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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哥哥遭了难,难为你们还想着,好在他如今大难不死,咱们是该办个喜事冲一冲啊。”郭燕说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为何秦明和关胜会自作主张的替他们请,瞬间也热情起来:“啊,你们辛苦了,原本不该让贵亲自动手的,无奈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借的,人手不够,你们也不是外人,我和你们的哥哥就不气了啊。”钱元脩一代独苗,突然多了这么多便宜妹夫,郭燕一口一个哥哥,妹夫的,自己都别扭。
姑爷上门自然是贵,原本没有让他们动手的道理,可是这些人也觉得自己来晚了没有出上力,现在好歹可以做点什么,也显得舒坦一些。尤其是听到郭燕的话,并没有把他们这些便宜妹夫当外人看待,更是个个使足了力气去整顿桌椅板凳。
还有人想到郭燕说的办喜事冲一冲晦气的话,就自作主张的跑去买了鞭炮红纸彩带什么的来,不到半天的功夫,郭燕和钱元脩借住的院子,就被打扮的花枝招展,门上贴上了大大的福字,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还是要办喜事,娶新娘子呢。
即便如此,众人还不觉得尽兴,男人多少爱起哄,人多的时候尤其如此,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说什么应该给大哥大嫂弄套什么大红的衣服来等等,于是,一套大红的如同新郎新娘拜天地一样的喜服就摆到了他们面前。
钱元脩在看到这一身新郎服装,有一丝错愕的同时却也跟郭燕升起了一股悔意和遗憾,自己跟郭燕生活了十来年,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却连一个婚礼也没有。素闻女子最看重自己的新婚之夜,郭燕这十多年确实是委屈了,钱元脩想的心酸,也不愿辜负大家的好意,想借此圆了自己跟郭燕缺少的一个程序。
钱元脩让人找来吴仁和秦明关胜几个,略一说出自己的心思,这些人就哄堂大笑起来,直拍手道:“好极,好极。”钱元脩跟郭燕稀里糊涂结合的事情到如今已经不是秘密,众人一听钱元脩有此意,自然也是支持,替郭燕补上一个新婚礼的。
于是,众人又开始忙乱起来,不一会儿,那大门上的福字就换成了大红的双喜字,一众便宜妹夫也都换上了新装,个个脸上笑意盈盈,弄得跟正经参加喜宴一般热闹喜庆。
李应一心牵挂着钱元脩夫妻,担心他们没有找到对策,如何应付那道圣旨。
秦明和关胜自那天没有打招呼就走,岳飞也不问,可再也当着李应提起跟钱元脩和郭燕有关的事情,随着临近南诏王府,就连时迁面上也露出一丝急色,眼看着林冲他们接了圣旨,领了岳飞去给南诏王宣旨,李应就告退,赶到了钱元脩他们借助的小院子里。
这还是当初他们救回钱元脩,跟那老大夫借的小院子,明明是那个地方为何张灯结彩的要办喜事的样子?
李应竟然有些不敢认了:“这是?”他随意从街上抓了一个看热闹的人问道:“这家借住的人呢?这要办喜事的人家是谁?”
“哈哈哈,”那人一脸的促狭和笑意,一见有人问他,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宣诉的对象,先是大笑几声,才高声把这院子里借住的知县大人夫妻闹的笑话讲给李应听:“哎呀,您是过路的吧,我来告诉您啊,您可听到过失踪的钱钱元脩,钱大人,哎呀,那可是一个好人啊,益州地震您听说了没?他们夫妻就是那神仙转世,救了多少人啊——?这人仿佛把钱元脩和郭燕的故事从头讲起,哩哩啦啦的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院子里闹腾的是个什么意思,李应不耐烦起来,又抓了旁边的一个问道:“敢问老丈,这院子里要办喜事的人是谁?”
先前被李应问的人见李应又问了别人,被吊起来的话茬子被逼回了肚子,有些不高兴,不等旁边那老人开口,就回答李应道:“还不是钱大人感钱夫人的恩情,说是当初家贫没有给钱夫人一个像样的婚礼,如今亲戚朋友都在,他们就借着给众人接风洗尘,顺便也办个什么‘婚礼’,给冲一冲晦气。”结婚多年的人补办婚礼,这在南诏甚至大兴还是头一次听说,难怪外面围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就连那些碍于风俗不敢出门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一脸羡慕的出来观看,那些连走路都颤巍巍老婆婆们也让后辈们搀扶着,等在外面,听说一会儿要进去给钱大人夫妇贺喜。
李应知道郭燕鬼点子多,却不知道她然闹出来了一个婚礼?哈哈,亏她想的出来?李应肚子里闷笑半晌,却不急着进去,随便抓了个人过来,让他进去给“新郎官”钱元脩带了一封信,自己就一转身隐入了人群,不一会儿就没有了人影。
这边钱元脩听了李应稍进来的话,连忙让人去找了郭燕,秦明、关胜过来,把李应带的信拿给他们看;“岳飞已经到了?”几个人对看了一眼,既然来的这么巧,那么,是不是更应该把戏做的热闹一些?
秦明和关胜对视一笑,风风火火的就出去了,不大一会儿,戏班子,唢呐手都相继而来,院子外面更是加摆了座椅,大有大开流水席的架势,这么一耽误,等岳飞给南诏王宣完圣旨赶过来的时候,钱元脩和郭燕还没有“拜堂”。
因为妹夫和看热闹的人太多,钱元脩和郭燕几个也没有想藏着掖着,生恐闹的不够大的他们就把“喜堂”摆到了院子里。
岳飞一脸诧异的被人领到了喜堂,不等他说出要宣布圣旨的话,就被人摁到了喜堂上的主位,却是男宾席,算是代表了钱元脩的家人,虽然他年岁小,可是身份高,倒也不算过。另一面的女宾席上随着岳飞的落座,也坐了一个人,岳飞一看到他,就怒目而视,要不是碍着这么多的人在场,恨不得上去跟摁住他打上一顿。
“这就是你说的好事?”岳飞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声讨李应道;“还哄骗本帅轻车简从的赶过来?”
“可不是好事?”李应被岳飞质问,脸上并无愧色,还一脸得意的道;“你可喝过这样的喜酒?”他摇头晃脑很是自得的道:“老夫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啊。”在场职位比李应高的人也有,可是跟钱元脩和郭燕交情深的却没有几个,吴仁父子其实也当得起这个位置,可是他们却死活也不肯坐这个位置,刚好,李应此事冒了出来,他一边去跟时迁通气,骗了岳飞不带着依仗先前赶来,一边抽时间去置办了礼物,算是补上钱元脩夫妻的“新婚”贺喜。
“新-人-到――。”充当司仪的是秦明,他生恐场面不搞笑喜乐,一开口都带着颤音,把调子托的长长的,从钱元脩一头牵着红绸把郭燕从屋里领出来开始,一直到他们都站到了岳飞和李应面前,那最后一声“到”的音还没有落下来。
“行了你,”旁边有人捅了捅他,道:“赶紧下一个程序吧。”
秦明憋着笑,先对着岳飞拱了拱手,才一本正经的开始了接下里的程序:“一拜天地,”钱元脩夫妻就向后转身,跪下对着天磕了三个头,算是跪拜了天地祖宗。
“二谢皇恩。”上面坐着的虽然是元帅和干哥哥李应,可是,此次的主角却不在此地,秦明临时加了一个圣上,钱元脩和郭燕又对着京城的方向,跪下三叩首,给他们遥拜谢恩。
“三谢来宾。”实在不好直呼岳飞的名字或官职,钱元脩和郭燕也领会了精神,对着上首的位置就要跪拜,岳飞到底年纪小,并不敢受礼,无奈他从一开始坐着起就被人摁住了肩头,要想起来,必要动用一番武力。此时钱元脩和郭燕拜他,于情于理,他都不好接受,正要运用起身阻止“新人”的跪拜,旁边的李应又伸了一只手出来,压在了岳飞的肩上,用上了一些暗劲,把岳飞那一点子使出来的劲道又逼了回去。
李应算计了岳飞,嘴上却还气道:“岳元帅何必气,于情于理,你也该受他们夫妻的这一大礼。”只要是不颁那道旨意,就是受了钱元脩夫妻的这一次跪拜,又有何不可?
岳飞气苦,却挣扎不得,不等他出声,钱元脩夫妻已经跪到了地上给他磕完了头,完成了大礼,岳飞无法,只好放弃了抵抗,只余满脸的苦笑,心里却想,幸亏太上皇对他们多有顾念,来了那样的回复,要不然,他岳飞此次还不要因为一对外人,牵连了自己的家人?
“夫妻对拜。”秦明一见钱元脩夫妻起身,急忙有喊了最后一道程序,钱元脩和郭燕各自后退一步,给对方行了礼,随着一阵哄笑声,秦明又拖长了声音高声叫道:“送入洞房,”一身盛装红衣的郭燕被钱元脩带着人搀扶着入了临时布置的“新房”里,这才算是完成了这次迟到的婚礼。
第一百一十四章
郭燕自从看到那生大红的衣服心里就开始激动,等到钱元脩竟然说要跟她举行“婚礼”的时候,她就已经晕眩了。
虽然觉得有些搞笑或者会招人非议,可是,郭燕本就期盼这场婚礼许久了,又加上他们如今也需要闹点子事情出来惹人侧目,郭燕心一横,虱子多了不怕咬,自己反正是一身的烂疮了,再多一条何妨?
于是,郭燕就老老实实的做起了她乖顺的新娘,任凭秦明和关胜请来的喜娘们来折腾她,把她打扮的跟一个新嫁娘一般娇艳动人。又配合的完成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礼过程,自从来到异世后,就几乎很少跪人,也不喜别人跪她的郭燕这次非常配合,按照现在的风俗仪式,给天地神灵,皇帝,父母等下了跪,被送进了洞房。
且不说郭燕羞红了脸由着喜娘指导着跟钱元脩完成坐床,撒帐,喝交杯酒,吃子孙饽饽的一系列程序,单说钱元脩被人催促着出了洞房去招待人,郭燕原也不是什么新嫁娘,这一天也被折腾的很了,身上很是疲累,这里除了一些乡亲女眷,也没有什么别的女眷亲戚之类的来贺喜,也不用郭燕来招待,就是那些请来的喜娘看着钱元脩和郭燕和善,只敢跟着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说几句笑话,却不敢让郭燕起身招待她们吃饭喝酒之类的。
郭燕实在是无聊,于是叫了热水洗漱,沐浴,打算先歇了。
等钱元脩喝的醉醺醺的进了来,郭燕是知道的。
“睡吧,”郭燕睡的迷糊糊的,被钱元脩在身上四处点火,她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还以为跟往常一样,打掉了钱元脩的手,翻了个身。
自从脱险,他们夫妻就一直没有“洞房”过,不为别的,一个是钱元脩病未痊愈,另一个却是郭燕有些心理阴影,有点子抗拒那方面的事情,钱元脩心知郭燕忌讳自己身上养虫子的事情,自己也觉得膈应,就没有逼郭燕行那周公之礼。
今天钱元脩“新婚”贺喜,被人灌多了酒,大脑和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加上憋的久了,急于找地方发,泄,被郭燕拂开了手,却并未打消他的念头,反而抱紧了郭燕,开始吸允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道;“燕子,我错了,早该给你个婚礼的,我很高兴,今生遇到了你。”
郭燕再也无法睡了,心里却也被钱元脩勾起了回忆:“我也很幸运,今生遇到了你。”她的前世虽然很幸福,可是身边的朋友亲戚家的姑娘婚姻不顺的也有,看的多了,当时竟然生出一些不嫁人的念头,这也是她在那种奔放的年代竟然能够安心读下的一个原因之一。
“是我跟幸运才是,”听到郭燕的符合,钱元脩跟兴奋了,俯身上来压住郭燕,把她的唇都含在嘴里,碾转反侧的啃咬着,竟有些毛头小伙,初哥的样子,郭燕被啃的疼了,不由的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