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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风扬瞧了她半响,又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促狭的说道:“你今儿个没洗脸吗?眼里怎么有一团眼屎?”
凌小小心中的那点自豪之情顿时消失不见了,惊得立时叫了起来:“哪里,哪里,快帮我擦出来。”说着就递上了手里的锦帕。
风扬瞧着她慌慌张张的模样,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居然柔得滴出水来:“傻瓜,我真的没事!”
凌小小的用心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故意博他一笑:因为知道,所以心里哪里还有什么懊恼,这辈子,他虽然失去颇多,但是只要能拥有小小,有孩子,这些足够了。
凌小小立时偎进风扬的怀里,手下动作掐了他手臂一下子:“你笑我?你居然敢笑我?我好心哄你开心,你居然嘲笑我,今儿个你也休想再进我的房!”
风扬立时夸张的瞪大眼前,求饶:“那我会失眠的。”
凌小小嗅了嗅鼻子,凶悍道:“我才不管你失眠不失眠,谁让你笑我?”
风扬立时做出一副胆怯的模样,求饶:“夫人,夫人,为夫错了……”
如梦等人,原本见风扬和凌小小脸色不善的回房,心里还有些担心,现在听着这屋里的声音,那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四房的院子里,一片和谐,哪里有院子外的白布飘散的凄惨。
原本就没啥感情的,算不上死敌,那也是对手,凌小小自然不会逼着自己做出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该怎么过日子,她还怎么过,或许冷情,但是凌小小完全肯定三夫人也绝对不稀罕她的热情。
风扬和凌小小二人又在屋里说了些闲话,这才谈起三夫人的身后事,毕竟凌小小现在是府里的当家人,这些琐事自然要捡起来。
凌小小这边忙了起来,而老夫人也进了宫,见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最近的心情不算坏,可是她一见到老夫人的时候,那不算坏的心情就变得异常的坏了。
她瞧着老夫人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额头,那心里的火就一个劲的往上拱,眸子缩了缩,沉声道:“是他干的?”
老夫人眸光一暗:“不小心而已。”
皇后娘娘冷笑,嘴角弯曲出一个狠厉的弧度,目色更显阴沉:“又是为了那个女人?”
老夫人苦笑一声,并不说话,不过这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皇后娘娘面色发沉:“他倒是胆子越发大了,我的话都不放在了心上,我倒要看看他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敢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老夫人倒是劝了几句,皇后娘娘见老夫人不同于以往的表现,那心里的愤怒也稍稍消了一些,母女二人又说了会话,老夫人拐弯抹角的将风扬擅自做主说出的话,委婉的禀告给皇后娘娘,自然三夫人的死讯也禀明了皇后娘娘:原本家里有丧,是不能进宫的,怕带了什么晦气进来,只是老夫人身份特殊,皇后娘娘也委实彪悍,所以这母女二人才能相见,只是老夫人也是极知道规矩的人,待将一切禀明之后,就匆匆的离去。
当然随着老夫人离开的,还有皇后娘娘明儿个即将回风府省亲和她赞同分家的意思:那么个藏污纳垢的风家,还是分掉的好。
于是老夫人心满意足的带着这么两个好消息回了风府,坐等三房的事情完了,再执行自己的分家的事情。
……
次日
皇后娘娘回来省亲,就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若是再加上当今的天子,那就是比天还大的事情,原本三夫人的娘家还想在风府里闹点什么幺蛾子出来,好好的一个闺女,说没了就没了,虽然有那口供,但是人都死了,自然还可以说是栽赃啥的,不过一听皇帝和皇后娘娘都到了,那嘴巴都闭得紧紧地,哪里还敢说什么,只恨不得黏上风家才好,这般恩宠,整个儿天朝的史上还没几个。
想到他家的姑奶奶,不过是风府的一个庶子的媳妇,居然有这么大的体面,那嘴角都勾起来了,顿觉得面上有光,眼睛里就止不住的有笑意泄了出来,若不是那白绫飘着,被人瞧了,还以为有什么喜事一般。
待皇帝和皇后娘娘来了之后,连灵堂都没去,当然皇帝今儿个的任务是奶爸,专门陪着二皇子,他一个帝王还真的不屑去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的院子。
进卫姨娘的院子的人,是皇后娘娘,而风家的众人早就等在了那里,包括被软禁起来的三爷。
皇后娘娘已经许多年都曾再踏进卫姨娘的院子,她原本以为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在踏进这个地方了,曾经记忆中热闹非凡,洋溢着风老侯爷全心宠爱的院子,此刻只剩下凄凉。
这种凄凉的气氛不但从装饰摆设中辐射出来,还能从下人们的表情,通体的气势中,感染着每一个到来的人,虽然这么些年下来,这院子的摆设更为的华丽,卫姨娘还是一如她记忆中的娇弱,可是皇后娘娘却还能从中感受到那份凄凉,以及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沉气息。
这种低沉的气息,让皇后娘娘想起破庙中那些没用修葺的佛像,在金色的掩饰下,也遮掩不了那些腐朽的木头。
皇后娘娘瞧着眼前略显憔悴,却更为怜人的卫姨娘,以及犹如被拔了牙的老虎一般的风老侯爷,端起了茶盏,优雅的抿了一口,笑吟吟地道:“父亲,听四弟说,这两日父亲为了三弟妹没了的事情,一直忧心忡忡,这不,女儿特意从宫中赶了回来,想要替父亲分忧。”
她也不理会惊疑不定的风老侯爷,自顾着又抿了一口,继续笑吟吟的说道:“女儿想了又想,才想到了老莱子的彩衣娱亲,今儿个,女儿就效仿老莱子一次。”
见风老侯爷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皇后娘娘淡笑:“父亲,你放心坐吧,今儿个这里都是自家人,咱不行什么跪拜之礼,我就以女儿的身份,为父亲解忧。”
顿了顿,道:“今儿个,女儿就给父亲讲个故事吧!”
皇后娘娘轻轻的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话说,有位小姐,生得极其的美丽,端是娇弱无比,人人见了都生出一副怜惜的心肠,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位小姐的出生有些低,乃是一七品小官之女。”
“这样的女子本该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日后相夫教子,家庭和谐,该是不成问题。原本这位女子也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二人也算是情投意合,家世相当。这二人早就定下亲事,只待这位小姐到了出阁的年纪,就为这二人完婚。”
“原本这两户人家都以为这亲事是板上钉了钉子的事情,谁知道,这位小姐上山避暑的时候,居然遇到当今最富有盛名的侯爷,二人一见,居然都生出了相见恨晚的情丝。”
“说起这位小姐,虽然生的柔弱,却藏着一颗争强好胜的心,她一直都想要成为人上人,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肯放过?”
“只是奈何好事多磨,因为这位小姐,与那位表哥也实在是情深意重,在月前已经行了夫妻之礼,而且她这个月的葵水已经推辞了一些时日,这才是这位小姐上山避暑的真实原因。”
“原本这位小姐,虽然心里惶恐,不过却也没有生过什么心思,反正以表哥对她的痴情,这婚定然是会结下的,可是现在她有了更好的出路,她自然不能容得下肚子里的孩子。”
“于是这么小姐,一面和那位侯爷勾勾搭搭,一面寻着大夫为她去了肚子里的隐患,可惜的很,这位小姐的身子也太弱了,若是去了肚子中的隐患,只怕这位小姐的身子也就伤到了,日后再难以有孕。”
“这可难为了这位小姐,去不得,留不得,怎么办?好在这位小姐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将这孩子赖到这位侯爷的身上。”
皇后娘娘露出讥讽的一笑:“于是就有了花前月下,醉酒乱性的事情。”
卫姨娘脸色瞬间如纸白,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栗着:“你……,你……胡说……”只是声音太过微弱,丝毫没有说服力。
凌小小若有所思的看着卫姨娘,片刻之后,心里便对皇后娘娘升起了一股子佩服:到底是高手,这一出手,就堵死了所有的出路,今儿个这卫姨娘是倒定了。
风老侯爷的脸色却变得古怪起来,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黑,一会儿红,总之在凌小小看来,就是四川的变脸神功都没有风老侯爷脸色的表情来的精彩,到了最后,风老侯爷的脸色就跟充血一般,眸子也变得赤红起来。
风老侯爷虽然面对卫姨娘的事情就会失了常态,但是却并不是真正愚笨之人,听到这里,哪里还听出来这是他和卫姨娘之间的故事,再想到皇后娘娘嘴里的表哥,这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般,恶心的难受。
自己的女儿,他心里还有有数的,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因为心里对卫姨娘生出了疑心,又见卫姨娘脸色已经白的无一丝血色,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他拒绝知道这样丑陋的事情真相,不愿意相信,这么些年来,他一心一意宠爱的女子,不过是别的男人穿过的破鞋,而且很有可能,他一心一意宠着的,偏着的儿子,还是人家的种,这让他情何以堪。
风老侯爷厉声喝道:“皇后娘娘,您母仪天下,怎么说起这些个肮脏事情,也不怕脏了您的嘴巴?”
皇后娘娘杏眼一瞪,随即弯起嘴角,讥诮道:“别人做的,难道我还说不得吗?父亲,你还是好好的听听吧,这故事真正精彩的可不是前面,而是后续发展,那才叫精彩,比咱们看过的戏都来的精彩,父亲若是不听,只怕会后悔终生的。”
她厉芒一现:“再说了,我身为皇后,讲个故事都没人捧场,岂不是太过冷清了,父亲还是耐着性子,听完女儿的故事!”
她又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那小姐和那侯爷成就了夫妻之事,这位侯爷对这位小姐更为怜惜,立时将她带回了京城,二人之间是浓情蜜意,山盟海誓,这位小姐虽说名义上是姨娘,却因为侯爷宠着一直过着正室夫人的生活。”
皇后娘娘说到这里,一叹:“可怜那位表哥,却因为思虑过度,没几年就去了,临死还记得这位小姐说的那句——这辈子欠表哥的,没有机会回报,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还回去。”
皇后冷笑:“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下辈子?”
皇后冷笑之后,继续说故事:“所以这位姨娘生下这位表哥的孩子之后,对其宠爱甚深,或许是为了弥补对表哥的愧疚,毕竟青梅竹马,哪里会没有感情,只是物质和权利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故事说道这里,已经浅白到不能再浅白了,就是老夫人这等人物都能猜到这故事中的小姐是何人,侯爷是何人,甚至那生出来的孩子是何人!
大爷和大夫人数度想要起身离去,就是二夫人也白着一张脸,想要离开,只是凌小小都示意他们,不用惊慌。
皇后娘娘却好似没有看到众人的神色一般,继续往下说去:“想来这位姨娘倒也是真的好手段,不但将府里的侯爷哄得心花怒放,只恨的将她和儿子捧在手心,就是府里的太夫人也被她哄的一团和气,对那孩子尤为慈祥,渐渐地,这卫姨娘的心思就大了,天下哪有人愿意屈居妾室的。”
风老侯爷此时终于忍不住站出来为卫姨娘说话,他怒吼一声:“你胡言乱语什么?不就是这么些年,我偏袒三房和五房,宠爱你姨娘,让你的母亲受了些委屈吗?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非要用这样胡编乱造的事情来中伤你姨娘,我劝你,还是闭上嘴巴的,身为凤后,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你……太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