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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居然出了这等事情。
如梦她们就是再不乐意,也知道这时候除了遵从凌小小的命令,她们别无选择,几个丫头也都期期艾艾的出去,只是都没忘不着痕迹的给江氏打了眼色,落在凌小小的眼里,她有条不紊的吩咐江妈妈:“江妈妈,此时切不可告之侯爷,若是侯爷问起,就说我嫌闷,出去走走,散散心。”风扬的事情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千万不能让他分了心神。
江妈妈无法,只得应下,不过一旁的墨儿眼珠子却转了转,一副鬼精灵的模样。
凌小小琢磨着,如意酒楼这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伙计们无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想必云伯和伙计们进了大牢也不会有事,只是牵累了用餐的客人。
凌小小原本是要去衙门里探望云伯的,只是走了一半,想到了这一层,又吩咐马车调转了头,去了如意酒楼:她总要看看情形吧!
如意酒楼的前面正被一群官兵把手着,而曾经人来人往,精致华丽的如意酒楼此时也只剩下一堆灰色的残疾,风吹过的时候,还卷起灰烬无数,显得无比凄凉。
凌小小沉默着瞧着自己精心设计的酒楼,此刻变成了这般模样,心里也一阵阵的心酸,一阵阵的悲凉,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愤懑和怒气在胸中盘旋。
而如意酒楼的外面,里三层,外三层都围着一大群人,对着那堆灰烬指指点点,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议论声,说什么的都有,有人相信如意酒楼的吃食有问题,也有人认为是栽赃嫁祸,反正一时间众说纷纭,不过热闹是绝对的。
而这些纷杂的声音,落在凌小小的耳里,她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她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沉思了良久,眉头却越皱越紧了:那酒菜到底有没有毒?若是真的有毒,那就有人在酒菜里动了手脚,中毒之人如此多,那这如意酒楼的事情,约莫还有内贼。
若是那些人自己的问题,可是,凌小小却觉得这世间应该没有多少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害人的。
所以这内贼的可能性倒是大一些,但是在她没有什么确凿证据之前,自然是什么都不能说的,不过这行事之人倒是缜密,居然一把火烧了酒楼,让她即使有心查一查那酒菜,都没地方下手。
凌小小坐在马车里苦恼许久,这到底是内贼,还是外贼,或是内贼勾结外贼?她现在该怎么办?明明知道有人在动手害她,害酒楼,她却不能把那个人揪出来,让这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还有什么样的事情比这更令人难受的呢?
凌小小睁开眼睛,吩咐如梦:“等一下,你去见见云婶子,问问伙计和那些人动手,是谁带的头?”
凌小小的马车也只在如意酒楼的门前路过,逗留了那么片刻,就反道进了一个巷子,三转四拐的,在小巷里头停了下来,如梦手脚利落的跳下马车,凌小小的马车立时就又动了起来,往衙门的大牢去了。
见到云伯的时候,凌小小心里松了一口气,云伯虽然被关着,也只是被关着,神情除了焦急之外,倒也没有上刑,不过这也越发证实了凌小小的想法,对方是冲着她来得。
凌小小细细问了云伯一番,云伯的说辞和云婶子一样,凌小小知晓再也问不出什么,就好好的安慰了云伯一番,又看了其他的伙计,问了几句,也问不出什么,又将大牢上下打点了一番,也就离开了。
谁知道出大牢门的时候,居然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罗海天,只见今日的罗海天穿的异常光鲜,施施然的迎面而来,官差们见了罗海天皆弯腰行礼,嘴里尊称着:“大人!”
原来张大人已经调往礼部,罗海天现在身兼大将军和府尹之职,这等恩宠倒是少见,而这些日子凌小小一心安胎,风扬自然不会多嘴将这消息说给凌小小添堵,巴不得凌小小这辈子都记不起这个人才好。
罗海天撇了一眼凌小小的肚子,目光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又笑道:“小小,你有了身子,不在家休养,出来乱跑做什么?”一副关怀不已的模样,引得中衙役目露狐疑,而如意几个也气的蹙紧眉头:这口气也太亲昵了点,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这渣男的呢?
凌小小自然不想理会罗海天,可是他这般假惺惺的说话,恶心的她难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时候瞧见罗海天,她自然明白这如意酒楼的事情,这渣男绝对有份,就不知道是主谋,还是帮凶了?
凌小小冷笑:“罗将军,本宫和你不熟,莫要随便乱说话!”随即冷着脸离开,再不看罗海天一眼。
谁知道罗海天却非常不知趣的上前一步,挡住凌小小的去路:“小小,此次事情非同小可,已经出了两条人命,你是如意酒楼的主人,原本是该拿你归案的,只是我心里念着我们的旧情,压了下来,这才只拿了酒楼的掌柜子和伙计。”
凌小小冷笑,敢情他还要谢谢罗海天的手下留情啊!
她甚是淡漠的抬起头来:“怎么,罗将军是想和我讨人情?”凌小小自然不信罗海天的话,什么念着旧情,而是她的身份一时半刻根本就让他动不了,何况她有丹书铁劵护身,怕他个球!
罗海天眉开眼笑,显然心情很好:“小小,我怎么会和你讨人情,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凌小小眼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罗将军,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我也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说完,抬步就离开,再也不肯看罗海天一眼,罗海天自然不乐意了,跟了上去,再次挡在凌小小的面前,重重的咳嗽一声:“小小,我要是你,就一定好好的谈一谈,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为了这牢里这帮忠心耿耿的伙计们。”
“无耻!”凌小小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恶狠狠的回头,盯着罗海天: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无耻的,却没有想到居然无耻到这等地步,竟然用云伯和伙计们的安危来威胁她。
凌小小不怀疑罗海天的话,若是现在她离开了,只怕云伯他们就要替她受过。
凌小小也只好沉着一张脸,随着罗海天避到一旁说话,罗海天忍着欢喜,他此时真的想要搂着凌小小入怀,告诉她,他完全可以帮她,他也不要她怎么求她,只要她愿意离开风扬,回到他的身边,就是她肚子里的两个孽种,他也愿意接收,以后会好好的教养他们,只要凌小小肯回到他的身边,他可以立时放了云伯他们,还会出大把的银子,帮着她重建如意酒楼,以后会将她宠上天,将罗府的一切都交给她,只是他也知晓,凌小小断然不会因为牢里的这几个人而离开风扬的,他能求的,只是偶尔能见上一见,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是他到底没有开口,因为凌小小双目定定地,冷冷的看着他,双眼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她什么话都不说,罗海天被她这种冷漠的目光看得浑身难受,也烦躁了起来,良久之后,才听得凌小小开口:“你要和我说什么?”
罗海天见凌小小开口,又是一阵欢喜,面上却沉稳的说道:“小小,你的酒楼吃死了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人证物证俱全,谁也抵赖不了,我就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了,不过,我现在身居府尹之位,却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放一些无关紧要的伙计出来,然后几个关键的管事,我也可以让他们少吃点苦头,定罪定的轻一点。”
凌小小听到物证,心中一动,半眯着眼睛:“什么人证物证俱全?”
罗海天也不瞒凌小小:“状告你们酒楼吃死人的那些人,已经将食物装了一些,交了上来,仵作已经验过了,食物里面的毒和吃死的那两个人胃子里面的毒一样,虽然如意酒楼的掌柜子和伙计们都不认,可是谁又能说,上了刑之后,还能不认?你是御赐的公主,自然不会受到怎么样惩罚,可是牢里的这些人呢,他们可都是庶民,一旦被定了罪,这后半辈子就毁掉了,而且只要上刑,免不了皮开肉绽,伤了身子,他们可都是家里的壮丁,关系着一家子的生计,就是以后被放了出去,伤了身子,还怎么养家糊口?”
罗海天见凌小小的脸色随着他话越来越白,可是神情却不见紧张,害怕,他说话的声音就略高了起来,带上了三分讽刺的味道:“我知道你自个儿身份高,认识的贵人多,又有凤阳侯,九贤王,皇后等人撑腰,可是你别忘了,他们现在不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且这事情证据确凿,只怕他们就是有心也使不上力气,一时半会,他们的手也伸不到我这衙门的大牢里。就是皇后娘娘,一时半会也无暇分身,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去试试,我们毕竟是夫妻,我自然知晓你的脾气,不到黄河你的心是不会死的,你放心好了,我先扛着,不动这牢里的这几个人,你先活动活动,若是到时候你真的无法,再来找我,我依旧会帮你的,谁让我这辈子只稀罕你呢?”
凌小小被罗海天最后的一句话说得胸中一阵翻滚,几乎立时就吐了出来,好半响才强忍下去,说道:“那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正如罗海天所说的,他们做过夫妻,对彼此的性子都很了解,凌小小知道,罗海天挖下这么大的坑给她跳,为的就是拿捏她,自然不会平白帮她的。
罗海天因为凌小小的话,心里一阵狂跳,那颗心差点要跳出胸膛来,好容易才压下自己的激动,沙哑着嗓音说道:“你懂我的心的。”
凌小小的胃又是一阵翻滚,这一次实在忍不住,干呕了起来,气得罗海天脸色一阵发青,也瞧得如意等几个丫头,神情焦急。
凌小小呕了一阵子,才停息下来,她摇头:“罗将军,您的心自然有您身边的人懂,我身为他人的妻子,怎么会懂罗将军的心思,这话说不得的。”
罗海天见凌小小装傻,无奈的叹息一声,只得淡淡的开口:“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本是少年相知,情深意重,结发夫妻,情分非同一般,我原本就不肯与你和离,偏偏你性子倔,非得和我和离,我不肯,却又冒出一个阳王多事,求了太后的恩典,这才让我们夫妻走到如今的地步。虽然你无情,转身另嫁,但是我也知道内情,明白那事情其实怪不得你,我也知道当年你气我移情别恋,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黄明珠已经没了。”
凌小小皱了皱眉头,道:“前程往事莫要再说,我也没这个耐心听,你就说说,到底想我怎么样?”
罗海天小心翼翼的瞧了凌小小一眼,将心提到嗓子口,慢慢地说道:“你知道我最近得了圣宠,手里的差事不少,也赚了不少钱,我在郊区置了一处别院,是我闲暇时,消遣用的,那里面的东西都是最贵,最好,最得你喜欢的,我当初置办的时候,完全是按照你的喜好置布的,我想你肯定喜欢。”
“若是你愿意偶尔去那别院住上一住,我自然会使出力气帮你,我晓得以你的心性,这样的事情必然难以接受,可是这世道,许多人不都是这般模样吗?小小,只要你能让我偶尔见到你,听我说几句知心的话,我就知足了,就是豁出命去,我也愿意帮你的。”
罗海天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脑子里不期然浮现起以往的恩爱,到时候,或许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夫唱妇随,而风扬,很快就会彻底的远离他们的生活,以后小小或许很快就会帮他生上一个可爱的儿子,比宝宝更可爱,当然,他也会好好疼爱贝贝的,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