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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么一条毒蛇,居然逼迫自己的老母,坐下背主,害主的事情,事后又忍受不了良心的折磨,咬舌自尽。
男人这种生物,果然是眼球的动物,为了这么一张人皮,居然分不清谁是真心关爱他的人?
何心怜一听凌小小的话,大惊失色,连忙转头,果然见文钦站在门口,浑身颤抖,一张脸涨的通红,双目赤血一般瞪着她,那模样恨不得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才好。
他目光不移的死死盯着何心怜,身子不听使唤的颤抖着,他哪里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怎么能相信这个女人,他深深爱的女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女人却原来是这样恶毒的人。
而且还是害死他母亲的仇人,这让他全身抖的骨头都散了开来,他想张口说话,可是他的嘴巴张了又张,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想大吼,想大叫,可是他却发现,这一刻,他的声音一点都发不出来,他的嗓子干涩的难受,就好像什么东西堵在哪里,梗的难受。
半响之后,文钦才抖颤着,白着唇,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一片真心,我娘对你一片真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声音嘶哑的如同老翁。
何心怜不理会文钦的问题,反而恶狠狠的瞪向凌小小,气得快要吐血,却不敢真的骂出声来。
凌小小迎向她凶狠的眼神,半点也不惧,冷冷地回视她,轻慢的说道:“你自己种下的因,结下的果,自然你自己受着。”
何心怜气得一张脸都青了起来,她咬着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凌小小,你不得好死。”
她今儿个一再提这个话题,就是再不经世的人都能感觉到,她是多么的希望凌小小死,而且是不得好死。
凌小小一点也没将何心怜的气急败坏看在眼里:“我这里就不劳你费心思了,毕竟死到临头的是你,你有这功夫,还是替自己想想吧!”
凌小小回敬了她之后,就对着文钦说道:“你说有话对她说,我们这就回避一下,有什么事情,你早点说完,我还有些帐没和她算呢!”
她对何心怜浅浅一笑:“你知道我准备怎么处罚你?你就耐心的等着吧!”
见何心怜的脸色都吓了白了,凌小小心情就变得很好:“放心好了,我不会要了你的命,我会用千年人参将你的气养的好好的,就是想死都不可能的,你看,我对你多么的情真意切,毕竟你曾经也叫过我一声四嫂子。”
威胁失败者的事情,凌小小原本是不屑做的,但是今儿个,她实在是被何心怜气到了。
文钦听了凌小小的话,赤红着眼睛,也打了一个寒颤,但是他自然不会再开口为何心怜求情,这时候的他,也巴不得将何心怜碎尸万段才好。
凌小小离开之后,这刑堂里就剩下文钦和小怜两个人了,当然刑堂外面不会没有人,凌小小对着众人吩咐了一声:“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冲进去!”
借刀杀人,并不是只有何心怜会,她本来就不是君子,自然也没打算做君子、
……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对我,害死我娘?”文钦目光欲裂,恶狠狠的责问她。
何心怜此时也知道再做戏也骗不过去了,她索性摊开来说:“为什么?因为我要报仇,我说的不够清楚吗?至于你娘,真是活该,没用的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早死早投胎,下辈子也好变得聪明点!”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文钦的拳头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几乎可以说何心怜的惨叫声和文钦的暴喝声,是一同响起来的:何心怜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文钦会对她动手,自从她跟了文钦之后,文钦对她是千依百顺,不要说动她一根指头了,就是大声呵斥一声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文钦的拳头落在身上的时候,那也是极疼,极疼的:被伤了心,被伤了自尊的男人,有几个拳头是不疼的。
身上的拳头是一下疼过一下,当然,最疼的却不是何心怜,而是文钦的心,他算是对何心怜动了真心,用了真情,是真的打算不去计较她的过往,想和她一生一世的就这么过下去,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不过是利用他。
只要这么一想,他心里的痛,就不是一点半点的能形容的了。
文钦一拳接着一拳,嘴里不停的嘶吼着:“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为什么……”
可是何心怜此时哪里有功夫为自己狡辩,她只顾着躲着他的拳头了,愤怒中的男人哪里有什么理智而言,那拳头实在是太重了,若是在这么被打下去,何心怜担心自己不用凌小小出手,就没了气了。
她想求饶,可是如雨点一般密集的拳头根本就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而文钦却因为她的沉默,更加的发狂,那拳头落得更快,更凶。
刑堂里的人得了凌小小的吩咐,自然不会多事的劝阻,再说了,这么蛇蝎妇人,就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该,他们乐的眼不见,耳不听,真是死了,还要敲锣打鼓的欢庆一番才是。
此刻,被仇恨充满着,觉得被蒙蔽,被玩弄的文钦只是一个劲的想要将何心怜打死,至于其他的,他根本想都没想,他的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打死她,打死这个贱人,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何心怜很快就被打的浑身都是毛病,她没有想到文钦的心肠如此的硬,如此的冷:他是真的想要打死她啊,他的没一下子都是将她往死里打,根本就没给她活路啊!
她疼的哭了起来:“文钦,你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的,这就是你嘴里一辈子的好吗?你如此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打死我吧,我死后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何心怜要是不说什么誓言,文钦或许打累了,还能停下来歇歇手,可是她这么一说,又让文钦想起自己曾经的愚蠢来了:曾经的他,可是将恶魔当成了仙女,到最后害的自己落得如此地步。
文钦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更用力殴打何心怜,对于何心怜的话,他只有恼怒,只有愤恨,哪里还有当初的柔情蜜意,现在这些话从何心怜嘴里说出来,就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何心怜自然不是乖乖束手就擒的人,自然要反抗,她用她未曾受伤的手去抓文钦,用牙齿去要文钦,用脚去蹬文钦,可是她的反抗更是激怒了文钦,他用力的将她推倒在地,用脚踩,用椅背却砸,用茶盏去砸。
何心怜被文钦手里的茶盏砸中了脸,虽然那茶盏并不是多么的危险,可是里面的茶水实在是太烫了,原本那茶水是放了一些时间,也该有些冷了,只是今儿个那刑堂的管事,知道凌小小过来,特意准备了上等的青瓷茶盏,那是最具有保温效果的,谁知道最后便宜了何心怜。
那滚烫的热水,落在她的脸上,她一声惨叫,痛的在地上打起滚了,她的半张脸都毁了,虽然没伤到眼睛,但是这对一向爱惜容貌的何心怜来说,还不如死了的好。
这一刻,何心怜真的有生不如死的感觉了,她已经被文钦打的没有任何还手的力气了,不过她从来都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既然没力气动手,那么她就动嘴巴吧!
于是,何心怜开始张口骂他,用世界上最恶毒,最侮辱人的话骂文钦,可是即使是如此,也不能让她脸上是疼痛降下一点,更不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一点。
因为何心怜骂文钦,骂得实在难听了,所以文钦那手专门就对着她的牙齿打去:他倒要看看若是没有牙齿的何心怜,还会不会这般爽利的骂人。
因为最后何心怜的牙齿都掉光了,一嘴的血,看起来不但渗人,也狰狞的可怕,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在骂他,即使骂出来的话,因为漏风而没人听得懂。
何心怜搜寻了世界最恶毒的话诅咒文钦,她疼,浑身疼,她痛,浑身痛,疼痛让她抬一下手臂都困难,所以除了诅咒,她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现在她恨透了文钦,当然更恨凌小小:若不是凌小小故意设下圈套,让她钻,她也不会这么凄惨。
她恨极了文钦和凌小小,就算是一口一口的把这来两个人撕咬成碎片,她也不能消去自己心头的恨意。
文钦没有想到何心怜的骨头这般的硬,即使到了这样的地步,还在不停的诅咒自己,虽然说他根本就听不懂何心怜的诅咒,但是他就是知道,那就是诅咒,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的,他就是知道了。
文钦这一次,很客气的将他的拳头落在了何心怜那被烫伤的面孔上,这么一拳下去,何心怜就是一声凄惨大叫,那模糊的血肉范围又扩大了一圈。
钻心的疼痛,让何心怜的恨意几乎将她淹没,而此时,她的眼睛注意到地上的茶盏碎片,她目光中狠辣一闪,抓起那碎片,就朝文钦的胯下刺了过去:她要让这个狠辣的男人断子绝孙、
文钦吃痛了一下,不过好在他闪的够快,那茶盏的碎片只是刺到了他的大腿根部,离那危险境地,也不过就是那么一毫米,这怎么能让文钦不怒,他一脚将何心怜踢飞了出去,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撞在了刑堂的墙上。
这刑堂的墙壁可不同于寻常的墙壁,这里面都是由硬铁做支架,这么一下子落上去,那真的死脑浆崩裂,裂开了半个脑袋。
何心怜向来生命力旺盛,脑壳破裂的疼痛,让她疼的全身都痉挛起来:但是此刻她心里的恨意也因此到了极顶。
她居然能再次拿着茶盏的碎片,冲了过来,这一次,她的速度更快,更猛,也更准确——那茶盏正对文钦的命根子。
虽然何心怜浑身都痛,痛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是,她心里真的觉得痛快,太痛快了,所以她硬撑着,更用力的将手中的茶盏碎片刺进男人那绵绵的海绵体中:她一定要让这个男人为错待她而后悔,她一定要让这个男人断子绝孙。
错待她的人,伤害她的人,她一定尽百倍,千倍去还,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不后悔。
文钦曾经对何心怜来说是全心的宠爱,和痴恋,在他的印象中,何心怜是娇弱的,虽然刚刚听了她说了那么一番一点也不娇柔的话,只是听到和看到是来年各个既然不同的概念,现在他瞧见如此的何心怜,他就觉得满心的恶心。
看着满脸狰狞,半面丑陋,眼角和嘴角都留下狰狞的血水,眼中明明有泪,却还带着一脸恶狠狠的狰狞,龇牙咧嘴的想要将手里的碎片更加用力的刺穿他的命根。
文钦不但恶心了,而且还害怕了,非常的害怕,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凶狠到这样,因为他从骨子里感到恐怖,他脚下一个用力,就将何心怜再次踢飞了出去:这还是人吗?这根本就是魔鬼,他怎么就脑子进水了,怎么就被这样的一个魔鬼给迷住了心神?怎么就为了这么一个魔鬼,害了那个将他捧在手心的娘,生他,养他的娘?
下体的疼痛,加上心神震动,还有那满心满肺的悔恨,他整个人的脑袋就炸掉了,错乱,错乱,一片错乱,他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不敢想,也不愿意想,他抱着脑袋,嘶吼着,狂啸着,冲了出去:他疯了,被自己的满心悔恨,被何心怜的残忍无情给逼疯了。
文钦冲了出去之后,刑堂的管事终于有空进来了,他瞧了一眼瘫在地上,脑浆崩裂,出气多,进气少的何心怜一眼:“自作自受!”
只是一眼,刑堂管事就看出来了,何心怜命不久矣!不用人出手,她也离死不远了。
听了这句话,何心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