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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兮见东越军队撤回,遗憾的笑了笑,楚业祈终究是比十年前要沉稳许多,关键时刻还是紧急收兵了,只是可惜今日不能看到他惨败而归的情形了。她的眼神扫向战场,笑意加深,不过今日东越的损失已经很惨重。
风翌看了一眼楚业祈退去的方向,摇头叹息,“看来东越王还不打算撤兵,我们就地扎营,暂且等着他的动作吧。”
秦皓闻言正要去办,风翌又叫住了他,话虽是对他说,眼神却是盯着安宁兮,“去问问女侯他们将于何处扎营?”
秦皓点了点头,驰马往安宁兮那边赶去。霍霄等人也已收兵回到安宁兮身后。
秦皓打马至安宁兮跟前朝她拱了拱手,只是神情犹豫,一时间不知该称君上好,还是女侯好。照理说他此时称女侯即可,但女侯虽然是外国对安宁兮的普遍称呼,却实际上多少带着一些轻蔑意味。因此他才有所犹豫,但他如今的身份又实在不适合称君上。
安宁兮大概猜出他的心思,笑了笑,“秦将军有话请直说吧。”
秦皓舒了口气,终究还是称了一声女侯,“末将奉风翌将军之命,前来询问女侯扎营地点。”
安宁兮看了看渐暮的天空,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西华的营地,微微笑道:“南昭既然是来相助西华,自然是与西华扎营一处了,我们紧挨着你们的营地便是。”
秦皓拱手称是,告罪一声,打马回去向风翌禀报。
安宁兮只见风翌听完秦皓的禀报后,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似乎笑了笑,稍稍停顿一瞬,也没什么其他动作便打马离开,朝西华军营而去。
霍霄在安宁兮身边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那位风翌将军居然连声感谢都不说就直接走了,是不是有些太不讲礼数了?”
安宁兮笑了两声,没有回答。倘若他日霍霄知道这位风翌将军就是她后宫中的知玉公子,真不知道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她转眼看了看霍霄,“不必在意这些,沙场中人本就豪放,霍都督应该明白这点才是。”她指了指不远处西华营地旁边的一块空地,“派人去那里扎营吧。”
霍霄这才释然了许多,派了士兵往那边扎营去了。
东越军在平谷关受到西华和南昭两方夹攻之事当日便传到了东越。夜幕降临,没有主人的东越王宫沉浸在表面的安静中。
郭慧月刚刚哄着宝贝儿子睡下,那边便有侍女来报说父亲郭将军前来求见。郭慧月对父亲这么晚还来宫中有些奇怪,但还是立即整装出了外殿相迎。
“父亲这么晚来是有事么?”郭慧月拦下郭将军要行礼的动作,扶着他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了。
“启禀王后娘娘,臣这么晚来的确是有要事相商。”郭将军年届六旬,在东越虽无赫赫战功,却也为保东越出生入死了无数次,如今郭慧月入主后宫,更是深得楚业祈的倚重。
郭慧月听了他的话,在他对面坐下,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父亲有什么要事?”
郭将军叹息一声,“娘娘有所不知,王上在西华战场受挫了。”
郭慧月一听立即紧张起来,“如何受挫?”
“老臣刚刚收到消息,今日东越本可大败西华,但不知为何南昭突然杀了出来,一时之间东越竟被逼退了几十里外。”
郭慧月一惊,“女侯?”她的眸子里光芒闪烁不定,忍不住咬住了下唇。
郭慧月早就怀疑安宁兮的身份,之前她在东越王宫破坏了楚业祈的计划,此时又这么帮助西华与东越作对,莫非……她真的是那位故人?
会想到这点并不是因为她智慧过人,只是出于做了亏心事的心虚心理罢了。对于她来说,此生最大的惊恐莫过于萧如清突然活着回来找她复仇。
“父亲告诉我这些做什么?”郭慧月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奇怪的看着郭将军。
“唉,前段时间宣子都将军与王上因为是否要出征西华而闹了不愉快,如今王上在前方受挫,宣将军想要帮助也无从开口,老臣是想请娘娘你写封信劝劝王上,让他准许老臣和宣将军带兵前去相助,否则两个强国对抗东越,其中还有个风翌在,老臣实在担心啊。”
郭慧月皱了皱眉,有些为难的看着他,“父亲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身在后宫,根本就无法接触到这些军政大事,王上也不希望我插手这些事情,如今突然写信给王上,岂不是会惹他不悦?”
郭将军闻言,深深叹息了一声,“是了,老臣竟把这点给忘了,当年因为萧如……”
“父亲!”郭慧月突然高声打断了郭将军的话,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不要说出那个名字。”
郭将军见她这副模样,再度叹息一声,“是是是,瞧我,那位故人当初与你感情深厚,提了她的名字只会让你伤心罢了,那就不提了。”
郭慧月松了口气,郭将军这才接着道:“当年要不是因为那位故人意欲谋反,岂会让王上如今这般不愿让你插手政事?不过这样也好,你一个女子只要好好的相夫教子便是了。何况王上这般厚爱你,后宫至今只有你一人,已经是天大的荣宠了。”
郭慧月脸色好了许多,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睫慢慢垂下,心中却是一片狂澜。
所谓那位故人当初意欲谋反,而后罪行败露自尽跳崖的措辞,不过是她捏造出来的罢了。当初那位故人心中只有楚业祈,怎么会想要造反?可惜,就是因为这点,她才更要除去她。
两个女人爱上同一个男人,那便只有斗个你死我活。
所幸的是,她以萧如清的信任和楚业祈的多疑赢得了这场战争。
她心中冷笑,这怪不得她,要怪就怪他们之间那所谓无坚不摧的爱情。若楚业祈真的那么信任那位故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她捏造的话?虽然当时她收买了许多人作证,也伪造了物证,但说到底还是怪那位故人自己命不好,楚业祈也许根本就不够爱她,他心中所想的无非还是江山霸业罢了。
郭慧月庆幸自己看清了楚业祈心中所想,也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雄心壮志。对她来说,只要能够守在楚业祈身边,替他生儿育女便是十足的幸福了。她没有萧如清那么强的能力让楚业祈忌惮,所以才最终赢得了这个男人。
有时想想,拥有现代灵魂的她会这么想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只是爱了便是爱了,她也无法控制,若是有办法控制,十年前她也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了。
一瞬间涌起的回忆让郭慧月很不适,她抿了抿唇,对郭将军道:“既然父亲有意相助王上,不如就亲自写信过去吧,王上不允许后宫干政,我是万万不敢破例的。”
郭将军闻言只好点了点头,起身告退。
郭慧月见他离开,想了想,转身回内殿写了封信,走出来后招手将身边的心腹太监唤至跟前,“将这封信交给萧丞相,记住要偷偷交给他,不能让他府中的任何人知道,也不要让任何人认出你来。”
小太监闻言立即称是,将信揣在怀里出了门。
郭慧月在原地踱着步子,心里丝毫无法平静,她走到殿门边,抬眼朝西方看去,茫茫夜色如同狠戾的猛兽几乎要将人吞没。她的眸子里突然显出一丝慌乱,似无意识般喃喃自语起来:“是你么?是你回来了么?”然而瞬间她又清醒过来,猛的摇了摇头,仿佛要将压在心头的巨大恐惧甩开,转身往内殿走去,脚步凌乱无比。
此时的她尚且不知道,天下的局势已经彻底变了,而她害怕面对的命运也终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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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如不见
初冬的寒冷气候在平谷关要比在南昭明显得多,正是清晨,西华与南昭的营地随处可见结了白霜的茅草。安宁兮在帐中刚起身不久,此时正坐在条案后研究平谷关的地形。燕烙在一边守着,神情有些复杂。
抬头之际正好看到燕烙的神情,安宁兮略微惊讶,“燕烙,在想什么?”
燕烙的神情一下子恢复恭谨,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犹豫,但思虑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燕烙是在想……君上怎么不去见见风将军?”
安宁兮微微一怔,接着便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只是觉得此时见他感觉很古怪。”她偏了偏头,视线对上燕烙,“你也知道他之前是本宫的面首,如今突然这副模样出现在本宫面前,总是有些不习惯的。”
这不习惯在见到风翌之前还没察觉,是昨天在战场上见到他一身铠甲的模样才感觉到的。安宁兮觉得这巨大的差距比当初得知他帝皇星的身份还要让人吃惊。
原来他曾经是这个样子的。
回答完燕烙的话,安宁兮便继续埋头研究地图,好像刚才的谈话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正在此时,在外守着的武之锐走了进来,“君上,中周有信送到。”
“哦?中周的信?”安宁兮抬起头来,“快拿过来。”
武之锐递上信后退到一边,神情有些担忧,在这个三国对峙的时候,身为众国之主的中周突然来信,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燕烙倒是没心思在意这些,她看着正在阅信的安宁兮,心中还在思考刚才的话题,安宁兮是因为不习惯不去见风翌,那风翌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来见安宁兮呢?
此时相隔不远的营帐中,秦皓正对着眼前的人问着类似的问题,“将军为什么不去见见女侯,南昭是来相助西华的,这样不露面,似乎不太好吧?”
风翌背对着他站着,身上的铠甲早已换成了白色便装,眼睛盯着面前悬挂着的地图,看似认真,却将秦皓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入了耳中。
他不是不愿露面,只是不愿主动露面。这听上去有些矛盾,实际上他是在等安宁兮主动来找他。
表面看来,安宁兮如今的种种表现的确是在暗示着对他怀有感情。但是风翌心思缜密,之前的经历更是让他无法轻易相信他人。而于感情一道,他虽然也明确的知道自己对现在的安宁兮深感兴趣,却也很清楚对方如今底细不明的事实。所以在他对眼前情形无法做出确定判断时,便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他不知道安宁兮现在也怀着异样的情绪不愿前来,因此现在两人基本上是陷入了相离很近却不相见面的僵局。
秦皓见他不回答,还以为他是思考战事太过认真,便不再打扰,举步朝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见栗英倩快步走了过来,见到他在门口,连忙问道:“将军可在里面?”
秦皓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询问什么事情,就见栗英倩已经快步越过他走进了大帐,向背向她的风翌拱了拱手,“将军,女侯刚才已经率着几个亲近之人先行离开了。”
风翌身形一顿,猛然回过身来,“你说什么?”
“刚才末将想去问候一下女侯,岂料走至其帐前却见她正在吩咐左右收拾东西。末将赶忙询问,女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