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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在最初发现钱元脩失踪的时候,有人这样问郭燕,郭燕肯定会很详细的跟来人说个清楚明白,可是,已经快一个月了,她也说过无数次,也没有想到当时有什么异常,唯一可以称作特殊的就是,钱元脩失踪于钱展鹏被皇帝特点为出国人员之后。
可问话的人是燕青,郭燕有些怵这个大名鼎鼎的梁山好汉,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跟无数人诉说过的事实。燕青听郭燕说完,也相对无语,这跟他们掌握的资料一样。
郭燕好容易压着脾气跟燕青汇报完当时的情况,就转头问时迁,相对来说,她对时迁比燕青的兴趣更大一些,毕竟,燕青擅长破案,时迁擅长的东西却跟应该是郭燕现在需要的。
“时大人,不知道您可有那种便于追踪的东西,就是那种抹在身上有利于对方循着气味或者借助什么东西便于找人的东西?”郭燕记得武侠小说里常有什么追踪香之类的东西,如果她能够找到钱元脩,身边有了这种东西,想必,营救起来也会方便很多。
时迁到没有特别诧异于郭燕会知道追踪香这种东西,隔行如隔山,可是,这东西对于除了他们这行以外的人,知道的也不少,郭燕既然找了潜研修这么久,想必会听说过这种东西。“钱夫人需要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不过,这也得先寻找到钱大人才行。”人都不在了,要再多的这种东西也没有用,皇帝会派他们来,不过是安抚一下人心,另外找到南诏王的晦气罢了。
郭燕点头,“我知道你们恐怕会说我有些魔怔了,不过,我知道,钱元脩没有死。”郭燕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直呼自己丈夫的名字,这种后世习以为常的小事,在如今这种以夫为天的时代,有多么的惊世核俗?那些人鉴于郭燕此时情绪不稳,也都装作没有听见。郭燕扫了一眼众人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一定会把人找回来。”
“弟妹,”李应有些急了,郭燕一再的肯定钱元脩还活着,虽然他也希望钱元脩还活着,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不会以个人的希望而存在这变数,所以,让郭燕及时醒来是很有必要的,“你——”李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他已经说过节哀顺变之类的话,得到的却是郭燕的白眼,如果在郭燕刚才还说钱元脩还活着之后又提这个,李应觉得,郭燕会不会跳起来打他一顿:“弟妹,要是钱兄弟还在,也不希望你这样。”李应还是隐晦的提出了郭燕有些臆想过度的表现。
郭燕摇摇头,撇开几个人不理,专门跟时迁讨论了有关追踪香的问题。时迁跟郭燕聊的投机,又天南海北的说了不少东西,郭燕对时迁印象不错,想起一件事来,问时迁:“时大人可有那种服后脉象上跟跟死人差不多,过几天却会自然醒来的药物?”
时迁吃了一惊,这种东西算是他们保命的东西,郭燕为何如此轻易的就问了出来,是她早就知道,还是?
见时迁有些迟疑,郭燕觉得自己有些冒失,还以为对方误会自己有寻死的打算,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其实那种跟毒药差不多的东西就成,当然,我并不是想死,只是用来吓唬人的。”
“这种东西倒是有,”时迁思索了一下,从怀里摸了一堆极小的蜡丸出来,翻检了一下,挑了两个出来给郭燕,解释道:“这儿略微红点的,服用之后跟喝过砒霜一样的症状,这个白色的呢,就是它的解药,只是,服用此药以后,一定要在三个时辰之类服用解药,要不然,那药即使死不了人,解药效果就没有了,人虽然不一定会死,恐怕也会留下一些隐患病症。”
郭燕眼睛一亮,真的有这种东西?
郑重的收起药丸,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郭燕才想起来一个问题:“你们住在那里?”这府衙如今乱糟糟的,郭燕也没有心情去替他们收拾住处,可他们又是为了钱元脩而来,若是不招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李应代替众人给郭燕解围,“我们是秘密来到此处的,住的地方早就安排好了,不用弟妹操心,这一次是带大家来跟弟妹见见面,以后若是有事,我们会找弟妹联系。”
“如此也好。”正合吾意,郭燕一听说这些人是秘密来到这里,想必以他们的手段,南诏王也不一定知道他们到来的事情,那么,自己身后有了依仗,计划已久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立即就做。
跟钱元脩头一次分离这么久的郭燕再也忍耐不了这种被迫分离的事情,等李应等人一走,就收拾了一下,命人把她送到南诏王府。
南诏王睡到半夜,却被人吵醒,听说是郭燕连夜到访,他倒是楞了一下,这个女人,到他府上做什么?
“王爷,”身旁的宠妃懦懦的声音传来,“那女人就是个疯子,王爷理她作甚?”转脸冲外叫道:“去跟她说,让她赶紧回去,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赖在这里做什么,他夫君又不在我们王爷府。”
“蠢货,”南诏王一脚把她的宠妃踹下了地,嘴里骂道,“本王作事,要见什么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
“王爷饶命,”那宠妃光着身子,也顾不得找件衣服穿上,就匍匐在地叩着头,求南诏王饶命。
南诏王撩起帐子,就有丫鬟鱼贯而入,帮他穿衣戴帽,南诏王连看都不看地上跪着的宠妃,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等到了大厅,正好看到郭燕往嘴里塞什么东西,南诏王心下一沉,一股不好的预兆袭上心头,“钱夫人,你这么晚,来找本王有什么事?”
郭燕咽下了今天才跟时迁要来的药,抬头跟南诏王一笑,郭燕原本极美,可是经过这近一个月的操劳紧张,她绝美的脸蛋已变的枯黄憔悴,又是在晕黄的灯光下,忖的郭燕露出的笑就有些阴测测的显得渗人,“我是来求王爷赏我跟夫君死在一处的。”郭燕笑着开口,“王爷好手段,劫了我夫君,还要害我。”
“害你。”南诏王大吃一惊,细看郭燕的脸色,连忙道;“来人,快传大夫。”
拿药恐怕有些特殊,郭燕脸上的颜色上来的很快,等大夫急匆匆的赶过来,郭燕脸上已经灰败一片,进气多,出气少了。
大夫并不认识郭燕,却是南诏王的心腹,见南诏王如此着急的把他找来,想到郭燕恐怕是他紧张的人,献策道:“宋神医想必有法子可以解毒。”
郭燕活生生的进来,虽然是半夜三更,可是南诏王却知道,他就算是杀光了所有见过郭燕的人,恐怕也瞒不下郭燕到她府里来过的事实,若是她真的由自己府里抬出去,随后他就要替这个女人偿命了。
“这个女人好狠,”他明明看到郭燕是自己吃的药,却栽赃到他的头上,可是,当着一个快要死的人,南诏王有天大的怨气也无处发。“来人,去请宋神医。”不救不行,南诏王连忙下令去请人。
那大夫却拦住了南诏王,“王爷,按那宋神医的脾气,恐怕只能够把人给送过去了。”
把人送过去?南诏王有些头疼,人送过去不是不行,可是现在那里还有一个人,他如何能够让他们两个见面?
唉,算了,南诏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叫来了心腹之人,“你去找一个跟钱夫人身材相仿的来,换上她的衣服,趁着天色未亮,赶紧把她送出府去,等到了黑水河,然后,——”南诏王比划了一个手势,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既然她自己寻死,也奈何不得他了。另外,南诏王想到另一件事情,又道,“命人在昆山脚下发现钱元脩的尸体,——。”要不是钱元脩还有大用,他如何会留着他让这女人威胁?这女人敢找上门来,还敢栽赃陷害于他,不管是不是发现了他的隐秘,南诏王都不敢掉以轻心,既然她一心找死,那钱元脩也顽固不服驯化,那么,就让他们做一对苦命鸳鸯好了,看他们还能够撑多久?
郭燕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南诏王和那大夫的对话,又全程听到了他对属下下的命令,心头一松,自己破釜沉舟的来了这么一手,总算是没有白做。也顾不得服用解药,就被人抬了出去,把她浑身上下的衣服给扒了个干净,郭燕藏在衣角里的药丸也就这么被人弄走,她又不敢吱声,只好就这样等着毒发,忍受这一疼由胃里传到全身,那种撕心摄骨的疼痛,郭燕想着即将见到钱元脩,强忍着,直到她被人移上了马车,才昏迷过去,郭燕在昏迷前一刻,嘴角中却绽开了笑容,自己恐怕一醒来就会看到钱元脩的吧?
果然,不等郭燕醒来,就听到耳边一阵焦急的声音,“宋神医,她还要多久才能够醒来。”这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丈夫,钱元脩的声音。
郭燕激动的想要挣开眼睛,可是,眼皮跟黏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郭燕一急,连忙往那个熟悉的声音伸出手去。“夫人,你醒了。”钱元脩前一刻还在担心郭燕醒不来,一见到郭燕挥舞过来的手,喜的一把把郭燕的手攥进手心,又扑到床上抱住郭燕,喜极而泣道:“你怎么这么傻?”
和郭燕夫妻十来年,钱元脩一直知道自己是喜欢着郭燕的,尤其是郭燕跟他坦白了她的身世来历之后,钱元脩发现,自己对郭燕的感情已经由喜欢升级到一种担心失去的感情,他不知道那叫□,那叫做占有,因为这个世界男人的矜持他一直隐忍着,直到益州地震之时他舍弃她们母子日夜奋战在城外各个容易引起坍塌的水库的时候,钱元脩对郭燕的感情达到了升华。
这一次,他于睡梦中被人“劫”走,连夜又被送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却是逼着他给他们画图纸,那种长枪短枪的制作图纸。
钱元脩知道自己被劫的原因之后吃了一惊,因为他还看到了钱展鹏小时候的“玩具”,那是郭燕画的图纸,让吴仁父子做出来的一把木头枪。虽然是一把木头做的东西,却因为涂了色彩,刻画精美又描绘的准确,看上去,竟然跟真枪也不差多少。尤其,这把枪是郭燕根据她前世的记忆而画,上面还有瞄准器,准星等设备,单从外表看,就连忠顺那优良的装备都没有它看上去更完备。
钱元脩一看到这把木头枪,也大概猜到了自己为何会逃得一命,或者干脆说是有此一劫,南诏王大概是因为眼馋忠顺手中那可以制作长枪短枪的图纸了吧?
钱元脩想到这里,心里却也松了一口气,看他们这么饥不择食的程度,想必,忠顺虽然跟他们合作,可也还是留了一手的,枪支制作等技术,他还是瞒的紧紧的,南诏王是半点消息也没有得到。大概是随着忠顺的倒台,又调查过钱元脩,无意中又找到了钱展鹏小时候的玩具,他们才把自己掳了来。
第一百零八章
他们虽然知道了这把枪是出自自己家中,却不知道这是郭燕画出来的,大概还以为那是自己做的吧?那还是郭燕一次无意间听李应说起过皇家有过一个特殊的部队,配备的有长枪短枪,正好赶上了钱展鹏生日,郭燕想着这东西在这里也不算是多么稀罕的东西,就让人给钱展鹏敢做出来的生日礼物,还特意找来各种颜料,描画的跟真的一样。
钱展鹏自从得到以后,很珍惜,因为知道那上面的色彩是郭燕亲手所绘,又极容易掉,连把玩都舍不得,一直压在箱子底,除了亲近的人,几乎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家里有这样一件东西,却不知道怎么被南诏王的人发现了?还给钱元脩引来这样的横祸?
钱元脩知道了自己被掳的原因,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开始也想过逃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