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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去,所以三百多年来,这个继承制度,严格的遵循了下来。
不过历代没有遇到象前朝这样,皇后铁树开花,临老产子的。
忠顺郡王虽然身为嫡子,无赖却是先皇后在高龄产下的幼子,先皇见皇后自养育了三公主以后就不在产育,无奈之下,在自己三十五岁那年才立了慧妃的儿子为太子,稳定了朝中局势。
太子立下,过了五年,三十九岁高龄的先皇后忽然有孕,先皇又惊又喜之下,迎来了嫡子,行十,取名景和,此时的先皇已经四十五岁,身体倒也硬朗,却不敢轻易提出废太子一事。
嫡皇子以和为名,自然是希望他的嫡子和太子,将来的皇帝二人以和为贵。
先皇五十二岁那年,心疾发作,撒手而去,此时的十皇子还不足十岁,太子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
新帝上任,自然是遵循祖制,在先皇去后三个月,就安排各位兄弟们的封地,然后无事不得入京,先后把自己大大小小的兄弟们都安置了出去,连弱冠中的幼儿也不列外,皇帝倒不怕他们长不大,他们自然会带着自己的生母或则养母就番,那些太妃们非常乐意帮助皇帝照顾小皇子。
只这先后嫡子,和王爷的去留成了问题,他身份特殊,还未成年,生母又不可能就番跟随照顾,安置问题就摆在了皇帝和一干朝臣面前。
最后在先皇后的大孝舆论压力下,皇帝留十皇子在京城长到十八岁,成人之后在离开京城。
不等十皇子长到十八岁,先皇后就去了,皇帝仍然履行了诺言,等到十皇子成人,然而,此时的大兴各个番邦属国都已经被历代诸王瓜分,剩下不多的地界也已经被和王爷其他的兄弟们占领,十皇子还是等到二十二岁上,才等到益州的前郡王去世。
大兴祖制,王爷分封到属地,爵位顺降,领郡王衔,郡王去世,必须归还皇帝所赐属地,郡王所产诸子除嫡子或庶长子依制顺降继承爵位,他们可依照爵位直接进官,参与国家政事,也可坐不事生产,干领国家俸禄,在家里享受人生,当然,得搬出郡王府邸,令置宅院。郡王爷的其他诸子可免初试(秀才),复试(举人),直接参加科考,未免与民争利,这一帮子官皇二代们有专门的考场,一旦通过考核,也不会于寒门子弟争功,或免试进入军队挣军功,当然,他们除了有这个优先资格以外,也就只剩下皇家的姓氏,一旦入朝为官,或则进入了军队,其他的都跟那些官员世家的子弟无甚区别。
这是景圣祖避免王爷一代一代传下去祸害百姓,为乱国家而专门制定,又为了促进那些出身皇家的二世祖们不得不发奋晋升,更是给后来的王爷们腾地方,若不然,皇帝换人坐,历代都会有新的王爷产生,大兴就那么大,属地被先前的王爷,老王爷,老老王爷――们占了,新的王爷要到那里去?留在京城,圈养着,不仅皇帝看了膈应,臣子们不敢放开手脚做事,迟早连普通百信都无地可住。要知道,即使郡王府,那也是有品级限制的,至少要达到多少亩地,才叫做郡王府,更别说留在京城不能够分封的都还是王爷,一个个按照制度封下去,京城再扩展三倍都不够他们建府开衙的。
这位忠顺郡王原本的真龙天子命,却由嫡子成为了王爷,又顺降成了郡王,拘束在这穷山恶水之中,连自己的子嗣也不得永享富贵,他如何能够甘心,正好,他所处封地的两位邻居也不是省心的,都是仅有的几个还在一国两制的王爷属国,他们可是世袭制,传了几百年,大概还有复国的心思,时不时的发点子牢骚什么的,这回终于来了个好邻居,三勾搭两勾搭,尽然还起了谋反的心思,可他们手中都无军权,不可能成事。
现任皇帝也不想背污名,只要这位皇弟老老实实的过后半辈子,他不介意让他过最好的日子,可这位勾结异类,祸国殃民,虽然他根本就不怕这几人可以成事,可是心里毕竟是膈应的。所以对那些过于巴结奉承忠顺郡王的官员,才有了打压,――这纯粹是泄愤,池鱼遭殃。
皇帝懒得理忠顺郡王在那里瞎折腾,只防着他们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等着忠顺郡王死翘翘,顺理成章的收回封地。至于吐番、党项两族,皇帝也没有看在眼里,他们都蹦达了三百年,手中没有军权,只能够老老实实的每年纳贡上税。
“我相信圣祖皇帝一定背了黑锅,”郭燕听了钱元脩讲诉景家王爷爵位史很是肯定的说;“一定是后来的皇帝不好安排自己的兄弟,又见前面的郡王去了,腾出了位置,就篡改了圣祖的遗嘱,或者,干脆就是添加了一条,才弄成今天这样,”不过,大兴能够延绵三百多年还屹立不倒,跟这完善的基层制度不无关系,即使在现代,继承法在人人平等的掩护下,反而造成了更多的不平等,这里,损害了某些王爷权贵们的利益,却维护了王权,造福了百信,郭燕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钱元脩耳边碎碎念,“你说这忠顺郡王还能活多久?”
后面的皇帝逐渐完善继承条例,这是必然的,要不然自己的兄弟们怎么安置,“就算是后面的皇帝改了遗嘱又怎么样,那也是先皇遗命,后来的皇帝也需遵守,不然就是违背祖宗,”钱元脩叹了口气,大兴景氏传承了三百多年,这样立完太子又生嫡子的先例还没有过,怎么就让自己倒霉催的赶上了,还被皇帝抓到这里来,这不是夹心饼干,怎么干都讨不到好吗?
“他比现在的皇上还小,四十四岁,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钱元脩一时气愤,大逆不道的话脱口而出,历代皇帝活过六十岁的不多,可是封地的郡王们高寿的超过九十岁的都有,都是人家心态平和,想得开的缘故,只希望这位忠顺郡王一天到晚的操心劳力,早早的去了吧。
“你是说,皇上也快?”郭燕联想到刚才听到的先皇五十多岁归天,“那太子是不是已经定下了?对这位同样也是忌惮折?”千万别发生狗血的站队事件啊。
“太子都定了十多年了,皇后的嫡子,二皇子景炫,”本朝的皇后是个有福的,先产的皇子,定下了自己的地位,又接二连三的生下了公主,后来倒也产下了皇子,不过跟二皇子的年龄差距太大,不可能产生储位之争,还帮皇后打了双保险,更加的稳定了地位。
钱元脩拍了拍兴奋的郭燕,把她的脑袋往怀里按,“有些话可说不得,万一让人传出去,咱们一家人可就完了,赶紧睡觉,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钱元脩说着打了个哈欠,把郭燕又往怀里搂了搂,闭上眼睛睡去。
郭燕跟千元修自这次上任出发的路上都没得机会好好说话,那时候是因为女儿生病,她无心情说这些有的没得,这一到任上,就被抓来考试,分开几天,两人还挺默契的玩儿利用与反利用的游戏,兴奋了几天,就等着今晚钱元脩的夸奖认同。突然又听到这种劲爆又隐秘的皇家秘辛,郭燕自然是愈发的兴奋,怎么也没有困意,可是看到钱元脩昏昏欲睡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在干扰他休息,只好把头埋在他怀里,呼吸着他熟悉的体香,清空大脑里的东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钱元脩难得的没有先离开去办公事,等着郭燕一起吃早饭,郭燕趁着下人们准备早点的间隙,小声问钱元脩,“你说咱们那些个药怎么办啊,”这里又没有得用的人手,郭燕又装腔作势的把所谓最好的人参送上去上贡了,可他们最好的药材都还在马车里,没敢卸下来,万一让这些来路不明的“家人”给探了出来,可怎么办?
“回头我让吴仁父子把它们挪出来,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吧。”这个官邸却是不保险,留下的人员太复杂,可是这里面的人有原来官署的配置,他们中有的本就是皇帝的人,自己动不得,跟自己只有合作关系,却不可能交心,托他们办事。有的恐怕就是忠顺郡王府的探子,自己也不敢动,以防狗急跳墙,咬自己一口,剩下的也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人员。真是处处都是豺狼虎豹,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若不是如此,钱元脩也不会这么快的就把郭燕逼的成长起来,幸亏郭燕灵透无比,陪着自己演了着么一场戏。
第三十七章
想到送给忠顺郡王的美人,钱元脩笑的奸诈,“你这回送上的礼物,皇上大概是极为高兴的,”雪儿姑娘刚刚入府,忠顺郡王倒是还新鲜着,夜夜笙歌,如今还看不出来成效,可是一次送过去五位美人,那忠顺郡王就是在清心寡欲也得风流几天,若是就此让他掏空了身子,早早升天绝了后患,皇上必是高兴的,何况,那忠顺郡王又不是那等清心寡欲之人。
忠顺郡王是皇后老蚌生珠得的幼子,他出生的时候,三公主早已出嫁,皇后把满腔的母爱都倾注在十皇子身上,就连当时的皇上也疼爱幼子,还觉得十皇子身为嫡子却无缘皇位,皇上、皇后把能给的补偿都给了他,惯得十皇子无法无天,自以为是。
现任皇上当初还是太子,但是他的地位已稳,才不会为了一个黄口小儿落得骂名,看父皇、嫡母溺爱幼弟,只不添砖加瓦就不错了,怎么会阻止?十皇子小的时候尝尽了天下最高的宠爱,却留不住自己父皇、母后的性命,等他们双双去世,原本就缺人约束的他,更加无人教导,有人在一旁勾引,对于美人的喜爱,那可不是一般的高。
分到属地之后,虽说也无军权,可也自是一方霸王,地方上的官员不比京官,再鄙夷他也会做做表面的功夫,先孝敬他,才去巴结皇上。各方面的恭维马屁,拍的忠顺郡王原本跋扈的性子就越发的不可一世了,可他只是一个手无实权的郡王,什么也做不了,慢慢的,膨胀的野心也就转移成了搜刮美人的兴趣,隔三差五就要迎一位进府享受,可惜他从来不是有长性的,到手的美人顶多玩三个月,就会转手送给属下,或则干脆丢弃不顾,任期在后院孤独老死。
按说忠顺郡王日子过的荒糜颓废,早该魂归天国了,可惜他到底是出自皇家,从小就金樽玉贵的有最好的药材补养身体,也一直不忘自己的霸业天下,记得习武健身,对于某些方面,还是有所节制的,并没有因为女色伤了身子,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对他有所顾忌。
倒不是怕他谋反,只是万一闹出什么不好听的,污点皇上也得背一半,人家注重名声,自然不想背黑锅,所以对那些跟忠顺郡王交好或不交好的官员,处理起来,就颇有些让人做摸不着头脑。
对于这次沦为礼物的雪儿姑娘,钱元脩觉得送她比别的金银珠宝都有意义,至少皇帝和忠顺郡王大概都是满意的,是以持着观望的态度,打算拭目以待。
话说雪儿姑娘从小就入了贱籍,等她大些以后,就知道自己最好的出路就是进入官家做个小妾,可是官家的妾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主母防备不说,生下的孩子也只是嫡子的奴才,替人家养下人而已,家产分不分得到两说,能不能够长大活下来都未必。等她成了花魁,就有了忠顺郡王的追捧,雪儿当机立断,牢牢的抓住他不放手,反正是要冒风险的,自然进入皇家对自己和未来的孩子最有力,最少人家皇家哪怕是庶子,也比一般的人高贵,可以免试科考,进入军营挣功劳。
可是忠顺郡王的名声在外,雪儿姑娘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轻易许身,更是故作清高的据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