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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以时日,必会研发成功。不说别的,给玻璃磨花,加颜色,把图案融入其中,却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却又正好可以拿来哗众取宠,也可以利用人们猎奇的心思,快速的敛财。
当然,任何东西风靡一时,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归于平淡,也会因为仿效,大众化而变的一钱不值,可是郭燕要的也就是短期的聚财,当然,只要那些匠人可以配合上郭燕的“思维”,她们或许会一直推陈出新,永远站在玻璃制作的前端,努力的多多挣银子。
益州本来就是少数民族聚集地,那里的百姓手巧,心巧对于这些手工艺制作原本就极精通,这些孤儿们因为生活所迫,也是尽量的学习长辈们的手工制作技巧,能够被选派来到京城的,就是楚乔中的楚乔。
钱元脩出面盘了一个濒临倒闭的玻璃制作作坊,按惯例,写到郭燕名下,从这些孤儿中选出了一些心思灵敏的,又高薪聘请了几个已经荣养在家的的老玻璃制作师傅,郭燕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说,这些老师傅们就激动不已,他们制作了一辈子的玻璃,不过是些镜子、盘子、碗酒杯之类的东西,那玻璃竟然还可以做彩屏风?
他们先是稀奇,见郭燕说的信誓旦旦,也就抱着一试的态度开始了研究,头一块是给玻璃中间加银丝绞的花,然成了,他们信心大增,就开始了研究课程。
这就不是郭燕再能够指手画脚的了。
只这一项生财的路子,是不可能一夜暴富的,郭燕想了前世许多的奢侈品,最后把目光定到了益州自酿的米酒上。
益州属剑南道,前世可有著名的剑南春酒,酒这东西历来都是家旅行必备,宴送礼少不了的东西,而且,一坛上等好酒的价格,也是极为可观的。
说到酿酒,郭燕前世的一个堂舅就是开酒厂的,她小时候每逢假期都会回姥姥家玩耍,堂舅那种半开放的酒厂她没少去玩耍过,多少也可以说是没少看着粮食如何下锅,酒又是从那里流出来的,甚至,她还给堂舅家打过工,帮着装过酒,封过盖,挣过零花钱。
益州的苗民已经有成熟的酿酒技术,不同的是他们的酒曲不是那种专门酿造白酒的酒曲而已,专门酿造白酒的米曲,郭燕前世的舅妈却是专门跟堂舅妈学过的,郭燕多少也学了一些,现在想着要用它挣钱,就专门让那些跟来照顾孤儿的妇人们酿了几锅酒,找感觉,配了大曲出来,再实验了几回,竟然真的把蒸馏白酒给酿了出来。
这透亮如水的酒不仅浓度够高,也透着一股令人迷醉的香味,发酵好的,真是好酒不怕巷子深的说法,十里都有人能够孙子香味找过来。
郭燕这会却把紧了大曲制作秘方,坚决不肯把配方随意给人,最后还是由那些孤儿的养父母们出面,跟郭燕成立的制酒作坊,定好了分成协议,大家开始合力造酒卖酒。
这些孤儿的养父母们的人品在当初许他们收养孤儿的时候都做过调查,对他们的人品还是比较信任的,加上因为是合作关系,郭燕也不太怕他们把秘方随意泄露出去,于是郭燕出钱出秘方,他们出人,出力,一个命名为“剑南春”的大型制酒作坊在京城开业了。
郭燕有些敛财心切,把此酒的价位定的偏高,可还是架不住此酒比较醇厚悠香,引的那些“酒鬼”们一个个趋之若鹜。
大兴三百年国泰民安,养出来不少爱就好酒之人,又因家境殷实的不少,家家户户也少不了请宴会什么的,郭燕的酒浦一推出,一时就有了供不应求的局面,郭燕却不肯扩大产量,坚持保证质量,因货物稀少,酒的出厂价格涨到了十两银子一壶,比开始定的价格高了十倍,却还是供不应求。
郭燕这边买酒,那边彩绘玻璃的研究也渐渐出了产品,因为标新立异,彩绘玻璃的品种也比较齐全,产品一流入市场,就形成了一股风潮,因为制作的产品有限,跟酒一样,很快就引的人们跟风抢购,郭燕家的银子也因为货物销量的原因,渐渐堆满了库房。
有了银子进账,郭燕就腾出手来给钱文慧置办嫁妆。
她找人抄了几份时下大户人家嫁女儿时的嫁妆单子,认真做了比较,不过是一些衣物,首饰,摆件,田产,布匹,家具等吃穿用戴,生活必须品而已。
因为钱文慧是皇帝认的义女,好歹占了个公主的身份,出嫁时候会有内务府的份例,郭燕也让钱元脩想办法抄了一个单子出来,把上面有的东西都勾画出来,又把景宏给钱文慧置办的东西也勾了,又把他们原来给钱文慧攒下的药材,先前留的一些摆件,挂屏,首饰等一汇总,郭燕发现,钱文慧的嫁妆除了需要根据房间打造的家具外,已经超过了皇帝嫁嫡女的规格。
这还不算先前说的那些手工匠人,籍等,当然,连李应,秦明,关胜以及很久没有见面的钱文慧的师傅,以及钱元脩的那帮子便宜妹夫的添妆也没有计算在内。
没有一个义女,假公主的陪嫁超过皇帝嫡女的道理,夫妻两个这下开始由准备嫁妆变成了隐藏嫁妆,景宏置办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也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爱女之意,郭燕一点没动,内务府的东西都是按制来的,虽说没讲过东西的好坏,到时候会不会有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情况发生,可那内务府的嫁妆不管好赖,人家固定的台数都在那里搁着,抬了出来,他们也不可能增减或者替换,只能够原封不动的给钱文慧陪嫁了去,于是可以增减的就只剩下自己家中置办的东西了。
他们把自己原来预备的一些东西,也捡好看又体面的挑了出来,把那些太引人注目,例如,成盒子的雪莲,长成型的首乌,早先从天竺,在益州任上等地淘换来的未镶嵌切割的大小不一的珠宝等都另外单放,预备到时候悄悄的给钱文慧塞到那些不起眼的地方,好让她带了去,务必不要再招人眼球。
可也不是因为嫁妆够多,就不在采购了,郭燕想到钱展鹏的婚事也算是定了一半下来,趁着这次给钱文慧预备嫁妆,就也置办了一些“聘礼”出来,弥补自己多年来身为当家主母的不足。要知道,这里的风俗,自从儿女落地,他们的父母就开始给自己的孩子攒嫁妆聘礼,郭燕已经迟钝了十几年,幸亏现在银子方便,京城又是那种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东西的地方,一起购置起来倒也不算费事。
这边郭燕挑卖东西看花了眼,那里钱元脩也费心尽力的到处寻找能工巧匠,有不方便的就托人帮忙,务必把能够帮助钱文慧的所有人和物都置办齐全。
钱文慧知道父母已经开始全力给自己置办嫁妆,却有些伤感,刚好皇宫例行有宴会,她就躲进了宫中。
“听说了没?还没有指婚呢,就开始亟不可待的到处置办嫁妆了,”钱文慧屏退了伺候她的宫女太监,一个人躲在花丛后面的凉亭里,却依然听到了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真是暴发户,还真以为自己有几个银子就了不起了,——”
“嫁妆再多,也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这些声音有的听见过,有的根本就不认识,钱文慧眼中噙着泪水,父母的心意她已经明了,早先她也说过气话,说什么和亲也不错,可是等父母告诉了她关于景宏的分析,钱文慧的心却碎了一地。
“和亲公主,”听着似乎是十分荣光的事情,可是,其中的心酸又有谁知道?钱文慧看了许多籍,上大多描述了公主们如何大义,如何凛然,可是又有几个描写过她们背井离乡一辈子,不得跟亲人见面,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损,连个子嗣都没有的也多的是。
自己说气话或者主动原因是一回事,被迫认命却又是另一回事。
钱文慧自己说了气话,也已经认命,可是心里却还是别扭着,知道父母为了改善自己未来的处境,不惜冒着危险替自己寻找可能帮助站稳脚跟,博取地方百姓信任的各种匠人,已经搜罗那些有助于百姓生计的各类科技籍,钱文慧感动的同时也极为不舍。
心情抑郁的钱文慧躲进了深宫,依旧听到跟自己有关的这些话,她心里烦闷,很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呆一会儿,可是,这皇宫里正准备宴会,处处都是宫人、太监,贵女,少爷的,她又到那里去寻一个清净地方?
钱文慧悄无声息的起来,转了个方向,往假山旁边的凉亭而去,可是一看到假山,钱文慧想到有一次自己无意中在那里发现后面一个暗洞,她有了主意,找不到那种清净的地方,至少可以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自己一个人待上一会儿吧?
看看左右无人,一个灵巧的转身,钱文慧钻了进去,躲在那个暗洞里。
这暗洞地方不大,却也有可以让人足够大小让人蹲坐的地方,钱文慧整理了一下裙子,双手抱膝,安静的坐在半幽暗的环境中回忆自己自己跟父母相处的点点滴滴。
“你怕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了一个人声,随即一个调笑意味十足的声音传来,“孤有什么好怕的?”竟然是太子的声音?钱文慧心里一紧,小心的又整理一下,尽量注意不要弄出声音来,又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虽然知道这有些不妥,可是,有时候知道的东西多了,却也可以帮助自己审时度势,保住性命。
“太子说笑了,我不过是嫌那边人多,才过来走走。”一个略带着异族口音的清润声音。虽然钱文慧没有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谁,却也大概猜出来了他的身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大兴各地番国送来的质子中的一个,——像今天这种带着相亲意味的聚会,除了大臣们的子弟,就是那些在京“读”的王爷世子们,如果此人是某位大臣的子弟,太子即使天大的胆子,也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果然,“武世子好雅兴,既然如此,孤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
“太子贵人事忙,武爽却是不敢劳您大驾,”那人不等太子话落,就急忙拒绝“武爽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未办,就此告辞,”就听见脚步匆匆,那人竟然落荒而逃了。
太子依然矗立在原地,吓得钱文慧半晌未敢动弹。
她的这位太子哥哥,她也是见过多次了。此人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子,今年才二十二岁,也是子女双全的人了,因为他是皇帝的嫡子,又长,按照祖制,自然是自从皇帝即位以后,就稳坐太子之位,他地位稳固,又平安顺遂的长大,从外表上看,面相平和,并无什么异常,可是钱文慧却没有料到,他背后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哼,终于一天,孤要你雌伏在本太子的身下,”过了许久,太子似乎才回过神来,如同誓言般的说了一句,“到时候,孤不把你弄个半死,就不是太子。”竟然是不得手,誓不罢休的意思,太子说了这些,踢踏着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了。
钱文慧傻了眼,她在益州的时候出入过烟花之地,又受过红姑教导,对于男女之事,也大致知晓一些,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于男女之事也逐渐清晰起来。
后来身内宫,为了生存,也开始留意禁宫秘闻以及一些官宦之家的辛秘之事,却也听说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男男之间的交往,就是其中之一。
时下一些官员,也不知道是生活过的太好了还是那些女子们不能够满足他们,竟然有在家中滕养男宠的。
可钱文慧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兄长,“太子”哥哥,也好这一口?
他看中的人身份还不低,是那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