小小的话,众人眼神就多了点味道,豪门世家那么点事情,谁不清楚,即使不清楚,被身边的人那么一提醒,还有谁不明白的,众人再抬头看丝丝的时候,那目光就不太友善了,尤其是女人,哪家夫人会喜欢背着女主子爬上男人床的丫头,尤其是这丫头还是身边贴心伺候的人——人越是对亲近的人犯的错,越不能接受。
丝丝被众人看得那脸红的起来,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这时候,她多恨罗海天的无情狠心,受用了她,却一个名分都没有给她,让她现在连为自己辩解一句的话都不能说。
凌小小瞧着萎缩下去的丝丝,心里一阵冷笑,想和她斗,丝丝还真嫩了点,她看了一眼之后,又低下脑袋,又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双眼,那泪水又开始落了下来,她声音悲伤的说道:“罗将军,你说我恶妇,我认了,反正我凌小小恶妇的名声,你们罗家一直不遗余力的帮我宣传,我不认也得认,但是我却不想背上谋害性命的罪名,我就想知道罗夫人是真的小产了吗?我真的害罗夫人小产了吗?我凌小小自问手里干净的很,从来没有沾上血腥,从来未曾谋害过谁的性命,这事情还请罗将军请出罗夫人,我们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说清楚,我刚刚说了,皇上已经将诬陷我名声的紫霞公主削为庶民了,罗夫人这里,我不想惊动皇上,但也不能不问清楚。”
“我凌小小自问仰对得起天,俯对得起地,怎么能背上这等污名。”
“天,我一个义绝的女人,有现在这等幸福的日子容易吗?我一个义绝的女人,重新找到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容易吗?却为何总是不放过我,难道你们罗家不逼死我,不甘心吗?为何一定要毁了我的清誉,是不是非要让我被风家休了,被夫君嫌恶,你们才收手?”
“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何一定要毁了我的名声,我冤啊,苦啊……”
凌小小仰天悲呼,那晶莹的泪珠就顺着白玉般的脸颊流下来,而她口中也随之喷出一口鲜血来,就这样活生生的晕死在了众人的面前,众人一阵惊呼,很多人不自觉的伸出自己的手想去扶住凌小小,因为此刻的凌小小实在太惹人怜惜了:白色的衣衫上,那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