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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北堂寒玉俊美蹙起,将脸转向了一边。
保鸡见风临月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北堂寒玉的话又起不了任何作用,只好将求助的眼光投降了另一边的风临墨。她朝风临墨谄媚地笑了笑,企图以良好的表现换来风临墨的搭救。
“皇兄,这是最后一个,臣妹保证再也不换了,如何?”风临月也看向了风临墨。
“不要啊,不要啊……”保鸡急得只能朝风临墨比口型。
风临墨见她一脸焦急不愿的模样,不知为什么有了些想笑的冲动,努力压下笑意道:“好,朕准了。小雨,从今日起你就是静心殿里的婢女,直到太上皇被完全治愈之时方可离开。”
保鸡闻言一愣。靠,风临墨你阴我?!
“哈哈,谢皇兄!”风临月兴奋地拍了下巴掌,凑过去就像给风临墨一个热情的拥抱以示感谢,毫不意外地被风临墨嫌恶地躲开了。
看着保鸡吃瘪的模样,风临墨觉得心情大好。这个可恶的女人不但偷看了自己洗澡,而且还对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动手动脚,更甚至威胁自己永不追究她的罪过。哼,好处都被她占去了,总要付出些代价吧?
朕是答应过不追究你,但是可没说不会公报私仇,对你小惩大诫!
“朕还有事,就先走了。”风临墨说着看向了风临月,“风临月,你跟朕一起离开,不得再打扰广陵王!”
“皇兄,臣妹……”风临月瘪瘪嘴,恋恋不舍地看向了北堂寒玉。
北堂寒玉仍旧看向一边,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风临月,朕已经如了你的心意!如你所说,你也该放心了!若是再不肯听话,莫怪朕将宫中最美的宫女调到静心殿当差!”
风临月闻言赶紧道:“别别别,皇兄,臣妹听话跟你走就是了……”
风临墨皱眉看她一眼,先一步离开了,风临月迷恋的眼神在北堂寒玉身上留恋了好一会儿,终于跟在风临墨身后离开了。
御花园中,只剩下了北堂寒玉和保鸡两人。
“呵,你还真是受欢迎!”保鸡看着北堂寒玉,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北堂寒玉到了哪里都是香饽饽,在北堂国的时候凌紫烟喜欢他喜欢到花招用尽,这会儿风国公主又对他一往情深。
“小雨姑娘,你说什么?”北堂寒玉问道。
保鸡闻言没好气地看向了一边,“没什么。”
北堂寒玉可以感觉出保鸡的不甘愿和冷漠,有些歉疚道:“不好意思小雨姑娘,这本是我和风临月之间的事情,没想到却将你牵连进来了。你不用伺候我什么,我会替你解释一切,不会让他们迁怒于你的。”
不知从何时起,北堂寒玉变了,跟在炼金场时那个高傲自大的他完全不同了。保鸡清楚,北堂寒玉的变化都是因为她,但是温柔不应该成为束缚的手段,喜欢也不能成为伤害对方的理由。
看到北堂寒玉脚上的纤细锁链,保鸡眼神一紧,“北……不是,王爷,你脚上怎么会……”
北堂寒玉闻言惨然一笑,“北堂国战败,本王是北堂国留在风国的质子,这样的折辱在意料之内……”
质子?北堂寒玉可是北堂国高高在上的广陵王爷,北堂寒冰居然会容许自己的兄弟遭受如此对待?
“北堂国皇上就任由你待在风国不闻不问?”她明明记得他们的兄弟关系是很好的,到底是北堂寒冰和北堂寒玉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打算,还是说在她离开北堂国后发生了其他事情?
北堂寒玉闻言,专注地看向了保鸡。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自己很肯定从没见过她,但是为什么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呢?面对她时,好像很容易就会说出推心置腹的话来。
“小雨姑娘,听你所言,好像很清楚北堂国的事情。”北堂寒玉试探道。
保鸡一愣,赶紧摇了摇头,“只是有远房亲戚住在北堂国,所以多少听说过一些。”
“可是……”北堂寒玉还是觉得哪里怪异。她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听说过那么简单。
保鸡见他还没消除疑虑,冷了脸道:“王爷还真是个多事之人,莫不是担心我……奴婢会有什么害你之心?如果是这样,王爷大可以告诉公主和皇上,换其他人来伺候。”
正好,她也不是很想面对北堂寒玉!
北堂寒玉赶紧道:“小雨姑娘,本王没有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保鸡闻言没有说话,一副不愿意多搭话的样子。
北堂寒玉微微抿了下嘴唇,开口道:“小雨姑娘,本王想去御膳房里坐坐,你不用跟着了,就先回去歇息吧。”
北堂寒玉说着就要离开,保鸡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奴婢跟王爷一起去,免得被公主和皇上治罪。”
她是不想伺候北堂寒玉,但是她不傻,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的。刚被吩咐了差事就躲清闲,那是找着挨骂!
“这……好吧。”
跟着北堂寒玉到了御膳房,保鸡惊奇地发现北堂寒玉居然有一间自己的小天地,里面的各种用品齐全,虽然比不上南宫斐的单间厨房那么豪华,但总归是独特的。
“王爷,你这质子做得也不赖嘛,居然还有自己的厨房用呢!”
保鸡的话算是在北堂寒玉的伤口上撒了盐,北堂寒玉却没有生气,一边忙活着,声音仍旧是淡淡的,“本王吃不惯风国的饭菜,风国的御膳房又不会做北堂国的菜肴,所以皇上才特别优待给了一间厨房供本王使用。”
见他细细地切着胡萝卜,保鸡又是一愣,想起了在北堂国时北堂寒玉为她辛苦学习的珊瑚羹。
保鸡认真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就是在制作珊瑚羹,复杂的心情一股脑涌上了心头。她无法释怀失去孩子的事实,北堂寒玉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反复提醒自己这个心酸的事实。
保鸡眉心微蹙,语带不悦道:“你一个大男人,做孕妇吃的东西干嘛?!”
北堂寒玉闻言骤然停下,再度带着探究看向了保鸡,“小雨姑娘,你吃过这珊瑚羹?这可是北堂国特有之物。”
保鸡有些慌乱,赶紧道:“不是说过了,我有远房亲戚在北堂国,知道这珊瑚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北堂寒玉闻言,眼光渐渐暗了下去,“对不起,是本王忘记了。”
北堂寒玉黯然的模样令保鸡心中微痛,略微收敛了口气,道:“王爷还没回答奴婢呢?王爷做这珊瑚羹莫非真的是要自己吃?”
北堂寒玉唇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带着无尽的满足感,“不是本王要吃,只是一个朋友很喜欢吃,本王每每想起她,都想过来做一做。”
保鸡闻言,心仍是不受控制地一动。纵然她对北堂寒玉充满抗拒,但是却没办法对他的温柔免疫。
“王爷的朋友不在这里,即使做了这珊瑚羹她也看不到、吃不到,有什么用处?!”保鸡恨自己对北堂寒玉无法冷漠到底,对他说话时不自觉地又有了怨气。
北堂寒玉闻言,愣愣地看着桌上的一切,如同自言自语般道:“她怕是永远都不会想见本王了,能陪着本王的就只有这些回忆……”
保鸡见他眼光一闪,眼角似有泪痕划过,忍不住别过了头去,故意轻咳两声。
北堂寒玉闻言赶紧道:“小雨姑娘,这东西味道很呛,你还是到门口去吧。”
保鸡点点头,走到了门口,在台阶处随意地坐了下来。
她无聊地拨弄着花草,双头托腮看向天空,不自觉地哼起了小曲儿来,“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北堂寒玉一惊,险些切到手指。他看着保鸡的背影,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去,猛地扣住了保鸡的肩膀。
“啊!”保鸡一痛,转头看向身后的人,当触及北堂寒玉有些神经质的眼神时,保鸡也是一惊,“王爷,你怎么了?”
北堂寒玉直直地盯着她,愣愣道:“你唱的是什么曲子,本王从未听过……”
“哦……”保鸡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这是奴婢家乡的歌。”
“这歌好特别……”北堂寒玉有些失望,慢慢松开了扣着保鸡肩膀的手。
保鸡干笑两声,道:“是啊是啊,奴婢家乡有很多这种特别的歌……”
北堂寒玉闻言,眼神突然再度亮起,他直直地盯着保鸡,问道:“小雨姑娘,你会不会唱‘十八摸’?”
“啊?”保鸡可以很负责人地说,北堂寒玉的脑袋秀逗了!
伺候北堂寒玉其实是件很轻松的工作,大抵不用帮他做任何事情,除了他行动不便,需要帮他打好洗澡水而已。
入夜,保鸡用木桶给北堂寒玉的浴桶注满了热水,揉了揉胳膊。
“小雨姑娘,今天麻烦你了。”北堂寒玉道。
保鸡不想理他,但是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让人不忍心对他太凶,只好点了点头,“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炸雷,两人同时一惊。
北堂寒玉赶紧道:“怕是马上就要下雨了,小雨姑娘赶紧回去歇息吧。”
“王爷慢洗!”保鸡说了一句便拎着木桶出了静心殿的大门。
北堂寒玉看着保鸡离开的身影,总觉得越看越是熟悉。
保鸡打了个哈欠,正欲赶快回到崇文殿里休息,经过隔壁房间门口时不经意地朝里面瞥了一眼,突然停下了脚步。
从狭小的门缝中,她依稀看到了一个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影。他将头埋进了膝盖中间,双手紧紧捂着耳朵,身体不住颤抖着。
经过上次走错房间的教训后,保鸡对这间房的印象格外深刻,这间是风临墨的浴室。风临墨冷冰冰凶巴巴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会是他躲在这里楚楚可怜的,但这里也不是谁都敢进来的,这个时候躲在这里的人会是谁?
保鸡怀着好奇的心思,稍稍将门缝开得大了一些。
正在这时,又是“轰隆”一声炸雷响彻天际,屋内的人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他猛地抬起脸,一脸惊恐地往墙角里缩了又缩。
保鸡看清这人的脸顿时一惊,没想到躲在这里的人真的会是风临墨。
此刻的他一脸惊恐,每次雷声想过后他就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无助的样子像极了半夜做噩梦惊醒的小孩子。
“不……不要,不要……”风临墨痛苦地喃喃自语着,他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用力地摇晃,好像急于摆脱某种恐怖力量的束缚一般。
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俯身了一般,和平日里冷酷高傲的样子完全不同,远远看着这一切让人觉得有些惊悚。
保鸡在门口想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而入,然后关上了房门,尽量减轻雷声的音量。
“谁?!”听到有人进门,风临墨惧怕的同时还带着惊慌。他猛地看向保鸡,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大汗淋漓。
“皇上?”
风临墨努力调整了呼吸,佯装镇定道:“谁准你来这里的?又走错房间了不成?!”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炸雷。风临墨再度缩成了一团,先强努力装出的气势顷刻间化为乌有。
“皇上,你怕打雷?”保鸡慢慢走到了风临墨身边。
“胡说!胡说!”风临墨死鸭子嘴硬,但是他脸上的惊恐表情却深深出卖了他。
“好好好,是我胡说,是我胡说!”此刻的风临墨一点儿也不像高高在上的皇上,反而像极了嘴硬耍无赖的小孩儿。
“冷……”风临墨突然幽幽说了一句。
“冷?不然你到水里去,水里比较暖和。”保鸡提议道。
没想到风临墨一听,如同疯了一般拼命摇起头来,“不,不要!朕不要去水里!”
风临墨像是陷入了更加恐怖的梦靥里,他紧闭眼睛,